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天喚看到莫銘睜開眼睛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莫銘這個特別愛說的小魔女,現(xiàn)在竟變得安靜異常,連一句話都不說。
無論玄天喚讓她做什么,她都無所謂,一雙水晶的眼眸,像是沒有了神彩一樣,玄天喚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從云山腳下帶上來的那個愛胡言亂語的小魔女,她……,這樣的安靜不應(yīng)該屬于她啊!
“你多少說一句話啊,否則,我會以為是我的醫(yī)術(shù)不好,傷到你的嗓子了呢!”
玄天喚站在床邊看著晚風喂給莫銘喝藥時,萬般無奈地說了這句話。
莫銘斜眸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一下,嘴角上揚時,一張嬌俏的芙蓉面上就有了一絲讓人滲入骨髓的寒冷。
“喂,妖女,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我們教主救了你啊!你就算不想報答,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喂藥的晚風顯然是被莫銘這副表情激到了,憤怒地說著,這幾天他就看著莫銘不爽。
這個妖女憑什么啊?昏睡了五天,害得教主沒日沒夜地守著她五天,可算醒了,還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他天地教又沒欠她的,她憑什么擺這么一張松樹臉啊!
“晚風,不準這么和莫小姐說話,對不起,莫小姐,他還是個孩子,你不用和她計較的!”
玄天喚斥責地說著晚風,晚風委屈地癟了癟嘴。
一雙大眼睛瞪著莫銘,心里裝著一肚子的火,連藥也不肯好好地喂了,有幾次竟然掉在莫銘的衣襟上。
即使這樣莫銘也不說話,晚風不好好喂,她也不好好喝。
最后,竟然到閉嘴不張的程度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晚風氣得小臉漲紅,怒氣沖沖地問著莫銘。
莫銘看了一眼床前站著的一主一仆,冷笑了一下說:“送我下云山,我不用安狄幽來接,還有,如果……,如果有人敢動我莫銘的男人,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莫小姐,剛才晚風的態(tài)度是不好,我代他向你賠禮,這藥你得先喝下去,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你下不了云山的!也護不了你的男人!”
玄天喚狠狠地瞪了晚風一眼,接過了晚風手里的藥,坐到了莫銘的床邊!
“我下不了,你可以把我送下去,直接送到你們這里的衙門就行,我會讓人來接我的!”
莫銘仰著一張素寒的小臉,硬生生地說著。
想想玄天喚說得也對,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肯定是護不了安狄幽的啊,倒不如……去衙門好了,讓這里的知府給京城送信,相信粟晴接到信就能馬上來接她的。
“送你去衙門?莫大小姐,你是不是一覺醒了睡糊涂了,你的那位夫郎是國家的通緝犯,你倒是很有自信啊!若不是我們教主本著救人一命、慈悲為懷,你以為就憑著安狄幽那副好名聲,能請得到大夫嗎?你早就上西天見佛祖去了!”
晚風冷嘲熱諷地說出這句話,莫銘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垂著一張陰沉的臉,從那里坐著。
晚風的話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她暫時還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地把安狄幽帶回去,這會與她自己不利的。
聽了晚風的話,玄天喚自覺臉上無顏,強壓怒氣說:“晚風,你出去,去看一看后灶的粥熬好了嗎?”
晚風一聽主子這樣說了,也知道是他的話把主子惹生氣了,只得忿忿地離開屋子。
“莫小姐,把藥喝了吧!”
玄天喚說完盛了一小匙藥喂到莫銘的嘴前,莫銘看著那深棕色的藥問道:“玄教主,這藥我還要喝多久?”
“大約一個月,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玄天喚這樣說完,莫銘嘆了一口氣,張開嘴把藥喝了進去。
本來是很苦的藥,卻因為心里所想的事太多,竟然沒有什么感覺,咽下去的時候,還沒覺得已經(jīng)咽下了。
一碗藥喝完的時候,莫銘的眼神又恢復(fù)了空洞,靈魂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神游到哪里了。
玄天喚看著坐在那里一副呆愣表情的莫銘,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你還在擔心安狄幽嗎?你放心好了,他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你說得倒輕松,你們教里那么一群老姑婆,正想著怎么算計他呢?他怎么會沒事呢?你不用從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
玄天喚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莫銘的神經(jīng),莫銘毫不客氣地回了他這句話。
“莫小姐,就我們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我似乎沒做過什么對不住你的事啊,難到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一個形象嗎?”
