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敢輕易暴露這秘密,於是假裝和兄弟們言歡把酒,實則保留了一絲清醒!
在一個絕世殺手跟前,他怎會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著,更何況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傳說之人!
酒宴歌舞大魚大肉,一樣一樣終於填滿了那些人的草包肚囊,他們的酒也就醒了一半了。
“諸位賢弟,本將軍今日有一重要事情要和大家商議,業(yè)城一直都是我國的心腹大患。”
奈何正在品嚐著一杯清茶,優(yōu)雅的望著廳上的一干人等,當那將軍說出業(yè)城的時候,奈何眉頭微微向上翹了一下,心裡道:“終於來了!”
“業(yè)城國大名富,本性懦弱怕事,但是卻阻礙了我們的商貿(mào)交流,長期以來一直是我國的心頭大患,也是一塊到了嘴邊的肥肉。”守軍說道。
“大哥,不要擔心,我們來對付他們”
“上次賢弟就說了,我那個辦法切實可行,一包藥粉,然後我們連夜就可以端了他們的窩。”
奈何聽到這裡,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那人的臉上,那人正是十二太保中脾氣最暴躁,那日被自己救下的那個人。
“原來是你!該!死!”奈何內(nèi)心狠狠的道。
“這樣的話,豈不會傷害到那些平民百姓,我們打仗的目的是佔據(jù)對方的國家,而不是殘害無辜百姓啊。”守軍稍微猶豫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大哥你想想你將滿地的金銀珠寶貢獻給國王的時候,那將是何等的榮耀之事。”一個人道。
“大哥,切不可婦人之仁,那樣只會延誤戰(zhàn)機,我們要出奇制勝,要快,要狠!”另一個人道。
奈何淡淡的看著那些助長殺戮的劊子手醜惡的嘴臉,心裡卻一個個都把他們記了下來。
一陣的吵雜過後,那守軍終於敵不過十二太保的勸說還有功名利祿的誘惑,一下子拜倒在誘惑面前。
當他們邪惡的計謀最終達成一致,奈何則輕嘆了一聲。
那守軍當即來到奈何的面前,問道:“奈何,你的意思呢?”
奈何搖了搖腦袋淡淡的道:“我聽你的安排”
那守軍聽了奈何的話,一下子眉開眼笑道:“哈哈哈,好,本將軍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爽快!來喝一個!”
奈何舉起了茶杯綱要和守軍碰杯,那十二太保一一來到奈何跟前,舉起酒杯要一起飲盡這包含著他國人鮮血的“慶功酒”
突然奈何手中的茶杯滑落了,只聽得咣噹一聲清脆的響聲,奈何的茶杯落地,摔碎爲八瓣。
在場的重人一齊皺起了眉頭,他們非常的迷信,認爲那是不利的預兆。
奈何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這,大哥恐怕不吉利吧”
“額。。這個”
“沒事,我只是手滑了,將軍那麼嚴密的部署,肯定不會出錯,是我不小心手滑了,不礙事。”奈何不急不慢的道。
“沒事,大老爺們怎麼會如此婆婆媽媽,大哥我們明晚就動手,後天我們就可以踩在那富有金礦的地盤上了,來乾杯!”一人道。
一提到財富的誘惑,那些人瞬間忘記了剛纔的尷尬,奈何則重新拿起一個茶杯,拯滿了茶水,對著衆(zhòng)人道:“以茶代酒,祝諸位大獲全勝!”
“哎,賢弟此言差矣,是祝我們旗開得勝,一舉拿下業(yè)城!”守軍拉著奈何的手,強調(diào)道。
“來,乾杯!”
一場陰邪的計謀就此誕生,完全是毫無顧忌的殘害無辜之舉。
陰謀家們各自回去安臥酣眠,奈何則一個人靜靜的來到那條河流邊,一雙溫柔的眼睛看著河流下端繁華而龐大的國度。
“天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以來兩國交兵,死傷的往往的平明百姓,而獲得利益的往往都是那些權(quán)貴階層!”
“這一次若不是我在這裡,恐怕,死傷將是無可估量,可憐的百姓。”
奈何站在河邊呆呆的道,想到不可估量的死亡場面,同時他的腦海內(nèi)竟然浮現(xiàn)出了那個甜甜的女孩的笑臉,還有他最近一直在夢裡見到的場景。
“戚紫嫣,戚紫嫣是誰?怎麼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你究竟在哪裡?夢裡的我對你是那樣的依賴和眷戀,戚紫嫣?”
“戚紫嫣離開時說來找我,我在這裡,你在哪裡呢?我也開始找尋你的下落,戚紫嫣。”
“不管你我之間是怎樣的緣分,既然註定相遇,那就讓我們彼此好好珍惜相遇的時光,我等你。”
當奈何腦中浮現(xiàn)那女子的模糊的輪廓和清晰無比的甜美笑容,他的大腦飛速的轉(zhuǎn)動著。
既然註定了相遇,那就讓彼此珍惜,在相遇的日子裡善待對方,那樣也可以在分開的時候?qū)ψ约赫f問心無愧,無悔此情!
世間情愛之事奈何從來不曾過問,而莫名其妙的他的腦海中就閃現(xiàn)了愛情的影子,此刻的他絲毫不懂愛,只是站在旁觀的角度在思考所謂的愛情!
而當他在即將到來的日子裡,偶遇那個讓自己一瞬間心動的女子,愛情到底是怎樣的一番經(jīng)歷或歷練呢?
