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梅花樁,梅花拳?老朽倒是第一次聽說。”梵征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不知,這梅花樁,可否讓老朽上去一試?”
“當然可以!”阮小炎一笑,側身,給眼前這個看上去頗為慈祥的老人讓開道路。
梵征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一躍而起,跳上了梅花樁!
他畢竟是一個二階斗宗強者,雖未專門修煉過梅花樁,卻也能穩穩的立于其上。
“哇,前輩好厲害啊,剛剛俺上去都站不穩呢!”雄斌立刻拍手叫了起來。
“去去去,他的修為,是你能比擬的嘛!”武峰撇撇嘴笑著繼續說道,“喂,梵征,你也在這梅花樁上走兩步給我們看看啊。”
“小意思!”梵征伸手捋了捋呼胡須,邁開了步子。
每一步,梵征走的都挺穩,只是卻少了一種一氣呵成的感覺。
“你這走的,跟小炎比起來,味道可差遠了。”武峰毫不客氣的說道。
“切,你就知道動動嘴皮子,要不然你上來走走!”梵征撇撇嘴說道。
“哼!上來就上來!”武峰輕輕一躍,也上了梅花樁。
武峰的修為比起梵征還要稍稍高上一籌,自然是能在梅花樁上站穩,只是,行走在高低不平的木樁上時,依舊是少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韻味。
“半斤八兩,你還好意思笑我。”梵征撇撇嘴,立在梅花樁上譏誚道。
武峰瞪了梵征一眼后,目光卻瞥向了阮小炎,問道:“小炎吶,梅花樁這樣奇奇怪怪的斗技,也是你那個神秘的師父教你的?”
“是啊。”阮小炎訕笑。
“可是,這高高低低的木樁到底能修煉些什么呢?似乎在實戰中也用不到吧?”武峰問。
聽到武峰的疑問,阮小炎嘴角卻勾起了一道神秘的弧度,接著,他再次躍上了梅花樁!
他的雙腳一高一矮,分跨在兩根高度不同的樁上,保持著一個怪異,卻又出奇和諧的姿勢!
“梅花樁上的修煉,看似重在步法,實則,卻是精氣神一體的修煉!”在說話的同時,阮小炎身形未動,全身的姿勢也在那行云流水般的態勢中,變成了另一個圓潤的姿勢。
“形氣合一,形神合一,最終達到天人合一,混元一氣的境界!”隨著沒有章法,卻又行云流水的動作,阮小炎字字珠璣的說著。
站在木樁上的兩位斗氣宗師級人物,武峰和梵征,二人愣愣的看著阮小炎,怔怔的聽著阮小炎說的每一個字!
一時間,他們有種感覺,仿佛眼前站著的,是個世外高人,而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當話音落定后,阮小炎也終于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異常,他朝著武峰和梵征看去,卻剛好對上二人驚異和探究的眼神!
“哈,哈哈,這個……那個……剛剛的話,是小僧師傅曾經跟我說的,小僧只是照搬過來說了一通……”阮小炎訕訕的撓撓頭,笑著說道。
兩位老人這才緩緩松了口氣,同時,二人對教導阮小炎斗氣的那位師父肅然起敬了起來!
“你的那位師父,果然是高人!”武峰心悅臣服的贊嘆了一句,而梵征也是鄭重的點點頭,贊同著武峰的話語。
不說別的,單單是阮小炎方才的那番話,話中透露出的對斗氣修為境界的闡述,就比他二人的境界高出了不止一籌!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凝滯了起來……
“對了,這套梅花樁可不止能一個人在樁上修煉精氣神,還可以兩人對練呢!”為了緩和氣氛,阮小炎頓時說道。
“在這個高低不平的樁上還能對打?”武峰詫異的問。
“那是自然,而且,在樁上二人對練,還能更好的熟悉這個梅花樁!”阮小炎道。
“更好的熟練梅花樁?你就不怕我們熟練了梅花樁,然后學走了這獨門斗技?”梵征打趣道。
聽到這句話,阮小炎再次咧嘴一笑道:“同樣地話,小僧也問過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說,梅花樁與其說是一門斗技,倒不如說是一門武道修煉上的學問,而能將梅花樁這門學問發揚光大,更是他樂于見到的事情!”
“果然是高人吶!”武峰再次慨嘆。
“武峰前輩,要不,咱倆在樁上,不使用斗氣,比劃比劃?”阮小炎笑瞇瞇的瞅著武峰說道。
武峰剛要答應,可是當他看到阮小炎的笑容卻猶豫了!同時,他也想起了上回壓制自身修為與阮小炎的比試!
“呃……一個多月前咱才比試過一次,這回,跟你比試梅花樁的機會,就讓給梵征吧!”為了不再次丟臉,武峰禍水東引的看著梵征說道,“梵征,你看怎么樣?”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梵征臉上化開一抹笑意,看著阮小炎說道,“小兄弟,老朽也不會欺負你,既然說了不適用斗氣,那咱就試試再著梅花樁上用純粹的體力和技巧比試一番吧!”
“好!”阮小炎爽快的答應。
“好,那我和我的徒兒雄斌,就來做這個史無前例的梅花樁試煉的見證人!”武峰嘿嘿笑著,跳下木樁。在跳下木樁的同時,他朝著梵征投去一個等著看好戲的笑容。
他也是在經過了上次更阮小炎的比試之后,才知道,阮小炎在純粹的技巧攻擊上,是多么的厲害!
此時,他幾乎是抱著看梵征丟臉的心情,在等待著即將開始的梅花樁試煉……
再看雄斌,此時他收回了一直盯著阮小炎的眼神,轉而看著武峰道:“師父,你說他們倆誰會贏?”
武峰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你先說說你的看好誰?”
在這對師徒二人對話的時候,梅花樁上,阮小炎和梵征已然面對面的對峙了起來!
“小兄弟,你準備好了嗎?”梵征淡笑著問。
阮小炎平靜的點點頭。
二人中,誰也沒有使用斗氣,空氣中更是沒有一絲斗氣波動。
只是,無形的壓力卻早已在二人身體周圍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