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坐在電腦前面緊張的看著電腦屏幕。他正在強化加19的武器,之前他已經(jīng)用了一把加18的垃圾武器墊底,并且那把武器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破碎了。這樣做的原因是會相對提高后面這把武器的強化成功率。加19的武器,本服務(wù)器絕無僅有。想想都覺得興奮。王哲點下了鼠標,屏幕上的強化爐開始工作了。兩秒之后,結(jié)果出來了。
“武器強化失敗,武器破碎!”
“啊,我的加18天神之劍呀!”失控的王哲“砰!”的一錘砸在桌子上。放在王哲右手邊的一杯果汁頓時被震翻,只聽“滋!”的一聲,被打翻的果汁濺到了插座上。插座頓時閃起了電花。王哲手忙腳亂的拿起一卷手紙就去擦。
“啊!”王哲理所當(dāng)然的觸電了。
“呃!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王哲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過了。自從他離開學(xué)校,迷上了網(wǎng)絡(luò)。白天工作,晚上繼續(xù)“工作”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所以,他患上了習(xí)慣性失眠癥。即使是感覺到非常疲勞了,可他還是睡不著。因此,王哲自學(xué)了催眠術(shù)。這個辦法雖然非常有效,但王哲還是感覺自己經(jīng)常睡眠不足。可他又介不了網(wǎng)癮。于是,白天工作,晚上“工作”,然后自我催眠,然后白天睡眠不足,這已經(jīng)成了惡性循環(huán)。
“對了,我不是被電暈的嗎?我還沒死!”王哲一看自己躺在地上,立即想起了自己是為什么躺在地上。王哲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檢查自己是否受傷。第二反應(yīng)就是檢查自己心愛的電腦有沒有燒壞。
王哲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甚至沒有一絲被電擊過的跡象。只是他身上出奇的臟,有種連續(xù)七八天在網(wǎng)吧不下火線之后身上的那種感覺。王哲把插座拔了下來,這個肯定已經(jīng)壞了。可能是及久沒有擦過了,插座上蒙了一層細細地灰塵。王哲直接把電腦的電腦源插頭插在了墻上的固定插座上。然后按了開機按鈕,沒有反應(yīng)。燒壞了?王哲從抽屜里拿出了試電筆,好歹也玩了這么久的電腦,這點常識王哲還是知道的。試電筆的燈管沒有亮,沒有能電。王哲認為電腦的電源燒壞了,在這種情況下總是電源首當(dāng)其沖。
這時候王哲看到了放在靠近自己床頭的桌子一角上的鬧鐘。這個電子鬧鐘現(xiàn)在顯示的是21XX年8月9日15:33。天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半了,我兩點半就要上班。王哲在心里慘叫一聲,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呀。不對呀,怎么是8月9號?今天不是8月2號嗎?我上下午班。算了,先打電話和行政主管打個招呼吧,就說我病了,在醫(yī)院打吊瓶!王哲在心里打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撥通了電話,奇怪,怎么是茫音?我的手機沒壞吧。觸電的時候手機是放在身上的,不會也電壞了吧?真衰!
王哲把手機扔到床上,用座機電話撥了號碼。電話里傳來的還是雜音。怎么回事?王哲弄不明白了。王哲抓了抓后背,身上癢癢的感覺很不舒服。這是觸電的后遺癥?王哲決定先去洗個澡再來打電話。到了側(cè)所里打開水籠頭王哲才發(fā)現(xiàn),居然停水了!上次這停水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難道我今天真的這么背?
把毛巾扔到床上,王哲覺得今天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是什么地方不對了呢?對了,今天非常安靜!在這附近有一條大型商業(yè)街。平時從早上八點開始,那里的廣播就不停的放音樂而且放的聲音非常大,要到晚上十點左右才會停。附近有居民和他們交涉過想讓他們中午的時候停幾個小時不要影響大家休息,但是人家每次都好好的答應(yīng)著,可過后音樂還是照放,聲音也一點沒減小。后來,大家都習(xí)慣了,就再沒有人去抗議了。今天他們是轉(zhuǎn)性了?還是他們也倒霉了,話音設(shè)備壞了?王哲惡意的猜測著。
王哲決定去公司宿舍里洗個澡,這一身實在令人非常不舒服,王哲簡直一分鐘也無法忍受了。飛快的收拾好必要的東西,鎖好門,王哲幾乎是飛奔下樓。
剛下到四樓,突然從樓下傳來一些細響。還有一些令人發(fā)毛的咕咕聲。即使是王哲這樣膽大的人心里也毛毛的,因為這棟里就他一個人住。他住二單元五樓,其他的房子都是附近五金市場里的人租來做倉庫用的。下到三樓的時候,王哲隱約間看到二樓樓梯間那里站著一個人。從體形上看那是一個男人,他可能不太舒服還是怎么的。身體奇怪的靠在墻上。
王哲下到了二樓,這棟樓的采光不太好,這可能也是房子沒人租來住的原因之一吧。樓梯的陰影把那個男人的臉遮住了。“這位朋友,你沒事以?要我?guī)湍愦螂娫捊嗅t(yī)生嗎?”王哲靠近他說道,一邊伸手去碰他的肩膀。
“呃~!”那男人本來在不斷的發(fā)出低沉的咕嚕聲,這一下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怪異的吼聲朝著王哲撲來。借著光線,王哲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這一瞬間王哲只覺得毛骨悚然。這是一張怎么樣可怕的臉?!一雙豪無生氣的眼睛,眼神渙散無神。一張蒼白如紙,扭曲不平的臉。這張臉看起來是放在停尸間里幾天了的死人的臉。王哲本能的就是一腿。一腳正蹬在這個可怕的人的胸口,直接把他從樓梯上踢了下去。
那個男人硬生的受了王哲一腳,抑天翻倒,在樓梯上滾作一團,最后重重撞到了一樓的墻壁才停下來。王哲可以非常清楚的聽到“咔嚓!”一聲,這是骨頭折斷的聲音。王哲有種不好的感覺,自己傷人了,還傷得很重。看到自己造成的嚴重后果,王哲馬上追著跑下了樓。王哲想檢查一下傷者的傷勢,但是他看到的一幕令他望而卻步。
