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戰爭一打響就進入了火熱的狀態,漆風染派了多麗將軍和原先被困山谷,現在卻已經休養齊整的部分大軍出了小城向安國境內攻進,以配合安國國內發生政變的神武王若木紫霄。
安狄幽所率天狼門的人也從側面配合著展開了戰斗。
莫銘除了按排了柳刀夜凝一樣重要任務外,還給粟晴找了一份好活計。
“銘兒,你能告訴我,我們弄這么多頭牛做什么嗎?”
粟晴這樣問著莫銘的時候,莫銘正在摟著她的神犬拉希嘮叨鬼話呢!
那狗耳朵果然敏感,聽到了粟晴的動靜后,本來是埋在莫銘胸里的小腦袋立刻就鉆了出來,一頓狂吠,直叫到粟晴連連退后五步開外,它才停止了瘋狂的舉動。
“把帶來的那些火藥拴到牛肚子的下面,做好定時控制,還有,每個牛的尾巴上都要栓幾掛鞭炮,然后把他們趕到峽谷里面去,嘻嘻……鞭炮一響,群牛齊舞……,為了讓它們更加興奮一點,你看……我已經把拉希的毛染成了紅色,它從前面做一次先鋒將軍,必能引得眾位牛士兵沖破葫蘆口的!”
莫銘這樣說完后,粟晴就不得不佩服她了。
粟晴就知道莫銘那個腦袋里的想法和正常人的都不一樣,現在看來……啟止是一點半點的不一樣,而是……,徹頭徹腦的不一樣。
“銘兒的這個計策果然不錯,我和你媽從悍馬車里給你壓后,然后……你在給你媽做個假死的現場,我不管是怎么個死法,越逼真越好,然后……”
莫語軒深沉的話還未說話,莫銘就已經明白一清二楚了,莫銘接著他老爸的話說:“你就可以和我媽雙宿雙飛了是嗎?”
“聰明,差不多就是這個結果了!”
莫語軒毫不避諱地說完,然后,他仰起了頭,夜空中的那輪明月在此時真是如玉盤般皎潔明亮啊,今夜……真是大喜之夜啊!
“爸,你這么急做什么啊?再多呆半個月不好嗎?”
莫銘這樣撒著嬌地說時,莫語軒搖頭搖得堅決,他拉了拉旁邊一直沉默著的漆風染說:“我和你媽等這個日子等十八年了,不想再多等了!”
“唉,可……我和粟晴……”
莫銘的話還沒等說完,莫語軒就把她的話打斷了,莫語軒說:“做為一個年輕人,你們要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可以以后再提,而且為父也給你創造了良好條件啊,每到月圓之夜,你可以隨意穿竄回來啊!”
莫語軒這句話說完后,莫銘就不愿意了,莫銘嘟著小嘴說:“親爹啊,你讓我們以事業為重,你為什么不以事業為重呢,還不是要拐帶著老娘做神仙眷侶去,拋下我們……,我家粟晴……”
莫銘這樣說完就要往粟晴的身上粘蹭,粟晴連忙驚呼道:“別過來,把你懷里那條狗扔了的,你在過來!”
“呃!”
莫銘本來想給粟晴一個最后一次的親熱,結果卻被莫銘懷里的神犬拉希所攪,功敗垂成了。染了毛的神犬拉希果然與眾不同,它以驚人的速度一狗當先沖在了最前方。
問:神犬拉希為何如此神勇?
答:滅絕人性的莫銘在它的尾巴后栓了一千響的鞭炮。
在此時,震耳欲聾般驚天動地的響動已經蕩在整個山谷,讓神犬拉希身后的那些牛欲罷不能地緊隨其后。
跟在牛身后的是粟晴開著的悍馬戰車里,除了柳刀夜凝外,其余的龍嘯堂的兄弟都在悍馬車內,他們手持M12S沖鋒槍嚴陣以待著。
而在悍馬車后,緊跟著歡喜國剩下的另一部分大軍,他們由另一副帥嚴赤帶領著。
這樣的陣形在前面群牛獨狗的開先鋒下沖破了葫蘆口,進入了黑水河峽谷。
兩軍交戰那是分外激烈啊,圍困著大軍的那些柳寒國的士兵在苦等了多日之后,萬沒想到得到當頭一擊,與他們展開大戰的竟然是五十多頭牛。
這些牛像是瘋了一樣的踩踏著他們,然后在沖進營區后又無緣無故地四肢碎裂,炸死炸傷多人。
前面血雨腥風,悍馬車內一片溫馨。
前面,莫銘偎在粟晴的懷里,細語凝噎著。中間,莫語軒拉著漆風染濃情蜜意。后面,龍嘯堂的兄弟們分外郁悶。
“銘兒,你覺得這場戰爭有什么好處嗎?為什么好好的生活不過一定要掀起這樣的戰爭呢?”
粟晴望著外面肢離破碎的場景,心有所思,心有所悲著。
“這場戰爭的好處就是活下來的人都有烤熟的牛肉吃了,壞處是戰爭結束后,我們就要做短暫的分別了,晴,我會很想很想你的,等我有時間,我一定會回去看你的,你……你也要來看我啊!”
