房間中現(xiàn)在只剩下了雷爾夫和諫山幽。
但是很顯然,之前的平和氛圍已經(jīng)蕩然無存,諫山幽已經(jīng)有送客的打算。
“因爲兄長大人意外死亡的事情,現(xiàn)在諫山家有很多事情亟待解決,我就不留您了。”
“哪裡,是我打攪了,不過臨走之前我打算先見一見黃泉,畢竟我和她也算是同事呢。”
雷爾夫面色不變,似乎沒有被人送客的自覺性,反而提出了這種要求。
諫山幽的面色一陣變化,轉(zhuǎn)而恢復(fù)平靜,他並沒有反對。
“冥。”
“是。”
一直站在門外的諫山冥聽到諫山幽的聲音後走了進來。
她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不過因爲時間的原因,穿上了黑白色的衣裙,顯得肅穆莊重。
“楊先生打算去見一見黃泉,你帶他去吧,對了,既然她已經(jīng)不是家主繼承人了,就讓她去神樂的房間住吧,神樂大小姐也到了可以獨立的年齡了,身爲主家的繼承人一直呆在分家不太好。”
“是。”
“還有,把獅子王收回,沒有守護住兄長大人的她,沒有資格用那把刀。”
絲毫不顧及雷爾夫這個外人在場,諫山幽迫不及待的將原本屬於諫山黃泉的一切奪走,他打算讓諫山黃泉徹底失去話語權(quán),將原本屬於黃泉的一切奪走。
而面對這些事情,諫山冥依舊是一幅一臉淡然的樣子。
“我知道了,請跟我來,楊先生。”
“嗯。”
雷爾夫沒有多說什麼,站了起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道。
“對了,冒昧問一下,京都的除魔師家族中除了土宮家,還有哪一家擁有殺生石?”
“殺生石?爲什麼要問這個?除了土宮家用殺生石來控制靈獸之外,其他的家族便都沒有殺生石的存在,包括諫山家。”
諫山幽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嗎,我知道了。”
雷爾夫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隨即跟著諫山冥走出了房間,留下了神色陰沉的諫山幽。
一路上,諫山冥帶著雷爾夫一言不發(fā),就像一尊人偶一般,毫無感情。
直直的帶著雷爾夫來到了黃泉的房間,當著神樂、雷爾夫、艾瑪三人的面,讓黃泉搬出臥室,讓神樂離開諫山家以及收回諫山黃泉的獅子王。
態(tài)度雖然稱得上是平和,但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刻薄了。
面對這種情況,做爲當事人的黃泉也只是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笑容。也沒有反對,她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她在諫山家將失去一切。
諫山冥如願以償?shù)牡玫搅霜{子王,一項平靜的臉上也不由得閃過一絲興奮。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期待已久的夢想終於達成,現(xiàn)在的諫山冥,沉浸在了巨大的滿足感之中。
不過,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雷爾夫突然開口了。
“諫山冥小姐,你是從哪裡得到殺生石的?”
“什麼?”
聽到殺生石這三個字,諫山冥的臉上起了波瀾,但隨即就消失不見。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這可就奇怪了,我爲了尋找擁有殺生石的妖魔,所以製造了探測殺生石力量的反應(yīng),在我到達諫山家的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裡有殺生石的反應(yīng),而且反應(yīng)的來源就是你,這你怎麼解釋諫山冥小姐?”
雷爾夫的目光一直盯著諫山冥的背影。
他的話語,也吸引了土宮神樂、諫山黃泉兩人的注意力,而黃泉房間的走廊裡,有一個路過的人也停了下來。
“我剛剛問過你的父親,京都的除魔師家族除了土宮家以外,沒有人擁有殺生石,那身爲諫山家的你,爲什麼會有殺生石?”
殺生石,對於每一位除魔師來說都是一個敏感詞彙。
這代表著無窮的力量,同樣,這也代表著無數(shù)的黑暗。
多少除魔師最後被殺生石控制,成爲了邪魔。
所以,聽到殺生石三個字的時候,土宮神樂和諫山黃泉的反應(yīng)尤其之大。
“原來如此,或許是因爲這個吧。”
在雷爾夫的注視下,諫山冥卻不慌不忙的轉(zhuǎn)過身,將身上的和服領(lǐng)子拉開,露出了雪白的臂膀,精緻的鎖骨,以及隱約可見的白皙。
那是很吸引男人目光的軀體,但是,這肩膀上卻纏繞著一圈圈繃帶。
諫山冥將繃帶解開,露出了傷口。
那是一道硬幣大小的傷口,彷彿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穿一樣,如同一滴墨,灑在純白的宣紙上,美感頓時被破壞了。
“幾天前,我曾經(jīng)和一名擁有殺生石的妖魔戰(zhàn)鬥過,戰(zhàn)鬥過程中,她打傷了我,攻擊中纏繞著殺生石的力量,所以很難復(fù)原,我想,就是因爲這樣,你纔會誤以爲我有殺生石吧。”
“原來如此,抱歉。”
“沒事,身爲除魔師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像普通人那樣可以依偎在未婚夫身邊很晚都不回家,這樣的奢望我可沒有。”
說罷,諫山冥穿好衣服,看了一眼黃泉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不過,就在她走出房間中時,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
“飯綱大人?”
“哦,是冥啊,恭喜你成爲諫山家的家主。”
名爲飯綱的老者對諫山冥祝賀道。
“哪裡,只是很可惜,令公子和黃泉妹妹的婚事可能會有變故了。”
“哈哈哈,確實呢,我也得重新考慮考慮了,諫山大人也這麼和我提過,再見。”
簡單的交談幾句後,名爲飯綱的老者漸行漸遠。
不過這番對話卻被室內(nèi)的四人聽入耳中。
“黃泉,飯綱的話難道是·····”
“嗯,是紀之的父親,也是飯綱家現(xiàn)在的當家,我和紀之的婚事,就是他和父親大人一手促成的,不過現(xiàn)在······不好意思,楊先生,艾瑪小姐,讓你們見笑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下次見面再當面感謝吧。”
“好的,不過別忘了,諫山先生的事情,我也可以提供幫忙的,畢竟,諫山先生也幫了我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