一樓樓梯間窗口里的光線照射進來,正好照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王哲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的右前臂已經(jīng)血肉模糊。王哲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傷得這么重。更可怕的是傷得這么重還不去醫(yī)院。他的右前臂怪異的腫脹著,傷口已經(jīng)發(fā)黑,可以清晰的看見傷口里的白色的臂骨。而且傷口上還為斷的流出惡心的濃狀液體。王哲突然意識到,人是不可能承受這樣的傷痛的。
這時候王哲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那張死人一樣的臉,這張臉上的那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王哲。這雙眼睛讓王哲心里發(fā)毛,這個男人的嘴還在不停的一張一合,嘴角不斷的流出液體。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活人!王哲忍不住想吐,但他又理智的認為自己應(yīng)該先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是他的手機壞了,而且被他扔在了床上沒有帶出來。于是王哲強忍住惡心的感覺跨過男人的身體朝著樓梯口的鐵門走去。只有幾步路的距離,王哲卻有一種在逃跑的感覺。
打開鐵門,沒等王哲開始跑。他看到有很多地方在冒煙。不是垃圾堆里燃燒垃圾的那種煙。而是一縷一縷的輕煙,很多地方都有。很奇怪,轉(zhuǎn)角處的小賣部像是被搶劫過一樣,柜臺翻倒在地,零食灑了一地。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被砸地,在有的地方還有一灘灘的血跡。這些血跡已經(jīng)變成深黑色了,可見存在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奇怪,怎么警察沒有封鎖現(xiàn)場嗎?王哲沒有看到警察封鎖現(xiàn)場用的隔離帶。流了這么多血,應(yīng)該是大案吧!
王哲正想從旁邊走過去,因為小賣部弄成這樣,里面的電話一定不能用了。突然小賣部里面的一塊倒在翻倒的柜臺上的木板動了一下。王哲嚇了一跳。緊接著一只沾滿鮮血的手從推開木板。王哲的心猛烈的收縮起來。“呼啦!”緊接著這只手的主人突然站了起來。這是一張可怕的臉,面容扭曲臉色蒼白。和王哲剛才看到的那張一樣,只是。這張臉上沾滿了血跡。嘴角掛著碎肉屑。這個人比剛才那個傷得更嚴重,整個左邊身子到處都是傷口。那傷口像是被什么動物撕咬的一樣。幾乎處處可見骨頭。王哲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緊接著,那個“人”腳下的那堆東西又動了。那里好像還有幾個身影。王哲二話不說,拔腿就朝馬路那邊跑。
剛拐過轉(zhuǎn)角,王哲就看見了一堆汽車擠到了一起。看情形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嚴重的車禍。大車,小車,貨車,客車全撞也了一團。可以想像這樣嚴重的車禍一定死傷慘重。王哲越發(fā)心虛得慌。怎么不見一個人影。在中國,發(fā)生這種事再怎么說也會引來一大群人圍觀。王哲有種可怕的預(yù)感。果然,撞成一團的車堆里搖搖晃晃的不斷有人站了起來。王哲的腦子里立即冒出了兩個字“喪尸!”再看那些站起來的“人”輕度腐爛,血肉模糊的面孔,滿是可怕傷痕,動作僵硬的身體。“他們”蹣跚著,一步一步的朝著王哲邁進。而且數(shù)量越來越多。
這個時候,王哲的前面是數(shù)不清的喪尸,他的后面有數(shù)只堵住了他的退路。他就被困在了條不長的胡同里。是面對前面的無數(shù)?還是面對身后的幾只?所有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后面的那幾個并沒有將胡同口堵死。他們似乎是無意識的。王哲朝著那個缺口沖去,試圖沖出去。他做到了,這些東西移動緩慢。速度是王哲現(xiàn)在最大的優(yōu)勢,但是王哲卻感覺到有些腿軟。
沖過去,不要停,該死!正當(dāng)王哲從一個喪尸身邊沖過去的時候,出乎王哲的意料。這個喪尸突然快速一把朝他抓來,它行動之迅速讓王哲難以反應(yīng)。王哲清楚的看到了它的行動,但是身體已經(jīng)來不及根據(jù)眼睛看到的做出反應(yīng)了。
就在王哲只能眼睜睜著看著那只手抓到自己的時候,絕望的王哲突然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需要宣泄出來。“啊~!”以王哲的身體為中心,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波動。雖然王哲的眼睛看不到這道波動,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這是什么。這是一種奇特的怪異的感覺。擋在王哲身邊的幾個喪尸都被這道波動推開了兩三米,推倒在地上。王哲立即抓住機會沖了過去。出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關(guān)上鐵門,正好。王哲沖進了鐵門,“哐!”的一聲用力將鐵門關(guān)上。
王哲無力的靠在墻上,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讓他無法接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王哲感覺自己如同在夢中。這個時候,王哲又看到了樓道里那個男人的臉。他的臉居然扭了過來,朝著王哲。嘴還是在一張一合。
王哲再也忍不住了,他扶著墻壁大口大口的吐起來。王哲什么東西都沒有吐出來,但是嘔吐的強烈欲望卻不斷襲來,欲演欲烈。王哲不斷的干嘔,仿佛要將自己的胃都吐出來。連續(xù)嘔吐了五六分鐘,到最后王哲也只吐出了一些讓他稍微舒服了一點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