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面一直演奏著悠揚的音樂,盧麗麗慢慢地品嘗著自已的美食,她的桌子正好對著餐廳的入口。
當七點的鐘聲響起的時候,一行五人從餐廳外面走了進來,為首之人身材魁梧,他不是班克斯還能是誰?
這五個人顯然是餐廳的常客,服務員領班臉上堆笑迎了上去,領班將五人引到了張大桌子的旁邊,班克斯等人坐了下來。
勞麗斯——班克斯的跟班小蜜,她笑盈盈地點了菜品,然后服務員推過來了幾只酒。
班克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酒,他在里面挑選了一瓶,服務員把那輛車又推了回去。
盧麗麗看著服務端著酒瓶前去開酒,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盧麗麗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后面。
過得一會兒,服務托著一只盤子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盤子上面擺著那只酒與幾個酒杯,酒瓶已被打開,一股淡淡的酒香彌漫在了空中。
盧麗麗從側面撞了過去。
服務員措不及防,他被盧麗麗撞了一個踉蹌,服務員的業務十分過硬,他的另一只手馬上扶住了那只盤子,盤子上面的酒還好沒有跌落下去。
盧麗麗裝作緊張的樣子馬上扶住了服務員,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從一只酒杯上面掠過。
那只酒杯盧麗麗看得清楚,它擁有黃金制成的杯底,一看就知道是班克斯用的。
淡淡的毒霧沾在了酒杯上面。
“哎呀,對不起,剛才沒注意到你。”
盧麗麗連聲道歉,服務員微笑著行了一禮:
“小姐您沒事吧?”
盧麗麗笑著理了下頭發,她示意自已沒事,然后回到了桌子邊上——這一次盧麗麗換了一個坐位方向,她變成了面向班克斯他們。
服務員把酒送到了班克斯的那張桌子,他一一為眾人擺好了酒杯,那只黃金杯果然就擺在了班克斯的前面。
每一只杯子都被倒進去了一小撇酒,完成了程序的服務員行禮離開了桌子,班克斯他們繼續低聲談笑了起來。
盧麗麗一邊小口飲著清水一邊漫不經心地望著那邊。就見班克斯捏起了那只黃金高腳杯,他把杯子拿在手里搖晃。
這個混蛋,你還是很會享受嘛!
盧麗麗心頭暗道,她在等待著班克斯把酒喝下去的那一刻。
終于,班克斯把酒杯舉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把酒倒進嘴里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間走到了他的身后。
這是一個女人,穿著奢華艷麗,女人十分年青,一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與班克斯相熟。
“班,你怎么在這里?真是好巧啊!”
女子嗲聲一叫,班克斯停下動作望了回來,當他看見那名女子的時候,班克斯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麗塔,原來是你,真的是好巧啊!”
對面的盧麗麗心頭一驚,她知道麻煩來了——想殺班克斯果然不是那么容易。
班克斯的助手見兩人相熟,他馬上示意服務員送來了椅子,女子順勢在班克斯的旁邊坐了下來。
兩人見面馬上打得火熱,這個麗塔應該是班克斯的露水情人,或許是一夜情后班克斯就已經忘記了她,但今天湊巧又碰到一起了。
女子粘著班克斯述說著相思之苦,班克斯則偶爾哈哈大笑,情到深處,女子接過了班克斯手中的酒杯,她嗲著說道:
“什么好酒啊,能不能給我試試?”
盧麗麗聽得清楚,她心底一驚馬上站了起來。但那麗塔真是動作太快,剛說完那句話她就一口把酒倒了下去。
盧麗麗頹然地坐回了座位上面。
“班,這酒真的很美味啊,能請我再喝一杯嗎?”
女子繼續放電,班克斯握住了女子放在桌上的手,班克斯微笑著正準備答話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女子不明所以,她撒嬌著說道:“怎么了班,舍不得嗎?”
女子準備繼續發嗲,卻突然覺得眼角發麻,她順勢用手在眼角擦了一擦,當她的手收回來的時候,女子驚訝地發現手指上面居然全部是血。
班克斯等人早就驚恐地站了起來,他們驚恐地看見女子突然間七竅流血——眼眶、鼻孔、嘴角、耳朵,艷紅的血液如同紅色的小蛇一般游走在了她的臉上,女子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女子感覺越來越麻,她再次本能地在臉上抹了一把,當她再次看見自已雙掌的時候,手掌上面已經是濕露露的一片了。
“啊!”
女子發出了驚恐的叫聲,她猛地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這里突發的情況驚動了整個餐廳,附近的食客都看見了這恐怖的一幕。
整個餐廳頓時大亂。
“班,救我……”
女子掙扎著向班克斯伸出了雙手,她發覺自已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女子“呯”的一聲倒在了桌子上面。
桌子在撞擊之下轟然倒塌,女子再順勢撞到了地上,她已經發黑的身體頓時摔成了兩段。
“啊!殺人啦!”
尖叫聲中,餐廳里面的人奪路而逃,班克斯的隨身保鏢馬上把他圍了起來。
地上的尸體仍在起泡,她的身上發出了“滋滋”的聲音,尸體很快有一半化成了水,班克斯看得臉色都已經慘白了。
保鏢擁著班克斯想退出餐廳之外,卻不想驚恐的人群阻住了他們的去路,保鏢們知道厲害,他們的職業素養知道這種情況下十分危險,眾保鏢推著班克斯把他護到了墻角的一邊,班克斯的身后是鋼化玻璃窗。
盧麗麗站了起來,她用頸上的圍巾包住了臉,盧麗麗向著墻角走了過去。
餐廳的內部仍有大量的人沖了出來,連帶樓上的客房也有人開始了逃命,這些人驚恐地繞開了地上的死尸,于是墻角前的過道上面擁擠成了一團。
這對盧麗麗造不成任何影響,她仍然一步步向著班克斯走了過去。盧麗麗一邊前進一邊用手擋開沖過來的人群,她很輕松地就在人潮中排開了一條道路。
盧麗麗的特殊情況馬上引起了保鏢們的注意,一個保鏢把槍掏了出來。
“呯、呯、呯、呯”,保鏢沖著玻璃窗連開四槍,那面鋼化玻璃頓時在班克斯的身后化成了碎片,持槍報表警戒著盧麗麗,剩下的人護著班克斯的頭沖出了窗框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