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刁天甩入水中的海族人,并沒出水面跟刁天拼命,而是快速的下潛,隨著他的下潛,可以看到,無盡之海并非越深越暗,反而越深越亮,似乎有無數(shù)發(fā)光的魚,發(fā)光的物體,讓深海也顯得如白晝一般。
而深海中也并非空無一物,可以看到,許多巨型的泡泡呈三維立體的分布,泡泡大小不一,但最小的,直徑怕也得有數(shù)千米,這些泡泡由透明的管道相連接,而泡泡之中,便有各種各樣精美的建筑,這些,應(yīng)該就是海族人的社會建筑模式了。
這些泡泡最高的,也要距離海面數(shù)百米,經(jīng)過看起來明亮,但在海面是看不到的,最深的,則坐落數(shù)萬米深的海底,罩著一個由無數(shù)貝殼精心堆砌而成的宮殿,各種寶石讓這座形如巨型螺紋貝殼的宮殿如此耀眼,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這一區(qū)域的主宰所住的建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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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首的海族人游到距離海面最近的一個泡泡中,來到門前有“海巡處”的匾額的建筑前,進(jìn)入其中,正撞見一隊人走出海巡處,當(dāng)中一人喝道:“阿魯?shù)拢掖颐γΦ模趺椿厥拢俊?
阿魯?shù)逻B忙道:“阿吉斯大人,有外種人入侵我們的海域,我的巡邏小隊都被他們捉了。”
阿吉斯冷聲道:“逃兵便是死罪,你的人被捉了,你還敢獨自一人跑回來?”
“不不,阿吉斯大人,是那個外種人放我回來報信的。”
“他說什么?”
“他說我們海馬女王陛下邀請他來的。那人實力很強(qiáng),不用動手,我們就全趴下了。”
阿吉斯眉頭一皺:“難道是女王陛下邀請來對付海龍國的?女王陛下是如何聯(lián)系到外種人?請外種人幫助,可是犯了我們生命之海的忌諱啊,此事不能張揚,阿魯?shù)拢R上去請那些外種人下海,消息絕不能泄露,否則,要你的命。”
“是是,大人。”
海面上,刁天還將那十幾個巡邏兵壓在水面,旁邊幕汐顏道:“你這么做,怕不怕惹得海族對我們展開進(jìn)攻?”
刁天笑道:“放心,我說他們主宰邀請我的,那么這消息傳出去,一定會層層往上傳,誰也拿捏不準(zhǔn),遲早,得叫我們過去。”
“我們不是海族人,這消息未必不會傳到他們的主宰那里,豈不是不攻自破?”
“我便是要他們傳到他們主宰那里。顯然,他們主宰并沒邀請我,但只要是人,不管海族人獸.人還是妖.人,都會有好奇心,他沒邀請我,我為何這么說?他也想知道個究竟,最終,我們才能見到他們的主宰。我已經(jīng)估算過,這片區(qū)域的國度,實力不會很強(qiáng),我們就沒有什么危險,而能見到他們的主宰,才比較好說話。”
說到此,阿魯?shù)赂∩纤妫@下他不敢胡亂呼喝了,語氣客氣道:“幾位,請隨小的下海。”
“這還差不多,前面帶路。”
云羅神舟隨著阿魯?shù)聺撊胨校`力已經(jīng)形成一個護(hù)罩,將海水完全隔開,一直降落到數(shù)百米深的海底,此刻已經(jīng)看到海族氣泡內(nèi)的建筑,見里面的建筑多以各種海螺貝殼的形態(tài),但似乎并不是裝滿水的,刁天不禁好奇:“你們海族的建筑怎么不在水里?”
阿魯?shù)虏唤汇叮@問題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他出生就是這樣了,平常生活在沒有水的氣泡中,反而很少在水中。
“到了。”阿魯?shù)赂纱嗖换卮穑麄円呀?jīng)進(jìn)入一個氣泡中,來到一個空無一人的廣場前,廣場依靠的是一座螺旋而上的古怪建筑,聽阿魯?shù)碌溃骸斑@是我們海馬國的神殿之一,平常是不準(zhǔn)人來的,幾位先在此地等候。”
“等候什么?”
“大人吩咐等候,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嗯。”刁天也不在意,便候著。
等了大半天,幕汐顏跟殷紅蓮都已經(jīng)盤坐入定,神游去了,才看到一群人從透明管道而來,從那些人銀亮的鎧甲式的服飾看,級別應(yīng)該較為高級,當(dāng)中一個金甲大漢走到刁天身前,道:“在下承宣官克威戈,敢問閣下怎么稱呼?”
“刁天,這位是幕汐顏,這位是殷紅蓮。”刁天做了介紹。
“三位,我們海馬國女王陛下有請,只是,得委屈三位縛鐐前往,三位別誤會,只是海族人接待外種人,是海族的禁忌。三位若如此前往王宮,只怕我們女王陛下也不敢相見。”
盡管克威戈說得客氣,刁天卻是不相信他們,如果上鐵鐐,那鐵鐐動了什么手腳,刁天三人豈不是作繭自縛?
見刁天搖了搖頭,道:“本座允許你等做個樣子押解我們?nèi)ネ鯇m,至于縛鐐前往就不必了,本座是來助你等的,可不是來受辱的。”
“這……”
“不用這啊那的,只當(dāng)我們不反抗,莫非你們的子民還能說三道四?若是如此,你們海馬國也太令人失望了。”
克威戈思索片刻,點頭道:“好吧,三位走在前面,我們的衛(wèi)兵在后方跟隨。”
“隨意。”
刁天將云羅神舟收起來,便裝著被押般,朝海底的那座王宮而去,只是片刻,便已經(jīng)到了王宮中,在一眾大臣的目光下,又被押往王宮內(nèi)院。
“女王陛下已經(jīng)在后花園等候,三位請。”進(jìn)入內(nèi)院,衛(wèi)兵已經(jīng)退開,只剩下克威戈領(lǐng)路。
見此,刁天笑道:“看來你們海馬國有難呢。”
克威戈一愣,隨即道:“你怎么知道?”
“很簡單,在下聽聞海族人排外,而既然是你們女王傳召,想必你也已經(jīng)知道,我所謂的你們女王邀請不過是虛言,你們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強(qiáng)行捉拿,又或者忌憚我們的實力,選擇先禮后兵的話,也該是請你們的大臣先與我們接洽,而不是讓我們直接面見你們的女王,如此看,不僅僅你們海馬國有難,你們的女王也有大難,不得已,只當(dāng)我們的到來是一個機(jī)緣。而你也絕非什么承宣官,應(yīng)該是更高級的存在,也必然是你們女王的心腹,對不對?”
“厲害!”克威戈忍不住拍起手來:“你說得沒錯,我們海馬國是有難,女王陛下也有大難,我也不是承宣官,我是海馬國國師,女王陛下的教父。”
說話之時,幾人到了后花園中,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人站在花圃前面,從曼妙的背影,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哪怕在花叢簇?fù)碇拢@女子的背影,還是讓人有種形單影只,寂寥落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