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天與昊二人進了酒樓,包了個雅間,點了些小菜,便對飲起來。
昊道:“你這種做法是不是太冒險了?就算有帝師的令牌,就怕帝師改變主意。我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嚴三師。”
刁天笑道:“帝師是一個不會改變主意的人,無論是好是壞,決定了他就會去做,既然給我令牌,那他一定會保我不死在教宗手中,所以不需要擔心。”
“實話說,帝師會幫你,真是我料不到。但做了這么多年的殺手,我卻知道,除了感情之外,沒有人會無條件無目的的幫助一個人。你最好算清楚,這種千萬年前就存在的老怪物,千萬別以為已經看透了他們。”
刁天聳了聳肩,笑道:“有萬象世界,我們根本逃不過帝師的眼睛,他要殺我,也不過動一動念頭而已,既然無力反抗,不如無所顧忌的應對,你說對嗎?”
刁天說著,看向上方,目光拉遠,接著道:“帝師,若你在看,刁某有事相求。”
昊對刁天此舉有些莫名其妙,卻又驚訝起來:“這樣他就能知道?”
昊不知道萬象世界的強大,自是會覺得奇怪,刁天則點頭:“若他在萬象世界中,便可知道。”
事實上,刁天也很慶幸,至少帝師有所目的,若他跟神族一條心,面對一個無所不知的敵人,刁天是沒有一點勝算的,這也難怪千萬年來,神魔之子不斷轉世,而只有不死魔神這屆轉世能夠打上神族,也難怪他以不死之身,還強攻神族。
皆因無所不知的萬象世界啊!
“刁侯到來,怎么不通知一聲?”此時,嚴三師走進雅間,便站在門口,沒刁天邀請他并沒坐下,看來已經把刁天視為平等人物對待了。
刁天早已知道他進了酒樓,稍作感知,確定只是他一人,也沒邀他坐下,只是笑道:“要殺人還去通知人家,再讓人家自己送上門,這太不厚道了,對嗎,昊哥。”
昊笑道:“鋼手會干這樣的事,反正我不會。”
一旁嚴三師臉色沉下來:“刁侯,你什么意思?”
刁天沒去回答他,只看向昊,道:“需要多久時間?”
“最多十秒。”
“好,我倒計時。”
昊托了下墨鏡,右手五指一握,指間夾著四根三寸釘子狀的紅色光束,身形晃了一下,已經消失在座位上,卻有一束紅光直射而去,直取嚴三師中盤。
嚴三師怒不可遏,他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對他下手,最可氣的是,竟然用這么簡單的圈套,只是利用他的私心跟貪念!
不管他多憤怒,如釘子般的紅光眼看就要射入他胸口,卻見他怒吼一聲:“你以為本座當上紫衣主教,靠的是關系跟運氣?!”
便見嚴三師身外爆開一股綠色靈力,形如藤蔓一般,一根根藤蔓般的靈力在嚴三師身外盤結交錯,就好像編織籮筐一樣,將嚴三師裹在其中。
他以為如此就可以防下紅光,卻見紅光射到他身外的靈力上,就好像氣泡與氣泡相撞,無聲無息的,紅光消散,嚴三師身外的靈力防御,也隨之消無。
嚴三師雙目一睜,震驚道:“禁忌武學天畏訣!”
“你倒是好眼光。”昊的身形出現(xiàn)在嚴三師身后,手一甩,兩道紅光直射嚴三師背部。
嚴三師猛然轉身,手一推,卻見他的手化成枯枝一般的朝前延伸,幾根枝條快速的擋在紅光之前,另外幾根枝條則朝昊攀去。
卻是此時,一把森冷的聲音在他身后傳來:“你不覺得胸口有點疼嗎?”
嚴三師驚駭的低頭,卻看見心臟部位已然插著一根釘子狀的紅光!
什么時候?
嚴三師恐懼的看向前,前面昊的身影還在啊!半空的兩道紅光也被枯枝纏住了啊!為什么……他驚駭的轉頭……為什么身后也有一個昊。
問題是沒有答案的,至少嚴三師已經得不到答案了,他的身體被天畏訣的靈力入侵,瞬間小幅度的振動不到半秒,便發(fā)出輕微的嘶的一聲,化成了煙氣。
刁天張著嘴,驚訝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直到嚴三師死了,他還是愣在當場,直到昊若無其事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總算才回神:“這……這就是天畏訣!”
“很丟人?”
“很……很變態(tài)!”
“你想不想學?”
“呃……沒興趣。”天畏訣的確變態(tài),把靈力的破壞力提升了數十倍,恐怕真要無可抵擋了,當然,不可能無可抵擋,若刁天有萬劫不壞神鎧,刁天肯定,這天畏訣的靈力就絕對破壞不了萬劫不壞神鎧,如此,沒有靈力防御來支持長久作戰(zhàn),也就跟廢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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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神法,也就昊能去修煉,做針對性的暗殺,卻不能直面強大的敵人,也就是輸贏分明,兩人對戰(zhàn),六四開的話,昊一定贏;四六開的話,昊一定輸,沒有搏命的機會,但刁天現(xiàn)在的實力,面對一九開的對手,也有一戰(zhàn)之力。
畢竟他強于防御,自然不會舍本逐末。
昊喝了杯酒,道:“我是不是該給你留個頭?”
“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走吧,回花城,別讓教廷執(zhí)法者追上就不好脫身了。”
二人穿梭回花城,刁天立即做了安排,派人寫了不少橫幅,讓后偷偷前往偉肩城去掛起來,橫幅上寫著“偉肩城教廷紫衣主教嚴三師得罪邊黃定遠侯刁天,已斬。”的字樣,只是幾天時間,這樣的橫幅已經掛滿了偉肩城。
這是在向教廷宣戰(zhàn),也是在跟宇州宣戰(zhàn)!
天外天各州征戰(zhàn)不斷,有時候不需要理由就能打起來,而若有借口,那好戰(zhàn)之人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宇州邊宇,臨宇,近宇三個地區(qū)的許多勢力都磨刀糲馬,準備于黃州開戰(zhàn),唯一讓他們還沒發(fā)動戰(zhàn)爭的,便是教廷的態(tài)度。
從來沒有貴族敢公然的挑釁教廷的權威,何況是殺一個紫衣大主教,此事已經不是說派執(zhí)法者去把所謂的定遠侯處決了就完事的了,人們都猜到,教廷一定會殺雞儆猴,把此事放大了處理,就看教廷要怎么行事了。
而人們也都想到,定遠侯太狂妄自大,這次死定了。
便是此時,紅印得知此事后,立即氣沖沖的朝花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