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黛麗絲等人在這時從遠方走來。
包括‘大鬍子’在內,所有7組成員都露出笑容,爲這次行動的成果,由衷感到高興。
波光映在哈德遜河的面上,流轉美麗倒影,他們站在曼哈頓大橋,沐浴那從海平線吹來的涼風,彼此間都感到很高興。
與此同時,月島西梨繪走上前來,有些崇拜的開口。“大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嚴啓正每一個步驟,你竟然都意料到了。”
“謝謝,小丫頭,其實我做的沒有這麼好。”
“切,中國boy(男孩),謙虛了不是,這種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本事,不能說空前絕後,可也絕對算得上震撼人心。”
聆聽少年的回答,黛麗絲表露出不滿。
這樣話語,也惹來所有人贊同點頭,讓林星宇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風還在狂舞,雪花瀰漫在紐約市,讓目光所及之處皆被染成純白色,站在曼哈頓大橋上,7組成員好像在這時想起什麼,竟都變得沉默下來。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還是小巫女先怯生生的開口。“大家,我想去看看組長。”
“組長嗎?我也忽然好想他。”
“沒錯沒錯,自從他不在了,沒人叫我母獅子,感覺還怪不習慣的。”
7組成員都贊同點頭,卻又忽然變得安靜下來。
庫洛已經不再了,想要再見到這個有些搞怪,卻很認真負責的人,就只能再墓地中。
有些傷感的氣氛瀰漫,‘大鬍子’和他的下屬都沒有出聲打攪,只是站在那裡,靜靜注目這些變得傷感的人。
“嚴啓正已經進監獄了,走吧,我們也是時候去看看組長了。”
面迎海面吹來的風,林星宇忽然提出建議。
在他身邊,所有同伴也都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決定。“很久不見,我還真有些懷念他了。”
“大哥哥,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聲音落下,接著7組成員不再停留,坐上克莫拉的車,出發去紐約最大的墓地。
……
庫洛被安葬在地點,是伯爵告訴林星宇的。
這個猶如英國貴族的男孩,從加入調查局開始,就很崇拜庫洛,所以美國大叔的一切後事他都有關注。
皇后區,某處被命名爲‘聖·約翰’的墓地中。
7組成員來到這裡,走在被雪染白的墓羣中,內心都有些沉重。
與庫洛相處的時光,也不約而同,在每個人的腦海浮現,好像走馬燈一樣,讓他們有種‘這些事情纔剛發生’的錯覺。
沒有多少時間,林星宇等人就來到墓前。
黑白色的照片在石碑上顯露,歷經風霜,沒有改變的是那永遠燦爛的笑臉。
黛麗絲終於忍不住,眼角流出淚水。“組長,你還在的時候,總說我是母獅子,每次都把我氣得想一槍崩了你,可你不在了,爲什麼我會感覺這樣的難過。”
小巫女也在這時走上前來,臉上流露懷念。
“組長,嚴啓正的罪行已經被曝光,被FBI抓緊華盛頓監獄中,這一切也都結束了。”
赤紅則站在那裡,沒有半點想要開口的意思。
雖然這樣,可這曾是殺手的女孩,表情也露出傷感,好像只是不知該如何用語言表達一樣。
她還記得,那是不久前的某一天,那時下著大雨,庫洛被淋的渾身溼透,可在看見自己的時候,卻仍露出充滿陽光的笑容,並說出這樣一句話。
“小姑娘,不要充滿敵意,我們現在是夥伴了。”
聲音仍繚繞在耳邊,那熟悉的人,卻已經再也醒不過來了。
最後是林星宇,他表情有些複雜,好像比其他人都蘊藏更多的情緒,卻沒有想到,最終只是說出這樣一句話。
“組長,我們走了,請你保重吧。”
被雪染白的地面上,伴隨‘知啦’的聲音響起,7組成員也從這裡離開。
……
紐約,曼哈頓區,聯合國大樓。
嚴啓正帶來的風波,遠遠還沒有結束。
一百九十三個成員國家中,有超過半數對‘默示現象調查局’發動不信任提案,給秘書長帶來沉重壓力。
僅僅半天時間,就召開多達7次的會議。
大樓頂層的會議室中,面對五個常任理事國的代表,秘書長仍想全力補救。
“各位,我想你們也知道,目前局面是災難性的,弄不好這一切都會前功盡棄,‘默示現象調查局’雖然有些差錯,可並不能抹消他們之前的成果。”
聆聽這話,五位代表開始討論起來。
秘書長心中也升起希望,由衷想保住這個部門,原因?它能讓自己在國際上獲得更多特權。
然而俄羅斯代表的發言,卻無情打破他的幻想。“對不起,秘書長,這個部門已經造成太惡劣的影響,經過我們討論,並徵得祖國首長同意後,決定解散‘默示現象調查局’。”
“可是……”
“先生,請您尊重這個決定。”
最終秘書長髮出一聲嘆息,知曉已經無力迴天。
接著幾人再次開始商討起來,只不過這一回,是關於‘先知會’的內容。
……
這時天以近黃昏,夕陽如紅火,侵染目光所及的風景。
從墓地裡出來,7組成員都將心中的傷感甩開,讓自己恢復成平常模樣。
‘翁,翁,翁。’
伴隨汽笛聲響起,十多輛黑色雪佛萊也出現在他們面前,接著羅耶出現,在黃昏下露出一個笑容。
“各位,恭喜你們凱旋歸來。”
“謝謝,也恭喜你們,剷除在美國境內對自己最有威脅的組織。”
林星宇同樣報以微笑,說話卻很嗆人。
這讓羅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平常人,他早就一槍過去,哪還有這麼多的廢話,可面前人是自己老大的客人,他實在不敢。
最終只能憨笑一聲,當作沒有聽見。“各位,請上車吧,我會安排你們回佛羅里達州,老大也已經等候多時了,想在明天中午前和你們進餐。”
“謝謝,我知道了。”
接著7組人上車,伴隨發動機開啓的聲音,他們也消失在地平線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