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然有補氣丹這種東西?嘖嘖,一顆管三天,不餓不累,看來,這個世界的修煉者有著他們神奇的地方,沒準有丹藥可以一下衝開我閉塞的經脈,這就是希望。”
刁天爲了一顆補氣丹的藥效而激動不已,他爬上登天梯,本已經累得半死,沒個三五天是絕對恢復不過來的,可一顆補氣丹下去,全身的疲勞迅速的消退,感覺又充滿了力氣,如今已經是大半夜,刁天已經走過了兩座山峰,依舊不覺得累,這讓刁天對補氣丹的藥效嘖嘖稱奇,也對自己衝開經脈一事充滿希望。
不時的望向天空,藉著月光以及星辰辨清方向,刁天哼著小曲,心情一片大好,似乎這些天的倒黴事從來沒發生一般。
翌日清晨。
煉器峰頂,連接下方往上的山路的一片空地前,有四個人挨著石頭或者樹木,目光都朝山路看著。
這四個人都穿著凌天派的弟子服飾,樣貌都相對平凡,倒是可以從年齡將他們清楚的區分開來。
那四人中,一位頭髮已經花白,臉色有明顯的皺紋,看著應該有六七十歲了;一位頭髮沒那麼白,皺紋也沒那麼多,只是眉心似一個川字,起碼也有五十歲了;一位皮膚極黑,身材也高大,臉上沒皺紋,但透著特別沉穩的味道,應該有四十歲;一位面相機靈,相對年輕許多,張弛有力的皮膚,相信年齡也就二十出頭罷了。
“陸師兄,你說今年會不會有新人來煉器峰?”那最年輕的人朝最老的人問道,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無奈。
陸師兄輕嘆了口氣,答非所問道:“煉器峰,真的要成死峰了嗎?”
“陸師兄你也別嘆氣,總有希望的。”那看著四十歲,皮膚黝黑的大漢道。
“張師弟,你相信希望嗎?你也許還有機會,可我……算了,也快八十歲啦。”陸師兄搖搖頭,坐到巖石上。
“也許有。”眉心似川的那人低語了一聲。
那最年輕的弟子走到他身邊,嘿嘿笑著:“衛師兄,你別老是一聲不吭嘛,咱來打個賭怎麼樣?十年前,咱煉器峰一人沒來,今年,我賭有十個,嘿嘿,就賭一顆補氣丹。”
那看著四十歲,皮膚黝黑的大漢道:“王師弟,你來的時間不長,不會明白的,呵呵,師兄知道你是爲我們打氣,十個?不是隻賠不賺嘛,好,師兄就跟你賭一把,我賭兩個。”
“哈哈,張師兄,衛師兄,你們怎麼說?”
陸師兄道:“我賭一個,也是希望嘛。”
“沒。”眉心似川的衛師兄似乎不喜歡說話。
王師弟拍手叫好:“如果有人,也差不多來了,嘿嘿,我們拭目以待。十個!十個!”
王師弟像買大小一樣大喊著,倒也把氣氛帶了起來,陸師兄跟張師兄也跟著喊起來,只有衛師兄依舊沉默不語,但雙眼,卻死盯著往下傾斜而看不到山路具體情況的那個銜接處。
“兩個!”
“一個!”
“十個!”
“兩個!”
“早起日東方,鳥兒採花忙,夢中人是誰,佛祖的妹妹。哦啊哦,洞洞洞,鏘鏘鏘,哈哈哈,有才有才,不愧是一顆小光頭,蕩起花園萬片紅,咦,五位大哥,小弟刁天,怎麼好意思要你們注目歡迎?”
刁天哼著胡作的小調從山道走上來,就看見陸師兄四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眼神,活脫脫的激動加興奮,甚至有點憐愛之意,盯得刁天小菊都不敢迎太陽,心下嘀咕:剛剛纔被玻璃老頭壓,這會兒不會這麼倒黴進了兔子窩吧?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偶沒頭髮,我佛慈悲,佛祖的姐姐保佑。
不過,刁天還是笑臉迎上去,這裡是煉器峰頂,這四個人明顯是煉器峰的弟子,搞好關係,今後的路纔好走。
“哈哈哈……一個!真是一個,有一個!哈哈哈……”陸師兄仰頭大笑,也不知道他是因爲自己贏了,還是看見刁天才這麼高興。
其餘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就連不愛說話的衛師兄,都扯了扯嘴角。
“來來來,我贏了,嘿嘿。”陸師兄十分高興,也不忘收賭贏的補氣丹,其餘幾個師兄弟把補氣丹給了他,那王師弟走到刁天身邊,摟住刁天的肩膀,彷彿很熟絡一般,攬著刁天走到陸師兄等人身前,道:“你叫刁天?那你就是刁師弟了,今年就你一人來煉器峰,你是煉器峰輩份最小的弟子。我是你王不勇王師兄,這位是張成風張師兄,這位是衛道真衛師兄,這位是陸老二陸師兄。”
陸老二?我去!
刁天雖然知道鄉下人喜歡用數字或者狗蛋之類的字眼來取名,可老二姓陸,也太叼了吧。
心中雖這麼想,刁天還是一一的打了招呼,這四人都面帶微笑,讓刁天覺得倒是親切,不會像之前的弟子,讓刁天總感覺他們狗眼看人低。
陸老二捻鬚微笑道:“刁師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不懂的,什麼需要幫助的,不要客氣,儘管跟我們四人說,不過,除我們四人外,其餘人你最好別招惹,他們可不像我們這般好說話啊。”
刁天點了點頭:“多謝陸師兄指教。”
“好了,別這麼客氣,以後我們相見的日子還長,看你應該是自己走來煉器峰的吧?也是,那些門內弟子哪願意來煉器峰,你應走了一天一夜,也累了。王師弟,你帶刁師弟去他的居室,順道給刁師弟講講我們煉器峰的情況。我去給刁師弟取物資。”
“好的,師兄幾個自便,刁師弟,咱走,師兄我可是給你打掃了一間不錯的居室。”
王不勇就這麼攬著刁天的肩膀走著,邊走邊道:“我們煉器峰如今有十一人,其中一個是峰主,不過,就連陸師兄也沒見過峰主是誰,有等於沒有,所以我們煉器峰是最自由的。剩下的人,除了我們幾個師兄弟外,還有六人基本都在閉關,平常是不見他們,不過那幾個人都不好惹,特別是那個周凌一,若對他不尊敬,甚至給他打殘打死,我們煉器峰啊,沒人管,他的實力又是最強,打殘打死就只能認命,所以遇到他,你就躲遠遠的。他很好認,皮膚白得跟娘們似的,下巴有一道傷疤。”
“嗯。”刁天暗暗記下,初來駕到,不好惹的都得記著,別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