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傅寬用小拇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洞，“你再說一遍！”
“符靈開發度的藥物，已經成功在人體上實驗，並且得到了顯著的效果！”
“這不可能！”
傅寬第一時間搖頭：“當年你們夫妻倆一起研究了那麼久，還害得幾名學生損壞了根基……”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聶振平指著東澤說道，“不信你過來看！”
傅寬與姜伯的眼神，都轉移到了東澤的身上。
這小子……接受了聶振平的實驗？
東澤苦笑一聲，他本想將這個秘密繼續瞞著的，但聶振平畢竟幫了自己這麼多，如今也是他回報聶振平的時候了。
所以，他主動拿起開發度測試儀，進行了測試。
傅寬湊上前去，心裡又是好奇又是期待。
聶振平站在一旁，雖然臉上自信，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往測試儀瞟，事到如今，他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就連姜伯也忍不住拉長了脖子，想要從東澤身上看到奇蹟的發生。
“符靈開發度……86%！”
傅寬念出了這個數字，聶振平鬆了口氣，姜伯則是愣在當場。
“他之前的開發度是多少？”傅寬用一副看小白鼠的眼神打量著東澤。
聶振平拿出自己的實驗報告，道：“27%！”
“從27%到86%？！”傅寬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太不可思議了，你這老傢伙不會是故意找人來糊弄我的吧？”
“怎麼可能，我聶振平若是連這點操守都沒有，還搞什麼科研？！”聶振平氣得脖子都紅了。
這時，姜伯拍了拍傅寬的肩膀，低聲說道：“傅寬，這小子我認識，他的開發度，確實只有27%……”
“你……那會不會是測試儀壞了？”傅寬還是不敢相信。
聶振平冷哼一聲，將自己的實驗報告塞進了傅寬的手中：“姓傅的，給老子好好看看，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報告當中的數據很詳細，甚至連新星一號的配方都寫得清清楚楚，但聶振平似乎絲毫不擔心傅寬會竊取他的實驗結果。
傅寬扶了扶眼鏡，表情也凝重起來，將報告認認真真地翻了好幾遍。
最終，在聶振平那略微自負的目光之下，傅寬沉聲說道：“老聶，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三處的計算公式，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
“呵，不可能！你少給我雞蛋裡挑骨頭！”聶振平不屑地說道。
“事關重大，我不會與你開玩笑。”傅寬的表情十分嚴肅。
見傅寬露出這副模樣，聶振平也收起笑容，開始仔細地檢查自己的報告。
果然，傅寬所指出來的三處位置，都出現了細微的偏差。
這種偏差看似只有小數點後幾位的微小錯誤，但對實驗的最終結果，卻是影響非常大。
“這……”
聶振平將報告翻來覆去又看了好幾遍，最終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計算出現了問題。
“這幾處錯誤，與刺激細胞激烈程度有關，而根據我的計算，這些刺激作用非常強烈，強烈到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的地步！”傅寬嚴肅地說道，“我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但是老聶，我希望你認清楚，這種藥絕對不適合任何一個普通人！”
聶振平捏著手中的報告，一時間有些失神。
姜伯不解道：“什麼意思？老聶的藥物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不，他的藥物刺激性太大，普通人難以承受，多數會血管爆裂而死，但這小子……我搞不懂，這小子是如何在如此強烈的藥物作用之下活下來的，而且還提升了符靈開發度！”
傅寬再次打量著東澤。
東澤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但其實心中，卻已經有千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什麼鬼，聶振平給自己吃的藥，居然有這麼大的失誤？！
按照傅寬所說，自己應該必死無疑纔對！
可爲什麼自己能夠活下來？
東澤忽然間想到了自己手上戴著的符戒。
昨晚他的意識模糊，但也能夠記得，冥冥之中符戒似乎發揮了作用，減輕了自己的痛苦。
再想到早晨開發度是逐步提升的，東澤忽然有了答案！
是符戒在保護自己！
符戒抽取了那些超負荷的刺激性藥物，讓自己的身體慢慢適應，等到適應了以後，再緩慢放出那些藥物，讓原本狂暴的提升環境，變得溫柔許多……
換句話而言，東澤其實服下了超出聶振平預計將近百倍的藥量！
“是我錯了。”
聶振平忽然將手中的報告撕成碎片。
趙夕倩一陣心疼，那可是聶振平幾十年的努力結果啊！
聶振平卻一點都不在意，臉上露出了笑容，道：“這一次成功的人是東澤，不是我聶振平，我的藥物還沒有研製成功。”
東澤安慰道：“至少，我們已經離真正的成功又近了一步。”
“對，東澤就是最好的證明！”姜伯也說道。
即便聶振平在誤打誤撞之下讓東澤的開發度提升了，但也算是整個神符聯邦第一人了！
在他以前，從來沒有人提升過符靈開發度！
光是這一點，也足夠讓傅寬自嘆不如。
“老聶，這次的事情，我會回學校去彙報的，如果有可能……我會盡力爭取，讓你回到極道大學，重新啓動你的科研項目！”
傅寬看到了東澤的成果，也正式明白了聶振平的研究不是空談，所以也開始重視起來。
聶振平卻笑著搖了搖頭：“老傅，還是算了吧，當年我從極道大學被掃地出門，就沒有想過要回去，我不想，素晴也不想。”
“……我明白了。”
傅寬忍不住看了一眼實驗桌上的照片。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說道：“這次我到黃石區來，是爲了特招學生進極道大學，在高考結束以後，我纔會離開，你若是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聯繫我。”
“好。”
聶振平的眼神很堅定。
姜伯見傅寬往外走，自己也有些尷尬：“老聶，那我呢？”
“不好意思，老同學，讓你白跑一趟了。”聶振平道。
“哎，這沒什麼。”
姜伯微微一笑，看向了東澤。
他拍了拍東澤的肩膀，十分認真地說道：“小子，既然提升了符靈開發度，就給我好好努力，以你如今的天賦，將來未必不能入得了唐家人的眼。”
“多謝姜伯教誨。”東澤虛心一笑。
唐家？
那只是他爲了了卻前一世未完成的心願罷了。
絕對——
不是他東澤的最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