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拉著青兒,右手摟著紫兒,莫銘緩緩移步來到后院的小涼亭里。那兩個莫月國送來的王子就跪在亭子的中央。
母親漆風(fēng)染坐在涼亭的中心喝著茶。何管家在一旁巧笑嫣然地陪著。
這何管家,莫銘是認(rèn)識的。這女人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生得五大三粗的,離遠(yuǎn)處看你根本分不出來她是男是女。
當(dāng)然,這是以莫銘在她的國家的審美眼光看的。在這個國家里,一眼就能看出何管家是個女的。因為在這片土地上大部分的女人都生得如熊似虎。像漆風(fēng)染和漆風(fēng)婷這樣的美貌女子那是少之又少。
“奴才小何參見小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何管家這樣一說完,莫銘差點沒惡心得把隔夜飯吐出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裝嫩。小何……,她這模樣的也能叫做“小”嗎?
“免禮了,何管家何必如此客氣呢,都是一家人嘛!”
莫銘的表情向來和她心里想的東西不一樣。她心里想的是黑的,臉上掛著的或許是白的。心里想的是白的,臉上或許是黑的。誰也猜測不出她心里倒底在想什么呢!這可是莫語軒自她兒時就一直加強訓(xùn)練出來的成果。喜怒不形于色才是當(dāng)家人最應(yīng)該有的素質(zhì)??!
“哪里,以后還需小王爺多多指點呢!”
何管家聽了莫銘的話,臉上顯露出得意的神情。連剛回府的小王爺都如此尊敬她,看來自己在王府還是地位穩(wěn)固啊!
“銘兒,你先挑選一個吧!”
漆風(fēng)染見女兒如此彬彬有禮,真是喜上眉梢。自己的女兒真是天生的王者風(fēng)范?。∫稽c不用教,就知道什么場合說什么話??!
“這怎么行,何管家這么長時間一直對王府、對娘都是忠心耿耿的,無論如何也應(yīng)該是何管家先挑啊!”
莫銘美目流轉(zhuǎn)瞟向了那里站著的何管家。心里罵道:死豬,你若是敢先挑,看日后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那怎么行,老奴心知王爺和小王爺?shù)奶蹛郏墒腔始业亩Y儀老奴怎敢藐視,還是請小王爺先挑吧!“
何管家聽完莫銘的話頓時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老狐貍算你識相,敢和本小姐爭?最后的出路只有一條,死!
“既然何管家這么說了,本王也就不謙讓了,青兒,你去幫本王看一看,相中哪個,咱就留下哪個!”
莫銘的話說完,漆風(fēng)染嘴里的茶差一點就噴出來。這成何體統(tǒng)?。【退闶桥`,那也是女王陛下賞下來的,怎么能這么草率地讓一個待奴去挑呢?
旁邊的青兒也驚得愣在那里。小王爺這是怎么了?這種事情怎么能讓他這個奴才去做呢!這挑選出來的人可是今天晚上陪她過夜的侍郎啊!
“青兒不敢,主子,你還是自己看一看吧!”
青兒說完身子一軟就要跪下去,卻被莫銘一把拉住。
“誰讓你跪的,怎么當(dāng)大的都沒有個當(dāng)大的樣啊,你是本王第一個侍,這日后進來的不都是在你的下面嗎?當(dāng)大的就要有個當(dāng)大的威嚴(yán),否則怎么管下面那些小的?。磕阏f是吧,何管家!”
爭權(quán)才是最主要的。日后娘要是不在家了。她這個小王爺只憑這個王爺牌子怎么行,若是現(xiàn)在連何管家都震不住,還怎么立這個威信??!既然要立威,那就得先讓身邊的人也有威信。府里的人誰不知道青兒和紫兒是她從大漠里帶回來的人。要都跟個軟茄子似的,怎么行啊!
“主子?你……你說?”
青兒簡直不敢相信莫銘說的話。小王爺說什么?說他是大的嗎?說他是她的第一個侍嗎?說以后進來的都要聽他的嗎?這……這是真的嗎?
“我是說,從那兩個里幫我挑一個,然后教教他什么是夫道,外國引進來的品種,當(dāng)然要先調(diào)教調(diào)教才能用啊!”
莫銘一臉隨意的樣子。仿佛她說的這些,青兒早就應(yīng)該知道一樣。
“銘兒,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一旁坐著的漆風(fēng)染終于忍不住了,插嘴問了一句。
“沒什么,幫青兒立個威,否則他以后這個一侍怎么當(dāng)啊,再說我剛才也掃了一眼,那二十個王子幾乎都一個模樣,沒有太好看的,也沒有太丑陋,女兒覺得女兒完全沒有必要為這種人浪費腦細(xì)胞,所以這件事交給青兒就好了,賢內(nèi)助,賢內(nèi)助,我想青兒一定能做好我的賢內(nèi)助的,是吧,青兒?”
“是!主子!”
青兒的眼里已經(jīng)含著感動的淚水了。莫銘今天的這翻話就已經(jīng)確定了他的身份。他再也不是那個低賤的侍奴了,而是……,是小王爺親口承認(rèn)的一侍了。
“娘,這些事就交給這群男人們處理吧,我陪娘去御花園賞賞花吧,以前女兒不在的時候,都是何管家陪你,今天女兒在了,這事就不勞煩何管家了,讓何管家和這新人早早回房吧!”
莫銘說完淺笑一下,挽起了漆風(fēng)染的手臂,又輕輕地喚了一聲“娘!”
這聲“娘”已經(jīng)把漆風(fēng)染徹底征服了。漆風(fēng)染立刻站了起來,陪女兒走出涼亭。身后的那群奴才愿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有女兒陪才是最要緊的呢!
莫銘邊走還邊說著,“青兒,紫兒,給本王挑個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