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并非精魂果有問題,而是精魂果外面纏著的黑白相間的細絲!
刁天剛觸碰到這些細絲,便見這些細絲不斷延長開叉,像生長的樹根一樣,順著刁天的手往他身上延伸,同時不斷勒緊,竟然已經切入刁天的皮膚!
這可是皇者的靈力防護下,修煉九死一生煉體大法之后的堪比皇器的皮膚。
“這他嗎的是什么!”
細絲已經纏上了刁天的肩膀,衣服袖子已經被切得四分五裂,可以看見,刁天整只手都纏繞著這種頭發絲般大小的黑白相間的細絲。
“刁天兄弟……”
“別過來。”
刁天此刻終于明白,那些竹子下的白骨堆,不是被什么吞了,也不是被誰打散了,而是被這種細絲活活勒死,甚至連骨頭都切碎了。
“呼……”
刁天手臂上燃起白色的火焰,這是陽火,幾乎能焚燒一切,但火焰剛接觸這些細絲,卻好像給它打了興奮劑,原本還慢慢的纏繞上刁天的身體,此刻一轉眼,竟已經纏繞了刁天肩膀及胸.部,更有向腹部已經頭部蔓延的趨勢。
“佛主的妹妹。”
刁天大吃一驚,連忙收起陽火,不禁暗罵自己白癡,能進南天門的人,哪一個不是實力超群?竹子下那些白骨,莫非一個皇者都沒有?莫非他們就不會想到用陽火將細絲焚毀?
恐怕他們第一時間都是這種想法,所以,他們全身很快被纏繞,整個人被勒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了吧。
刁天感覺,細絲已經切到了他的骨頭上,還好他身體足夠堅硬,比任何皇者都堅硬,這也就避免他被切得四分五裂,但這些下去,當細絲蔓延到全身并不斷勒緊,遲早也要全身被切碎的。
刁天,只是能堅持更久而已。
“嗎的。”
刁天心急如焚,用左手去扯那些細絲,卻發覺這些細絲韌性極強,根本扯不斷。
“該怎么辦?”
細絲越勒越緊,骨頭傳來的疼痛,讓刁天臉色都白了,冷汗像水一樣往下倒,但刁天卻清楚,不想辦法把細絲弄掉,這疼痛算什么?命都會保不住。
“刁天兄弟!”
王理充見刁天有難,怎么可能還坐視不理?也就不顧刁天的勸阻,朝刁天沖了過來,而他的想法與刁天幾乎一致--用陽火燒。
“呼……”王理充的手上燃起白色的火焰,作勢便朝刁天拍來。
“我靠!”刁天大驚失色,他剛剛才知道陽火會加速細絲蔓延,可王理充怎么知道?王理充是好心要幫忙,可這無疑是要把刁天殺了。
“別用陽火!”
刁天急忙喊起來,可王理充已經沖到他身邊,手便往刁天身上拍。刁天瞳孔收縮,心中只剩一句話:我命休矣。
只不過,刁天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王理充手上,哪怕他是無心之舉。
“呼……”
王理充燃著火焰的手拍出,火焰已經撲到刁天身上,但火焰的顏色不是白色的,而是黃.色,顯然,刁天說得及時,只是王理充的實力漲得比刁天還快,又沒經歷刁天那么多戰斗,所以控制力欠缺,雖然及時收起火之力,卻無法收完全,只能將陽火轉成普通的火焰。
可刁天也是心驚膽跳,身上的細絲是不是遇火就加速?
“咦?”刁天驚訝的發覺,王理充甩向他的火焰落到他身上,他身上的細絲竟然迅速的被焚毀,化成灰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刁天身上所有的細絲就全燒沒了。
“靠!這樣也行?!”
刁天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眼看就要殺死他的細絲,竟然怕最普通的火焰!
說起來,只能是一物降一物,這些細絲遇到陽火就會加速蔓延,可進來南天門的人,至少都是五級圣者,一施展必然是陽火級別,誰還會用普通火焰?所以,對于任何進入南天門的人來說,這種細絲是致命的,也是無解的。
“刁天兄弟,你沒事吧?我是不是做錯了?”王理充見刁天傻愣在那,不禁有些擔心,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刁天哭笑不得道:“沒事,不是你,我就玩完了。”
刁天此刻還心有余悸,他也不可能想到這些細絲怕普通的火焰,所以,如果不是王理充,他必死無疑。
只能說,還好有王理充,他逆天的運氣,誤打誤撞都能讓人幸免于難。
而刁天也深切的認知到,南天門里非常危險,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都可能致命,就是皇者,也保全不了自己。
“必須盡快找到其他人。”刁天有些擔心的說道:“所有人都必須會合起來,沒有你在身邊,太危險了!”
“為什么要我在身邊?我的實力也不行啊,剛剛慌亂之下,我就沒辦法及時收起靈力。”王理充表示很不理解。
刁天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心道還好你收不住,要是收住了,老子的命就這么交代了。
“反正得有你在身邊才安全。”刁天將精魂果收入儲物戒指中,又說道:“看來這精魂果是那些細絲誘惑人的誘餌,下次看見,更得加倍小心。但不管怎樣,我們得到一顆了!王大哥,走,繼續找昊哥跟黑哥,你選個方向。”
反正有驚無險,來到南天門不過半天時間,就得到一顆珍稀的精魂果,對于王理充的好運,刁天已經堅信不疑,哪怕王理充覺得跳火海能撿到寶貝,刁天也會立即跳下去,誰叫王理充就是這么逆天的存在呢?
王理充反正也不知道刁天為什么要讓他選方向,既然如此,他也就隨意指了個方向了,雷鳴竹林四周環境差不多,又是要找人,所以只要不走原路,走哪個方向都差不多。
二人便小心翼翼的在竹林中行走,竹林的天空一直烏云密布,只要雷電不斷閃爍提供光線,所以刁天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總之計算時間,大約又走了半天時間,他們終于看見除了竹子及樹木外的不同的“東西”。
說是東西,似乎也不盡然,那是一塊空地上,佇立著的一個人形,只是烏漆麻黑如同黑炭,看起來像是一個人被火燒焦了。
的確,還能聞到淡淡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