劇中人的苦樂酸甜是真切用身心去經(jīng)歷的,而看客永遠是脫離痛哭的指指點點,毫無切膚之痛的深切感受。
自古以來誰都難以逃脫情愛的牢籠,而情愛的故事一直在變換著主人公,不斷地上演著不同的悲歡離合。
一夜探查後,第二日整日的休息,終於到了晚上,酆都的十二太保早早守候在守軍大廳內(nèi),等待一聲令下,他們要將那一包包的毒藥拋灑進那條河流。
十二太保之老大命令人從私堂內(nèi)脫出一包包的紅色粉末,準備將其拋灑進那條河流。
奈何默默的跟著他們,士兵們足足拉了三車的毒藥,那種毒藥是十二太保精心研製的,喝了那水的人會在六個時辰內(nèi)斃命!
這一幫人樂呵呵的等待著探子的消息,可是六個時辰到了,那邊的百姓依舊照常生活著,根本沒有一點災難的消息傳來。
爲首的正是那研製毒藥之人,那人神色慌張,對著守軍跪下道:“大哥,可能中間出了問題,不過我留有後手。”
奈何美麗的鳳眼輕輕擡了下,當他看到那幾個士兵擡著一般無二的東西,心裡一震,暗道:“疏忽了,沒想到他們還留有一手。”
奈何犀利的眸子緊皺了一下,此刻出手恐怕身份難以隱藏,想到此處,奈何看了看那三包紅色的藥粉,心道:“量不大,再加上河流自身的清潔功能,想必不會引起更大的死亡,頂多是不舒服幾天。”
想到此處,奈何握緊的拳頭悄悄的鬆弛下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到守軍跟前,淡淡的看著那三大包藥粉,問道:“這是什麼?”
那跪在地上的急躁太保道:“這是研製那些藥粉餘下的,雖然量不大,功效不比成品的厲害,可是同樣可以讓業(yè)城陷入騷亂和不安之中。”
奈何用漂亮的鳳眼斜瞇著看了他一眼,滿眼的不屑和輕蔑,讓那太保無語憤怒而又不能說什麼。
他知道奈何的清高和在他眼中認爲的狂妄是自己無法挑戰(zhàn)的,也是骨子裡和他們不同之處的博愛。
濫殺無辜如果可以解決問題,那麼還要律法何用,永生與死的問題去解決豈不是更加的灑脫,可是歷代興衰都是以無數(shù)無辜者的生與死作爲解決的代價。
守軍命人將藥粉撒入兩國交界的下游河流中,三大包藥粉雖然不足以斃命,卻也是暗藏的隱患。
再等六個時辰過後,業(yè)城畢竟舉國大亂,奈何想到此處,就安奈不住骨子裡的博愛之情。
“我先去業(yè)城,埋伏在那裡,隨後和你們裡應外合。”奈何優(yōu)雅的對著守軍道。
守軍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幾下,道:“也好,我正想派人潛入業(yè)城,剛好你是生面孔,也是最佳人選。”
簡短的對話後,奈何離開了衆(zhòng)人,悄悄的趁著夜色進入了業(yè)城,此時業(yè)城已經(jīng)是夜晚時分,熱鬧的大街已經(jīng)逐漸安靜下來。
必須趕在六個時辰內(nèi),警告業(yè)城的民衆(zhòng),不然大錯鑄成,悔之晚矣,想到此處,奈何一聲清亮的口哨瞬間響徹了業(yè)城和酆都交壤處的小城。
剛剛躺下的百姓紛紛被哨聲驚醒,那哨聲清亮高昂,聲音儲蓄很久,讓人聽了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恐!
就算想要不管不顧繼續(xù)睡下去,可是卻無法安眠,那哨聲驚得百姓紛紛起身查看。
當他們起身的時候看到一個快速竄過的人影,還有一句匆匆閃過的話:“水中有毒,不要食用!”
一瞬間所有人都相撞了鬼一般的看待此事,有些人信了,有些人當做笑話,有些人半信半疑的和別人商量如何處理夜裡的事情。
好話難勸該死的鬼!黃泉路上又多了幾個結(jié)伴同行的人!
奈何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守在業(yè)城,當天矇矇亮,他發(fā)現(xiàn)有些人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昨夜的警告,繼續(xù)飲用那河流裡的水。
奈何無奈的看著他們,再去阻止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而此時業(yè)城外來了幾個人,一個端莊秀麗,樣貌絕美的女子,一個英武不凡身材魁梧的大漢,一個個頭不高,走路大搖大擺的年輕人。
爲首一個正是白衣白髮白眉的魚組長老悟真的徒弟空空,也就是老神仙!
這幾人看起來就像趕了很久的路,風塵僕僕的樣子,奈何定睛看了看那幾個人,心道:“這幾人似乎不是普通百姓,看樣子業(yè)城的百姓有救了。”
老神仙身上散發(fā)出的淡淡的白光讓奈何爲之震驚,他心道:“世間真有此等人存在?身泛白光,微微帶了一點金色,此乃是半仙之軀……”
既然業(yè)城的百姓有救了,自己也不必留在此處多管閒事,想到此處,奈何轉(zhuǎn)身剛要離開,卻被一聲甜美的女聲喚住。
奈何回頭一看,來者正是巧兒,前一陣黑衣人告訴奈何二魔王和巧兒也來到了此地。
“真是個麻煩!”奈何心裡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