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冷箭飛射過來的時候,束昂已經躲閃不及,驚愣之間,刀都掉在了地上。
可飛鏢卻在打在他身體的時候,也隨著他驚慌而落的刀一起掉在了地上。
這時,不只束昂吃驚,就連對面的齊冬璇都有所吃驚,他打出的飛鏢怎麼可能會有所偏差,且……竟然連皮肉裡都沒有射進去,這怎麼可能呢?即使肩膀受了傷,可使鏢的力氣,他還是有的啊?
驚愣只在片刻,經驗豐富的齊冬璇馬上就意識到,現在是他最好的時機了,因爲束昂在驚慌中丟了手裡的兵器。他可以趁此機會,一舉將束昂拿下。
齊冬璇飛起一槍向束昂刺過來的時候,城樓上的束颯嚇得差一點暈過去。
那城樓下面拼著命的可是她的親弟弟啊,眼見著就要魂歸黃泉了,她都恨不得從這城樓之上跳下去!
當時那把槍的槍尖距離束昂的喉嚨只有0.5公分,但是二分之一根香菸過後,那把槍的主人將會徹底地知道什麼叫暗器。
因爲在這時,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粟晴決定性地飛來了一個特殊的暗器。雖然粟晴生平發過的暗器無數,但是這一次,他個人認爲這將是最完美的……
因爲他撇出的暗囂是粘在他身後尋那團軟肉,也就是與他同騎一匹馬的安狄幽。
安狄幽被飛出來的時候,還在半空中,嬌嗔地笑著說道:“晴寶貝,你夠壞,你看我不向妻主告你的狀的!”
當那一片紅以優雅的托馬斯全旋起倒立轉體180度落下接托馬斯轉體90度起倒立落下成騎撐又接分腿側空翻二週轉體270度,雙腳腳尖點在齊冬璇的槍桿上。
齊冬璇萬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有人的武功可以這般的出神入化,只是足點之間便可以盈盈而立。
槍尖之上的這個男人紅衣白褲,此時,正瞇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觀察著他驚愣得不知所措的神情呢!
最後,他竟然說:“喂,你不用怕,晴寶貝只是讓我嚇嚇你而已,我答應過我家妻主,一般的時候,我不犯殺孽!”
安狄幽這樣嘻笑著一張詭魁的臉說完後,又以一個極駭人的旱地拔蔥加一雁沖天,還在城樓之上的兵士沒有反應的瞬間,飛上了堅固的城樓之上,飄飄灑灑地落在了嘴已經張成O型的莫銘的身邊。
此時,整個城樓上的人也都因爲安狄幽所展示出的這派瀟灑的輕功驚愣得連眼球都不會轉動了。
“妻主,你看到了,晴寶貝欺負我,他把當飛標撇出去了!”
安狄幽故裝一臉委屈地看著莫銘。
莫銘在驚愣過之後,什麼話也沒說緊緊地把安狄幽摟在懷裡,雙手圈在一起,頭貼在安狄幽的胸膛許久,才柔聲地說:“嚇死我了,你等粟晴上來的,我一定好好訓訓他,他這是幹什麼啊,要把我的心臟嚇出來嗎?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啊?那麼多東西不好扔,偏要扔你出去,嚇死我了!”
“沒……沒事的,銘兒,他知道沒事的纔會扔的,銘兒!”
安狄幽感覺到摟著他的莫銘的身體在微顫著,他的心裡便沒有了玩味的心情了,他就知道他和粟晴配合的這個玩笑開大了,可他現在仍不爲這個玩笑而後悔,只爲通過這次,他更加確定他在莫銘的心裡有多麼重要,莫銘有多麼愛他。
這時,一旁的束颯也在驚魂初定的時候走了過來,對安狄幽輕輕施了一禮感激地說:“在下替令弟,謝謝若木王爺剛纔出手相救!”
束颯爲什麼會叫安狄幽爲若木王爺呢?這當然是莫銘吩咐的了。
她一定要給安狄幽爭來那份本就屬於安狄幽的王位,她也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把安狄幽接回王府裡,讓他擁有明媒正娶的身份,這些當然要提前培養一下了。
“束大人客氣了,我可沒想救你弟弟,我這個人向來只殺人,從不救人的,你要是願意謝,就等晴寶貝上來的時候,謝他吧!他願意做好人!”
安狄幽這樣說完後,指了指城樓下面說:“你看,他已經在做了!”
束颯和莫銘隨著安狄幽的手指看了下去,果然,此時的粟晴已經騎馬來到束昂的身邊。
“你沒事吧?”
粟晴這樣說著的時候,束昂已經勉強平靜驚慌失措的心情了。
束昂這時才意識到是他身上穿的這件玄絲鎧甲擋住了齊冬璇發來的暗鏢,救了他自己一命。
束昂這樣一想的同時也下意識地擡起了頭,看向了城樓之上那個一臉焦急的小女人。
噢,是這個小女人不經意的一個借贈救了他一命啊,這……這要他如何感謝呢?
粟晴見束昂臉色發白,自知他是不可能在敵齊冬璇的,所以他說:“束昂,你先回去吧,這交給我!”
“這……這行嗎?”
束昂和粟晴並不算熟識,只是在雲山之上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束昂也並不清楚粟晴是否能敵得過齊冬璇,心裡有些替他擔心。
“沒事的,你上去吧!”
