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山虎突然聽見濃霧中傳來女孩子的呼喊聲,他出去查看之后,發現是一名陌生的年輕女子,為了不把古潔嚇到,山虎便把他打暈送進了溶洞里。
當他再次進入濃霧之后,又發現了我和敦子,由于不明白我們是些什么人,他謹慎的先把我們分開,準備逐個擊破。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精神又開始出現問題,這就是為什么我會聽到他在學敦子說話的原因。
還好這一次發作時間不長,等把我和敦子引進去之后,他又再次去吸引宋教授他們,無意間從大家的對話中猜測出了我和敦子的身份,雖然內心無比的興奮,卻又不敢來挑明,沒想到敦子誤打誤撞的卻發現了古墓的入口……
待我們進入古墓之后,山虎就越來越心焦,他要是認錯人了還好,可我如果真的是鬼爺的孫子,那么他就絕對不能讓我再發生不測。
決定了之后,山虎便鼓足勇氣二次進入了古墓,可是他卻沒有選擇左邊的墓道,而是走進了中間的一條,不曾想這條墓道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危險,卻是把他困在了和我們同樣的地方。
就在山虎即將要放棄的時候,卻發現敦子在追趕一個鬼氣森森的光屁股小孩,他認為不能再失去與我們見面的機會,所以才攔住了敦子……
……
他的故事講完以后,我毫不猶豫的跪下就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先不說他為了我們的安危再次涉險,就憑他守了干爺爺這么多年,這幾個頭我也必須磕!
“山虎叔,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咱們一起回村,回村見鄉親們!”敦子也是激動的要命,說話的口氣都開始哽咽了。
山虎先是把我給攙扶了起來,顫抖著說道:“好啊好啊,只要咱們能夠活著出去,把鬼爺的遺骨一起帶走,總算可以落葉歸根了?!?
三個人又敘舊了一會兒,我便問敦子那鬼童怎么樣了?
敦子說早跑了,看樣那還真的就是個調皮的鬼娃娃,估計這鬼打墻也并不是它弄的,我們走不出去,說不定還有別的原因。
山虎想了想說道:“如果不是鬼打墻,那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障眼法了?!?
我聽完就覺得這和那‘奇門遁甲’有些相似,就在我們三人研究著破解辦法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后的墓道里有人在喊叫,直到這時我才想起來考古隊員們還在等著呢,我們這么久沒回去,看來一定是急壞了。
我先和他倆對了一下如何解釋山虎叔身份的問題,然后便原路往回返,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見徐輝和古潔結伴來迎,兩個人看樣也都緊張的要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我趕忙問徐輝道。
他卻沒有正面回答,和古潔一起驚慌的退了幾步,指著我身后的山虎道:“葉……葉大師,他是誰啊?”
“等一會再和你們解釋,總之不是壞人,你們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想等到考古隊員們都聚齊了,在一并解釋山虎的身份。
徐輝聽我這么說,才半信半疑的也就沒多問,說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們,他剛才和劉陽結伴去方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墓門。
我一聽就覺得奇怪,這墓道我們走了好幾遍,有墓門應該早就看見了?。?
徐輝說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那地方就只是墓墻,可我和敦子追鬼童走了之后,那墓門就像是憑空蹦出來的一樣。
我也不想再耽誤時間,招呼著眾人就返回原點,其他的考古隊員顯然是急壞了,宋教授看見我倆都恨不得上來親一個。
自然,最讓他們意外的就是我們身后跟著的這個‘野人’,敦子屬于撒謊不臉紅的那種,他編瞎話說:山虎是這個峽谷里的一位隱士,出于好生之德,發現我們進入古墓之后,便前來搭救。
也不管他們信不信敦子就不再解釋了,招呼著徐輝讓他趕快帶我們去看看那新發現的墓門。
等到了地方我就覺得真是奇怪,看樣這鬼打墻也好,障眼法也好,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全都消失了,也許還真是撒尿起到的作用,因為這墓門也是徐輝他們方便的時候發現的,現在的門邊還有一攤水漬!