玄天喚并沒有生氣,仍是笑著,只要能讓莫銘開口說話,他倒不在乎背上怎么樣惡劣的名聲。
是啊,似乎玄天喚真沒做過什么對不住她莫銘的事,而且,還給她醫(yī)治了傷,可是連她莫銘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莫銘就是不喜歡玄天喚,難道就是因為來的路上做的那個夢嗎?
她清楚地記得,那夢有多么血腥,安狄幽的身上都是血,甚至連粟晴,粟晴的淚水都漫延了滿臉……
在她莫銘的心里,玄天喚就因為這個夢,被打上了一個不祥的烙印,所以無論玄天喚做什么,莫銘都對他存有戒心。
而今天,玄天喚這樣問了,倒讓莫銘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淡淡的愧疚,是啊,玄天喚除了和安狄幽訂一個君子協(xié)議,他似乎沒做什么對不起她莫銘的事呢?
“玄教主,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安狄幽,所以你的手下想要聯(lián)絡(luò)其他人來對付他,可……可安狄幽是我的夫郎,我這個人沒有什么正邪觀念,也分不出個什么是好、什么是壞,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要傷害我的夫郎,我肯定會和那個人拼命的!玄教主,你想一想,如果你有難,你的妻主會看著不管嗎?”
莫銘在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后,說出了這些話。
玄天喚聽完后,心里竟會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是羨慕?或是嫉妒?
特加是莫銘問的這最后一句話,“如果你有難,你的妻主會看著你不管嗎?”
哈哈……,玄天喚心里一陣苦笑,他……,他玄天喚的妻主?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吧!
即使他嫁了,他的妻主對他,會如眼前這個女子對安狄幽這樣好,這樣疼嗎?
這天下的女子,還是薄情的多,癡情的少吧!
越這樣想,心里的感覺越真切,可……,可卻朦朧地說不清楚,只是……,有一絲淡淡的苦澀慢慢攀爬在心頭。
*
“霜長老,武林貼,我都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過幾天,青松教和無極教,還有其它幾教的教派教主及長老都會趕過來,只要安狄幽敢上云山,定讓他藏身此地!”
雪長老咬牙切齒地說著,她都已經(jīng)快把安狄幽恨死了。
她永遠不會忘記在云山腳下所受的恥辱,安狄幽那個惡魔竟然說她不如一條小內(nèi)褲值錢。此仇不報,還讓她雪長老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嗯,最好多找些武林同道,安狄幽那個魔頭也不是很好付的,我們只能智取不能強攻啊!”
一向沉著的霜長老,抿了一品茶,輕輕地說著。
一旁的風長老也附合地點頭說:“是的,二妹說得對,這是為了武林除魔的正義之事,不能急、要穩(wěn),還有,教主那邊我們還是應(yīng)該打聲招呼的!”
“打招呼?教主也不知道迷了什么心竅,非要救那個妖女,甚至還動用了雪荷花,一想到這件事我就生氣,教主是武林盟主啊,那安狄幽為害武林這么多年,他早應(yīng)該主持大局,對天狼門進行討伐了!”
雪長老只要一想到玄天喚不顧她的阻擋,把那個叫莫銘的妖女帶上云山,還給她悉心治病,就氣得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其它三個長老阻攔,和有攝玄天喚的教主之威,她早就沖去白露園把莫銘掐死了。
“我倒覺得教主這樣做很對,我們現(xiàn)在惟一能威脅安狄幽的法寶就是這個叫莫銘的妖女了,安狄幽竟然當著那么多人叫她妻主,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和安狄幽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有她在手,無疑多了一份保障!”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雨長老,沉吟著。
當他們四個人從屋里面商量著,怎么除去安狄幽,踏平天狼門的時候,外面一道紫影,忽閃忽現(xiàn)著。
*
“我就說這群老女人,沒按好心,她們就是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癥的青蛙頭,圣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兇手,陰陽失調(diào)的黑猩猩,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新火山噴發(fā)口,超大無恥傳聲擴音喇叭,愛斯基摩人的恥辱,和蟑螂共存活的超個體,生命力腐爛的半植物,會發(fā)出臭味的垃圾人,“唾棄“名詞的源頭,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人類歷史上最強的廢材,上帝失手摔下來的舊洗衣機,能思考的無腦袋生物,綜上述,她們這群老修女都TMD是更年期綜合癥,老年癡呆,敢算計我莫銘的男人,也沒想他們自己有幾個腦袋!我莫銘非得把她們腿打折,腰打斷,腦袋打成橄欖球!”
