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這時也明白過來,如果由自己代為出席,就可以巧妙的避過這種情況,他只是一個筑基期的小輩,完全可以借口自己在門內做不了主,自然就可以不用表態了。
只不過,江晨還是有些疑惑道:“師尊,我在門派只是一個剛剛筑基成功的弟子,這樣代表宗派去,會不會顯得有些失禮啊?反而被攝魂宗記恨在心?按理說,就算要一名筑基期弟子代表宗門去赴會,鬼煞老祖的大弟子,號稱門派筑基期弟子第一人的韓彥直不是更恰當嗎?”
鬼霧老祖聽后,微微一笑道:“韓彥直去的話,從禮數上看,當然不會失禮,但是他去之后,卻有些危險。你知道的,咱們魔門弟子之間,向來喜歡比斗。韓彥直是我宗門中,戰斗力最強的筑基期弟子。俗話說得好,人的名,樹的影。對他不服,或者想靠擊敗他來成就自己名聲的別派修士不在少數。他如果去參加慶典的話,找他挑戰者必然眾多。咱們魔門的修士動手又向來毒辣不留情,如果韓彥直贏了倒還好說,輸了不但自己性命難保,也墮了宗派聲望。可派你去就不一樣了!”
“為什么派我去就不一樣了?”江晨依舊是一頭霧水。
按理說,自己的修為更低,去了之后,也極有可能遇上別人挑戰,而且說不定還比韓彥直多點。畢竟別人實力強,不少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會向他挑戰。而自己的修為這么低,去了之后,只怕是個筑基期修士都有可能向自己挑戰了。到時自己代表著宗門的臉面,不應戰,面子上過不去,可如果要應戰,又極容易戰敗,到時不一樣的折了宗門面子嗎?
鬼霧老祖哈哈一笑道:“江晨,你別忘了?你可是一個煉丹師啊!到時,如果有人找你挑戰,你就說你是煉丹師,才剛剛晉階筑基期,對于那些筑基期的法術都還沒學就行了。如此一來,別人也就拿你沒辦法了,畢竟煉丹師地位超然,他們也不敢強迫你應戰……就算真有人挑戰,只怕十有八九也是挑戰煉丹術,那個無論輸贏,都于門派面子無損,反正咱們鬼煞宗又不是以煉丹出名的門派。”
江晨這才明白過來,姜還是老的辣啊。自己這師尊和掌門鬼煞老祖,真是把一切可能都算計進去了。對于如何既不得罪攝魂宗,又不在元嬰慶典上吃虧,可謂絞盡腦汁,算得頗精。
聽了鬼霧老祖的要求,江晨在心中仔細想了一想,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沒有壞處,而且有機會一睹盛況,這樣增長見識的機會,似乎也沒有錯過的理由。
況且自己的修煉也到了一個瓶頸處,是該出去走動一下,結識一些朋友了。
雖然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去了,但表面上,江晨卻露出一副不愿意的表情道:“師父,您也說了,這次大會暗潮洶涌,兇險無比,弟子同樣不想去趟這場渾水啊!”
鬼霧老祖聽聞之后一愣,忙奸笑道:“呵呵,放心
,你只是小輩,對方不會為難你的,就算他們要你表明立場,你只要一切推到掌門或者為師的身上,便可以了……”
江晨還是滿臉的不情愿道:“可是,此去攝魂宗,路途有幾千里,萬一徒兒途中遇見了歹人,可也危險啊……”
鬼霧老祖無奈,只得說道:“江晨,還真拿你沒辦法!算了,老祖我就出點血,給你幾張保命的東西吧……”
半個時辰以后,江晨從鬼霧老祖的洞府出來了,他的臉上,滿是躊躇得意之色。
剛才鬼霧老祖又給了他一雙凌云靴,這可是一件極品法器了,穿上之后,移動速度比以前的步云靴提高了五倍還要多。
而且鬼霧老祖還給了他一張隨機傳送符,捏碎之后可以隨機傳送到三百里以外的地方,是用于應付大危險時的保命之物。
有了這些東西,江晨方敢放心大膽地向攝魂宗的所在地--攝魂山去了。
望著眼前綠葉成蔭,林木蔥郁的大山,籠罩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之中,江晨也不由發出一聲感嘆:“這攝魂山的祖師真會選地方,這山的靈脈可比鬼煞山好多了。”
攝魂山,地處益州西南部,由南至北,連綿數百里,從天空中俯視下去,好似一頭盤旋的巨龍一般,其主峰攝魂峰高達三千多丈,終年籠罩著一片青色的霧氣,傳說凡人走入進去,就會被鬼霧攝去魂魄。攝魂宗的大名,便是由此得來的。
一般的凡間山峰,霧氣皆為白色,而這里的霧氣,卻是青色的,這怎能不讓世人嘖嘖稱奇。
