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東澤便回過神來了。
早在他和小西去找許秋,申請成爲七曜的時候,小西就告訴過東澤,許秋身上的符力與聶振平體內的有些類似。
當時東澤就有些懷疑許秋是不是和聶振平有關係了。
如今聽到許秋說這套房子是她父親的,東澤才終於可以肯定。
許秋,就是聶振平的女兒?。?
“你盯著我做什麼?”許秋的反應要比東澤平靜多了。
“額……那個啥,許老師今年幾歲?”東澤忍不住問道。
許秋瞪了東澤一眼:“你不知道問女人的年紀是大忌嗎?”
東澤訕笑一聲,連忙下樓,先將許秋迎進屋子。
許秋把行李箱交給東澤,然後淡淡地說道:“我今年二十六?!?
“大學畢業一般是二十二,這麼說來許老師已經畢業四年了啊……”東澤低聲嘀咕道,“難怪許老師不喜歡老聶,這傢伙不知道自己女兒上什麼大學也就算了,居然連女兒畢業四年了也沒過問過……”
“你說什麼?”許秋疑惑道。
“咳咳,沒什麼!”東澤連忙搖頭,若是讓許秋知道聶振平壓根不知道她畢業的事情,只怕許秋會更討厭聶振平吧?
許秋狐疑地看了東澤一眼,然後走進客廳,左右打量了一番,搖頭說道:“小時候的傢俱沒剩下幾件了,看來都被他賣光了用作實驗經費了吧。”
東澤在一旁點頭說道:“老聶……聶前輩他對自己的研究很有態度。”
“有態度,就可以不管女兒了?”許秋冷哼一聲,坐在了沙發上,表情有些不悅。
東澤苦笑一聲,給許秋倒了杯水,坐在一旁說道:“聶前輩半年前被邀請到外地的實驗室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許老師這次回來時……”
“太多年沒見那老傢伙了,想著過年回來瞧瞧,不過他不在的話,我下午就回平天市。”許秋說道。
“許老師,不需要這麼著急吧?”東澤想了想,說道:“就算聶前輩沒在,你就不想在這裡多留幾天,看看老房子嗎?”
許秋聽了,眼神略微朦朧,似乎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許久,她嘆了口氣,說道:“我要是在這裡住下,不會影響你吧?”
“當然不會,樓上還有空房呢?!?
東澤倒不怕許秋知道自己的秘密,而且他知道許秋現在是符師修爲,最近正處在敏感階段,多一個許秋,小西也多一份保障。
所以他纔將把許秋留下來。
許秋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裡住幾天,也要麻煩你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睎|澤笑了笑。
許秋從小在這裡長大,不需要東澤帶路,她便找到了聶振平的房間,東澤幫著她將行李送上樓。
兩人的動靜,自然把小西給吵醒了,她腦袋上頂著燭龍睡眼朦朧地走出來,迎面遇見了東澤和許秋。
“哥哥,許老師好……咦?許老師?!”
小西頓時精神了,驚訝地看著許秋:“許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許秋的注意力此時完全落在了燭天的身上,她疑惑地伸手想要摸摸燭天,東澤連忙伸手一把將燭天抓了過來,嚴肅地對小西說道:“小西,我昨天是不是說過了,別把布娃娃頂在腦袋上睡覺?”
“……”小西。
此時的小西很想吐槽。
把布娃娃頂在腦袋上睡覺是什麼鬼!正常人哪有這種癖好啊?
不過機靈的她也知道東澤是不想讓許秋知道燭天的存在,於是她連忙點頭說道:“我錯啦,下次不敢啦!”
東澤抓著燭天的尾巴,燭天也很配合地一動不動,見許秋沒有察覺,東澤纔將燭天還到小西手裡,對許秋說道:“許老師,你的房間還沒有整理,我幫你整理整理!”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許秋走進了聶振平的房間裡。
東澤鬆了口氣,轉過身去,燭天正滿臉委屈地揉著自己的小尾巴。
“下回小心點,別讓人看出破綻,否則你會被抓去做烤符龍的!”東澤恐嚇道。
燭天瞪了東澤一眼,鑽進了小西的懷裡,那小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東澤向小西解釋了一番許秋的事情,小西也很快明白過來:“我就說他們倆的符力很像了吧!不過……他們倆明明是父女,可爲什麼聶爺爺姓聶,許老師姓許???”
“別人的家事,咱們不該多問。”東澤說道。
小西點點頭,到洗手間去洗漱去了。
這時,樓下又傳來了門鈴聲。
“又是誰啊……”東澤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來,秦天派來的幫手,似乎今天也應該抵達了。
難道是秦天的幫手?
東澤疑惑地下樓開門,見到的卻是趙夕倩。
“怎麼這麼久纔開門?”趙夕倩疑惑道。
東澤乾咳兩聲:“家裡有客人?!?
“客人?”趙夕倩低頭一看,許秋的一雙高跟鞋正在門口呢。
“哦……我明白了!”趙夕倩意味深長地看了東澤一眼。
東澤無奈:“是老聶的女兒,巧的是老聶的女兒居然是七曜大學的助教,許秋。”
“是她?!”趙夕倩也是嚇一跳,許秋的名字她多少也聽說過。
東澤聳聳肩:“這事兒先不提,你這一大早來找我,不會是來查房的吧?”
“查什麼房啊,我找你是有正事兒!”趙夕倩說道,“還記得上回你從風雷試煉回來的時候,咱們在我家的武館慶祝,結果前來踢館的鄒泰瑞嗎?”
“記得,他還帶了個泰拳高手,結果被我打成了大豬蹄子,他們怎麼了?”東澤疑惑道。
趙夕倩嘆了口氣:“你與他們動手以前,約定用各自的武館當彩頭,結果他們輸了,鄒泰瑞拒不認賬,我爸性格穩,也就不追究了,結果鄒泰瑞那傢伙自己心虛,我們去上學以後,他們變本加厲地來找我們趙氏武館的麻煩。”
“這事兒怎麼沒聽趙叔叔提起?”東澤皺了皺眉頭。
趙夕倩說道:“我爸當然不願意把這事告訴咱們了,要不是我回家,看到武館裡生意慘淡,問了街坊鄰居,也不會知道鄒泰瑞他們居然這樣欺負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