當聽完玉紫琦偷聽回來的話后,莫銘一張嘴就沒合上,撿她知道的所有難聽的,不難聽的,聽得懂的,聽不懂的話,一頓大罵著。
罵得一旁站著的玉紫琦都聽呆了。
玉紫琦簡直太佩服自己的主人了,主人真是太英明,什么都懂,說的那二十幾個名詞里,竟然沒有一個是他知道的。
哎,這個天神是白做了,本以為是天上地上的都知道,原來……,在知識面廣闊,這一領(lǐng)域他這個天神是遠遠不如莫銘這個主人的啊!
“紫琦,給我弄口水喝,這么沒有眼力呢,沒看到你妻主我罵得口干舌燥了嗎?”
莫銘撐著腰,從那里一口氣沒停地罵著,罵得整個身體從里到外地燥熱難當。
“水?銘兒,我是煙形,拿不了水杯的,要不我吸一點,用嘴喂你啊!”
玉紫琦一聽莫銘讓他倒水,他從旁邊小聲羞愧地說著。
就目前來看,他除了能在沒有月色的晚上偷看偷聽一些別人的話、別人的事,其它……,都是慚愧啊!他幫不了莫銘多少了。
“啊?這樣啊!我自己喝好了,紫琦,你讓我抱一抱吧!”
莫銘說完,慢慢地走到桌子旁,拿出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轉(zhuǎn)過身緊緊地摟住,跟在她身后的玉紫琦。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下來,她呢喃著說:“紫琦,我想回家了,我想粟晴,我……,我還想……想我爸爸了,他找不到我,一定很著急的,我以前很不聽話,總是惹他生氣,……我,……嗚嗚……!”
玉紫琦感覺著,摟著他的這個小女子的眼淚,心里一片憐惜,伸出手慢慢地落在莫銘的頭上,說:“銘兒,不要哭了,我知道,都會好的,都會過去的!”
“嗯,我不哭了,我現(xiàn)在也很好啊,至少,至少我的身邊還有你!”
莫銘說完后,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她現(xiàn)在得想個好辦法,不能讓那群老姑婆傷害到她的男人。“我不要吃這種東西,好難吃啊!”
一個盤子從屋子里面,以飛碟旋轉(zhuǎn)形狀飛了出來,落在外面的磚地上,粉身碎骨。
躲在門口左右的晚風和應(yīng)樂,眼對眼地看著對方,似乎是在尋問,這是第十四個為教獻身的盤子了嗎?
他們就是弄不懂,他們那個英明的教主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個女人回來呢?
這女人就是一個妖精,不但吃東西挑三撿四,而且脾氣暴躁,自從她清醒過后,她從最開始的沉默變成了現(xiàn)在的爆發(fā)。
這已經(jīng)是她能自己吃得動飯后,扔出來的第十四個盤子了,不只是盤子,無論是物還是人,誰要是沾上了她,誰就要倒霉了!
這個女人是標準的那種只會胡言亂語,滿嘴胡說八道,一肚子歪理邪說的妖女。怪不得她敢娶安狄幽做夫郎,他們……他們還真是絕配啊!
對于她的行徑,別人只要對她稍加責備,她就馬上說:“不就是一個盤子嗎?你們玄天教要是拿不出來第二個,就把我送下山去啊!”,或是說:“你以為我愿意摔啊,我只是試試那盤子夠不夠結(jié)實,結(jié)果,你們都看到了,和我沒關(guān)系!”,她還能說:“我沒想撇的那么遠,是它自己非要飛出那么遠的,真得不怪我!”,這時,貌似她最委屈,最無辜了!
而這些都不是最可恨的。最最可恨、最最可氣的是,莫銘轉(zhuǎn)變了自己的心性。
在玄天喚面前總是一副甜甜嘴臉,裝得清純得一塌糊涂,而在玄天喚背后,……
所以當晚風和應(yīng)樂,去玄天喚那里去告狀的時候,玄天喚總是半笑半嗔地說:“隨她去吧!她可能是自由慣了吧!”
有了玄天喚的話,這白露園就開始雞飛狗跳起來,無一之不混亂啊!
*
云山腳下,吃睡客棧。
“門主,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韓一端著菜飯進來的時候,安狄幽還抱著簫坐在窗口處發(fā)呆呢!
安狄幽已經(jīng)連著幾夜地抱著簫從那里吹了,可誰也聽不到簫響,就是看著門主的嘴碰著簫嘴。
真是弄不明白門主在想什么,不會吹,吹不響,就別總抱著簫啊,別人還以為他石化了呢!
“你放那吧!”
安狄幽沒看韓一,一雙碧眼望著窗外已經(jīng)有好幾日都沒出來過的明月了。
這輪明月真是皎潔啊!也不知道她這幾天都躲到哪去呢?她……她還好嗎?
