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拿著刁天扔給他的劍,忽而一驚:“這不是摩尼的唯我劍?為何在你手中?”
“他已經被我殺了。”刁天平淡道。
魔皇更是大驚:“你殺了他?可有旁人知道?”
刁天將摩尼隱藏在魔神冢中一事告知,魔皇才松了口氣,道:“看來神族野心已毋庸置疑,還好,摩尼之死無外人知道,否則不堪設想,別的不說,魔皇凜必然要為了摩尼不惜一切與魔族開戰。”
刁天冷笑:“他們的兄弟情倒是令人佩服呢。”
“不止兄弟情,你卻是不知道摩尼于神族的地位。”
“怎么說?”
“摩尼是神族器部的首領,本身也是煉器方面的絕世奇才,神族許多強大的靈器都出自摩尼之手,且摩尼也是神族的修煉天才,盡管他的悟性還不如風石,但可以說,他是風石之下第一人,甚至他身上還有神族的秘密,盡管實力不強地位不高,但摩尼絕對是神族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這樣的人,若神皇凜知道你殺了他,凜必然要傾全族之力斬殺你,而你身上的魔族的氣息,也必然令神魔二族開戰,所以你切記不能留下痕跡。”
刁天搖頭道:“那就看凜怎么想了,摩尼進入神魔冢,你覺得凜會不知道?只怕是凜授意,而摩尼如果長時間不回去稟報,凜能不知道嗎?不過,至少還有一段時間,你還是好好準備,將與神族開戰放在首位。”
“哈哈哈哈……”
正在入定的風石忽然爆出一陣暢爽的大笑,又猛的站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道憑機緣,而非特定一道,是我執著了,執著了啊。”
風石大師也不顧刁天等人,而是面向無盡之海,手一揮,無盡的靈氣隨著他這一揮手而匯聚成某種力量,寒意突襲,肉眼可見,無盡之海啪啪的結冰,所望之處,無不結冰,這一手,難道把無盡之海凍結了?
又見他揮了下手,結冰的海水又瞬間解凍,淡青色的蒙蒙細雨降臨,無數的魚兒在海面歡欣雀躍。
凍海而不殺生,揮手可降天恩,這手段就是刁天都辦不到,更別說風石這個魔帝都未到的人物了。
可偏偏,他揮手即可如此。
“恭喜風石大師。”刁天了悟一笑,風石大師看來悟道了,此刻用的不是他本身的力量,還是道的力量,掌握了某一種規則,借天地之力,行規則之事,萬物生靈無法忤逆之。
風石轉身,朝刁天深深鞠躬:“多謝小友,若非小友,我也就是一個廢人罷了。”
旁邊魔皇震驚的看著風石,對于風石的天生缺陷,他最是清楚不過,而現在風石表現的力量,卻如此驚世駭俗,這讓魔皇當即想到刁天所說的太初圣法,也不可能去懷疑太初圣法的威力,此法若能為自己所用,神族何懼?
便連忙站起來,道:“請風石大師回歸魔族。”
風石平淡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這……”魔皇面露為難之色,不禁看向刁天。
刁天朝他使了眼色,喝道:“風石大師已然開口,你還等什么?”
魔皇領悟,當即跪下,三拜九叩:“請風石大師回歸魔族。”
一旁刁天笑道:“風石大師要魔皇三拜九叩才愿回歸魔族,如今魔皇已經照做,已有風石大師悟道,何不雙喜臨門?刁天在此恭喜風石大師回歸魔族。”
風石雖知魔皇取巧,但他現在高興,也就不計較了,道:“我何時不是魔族一員了?陛下,請起吧。”
“好好。”魔皇暢快大笑,可能當主宰這么久,他都沒這么高興過,摩尼一死,神族斷了一臂,風石回歸,魔族長了對翼,此消彼長,神族算得了什么。
刁天則是更關心風石大師所領悟,便問:“大師,太初圣法真正的奧秘是什么?”
風石大師道:“無法言傳,只能意會,你助我領悟太初圣法,我現在便將太初圣法傳給你,你自己領悟。”
刁天點頭,風石又道:“其他人請回避,我將此法傳與小友,便會將圣法封印,此后唯有魔族主宰,方能修習。”
“無妨。”刁天笑道:“實不相瞞,我們三人均已學會太初圣法,只是想知道,風石大師的太初圣法,與我們修習的是否有出入,至于魔皇陛下,他必然是風石大師要傳承的第一人。”
“你們已會?”風石大為不解。
旁邊魔皇道:“風石大師,此三人乃是后世之人,此間涉及太多,不如請風石大師將太初圣法傳承下來,在與你細細說來。”
“后世之人?”風石驚訝道:“你是說,未來之人?”
“正是。”刁天笑了笑,道:“風石大師若不信,晚輩先道出太初圣法。”
說完,刁天已先將太初圣法道出,風石雙目睜大,震驚道:“果然是太初圣法,竟與我所領悟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刁天眉頭一皺:“沒有半點出入?”
“沒有,如小友所說,太初圣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習,那樣違背了天意,因而我將太初圣法化為音符,但凡聽者,唯有自己領悟,機緣全憑己身,便不會是逆天而行,小友所道,正是我所悟之太初圣法。”
“那太可惜了。”刁天嘆了口氣,若太初圣法是一模一樣的,刁天也無法從風石大師這里領悟什么,最多只是探討而已。
見刁天神色,風石道:“看來,我的太初圣法對小友很重要?”
刁天點頭:“事關個人生死,亦關魔族存亡,若晚輩三人不能有所突破,遲早要被神族所滅。”
“這……”風石猶豫片刻,道:“此番領悟,我其實還感知到某種玄奧,既然是小友助我領悟,那我便告訴你吧。太初圣法只是領悟某種道,但要達到圓滿,需要……”
“好熱鬧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打斷了風石的話,眾人尋聲望去,卻見兩人憑空而現,兩人皆是身材高大之輩,一人給人感覺便是威風凜凜,另一人則冷酷陰沉。
模樣并不重要,刁天震驚的是,二人靠近,他竟然沒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