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楚河的心同樣狠狠的一抖,將白桃和張瑩向那商店方向狠狠一推。
那些光點卻是速度快極,幾乎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有了翻上站臺的。
“開槍!”
楚河來不及過多考慮,舉起步槍開始衝地面上掃射。
狂暴的火蛇從消 音 器中狂噴而出,藉著爆閃的詐亮之光,楚河看的分明,那是滿地、滿牆、滿房頂的老鼠!
乳白色的眼球,尖碎的獠牙,速度快似一道道的黑電一樣。
“我草!”
刀四著實嚇得不輕,大喊了一聲跟著開槍瘋狂掃射,趙喜從腰間拽出一顆手 雷向遠處扔去……
楚河想伸手攔住,奈何無暇他顧,趙喜已經手快的將手 雷扔了出去。
身後的白桃兩人已經衝到了商店門口,猛地伸手去拉商店的大門。
“快進……啊!~~~”
白桃伸手拉開商店的大門,成千上萬只老鼠近乎堆積了半人多高,瘋涌而出,險些將白桃埋沒,張瑩一拉白桃將其拽到懷裡。
楚河聽白桃尖叫向後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現在前後都是鼠羣,竟然已是避無可避了!
轟!~~
正在此時趙喜扔出的**卻是已經爆炸,趙喜扔出的很遠,但鼠潮的密集程度和快速移動,竟然將**帶回了楚河等人不遠的地方,轟然爆炸帶出巨大的氣浪,生生將一大堆的喪屍鼠連同碎肉炸飛而出,更有幾十只向楚河等人飛來……
“牆角!牆角!”
楚河大喝一聲,順勢向身後退去,此時鼠潮已經到了自己腳下,但卻有幾隻喪屍鼠從自己腳邊跑了過去,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但也有帶有攻擊性的屍鼠,張開尖碎獠牙就向自己的腳踝咬來,但也僅僅是磕出了一個血印子,被楚河一腳踩碎!
聽到楚河的大喊,衆人急忙向牆角撤退,此時鼠潮已經將幾人所在之處全部覆蓋,根本沒有落腳之處,每一腳下去,都踩在肉呼呼、毛茸茸的物體上,那些屍鼠身上,禿一塊白一塊,如有皮癬一樣,看起來更加噁心。
退到牆角處的楚河幾人緊靠在一起,根本不敢蹲身,老鼠到處都是,鞋上,褲管裡,身上,頭頂!
根本沒辦法開槍!
這些老鼠似乎是要見孔就鑽,如果沒有孔,就要咬!
就連刀四力量600點以上,都扛不住老鼠瘋狂的啃噬,身上多出了無數的血窟窿,其他幾人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細皮嫩肉的白桃張瑩,被老鼠啃出了數道傷口,且這些屍鼠見血就瘋,愈加狂暴。
楚河幾人不斷拍打著,將身上的老鼠揪出來猛甩出去,好在狂暴的鼠潮並不完全具有攻擊性,十之八九都是從楚河幾人不遠處路過而已,紛紛找那些牆角磚縫,刺溜一聲鑽了進去,咬向楚河等人的也不過是因爲楚河幾人擋了他們的路。
逐漸摸清了鼠潮的路數,楚河幾人站得筆直,緊貼在牆邊,這樣後背就不會再受到攻擊,只需要將身前的老鼠驅趕即可。
十萬!
至少十萬只老鼠匯聚而成的鼠潮,狂涌而過,整整持續了五分鐘左右,鼠潮纔到了尾端,當最後一隻活著的屍鼠鑽進牆角,楚河幾人面前已經是被一堆死鼠圍了起來,而這些屍鼠,連一個變異點都沒能施捨給幾人。
衆人餘驚未消,不斷拍打著身上沾的鼠毛,這些鼠毛紮在身上,無比的刺癢,就像穿著一件反穿的毛衣,內裡撒上了無數纖維絲一樣……
“媽 的以後已經找機會吃一頓炸鼠肉!呸!”
楚河狠狠向地面啐了一口,將步槍彈 夾拔下來,換上了新的彈 夾。
白桃幾人聽到他的玩笑,再一回想剛纔那些老鼠身上的鱗癬,暗罵楚河討厭,乾嘔的感覺不斷讓幾人一陣陣的反胃
雖然傷口多,但是輕,沒有什麼重傷。傷口幾乎都在血清細胞將毒血推出來後自行止血了。幾人面面相覷,似乎都在從對方臉上尋找答案。
“這些屍鼠顯然不是奔我們來的,他們是要去哪?”
趙喜後怕的問道。
白桃看了看鼠潮來的方向,幽幽的道:
“他們不是要去哪,他們是在躲避……”
“躲避什麼???”
“不知道……”
聽到白桃的話,楚河也是心中一凜,從這些老鼠的動向看來,的確如此。
“先走吧,到商店裡藏起來,別出聲,不管是什麼,天亮再說。”
楚河說著話,舉起步槍快速的向商店門口移動,現在除了這個站臺上有這幾間屋子,其他地方根本沒有棲身之所,不管鼠潮在躲避什麼,自己等人再繼續前行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槍口撥開商店大門,此時裡面的老鼠已經跑的乾乾淨淨,幾個巨大的貨架子倒得倒、垮的垮,滿地的食品物品,大多都被咬爛抓爛了,根本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
幾人閃身進入了商店,輕輕將房門關死。
嘎達!
一聲門鎖的脆響,在再次安靜下來的黑暗中迴盪,被幽深狹長的隧道中的陰風,帶出老遠……
幾人先是在商店中巡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喪屍屍鼠等威脅,這才一同回到了商店門前,靠坐在門邊,回想著剛纔那驚魂的一幕,依然不斷的揪著身上極不舒服的鼠毛,白桃張瑩更是到了一旁的一間單獨的屋子,脫下衣服狠狠的抖落乾淨。
啊!~~
突然白桃張瑩換衣服的房間傳來一聲驚叫,楚河猛地從地上彈起,快似一道電光,衝了過去,猛地拉開門正看到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
白桃張瑩兩人脫得僅剩下內衣和胸 衣,雪白的玉腿上隱約有被屍鼠咬傷的痕跡,也依然說不出的誘人,胸前的溝……一個比一個深,張瑩已經連胸衣都脫了,此時正用單手橫抱著胸衣,臉色一片潮紅的看著衝進來的楚河……
驚叫聲正是白桃發出的,白桃看楚河衝進來,輕輕指了指那牆角的一處貨架子上,一條手指粗細的青蛇,瞪著陰寒無比的乳白色眼珠,盤踞在貨架子上。它向白桃兩女探出蛇頭,不斷吞吐著黑紅色的蛇信。
猛然間!
青蛇似一條彈簧般彈射而起,似乎已經盤算好了距離,速度極快,半空中已經張開了毒牙。
楚河猛動,閃身過去,精準的一把攥住了蛇身,楚河大拇指用力,猛地扣進了蛇身,青蛇反身欲咬向楚河,楚河順力向回一甩,正甩向一旁的貨架鋒利的邊緣,巨大的力道將蛇頭齊齊的切了下來。
掉落的蛇頭還在不斷的張合著毒牙,如果此時被咬中,同樣危險,楚河擡起大腳,後腳跟狠狠一腳將蛇頭踩爆……
幾乎與此同時,幽深的隧道之中,鼠潮撲來的方向,遠遠的,兩盞幽綠幽綠的燈光驟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