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跋看到子吟臉上出現的憂傷,不禁伸手霸道的將她摟進懷中,然后冷然說道“在本王看來,獨孤語柔,不及阡陌子吟的萬萬分之一!”.
墨夜臉色變了數變,怎么說獨孤語柔都是快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被人這么說,他怎能不氣,但墨夜最終還是忍住了怒氣,畢竟辛垣靖易是合體大修,他的實力還是很弱啊!
子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還真是一有機會就抱著她,真拿她當抱枕了嗎!不過,在他的懷中,子吟心中的悲傷卻被沖刷掉了大半.
“都告訴你了,不要翻,丑死了”說完司空跋抬手輕輕撫了撫子吟的眉頭.
“丑,你就不要看啊!”子吟沒好氣的白了司空跋一眼.
墨夜望著司空跋和子吟二人貌似親密的動作,心中沒由來的一窒,隨即雙眼深處蒙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飛船行駛了片刻,便停了下來,墨夜恭敬的說道“這座宮殿是特意為辛垣前輩準備的,請”
司空跋挑了挑眉,摟著子吟踏出了飛船,望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司空跋摸了摸下巴,奴城的小破石屋和面前的宮殿比起來,簡直太寒酸了,看來他為了子吟有必要也建一座這樣的宮殿了.
司空跋望著站在身后的墨夜,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本王想與本王的女人單獨呆著”
“是,那晚輩就先行告退了”說完,墨夜又望了望子吟纖瘦的背影,轉身離去.
子吟強忍住心頭的不適,告訴自己不許回頭看,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子吟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的靠在了司空跋懷里,墨夜不記得她了,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但子吟知道,從今以后,她與墨夜二人注定會走上不同的道路,生命中也再無任何交集.
司空跋嘴角微揚,揮手在宮殿周圍布下一道禁制,隨即俯下身將子吟打橫抱了起來,踏入了宮殿,邊走邊說“下次,想讓本王抱你,就直接講出來”
是夜.
子吟倚靠在宮殿門前的一根巨柱旁,抬頭望著天空上懸掛的明月,一頭如墨長發隨意披散著,左手懶懶的垂在身側,時不時仰頭喝幾口酒,姿態有些閑淡慵懶.
司空跋應邀前去參加晚宴了,估計是先不會回來的,而司空跋臨走前,就一再叮囑她,讓她不要離開這里,并保證會將羽依一并帶回來,如果她不聽話,會懲罰她,想到司空跋霸道的無賴樣,子吟就覺得頭疼.
不過,一個人喝酒確實沒什么滋味,子吟揮手將白云放了出來,只見白云正在閉眼打坐,顯然前一刻還在修煉中.
子吟望著白云明顯憔悴消瘦的臉龐,有些微臟的衣袍,不禁一愣,隨即眉頭一皺,不覺有些心疼,開口問道“白云,你這是怎么了?”
白云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的記憶里,白云一向意氣風發,而且最忌諱臟亂,何曾有過這副模樣?
白云緩緩睜開了雙眼,看到子吟后,眼中出現了片刻的激動,隨即便扭過頭賭氣似的不再理會子吟,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神態,這讓子吟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因為她解除契約的事情嗎?
子吟抬手抓著白云的袖子輕輕晃了晃,沒反應,子吟又握住了白云修長白皙的手,他的手很軟,也很暖,感覺到白云的掙扎,子吟更用力握緊了“白云,你是在生氣我解除了契約嗎?”
白云沒有言語,但烏黑的眸子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悲傷,聲音有些沙啞“子吟,你是嫌我拖后腿了嗎?”
子吟暗嘆了一口氣,將酒瓶扔到一邊,抬起雙手將白云扭到一邊的臉掰回來,正視著白云的眼睛說道“解除契約,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明白嗎?況且,我們之間還需要契約來維持關系嗎?難道沒有了契約,我們就會從此形同陌路嗎?”
白云緩緩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若是你隕落了,我也不會獨活!”
聽聞,子吟心頭一震,不禁有些慍怒“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你不想找到父母了嗎?就算我隕落了,我也不許你做傻事!”
白云倔強的望著滿臉怒氣的子吟,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無論怎么樣,即使有沒有找到親生父母,這一點他都不會變!于他而言,子吟和金威就是他的親人,世間若沒有子吟,他活著也沒什么意思!