莫銘這樣說著的時候,粟晴細長的眼睛里便已經浮上一層淚水了。
“晴,我以后會聽話的,再也不離家出走了,再也……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從那邊幫我好好孝敬父母,等我把這頭的事按排妥當,就回去和你結婚,我還沒進過教堂呢,我……我要給你生個寶寶,名字我都想好了,不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叫他莫粟恩愛!”
莫銘說完這個名字后,粟晴被他逗得笑了出來,他勉強吞了吞流下來的淚水說:“銘兒,我相信你,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從那邊等你,等你回來!”
“嗯!”
莫銘應聲完后,也不管粟晴是否在開著車,就從粟晴的懷里追了出來,摟住了粟晴的脖子,狠狠地親著粟晴的唇。
這樣親吻的時候,一絲苦澀滾進了粟晴的嘴里,他知道莫銘哭了。
“銘兒,你別哭,我寧愿我哭,也不要你哭,我會心疼的,我會舍不得的!”
粟晴的話引得莫銘的眼淚如秋雨般的連綿不絕,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們兩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絲慢吞吞沉穩的聲音,“你們再親一會兒,我們可以不用穿回去了,直接可以見上帝了!”
“語軒,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粟晴,你小心一點,前面有大樹!”
關鍵的時候,還得是女尊的女子,那說話真是又響又脆。
粟晴聽到了漆風染的提醒,也注意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棵四人多粗的蒼天古樹,粟晴連忙一個急轉彎,他懷里的莫銘也就如裝了彈簧一般,飛快地彈了出去。
莫銘的頭撞到車門上的時候,莫銘哭得更兇了。
“粟晴,你是故意的,我不管,我要是摔傻了,你要負責的!”
莫銘這樣嚎啕的時候,全車里的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
柳寒國的士兵就在蠻牛、野狗、鐵悍馬、以及龍嘯堂各位兄弟的沖峰槍下四散奔跑,死傷大半,這一路上毫無阻擋,直沖過了黑水河峽谷,殺奔了圍在嘉行關外的柳寒國大營。
柳寒國大營內亂作一團,大部分將領尚未披掛帶甲,就不得不出營迎敵了。
在山洞中受侮的齊冬璇狼狽回到軍營后,洗涮齊整,也懶得從大帳里養著,他也是怕柳刀夜凝在半夜三更潛入,害得他沒有回轉余地,便提著銀槍尋視大營。
所以敵軍來犯之時,他是惟一一個穿帶整齊的大將,他知道敵軍兇猛,根本無法抵擋,只得護著母親齊英環,帶著少數的兵士,往柳寒國的邊塞要陣飛峪關撤走。
快沖破敵軍大營時,悍馬車里已經商定出一個計劃。
“銘兒,這飛峪關真得在險山之頂嗎?”
莫語軒這樣問完后,沒用莫銘來回答,一旁的漆風染就已經點頭答道了。
“這飛峪關是柳寒國的第一關口,位于飛險山上,飛險山是阻擋著歡喜國和柳寒國的一道屏帳,多年來,歡喜國都拿這道屏帳沒有任可辦法!”
漆風染凝眉說完后,莫銘就笑了,“嘻嘻,這樣的險關我喜歡,哈哈……,爹,我就說我這個計劃不錯吧,我現在下車,帶領一部分人與我二皇姐帶出來的人匯合,而你們……帶著我娘帶來的那些兵士,特別得把那個嚴赤也帶著,得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們的計劃才能成功啊,嘻嘻…”
莫銘說的這些話,莫語軒和漆風染當然明白,他們點點頭說:“那好吧,一切都按計劃的來吧!”
莫銘推開車門下了悍馬的時候,深情地忘了粟晴一眼。
粟晴也看著她,柔聲說道:“筆記本在嘉行關內我的屋子里,記得常和我聯絡,還有,這個給你,你把他給安兄吧,我知道他挺喜歡的!”
粟晴說完從衣兜里掏出沙漠之鷹遞給了莫銘,莫銘接過了沙漠之鷹后,眼里又現了淚花,粟晴不敢再看她,硬著心把頭扭了過去。
這時,莫語軒把半塊古玉交給了莫銘,說:“銘兒,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爸媽都愛你,這里就交給你了,還有……讓夜凝留在這里吧,粟晴我帶走了,你身邊沒個人,我還是不放心,論武功,夜凝不比粟晴差,而且……她還不講什么正人君子,仁義道德,這樣……為父能更放心,你記得……銘兒,龍嘯堂永遠都是你的家,你……必須時常回來!……”
莫語軒這樣說著的時候,一雙燦爛的星目里已經蒙上一層淚水了。
他這一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不是萬得不已,他又怎么會舍得把這個女兒丟在這個時空里獨自承擔一切呢!
莫語軒這里還能強忍著說出話,而那邊的漆風染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了,欲語凝噎地說著,“銘兒,照顧好家里,娘……娘……那些男人……”
漆風染的話還沒等說完呢,莫語軒就已經命令粟晴開車疾弛而去了。
“你……你為什么不讓我把話說完……”
漆風染這邊埋怨的時候,莫語軒那邊說:“你笨啊,銘兒要是知道你那堆或老或小的男人日后都得歸了她,她還能挺得住嗎?早就暈了,等事情到眼前的時候,再讓她知道吧,這樣,她才能承受得住!”
前面的粟晴聽完后面兩個人的話后,心里暗想:那些男人自求多福吧,銘兒倒是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可……,安兄……,很難想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