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和健子早早的起床,為了今天的第一次“搜索任務”做準備。
洗漱完畢,我倆吃了點自己背包里的食物,以此來補充體力,畢竟待會兒是要出去尋找幸存者的,雖然楚文陽和李建業都說危險性不大,但死了兩個軍人卻是事實。在這種前提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保持充沛的體力。
吃過早飯之后又坐了一會兒,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健子直接下了宿舍,朝著小白樓走去,這是昨天彭圖南彭隊長跟我們定好的集合地點。
清晨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是愜意,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倒不是擔心今天的搜索任務會有變故,畢竟這只是我和健子第一次執行任務,想來彭圖南只要不傻,就不會直接讓我們去做很冒險的事情。
我心里一直擔憂的,是昨天楚文陽對我們說的猜測,假如楚文陽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這市區的情況,可能真的會不受控制,至少是不受我們這些幸存者的“控制”!
楚文陽昨天告訴我們,說他之前和李建業營長談了很長一段時間,其中關于市區的很多信息都得到了了解。
其中大部分是市中心里的情況和危險程度,這些楚文陽沒跟我們多說,只是強調最好不要輕易跑到市中心去。
楚文陽跟我們強調說的是關于上級指示的那一部分,他沒具體跟我們說上級的指示是什么,可能是不想告訴我們,也可能是他也沒從李建業口中得知具體指示。但他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之后,卻是將他的擔心說了出來。
他說他從李建業講述的情況之中,察覺到了一個很不好的現象。這種情況身為軍人的李建業可能沒察覺到,但當楚文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聽時,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李建業告訴楚文陽,說是喪尸在市區爆發的時候是深夜,因為病毒的主要傳播途徑還是空氣傳播,所以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中莫名其妙變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市區盡管人口眾多,但經過一夜的瘋狂,所剩的幸存者十不存一。
說句不怎么好聽的話,喪尸在市區爆發的時候,能夠活下來的大多數都是單身狗或者獨居人士。因為病毒是空氣傳播,一家幾口居住的只要有一人不幸感染,那么在變成喪尸后一家人都無法幸免。而那些一個人居住的,只要自己幸運的沒被空氣感染,那么當天夜里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天亮之后那些幸存者會發生什么,那就不是李建業能夠說清楚的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這些不是楚文陽說話的重點,楚文陽告訴我和健子這些,是在說明市區當夜的恐怖程度。但就是這種情況下,市區還是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那就是市區里的絕大多數上級,竟然沒有在這場災難中出現意外。
這一點乍一看可能不覺得有什么,但仔細一想就不對勁了,喪尸病毒傳播到市區,這應該是突然事件,領導們不可能事先作出準備。而且這種空氣傳播的病毒,以前肯定沒有人打過疫苗,所以被感染的幾率絕對是隨機的。
就算是那些被保鏢嚴密保護的上級人士,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安全,自己說不定就會變成喪尸。而且就算自己不變,你能保證你的貼身保鏢不變嗎?一旦保鏢變了,不是百分之百死翹翹,至少不可能像李建業描述的,幾乎所有領導都安全逃離。
那么反向思維想一下,能夠最終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就只可能是那些領導,在病毒出現在市區之前,就一個個都安全撤離了!
這個想法讓我感覺全身冰涼,病毒在農村那塊兒出現的情況如果市區的上級早就知道,那么為什么市區的居民沒有得到示警,難道那些人貪生怕死只顧自己逃了?
如果說這些人中有個別人出現這種情況我還能夠理解,但如果全都這么做了,我就感覺事情不對味了。
這也是楚文陽擔心的事情,因為他分析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市區的上級本身也不知情,只是奉命調離的。那么再進一步去想,是不是在更上頭的人眼里,市區已經是無法挽救的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確實有可能,病毒在農村和市區爆發的時間差只有短短兩三天,就算上頭的人第一時間察覺到,距離最近的w市市區也肯定是沒救了的。
只是在楚文陽的猜測里,簡單說就是市區,被某些人放棄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解救市區里的居民,而是任其爆發喪尸。
我記得在生化危機里好像有過這么一段劇情,就是講的浣熊市被放棄,然后好像是被保護傘公司當做了試驗新型病毒的大型試驗場。具體的劇情過去太久了我記不清楚了,但光是現在想到的這一點,就足夠讓我心涼。
暫且不說現在上頭的人是怎么處理市區這里的情況的,但哪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和“浣熊市”時的想法一樣,對于我們這些活下來的幸存者,都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其他的暫時不管,就是李建業一直強調的救援,真的就會及時到來嗎?
