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那綠色城堡寬大的石門,身前是幾個面露怒火的男子,而中間只相隔了一道窄窄的紅線。
“小子,如果我是你們的話,絕對不想踏入那城堡半步!”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不過三個人的想法與他們恰恰相反,不過就是一個城堡嗎,即使里面的人在兇殘,大不了再跑出來就是,如果真要說落在他們的手中,如果不拼力一搏的話,還真逃不出這鬼地方。
“告訴你們,我們藥圣山人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小小的城堡豈是我們不敢闖的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進來抓我,否則最好掉頭滾蛋!”
楊川的話一如既往的欠揍,不過對面的人同時升起了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進去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如果想活命的話,記得來這里找我們啊!”
三人同時一愣,這男子不太像開玩笑的樣子,難道這綠色城堡中真的住著無比兇殘的人嗎?人往往都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住,后面是未知的世界,前面可是裸的危險,這個選擇很簡單嗎。
不過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激流甲一陣愣神,因為來人正是那藥仙子。
“哼!果然是你!”藥仙子冷冷的說道。
二人都是黑袍遮面,不過激流甲知道,藥仙子認出他就好像是自己認出藥仙子一樣,一點都不會跑偏的。
楊川可是有點傻眼了,“你認識他?如此說來,我那藥鼎是你給他的了?”
楊川一直為那白色藥鼎耿耿于懷,激流甲也著實沒什么辦法,“以后在和你解釋!”
要說激流甲此時真想和藥仙子好好聊聊,當日他醒過來時為什么那靈晶會在自己的指環之中呢。不過此時的場面似乎不太適合談這些,因為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了這城堡之前。好像看戲一樣看著三人。
“今日有事,我先告辭了!”
說著話,激流甲轉身要走,可是卻聽到了藥仙子輕叫一聲,“你不能進去!”
激流甲眉頭皺起,緩緩停下了腳步,不過愣了片刻之后還是向那城堡中走去。
黑袍下的藥仙子眉頭緊鎖,腦海中凌亂萬千,看著激流甲的背影恨不得一掌殺了他。不過藥仙子也知道,這種想法只是想想而已。
嗖的一聲。藥仙子幾個閃身后,站在了激流甲的身旁。
三人不禁一怔,尤其是激流甲,“你也和他們打起來了?”
藥仙子并不理會激流甲,一路向前,進入城門之中后,摘下黑帽,露出了一張讓所有人都無法忘記的容顏。
“晚輩修羅玲子,有事求見圣姑!”藥仙子輕聲說道。
楊川和草窗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藥仙子那露出來的半張臉。腦中此起彼伏,胸口電閃雷鳴。
“激流甲,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和她也有一腿啊!”楊川實在找不到該說點什么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對于楊川的話,激流甲直接無視,快步來到藥仙子的身旁說道:“這里面住著圣姑嗎?這圣姑又是什么人?”
“閉嘴!”
激流甲愣了愣神,藥仙子的表情非常嚴肅。可以想象她對這個所謂的圣姑有著別樣的感情。
就在這時,一陣笑意憑空出現,片刻后一道身影緩緩的飄了出來。“是玲兒啊,既然來了就趕快進來吧,站在門口做什么?”
隨著身影的落下,一個白衣老婦出現在激流甲的面前。老婦年紀很大,不過面容還算嬌美,可以想象,當她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如同藥仙子這般的美人。
藥仙子恭敬施禮后輕聲說道:“這三人與我有過幾面之緣,在丹會上惹了些麻煩,還望仙姑可以收留片刻,待那丹仙族的人走后,打發他們出去就是了!”
不用說也知道這老婦一定就是那個仙姑了,可是讓激流甲真正感到意外的是那丹仙族三個字。
激流甲對這丹仙族并不陌生,法師學院聯盟煉獄塔門前的那兩個老者不就是丹仙族的人嗎!可是激流甲沒有想到,那丹會竟然就是丹仙族舉辦的,這樣一來激流甲對凌旋和佐玄武出現在這里就不難理解了。
鬼冢大陸上丹師林立,可是要追溯源頭的話,可是要追溯源頭的話,這一切都是從丹仙族開始的。這一切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凡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無一例外都把丹仙族的丹術技藝奉為神靈一般的存在。
就比如說激流甲在為徐善柔醫治眼睛時所煉制的那枚丹藥,就是丹仙族所特有的。如果不是激流甲的奇葩身,想要醫治徐善柔的眼睛,只能找丹仙族的人出馬了。
聽著藥仙子的話,仙姑眉頭緊皺,“玲兒,你應該知道我們靈仙族的規矩,看在你的面子暫且繞過他們一次,打發他們出去吧!”