這個墓門就在離我們休息地不遠的墓道內墻上,也就是這個圈的內側,由于之前的視線模糊我們都沒有發現,這墓門雖小卻是朝里面半開半合著。
現在干爺爺的問題已經弄清了,我也很著急的想要出去,等推開墓門之后眾人又差異了一陣子,里面竟然是一條向下去的臺階,看樣子還挺長。
“我說宋教授,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人的墓啊,這一會上一會下跟個迷宮一樣,看樣把這大山都挖空了吧!”敦子很是無奈的問道。
宋教授一臉的愁容道:“資料記載的是一個北宋的國師,可我也沒想到會是這般規模,我看……這考古就先算了吧,楊隊長還是想辦法帶我們出去為好?!?
“行啊,反正也沒別的路,下去看看再說吧!”敦子說完再次背起受傷的葛明,我和山虎叔在前面引路,大家繼續盲目而行。
這條臺階沒有任何的轉彎,就這么一直向下而去,不過與外面的墓道卻是不同,墻壁上生了許多如‘爬山虎’一樣的細小植物,綠了吧唧的到處都是,憑空又增添了幾分詭異感。
現在加上山虎叔在內,有兩個專業的盜墓賊為伴,這讓我的心里多少安逸了許多,可是沒想到這條臺階會這么長,足足走了十幾分鐘才算到了平地。
眼前立刻又出現了一個更加神奇的場面,臺階通道的盡頭竟然是一條地下河,雖說河水平穩,卻也不知深淺,隊伍再次被迫停了下來。
我們這群人當中,無論是考古教授也好、盜墓賊也罷,對于這古墓里的地下河只是聽說過,卻是誰也沒有見過,剩下的幾個人就更加傻眼了,我暗嘆這大自然還真是鬼斧神工,也不知這河水里有沒有危險。
“敦子哥,你覺得這水能不能喝啊,咱們的水可不多了。”說話的是古潔,女人比較細心,我們都在感慨的時候,她卻想到了補給的問題。
敦子尷尬的撓了撓頭,憨笑道:“古妹子,我雖說對大山比較了解,可是這事我看還是問問教授吧,他老人家估計能懂?!?
宋教授趕忙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古墓估計已經有一千多年了,這水質到底如何誰也說不好,還是不宜食用啊?!?
正說話間,我卻發現一旁的山虎叔蹲了下去,在他那破布條般的衣服后面解下來一個銹跡斑斑的鐵水壺,伸手在河里打了半壺水,起身掀起臉上的黑布一角,直接‘咕咚咕咚’就灌了起來。
他喝完,見我們大家都一臉驚駭的看著他,燦燦的笑道:“不礙事的,這河水流動、水質清澈,并且這里面還有魚兒,但喝無妨?!?
我真是為他的膽量表示敬佩,可想想他是干爺爺的徒弟,說不定還真的就對這地下河了解一些,于是招呼著眾人趕快打水,我們還要繼續找路。
雖說暫時性誰都不敢喝,可是各自的水壺卻都打滿了,我還真的就見到了幾條有些透明的小魚,它們的眼睛顯然是退化了,透過清澈的水面,可以看見它們安祥的趴在水底。
打完水我們便舉著手電朝對面去照,這條河大概有三米多寬,我和敦子這樣的體制助跑一下估計跳過去沒問題,可是隊伍里的‘老、傷、女’就夠嗆了。
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我們便沿著河堤繼續向下,想看看有沒有窄一點的地方能夠通過。
途中我就發現、這地方應該是一個天然的巨大空間,因為除了我們這一側比較狹窄之外,無論是對面還是頭頂,用我們的強光手電根本照不到邊際,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可是既然有條臺階通往這里,我相信一定還有什么在等待著我們。
“快看,好像有座橋!”我并肩行走的徐輝突然大聲叫道。
被他這么一喊,眾人齊齊的用手電去照,就見果然不假,大概幾十米開外的河水中央,赫然是立著一座綠色的拱橋,興奮之余我卻有些納悶,為什么這橋會是綠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