不過,修仙者們卻一眼望去便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霧氣,而是由濃厚的天地靈氣匯集而成的,此處乃是益州最好的三處靈脈之一,故而被號稱益州第二大派的攝魂宗所占據了。
在這里修煉,對普通修士而言,絕對可以事半功倍,速度倍增。
江晨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不過卻并沒有象其他那些來觀禮的散修及小門派修士那樣,一臉羨慕之色,對于靠服食丹藥修煉的他而言,所待的地方靈氣是否濃厚,根本就沒有什么關系。
走到了攝魂宗的山門前,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江晨便從懷中掏出一張拜貼來,然后口中念念有詞,打出一道法決,將那拜貼用靈力運轉,只見一束白光從他手中激射而出,沒入了山門之中。
須臾之后,一道遁光從攝魂山上飛掠過來,是一個身穿攝魂宗黑色制服的弟子,大約十八九歲年紀,但卻已有筑基初期修為了。在他腳下,踏著一把飛劍法器。
那少年很快就來到了山門外,看見江晨之后,臉上頓露驚訝之色,向他拱了拱手,然后說道:“這位道友,剛才的拜貼是你投進來的?”
“是的。”江晨答道。
“閣下是鬼煞宗的哪一位高人啊?”那弟子臉上滿是疑惑之色。掌門師伯通
知自己前來山門附近等候迎客,剛才接到了鬼煞宗投進來的拜貼。但沒想到出來山門之后,看到的卻是一位和自己差不多修為的筑基期弟子。
江晨微微一笑道:“晚輩叫江晨,是鬼霧老祖的弟子,鬼煞老祖是在下師伯,因家師及師伯正在閉關修煉一門緊要功法,所以不能來攝魂山參加結嬰慶典了,故而令晚輩代替他們前來拜訪貴派。”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代表自己身份的信物遞了過去。
那弟子聽了,表情頓時釋然,接過信物一看,表情頓時變的越發恭敬起來,連忙說道:“小弟失禮了,師兄原來便是七派聯考時,個人成績排名第一的江晨師兄啊!失敬失敬!在下木恩,乃是攝魂宗飛虹真人門下,奉掌門師伯命令,在此恭迎各位同道,江師兄請隨我來。”
跟著那名叫木恩的弟子,江晨飛進了攝魂山中。
一路上,木恩給江晨講解了哪里有禁制,哪里是不能進去的地方,會有危險,哪里可以放心大膽地行走,不用擔心,倒也詳細之極。看來,這些被派來待人接物的弟子,的確是經過了一番挑選的。
穿過護派大陣及數道禁制以后,便來到了該派宗門所在的攝魂主峰上,一路上,遇到的修士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而讓江晨詫異的是,雖然他們遇見的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弟子,可這些低階的煉氣期弟子,居然全都擁有法器其中更有不少有上品法器。
見到江晨驚愕的眼神,木恩微微一笑,表情雖然依舊恭敬,但眼中卻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道:“師兄,旁人只知我攝魂宗擅長魂魄修煉之術,卻不知我攝魂宗亦善長煉器。現在,凡我攝魂宗弟子,只要修為達到了煉氣后期,都會由師門賜予一件上品法器的。”
江晨聽了,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是感慨不已,這攝魂宗的確比鬼煞宗富有多了,就算他們的實力要強一些,但煉氣后期的弟子,人人都賜予上品法器,這也著實太奢侈了一些。
不愧是益州第二大門派,一般的弟子福利都這么好,怪不得那些散修和修仙家族的弟子,擠破頭都想加入大門派,相比之下,鬼煞宗的確顯得寒酸多了。
除了攝魂宗的人外,一路上,他也遇見了不少別派的修士。
這些修士都與自己一樣,分屬各門各派,接到拜貼后,才陸續動身而來的。
由于來的大多都是各派的首腦人物,所以修為很是不弱,十之八九都是筑基期的修真者,甚至連金丹期的老祖都看見了幾個,而在他們身后,則有一串門人弟子前呼后涌跟著,看來多半是前輩師長想把他們帶出來長長見識。
當然,像江晨這樣獨自一人前來的,卻是實在不多,有也多是些散修和修仙家族的代表人物。門派之中,只派一個人前來,江晨四下打量了一下,貌似真的只有自己這一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