楊川感覺非常氣憤,話說再漂亮的城堡也不過只是個城堡而已嗎,用得著如此這般不近人情嗎!
不過激流甲的感覺與楊川完全不一樣,他看重的是靈仙族三個字。
花仙族、丹仙族與靈仙族,是鬼冢大陸上最為神秘的三個種族,這事誰都知道。花仙族與丹仙族激流甲都已經接觸過了,唯獨這靈仙族之前還只是他心中的一個傳說而已。老婦的話可以確定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靈仙族就這樣不期而遇了。真不知道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悲傷。
藥仙子對于仙姑的話雖然有所準備,可是他身后的人是激流甲,如果是別人她也就不必如此一舉,讓仙姑殺掉他也算是讓自己的眼前鬧個清靜。問題就在這里,那個二貨是激流甲。
“仙姑,那三人人雖然冒昧前來理應將他們趕出去才是,不過玲子曾經受過那甲人的恩惠,于情于理都應該幫他一下。今日之事就算是還了他的人情,這樣玲子日后也就不用在受他口實,還望仙姑能夠幫玲子一次!”
兩句話。藥仙子把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是她真的這樣想,而是她知道如果不這樣說的話仙姑絕不可能讓三人進去城堡之中。
不過聽在激流甲的心中這話還真是耳熟,印象中藥仙子好像說了兩三次了,可是每一次都還是會這樣說,耐人尋味。
仙姑看著藥仙子,感受到了仙姑炯炯目光的藥仙子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過正當仙姑要開口的時候,藥仙子的身體突然一顫,雙手捂在唇邊。臉色通紅,做嘔吐狀。
這一幕讓激流甲有點傻眼了,在他的印象中,藥仙子根本就是鐵人一個,與她認識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生過病。即使真是生病,就憑借她的醫術水平,根本就不至于帶著病亂跑啊。
藥仙子干嘔幾次后,臉上紅潤漸漸退去,放下來的雙手顯然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圣姑眉頭緊鎖。在藥仙子露出的半邊臉上游移著,“玲兒,這事兒你爺爺知道嗎?”
愣了許久,眉頭中盡是幽怨的藥仙子微微搖了搖頭。
這二人無聲的交流讓激流甲很是不解。身為一個男人讓一個女子為自己拋頭露面似乎有點不妥,更何況藥仙子的異樣他也很關心,雖然藥仙子要殺自己的話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可是并沒有見過她付諸行動。
三步兩步來到圣姑身前。恭敬施禮后開口說道:“晚輩藥圣山甲人,見過圣姑前輩!”
激流甲一身恭敬,卻得到圣姑冷哼一聲。“你小子少在滿口胡言。你不知道藥圣山的人在進山之前都是種了他們獨有的圣香嗎!我在你身上可沒有聞到這股味道。你到底誰?”
激流甲一怔,這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自認為嗅覺天下第二的他還真沒有注意到他的老朋友鶴云冬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氣味。
圣姑一把年紀,而且還是靈仙族的人,激流甲當然不會認為她只是說說而已,謊言被拆穿雖然挺打擊人的,但是一條道走到黑就比較不識時務了。
“圣姑英明,小童并不是藥圣山的人,小童無門無派激流甲,見過圣姑前輩!”
呼的一聲,紫色火焰瞬間沖了過來,毫無準備的激流甲一下子就飛了出去,“甲人,莫要在圣姑面前信口胡言,激流甲的名號,你是你隨便冒用的嗎?”
楊川與趴在地上的激流甲同時傻眼了,假話說不得,怎么真話也不能說了!
圣姑眉頭緊鎖,藥仙子的舉動讓她倍感意外,“玲兒,帶他們進來吧!”
藥仙子狠狠的白了一眼激流甲,激流甲從她的眼神讀懂了意思。靈仙族可也是嬰魔圣女三部分的守護者之一,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就是激流甲的話,豈不是等同于狼入虎口了嗎。看來有時候真話不一定可以隨便亂說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跟著藥仙子身后的激流甲輕聲問道。
藥仙子腳步緩緩停下,看著激流甲的目光中滾滾寒意涌出,這股寒意不僅讓激流甲打了一個寒顫,就連激流甲身后幾步遠的楊川和草窗也是不禁一愣。
“你可不可以先說話?”實在是受不了藥仙子這種目光,在激流甲的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
“我沒事!”藥仙子冷冷的說道。
不過就在這時,原本無風無浪的鬼域突然間一陣狂風驟起,風旋如同光芒一般瞬間沖到了激流甲的面前,當激流甲感覺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道強悍的風云瞬間將激流甲包裹在了其中。
“你身上為何會有靈仙族的氣味!”圣姑低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