對于這一點我越來越不肯定,或者說越來越害怕。為了不讓這種情緒影響到自己,我昨天晚上直到現在,腦子一直在胡思幻想別的東西,從高中的什么摩爾定律到大學的微積分,再到去年看得某部經典小電影,什么東西我都想了,只為了能夠分散自己腦子里不好的擔憂。
帶著這種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我和一樣憂心忡忡的健子來到了小白樓前?,F在距離預定的時間至少還有二十分鐘,本來我以為我們來的夠早了,但當到地方了我才發現,原來我們還是最后來的。
當我們過來的時候,十名軍人已經站在了小白樓前,其他九人都是三三組合,看樣子就是李建業說的標準搜索小隊。唯獨彭圖南一個人站在一邊,看樣子就等我們了。
“我們沒遲到吧?”看這陣勢我略微有點心虛,走過來之后第一句話就問了這個。
“沒有,還差十七分鐘才出發。”彭圖南搖頭,接著說道:“既然你們早到了,我就先跟你倆說下我們今天的任務。我們今天要去離這里不遠的七號工廠探查情況,根據這幾天的調查,那邊的廠區里同樣還有部分幸存者活著,人數可能還不少,我們今天要想辦法確定里面的情況,然后籌劃把他們帶出來?!?
“那個等下,問個問題!”健子舉手問道:“你說根據這幾天的調查,那之前犧牲的兩位...”
“是的,”不等健子問完,彭圖南就搶先回答道:“他倆就是在那個廠區里面犧牲的,當時我們還沒找到里面幸存者的具體位置,就被一只嗯...好像聽說叫獵殺者的家伙襲擊,后來又跑出來個腸子一樣的東西偷襲我們,當時我們沒有防備,如果不是兩位戰友掩護,那么我肯定也會不來了?!?
健子臉色一變,再次問道:“既然這么危險,我們不能換個地方搜索嗎?”
“既然那里確定了有幸存者,我們就必須保證把那些人安全帶出來。”彭圖南搖頭,肯定答道:“有了之前的經驗,外加上我聽說你們對付那種奇怪的喪尸有些心得,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再說了我們也不一定會碰到那家伙,至少今天我們的任務,只是找到那些幸存者的具體藏身位置。”
我在心里嘀咕一句,心說就算你想帶別人出來,別人還不一定愿意呢,現在一個幸存者營地就是一個小山頭,誰愿意放棄自己的地盤去別人那里聽指揮?
這倒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畢竟人的想法本是如此,之前趙家村劉家灣不還有文哥、老鐵那些小團體嗎?再說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兵工廠,要不是李建業那家伙武力壓制,之前那什么副廠長說不定還在當他的山大王呢!
不過我和健子對此也沒什么發言權,只能是聽從彭圖南的安排。尤其是聽到昨天楚文陽對我們的坦白之后,我自認為在這些軍人的帶領下做這些事情,還是挺有必要的。
至少如果救援最后真的沒來,我們又需要依靠自己來茍活時,多一些經驗總是好的,而且說不定還能學會如何使用槍支,或者順一點好武器留下來。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們在原地稍作整頓,接著就跟彭圖南彭隊長一起,和其他三支隊伍一樣離開了這所安全的幸存者營地,朝著彭圖南指示的方向前進。
為了不引起大門外尸潮的注意,我們就和昨天李建業等人一樣,找了一個冷清一點的院墻,想辦法從院墻那里翻了出去。至于昨天我們爬上來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被李建業放棄了,因為現在那里還有部分喪尸徘徊。
到時候我們要再回來,就只能選擇今天他們新選好的地點,那里會有人待命,隨時放繩子拉我們上去。
我們總共十二個人一個個的翻出院墻,沒有引起外面喪尸的注意,在出來之后按著定好的隊伍,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這第一次的搜索任務,希望別碰到什么麻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