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搖頭道:“絕不會有錯。他不一早讓南明珠覺醒,是要讓南明珠的實力再提升一些,如此覺醒之後纔會更強大,若南明珠遇到修煉瓶頸,纔是她覺醒的時候。而且,七毒神皇跟你說南明珠是魔種,你會信?你捨得讓他在南明珠身上做試驗?”
“那倒是,珠兒是我的寶貝,我不可能讓七毒神皇去給她吃奇毒。七毒神皇這傢伙竟然瞞著老夫對珠兒下手,這筆賬,是該去跟他算一算了。”
見南明皇只是做做樣子,說是算賬,倒也不是去拼命,刁天便沒去勸阻,道:“到時問他還有沒有讓南明珠覺醒的東西,但別把我說出來,就說你認識另外一個魔種,他有的話,肯定不會吝嗇。”
南明皇道:“刁先生不一起?”
“不,我準備去找南明珠。”
“也好,若找到她,確保她的安全。”
刁天點了下頭,道:“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再此之前,還希望南明皇幫我查探一下黑風山的位置。”
“沒問題。”
刁天回了自己的房間,腦中則考慮著是不是去見一見七毒神皇,最終還是決定不見,這種實力強大,又比刁天還了解他自己的人物,刁天感覺太沒安全感,有緣自會相見,反正刁天不想刻意去見。
此間南明皇則去了七毒神皇所在,而刁天依舊留在南明府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黑風山及南明皇的消息。
南明皇不久便從七毒神皇那裡回來,帶來對刁天不算太好的消息,七毒神皇爲了讓南明珠覺醒,其實是準備了數百年去煉製奇毒,手上唯一的一份已經給了南明珠,要再煉製一份,只能等數百年之後。
至於黑風山的消息,南明皇動用他的勢力來尋找一座山不是什麼難事,就如同刁天當初所需,就算把消息寄賣在商盟,也能很快得到黑風山的位置。
而黑風山並不在東勝州,而在萬惡羣山中,萬惡羣山位於不動神皇所在的南賀州西側,聽聞刁天要去萬惡羣山,南明皇還特別提醒刁天,南明府的內奸可能還沒清理乾淨,不動神皇可能知道刁天此人的存在,要刁天特別小心。
“刁先生真不帶幾個保鏢?”南明皇道:“不如這樣,讓阿術隨你去。”
“不用了。”刁天可不想跟別人分享盜神寶藏,跟著道:“此行是我的私事,多謝南明皇好意,辦完私事我就會去找你的曾孫女,自會想辦法讓她回南明府。”
“如此最好。”
“告辭。”
“請。”
離開南明府,刁天並沒直接找前往萬惡羣山的傳送陣,而是前往與夏家爺孫分別的地方,有當初交代的標記,刁天便一路循著標記來尋找那兩個乞丐的下路,儘管刁天想獨吞盜神寶藏,但夏山可能是關鍵人物,刁天也不得不爲這個不相干的人守諾,找他們爺孫一起去盜神寶藏。
有標記指引,找夏家爺孫並不困難,只是需要耗一點時間而已。
還是一座破廟,甘甜的肉香從破廟中瀰漫四周,讓人忍不住的口齒生津,能散發此肉香的,只有夏家爺孫發明的乞丐鳥。
夏雨撕下一鳥腿遞給她身邊的夏山:“爺爺,咱瞎找這麼久都沒有黑風山的消息,怕是找不到了,你說,刁爺爺找到了沒有?他如果找到了,會不會真的來找我們?還是早就打算拋棄我們了?”
夏山嘖嘖的吃著鳥肉,含糊不清的說道:“放心,他一定會來找我們,以他的實力,要撇下我們的話,不需要什麼藉口,也不需要跟我們說什麼留標記,快吃,吃完還得趕緊離開,剛剛在鎮上,好像有幾個人盯上咱了。”
夏山話音才落,忽然一陣天崩地裂一般,破廟的瓦頂朝天飛去,四面牆四散飛走,頃刻之間,整座破廟四分五裂,只留下被嚇得呆傻的夏家爺孫,保持著他們吃東西的姿態。
而原本的破廟四周,有十幾個人圍成一圈,這十幾個人皆是女子,手持長劍,清一色的地神實力,看來是雲海派的人,當初誤闖雲海懸峰禁地的帳,雲海派看來沒就此算了。
“爺爺。”
夏雨嚇得哆嗦,連忙躲到夏山身後,這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夏山反而出奇的淡定,護在夏雨身前,朝雲海派的人道:“我們投降,你們千萬別動武,我們都聽你們的。”
在遠處剛好看見這一幕的刁天,本打算要出手了,卻突然隱匿到一旁,因爲他感覺到一些蹊蹺,夏山太淡定了。
不管你經歷多少風雨,夏山的實力始終只是聖者級別,在浮屠七級天中,就是凡人,這些雲海派弟子儘管是最低階的神靈,可神靈就是神靈,相對凡人有著絕對的壓迫感,何況這裡有十幾個地神,一個個氣勢全開,儘管沒直接對夏山夏雨施展靈壓壓迫,這股氣勢也足以讓這兩個凡人腳軟了。
看看夏雨,她就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正常的凡人反應,同爲凡人,夏山連腳都不抖一下,太過蹊蹺。
雲海派中一弟子道:“只是這兩個凡人,那修魔者看來沒跟他們一起,師姐,是捉他們回去,還是送他們歸天?”
被稱爲師姐之人道:“此等凡人,問也問不出個結果,直接了結了還省事,琦師妹,殺了他們。”
“是。”
琦師妹手一指,手中飛劍直射而出,眼看就要將夏山跟夏雨二人刺個對穿,夏山看起來無法抵擋,連忙轉過身用後背對著飛劍,整個人則護著夏雨。
刁天還在糾結夏山的不尋常的表現,但看到這一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連忙飛身出去,靈壓一張,巨大的靈壓像天塌下來一樣的壓迫這雲海派的弟子,飛在半空的飛劍登時掉到地上,同時,十幾把羽刃飛射而出,辣手無情的將這十幾個女子全部變成冰屑。
夏雨本以爲必死無疑了,卻看見刁天的身影,激動道:“爺爺,是刁爺爺,刁爺爺來救我們了。”
“啊。”
夏山轉過身,怪叫了一聲,整個人軟到地上,直拍胸脯:“嚇死老乞丐了,還以爲這一次就交代在這裡了。”
刁天走過去,俯瞰著夏山,嘴角一揚:“演技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