二人對視了半晌,子吟嘆了口氣“我不會在契約你,但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
白云的本體是雪山神貂,血液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神效,如果被靈級界的修士發現,定會遭到追殺.
白云翻了個白眼,順勢撲進子吟的懷里,嘟囔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你若是敢趕我走,我就死給你看!”
子吟攬著白云纖細的腰身,心中不由苦笑了一下,她就對白云沒有辦法.
白云仿佛想起了什么,坐起了身,四處觀望著,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鬼族”
白云一聽,大為緊張“鬼族?子吟你被他們抓來了?”
子吟輕拍了拍白云的肩膀,示意他安心,開口安慰道“不是,司空跋并沒有死,我是和他一起來的”隨即子吟便把解除契約之后的事情說了一遍.
半晌后,一聲驚訝的聲音響起“你是說司空跋沒有被金色雷劫劈死,是因為你的血液?然后他又奪舍了靈級界中的一位合體巔峰大修士,辛垣靖易,并與你相認,而后辛垣靖易又帶著你來到鬼族參加墨夜和鬼族公主的雙修大典,只是為了救出羽依”白云滿臉的不可思議.
子吟仰頭喝了幾大口酒后,微點了點頭.
白云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你的血液豈不是比我的血液還要厲害了?”
子吟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液為何會變成銀色,更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功效.
白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可有看到墨夜了?”
“看到了”
“那..”
子吟神色淡然的說道“他把我忘了”
“嗯?忘了?”白云一臉疑惑,這怎么可能?
“是啊,雖然不知道在墨夜身上發生了何事,但他確實把阡陌子吟忘了”子吟仰頭喝了幾口酒,忽略掉了心中的不適.
白云笑道“嘿嘿,這樣也好,省得他到時后悔又來糾纏你”說完看到子吟有些危險的目光,不禁覺得一陣尷尬,擺了擺手道“嗯,我只是隨口一說,羽依怎么會被鬼族抓去?”
子吟緩緩說道“因赤火滅殺了鬼族不少高階修士,鬼族族長獨孤蒼親自出手捕捉赤火,當時.....”
待子吟講完,白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喊道“那個吃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司空跋此刻又去哪了?”
“還有三日便是雙修大典,接連三晚都會有晚宴,司空跋被邀去參加晚宴了”
白云有些躍躍欲試的望著子吟,說道“那正好趁著他們忙于晚宴,我們去尋找羽依的下落”順便在尋尋寶,想必鬼族的好東西定然是不少的.
子吟卻搖了搖頭“司空跋說今晚會帶羽依回來的”
白云眼眸一凝,沉聲問道“你就這么相信他?”
“若他今晚帶不回羽依,還有兩晚的時間,我會找到羽依,就算暴露身份,拼死一戰,我也要救出羽依!”子吟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羽依對于你就這么重要?”白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子吟對羽依會如此特別,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子吟沒有正面回答“如果換做是你,我也會如此”
聞言,白云笑了,原本臉上的憔悴之色一掃而空,一時間笑靨如花,雖然對男人用這個詞不太恰當,但實在找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白云美麗的容顏了.
“好了,你快進去洗個澡吧,身上的味道怪怪的”看到白云總算是開心了,子吟不禁松了口氣.
白云下意識的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隨即便嫌棄的皺了皺眉頭“等我一下”說著人就消失在了宮殿內,沐浴去也.
子吟望著白云消失的背影,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仰頭喝了口酒,一揮手,隕出現在身前.
子吟在戒指中拿出一瓶酒向隕扔了過去,說道“等我離開鬼族,你若想離開就隨時可以離開”
隕睜開雙眼,接過酒瓶,望著子吟,眼中閃過一絲異光,說道“自由于我已經不重要”
子吟揚了揚眉,說道“我說過到了鬼族地界就會放眾修士離開,但一路上都沒有時間和機會,等我救出羽依后,離開鬼族就會讓眾修士離開”
隕打開酒瓶,仰頭喝了幾口后,說道“東陵淵,在這里,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東陵淵,那個集優雅、危險、英俊于一身的男子,驀然想到曾經她還把東陵淵的宮殿都搬進了戒指中,子吟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你能感應到他的氣息,那他也能感應到你的氣息吧?”
隕點了點頭,問道“他已經向這邊來了,這是哪里?”
子吟微皺了皺眉,說道“鬼族”
東陵淵定是跟隨血族高階修士來的,他知道隕跟隨她,難保他不會將她的身份告知族人,但此時她還不能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