月下人因心中的相思,抬頭望明月,思的不是明月,而是……
那邊,那邊的人是否也在看這輪月亮呢!
此時,兩個人的眼光能否因為這輪明月碰在一起呢?能否慰我心中相思苦呢?
安狄幽這樣想著,拿起酒壺,又喝了冰冷一口,也許是喝的太急,竟然嗆得咳嗦起來。
“門主,你……你沒事吧?”
韓一連忙在旁問著。
“沒,沒什么事,云山上有什么消息嗎?”
安狄幽這樣問完,韓一搖了搖頭說:“沒有,不過,紅銅使傳來消息說,天地教在武林中廣發(fā)武林貼,說要討伐我們,還要……”
“還要怎么?”
見韓一說到一半兒停下來,安狄幽緊皺起了眉頭。
“還要說讓門主粉身碎骨!”
韓一小聲地說出了后面的半句話。
“哈哈,……,讓我安狄幽粉身碎骨!我倒要看一看她們這群人有什么本事?”
安狄幽說完,仰天狂笑著,酒壺里的酒也全部被他倒進了嘴里。
他就不信了,誰能有這個本事,能制得住他安狄幽?
想起莫銘,臨別時對他說的話,他的心頭又涌出一絲溫熱。
可……可他怎么能這么做呢?如果他走了,天地教會對銘兒不利的。
即使玄天喚遵守諾言,給銘兒治傷,不讓別人碰銘兒,他安狄幽也不能走,銘兒在哪里,他安狄幽就要再哪里。
銘兒說過:夫妻同命的!
*
“教主,這件事,你必須聽我們的,安狄幽不除,必是武林大患啊!”
風長老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在玄天喚面前,舉著各種利害關(guān)系,勸說著玄天喚。
玄天喚知道這幾個長老是鐵了心的要對付天狼門了。可天狼門是好付嗎?不到十年,崛起在歡喜國的各處,其勢力之大,啟是說除就能除得掉啊!
可四大長老在這件事竟然會如此的意見相同,決意討伐天狼門,如果真這樣,他是勸不住的,即使是他是教主。
“風長老,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做,我玄天喚阻擋不了,我只希望你們考慮周全,不要給天地教帶來災(zāi)難!我教自創(chuàng)教之日起,一直以修身養(yǎng)性為主,武林紛爭,刀光血影,向來很少參與的,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只這么簡單,就連那個莫銘,我都覺得不只是這表面上這么簡單!她的身份,我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清楚呢!”
玄天喚總覺得那個莫銘不像是個普通的女人,再說,以安狄幽心高氣傲的性情,他怎么可能隨便地就找一個女人偎身呢!
而直到現(xiàn)在,天地教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查清楚,這個女子的身世來歷。
這也不怪玄天喚,可以細想,連天狼門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小女子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肯讓他們那個把感情、把人當玩物的門主,如此上心地愛著!
“我覺得那妖女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搞不好也是哪個魔教里的人,能和安狄幽同路的準不是好人!“
雪長老簡直比拍賣臺上的那個踏雪還會一鍾定音呢,不問來朧去脈,直接把莫銘定成“壞女人“了。
“一定不是這么簡單!”
玄天喚相信自己的預(yù)感,這個莫銘絕不只是雪長老說的那個樣子的。
“我看,我們也不用猜了,教主,你可以用幻術(shù)試一試她啊!”
風長老從旁邊這樣提醒道。
“對啊,我們怎么把這件事忘了,教主,你的九重華闕一定能幫助我們得到我們想要所知道的事的!”
霜長老聽完風長老的話,一拍腦袋,也從旁邊支持地說道。
“用幻術(shù)?這好嗎?”
玄天喚微皺著眉頭,問著。
對莫銘用幻術(shù),雖然傷不到莫銘的身體,可是……,可這樣總是不好的啊!他們必竟是名門正派,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傳出去,對天地教百年名聲不利啊!他玄天喚當初學(xué)的時候,就從來沒想過要用的,學(xué)是因為無聊,用……
“沒什么不好的,對付這群魔頭,不必講什么道義了!”
雪長老見玄天喚有所猶豫,連忙從旁說道。
“讓我想一想吧!”
玄天喚說完后,走到窗口旁,望向了莫銘住著的那間屋子。
那里燭火還亮著,不知道她……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在想安狄幽嗎?
她究竟是什么人呢?來自何方呢?她的與眾不同,讓玄天喚第一次產(chǎn)生了從未有過的好奇心!
可是他玄天喚一定想不到,莫銘在不久以后,會讓他玄天喚知道,他玄天喚的好奇心不只會害死貓!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