粟晴說完附身撿起了束昂掉在地上的刀,然後回馬來到了齊冬璇的面前。
“我叫粟晴,來吧,我們試一試!”
粟晴悠然地笑著,橫起長刀與齊冬璇周旋起來。
而一旁的束昂並沒有返回城裡,他在一旁給粟晴觀著戰,緊張著。
其實比他更緊張的人,就是城樓之上的莫銘了。
莫銘急得都已經跳腳著,看那樣子就要從城樓之上衝下去了。
“我靠,齊冬璇,你要是敢傷到我家晴,我就下去咬死你,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做褲腰帶,晴,小心,閃,晴……天啊,快躲啊,……,我的天,不知道我爸帶沒帶速效救心丸過來啊,我現在真是太需要了!”
看莫銘那副樣子比上場的粟晴揮動的姿勢還要大呢!
這回她身後那些人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牽腸掛腹!
剛纔束昂上陣的時候,莫銘雖然也有點擔心,但絕對沒有像現在這樣表現得如此抓狂,而現她這副護夫的模樣讓其身後的一干人等差一點鬨笑出來。
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爲一個男人表現得如此荒唐模樣,這真是讓人不得不……
漆風杉也定晴地觀看著下面的那場爭鬥,這場爭鬥只要一打眼就能看出來,粟晴的武功明顯要在齊冬璇之上,相比之下的不足之處就在於騎術。
做爲一個現代人粟晴開車的技術那是沒得說,可是騎馬?貌似滿世界也沒有幾處國家的街道上是允許人騎馬隨意行走的,更沒有哪場現代戰爭中會以派人騎馬列隊的取勝,而不用裝甲戰車的。
粟晴這點馬術,還是在馬術訓練場上學習的成果呢!
即使這樣粟晴也並不吃虧,他的處境遠遠沒有莫銘從那裡張牙舞爪所表現得不好,相反,他是處於上風的。
雙馬交蹬之時,粟晴也聽了齊冬璇低低的難奈的呻吟,注意到了他肩頭滲出盔甲的鮮血。
粟晴看到這副情景微微皺眉,然後撤刀轉身迴轉自己的那一方,說道:“你既然有傷那就回去養一養,我們明天再戰吧!”
粟晴這樣說完後,不只對面的齊冬璇吃了一驚,就連城樓之上的漆風杉也頗爲驚訝,和微微震怒,她沉著臉說:“戰場之上談什麼公平仁義,這……應該成乘勝追擊啊……”
她還沒等說完呢,旁邊的那頭母老虎就不讓了,莫銘相當氣憤地說:“皇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他是我夫郎,你當然不擔那個心了,又不是你的,我告訴你,明天我自己下去,也不會讓我的夫郎下去了,呃,不行,我這就要下去,親自接一下,心疼死了!”
這時,一旁的安狄幽也帶著他那張招牌笑衝著一旁的束颯說道:“我沒說錯吧,晴寶貝是個君子,是他救了你弟弟,所以你一會兒真得好好謝謝他!……”
安狄幽還沒等說完呢就,看見莫銘正三步並兩步地跑下城樓去了。
安狄幽一見這情景連忙喊道:“妻主,你等等爲夫啊!”
他這樣說完後,又衝著漆風杉莞爾一笑說:“別見怪啊,她這個人就這樣,喜好的東西特別專一,有色不看利!”
說完後,也扭著貓步似的步伐跟了下去,其實安狄幽不是不會正經走路,他只是習慣了,反正練輕功練得身子輕,走路自然有點發飄。
可漆風杉不習慣啊!
她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明白她這個皇妹了。竟然爲了一個男的頂撞她這個皇姐,而且……,貌似皇妹的品位不俗啊,單看她現在收的這兩個夫郎……,那也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搞定的啊!
莫銘和安狄幽跑下去的時候,粟晴和束昂剛好牽馬進入城內。
“晴,你沒事吧,嚇死爲妻了!”
莫銘這樣說著的同時,整個人如八爪魚一樣粘貼在了粟晴高大的身子上,緊緊地摟著,一雙稍有蒼白的小臉仰著,全神貫注地看著粟晴。
“我怎麼會有事呢?敵個他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再說,有安兄在,我還怕什麼,最不濟他還能幫我一下呢!”
粟晴這樣說著,一雙細長的眉眼就掃到了跟在莫銘身後一起過來的安狄幽的身上。
“嗯,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剛纔把我飛出去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呢?”
安狄幽的說這句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責怪,倒有幾分惡作劇成功的興奮。
“好了,你們誰也別說了,我告訴你,以後統一給我以安全爲主,你們是有妻的人,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萬一傷到哪裡怎麼辦啊,即使武功再厲害,那也會有萬中有一的時候啊,我可不想我的夫受到傷害!”
莫銘這樣說完後,粘在粟晴身上的小小身子跳了下來,又接著說:“等爲妻先去辦件事,然後我們回屋裡,你們仔細告訴我一下,我們分開後的這個幾時辰裡發生的事啊!還有我老爸現在在哪裡?你們兩個都跑過來了,留他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嗎?哎,怎麼說你們好呢,沒大腦!”
莫銘這小小的訓斥在粟晴和安狄幽身上根本不管用,人家兩個相視一笑,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弄得莫銘相當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