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蒼王和血魘及蒼王座下的大黑從高空極速墜落之際,而血魘則快速將身體變成薄薄的一片肉膜,只留下一張精致的美女小臉長在肉膜上,像一張會飛行的魔毯,極其怪異,肉膜魔毯將蒼王和大黑緊緊抱住,將一片飄零的樹葉,樹葉上裹著一條蠶寶,雖然不足以抵擋莫名的吸力,卻將墜落的速度降了下來,不至于像一顆流星撞擊地球的速度跌落。
血霧散開,一千米的下方,露出了一片腥紅暗淡的森林,蒼王和血魘及大黑則快速地向森林投身而去。
森林越來越近,蒼王和血魘卻感覺迎面而來的森林長得不是樹木草叢,而是一群綻開笑臉揮舞雙手搶抓鈔票的窮鬼,更加詭異的是蒼王、血魘和大黑下落越近,連遠處的森林樹木都像瘋了一樣,一窩蜂的伸出長長的枝條擠了過來,像伸出長長的暗紅觸手想要迎接搶抓依然快速飄落的蒼王、血魘和大黑。
肉膜上的血魘,巧目含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在蒼王的指令下,緊緊將蒼王和大黑一裹,縮成一個尖銳的錐型體,像一個箭頭,呼嘯著向森林怪物刺去。
“噗噗噗”血魘和蒼王及大黑組成的錐型體刺破無數(shù)迎面而來揮舞的樹枝藤蔓,再跌穿厚厚的腐敗落葉,刺進了腥臭而泥土中。
而那些被刺破的怪枝藤蔓,發(fā)出怪叫聲,紛紛跟著蒼王、血魘和大黑落地之處追擊而來,扎入深深的腐土中像烏賊觸手搶抓獵物。與此同時,森林地里也歡騰起來,泥土如水波一樣蕩漾起來,無數(shù)的樹根在地下如長蛇般向蒼王和血魘涌去,由于目標太小太集中,無數(shù)的樹枝和樹根互相碰撞火拼起來。
血魘在蒼王收服之前,就是一個變化多端的怪物,這些刺入地下向她奔襲而來的樹枝藤蔓根莖,一近身邊便被她震碎。
整個森林似乎憤怒起來,喧囂聲不斷,無數(shù)的根莖厚厚地盤旋在血魘和蒼王及大黑所在泥土四周。
血魘、蒼王和大黑正待發(fā)出強力一擊。突然,森林上空傳來一陣波動。整個森林突然安靜下來,根莖怪枝藤蔓都停止不動。
蒼王、大黑和血魘正待從地下腐泥中躍出,他們腳下的森林根莖卻連同他們腳下的泥土,平穩(wěn)地托出了地面,與此同時,原本無路無平坦之地的森林,自動出現(xiàn)了一條平坦的幽深的道路來。
蒼王雖未參與剛才的激斗,但身上也彈出厚厚的鱗甲和尖銳的骨刃,他座下的大黑巨獅大小身披黑甲,散發(fā)出厚重的威嚴。
望著眼前空然出現(xiàn)的小路,蒼王雖然驚異,卻懷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泰然心情和藝高膽大的氣魄,踏上小道。
沒戰(zhàn)斗血魘重新化作嬌小的美少女,跟在蒼王的身后。蒼王騎著大黑走在昏暗的森林小道上,小道邊剛才兇狠無比的怪枝藤蔓一下變得柔順無比,血魘惡作劇地伸手抓住兩根藤蔓,再用力一扯,那藤蔓發(fā)出“吱吱”聲,居然流出鮮血來。
其它樹枝與藤蔓怪枝驚叫一聲,遠遠地避開血魘,連小道邊的怪物都似乎抖動了一下,路瞬間都開闊了不少。
蒼王知道血魘是在對剛才怪物森林這些怪枝藤蔓發(fā)泄憤恨,畢竟血魘也是一個高等級存在,居然被這些低等怪物攻擊了。
沒等血魘的小惡作劇自由發(fā)揮,突然,森林又開始沸騰起來。
在蒼王和血魘眼里,身邊的一顆顆高達數(shù)十米的怪樹居然迅速回縮,鉆回了厚厚泥土中,蒼王和血魘四周越來越空曠。
蒼王和血魘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厚重的不安升上心頭。
隨著視野越來越開闊,蒼王和血魘看見了遠處本已昏暗的天邊被潑上了一片濃墨,而且那濃墨迅速向他們這方天地漫延過來,那種不安正來自那墨色。
蒼王騎著大黑和血魘正待跑路,突然腳下長出一根巨大的樹干組成的平臺,那平臺將蒼王、大黑和血魘快速托到空中,再彎腰一彈,將蒼王、大黑和血魘向濃墨色相反的方向遠遠地彈送而出。
蒼王在空中回望,先前密密的森林沒有縮影,只留下光禿禿的地面和一片死寂。沒有森林的遮擋,遠處那天際的濃墨向他們拋飛的方向追來。
血魘沒有展開變形成肉膜魔毯在空中飄飛,因為她感覺出遠處迫來的墨色極具威脅,而叢林怪物拋飛他們是助他們加快速度逃離,而變成肉膜魔毯只會降低速度。血魘故計重演,將主人蒼王和大黑裹住,像一顆炮彈,作拋飛的自由落地運動。他們的方向好像是一片巨大的白色沙海。
白色沙海還有兩條滾滾疾沖的沙龍。而他們落下的方向正是兩條沙龍奔行的前方。
“哄碰”一聲巨響,血魘裹著蒼王和大黑,將沙海砸了一個大坑,濺起千層沙,露出無盡白骨。什么沙海,分明是無盡骨海,而那些沙子則是無數(shù)骨頭因無盡歲月侵蝕沙化而成。
蒼王和血魘、大黑嵌在了一片白骨之間。
為首疾行的沙龍略略停了一下,散開沙塵,正是那位壯漢。壯漢瞥了一眼,見從沙坑中站立起來一只巨大的黑狗、黑狗邊是一個身著魚鱗的類人家伙,黑狗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還算正常。不由得微微驚詫,心想:10年間,今天最是特殊,居然兩次見到了外界來人。
后一條沙龍跑得慢一些,見前面停了下來,也頓住腳步,沙塵散開,卻是身著螳螂殖裝的秦昆。
蒼王抬頭見到一位近三米高的壯漢,身上搭著一條巨大的肉條,正待詢問,緊接著壯漢身邊出現(xiàn)了秦昆。
蒼王眼光一寒,與他心意相通的大黑按捺不住,狂嘯一聲,縱身一躍,躍出深坑,后腳再一蹬,閃電般撲向身著殖裝的秦昆。
秦昆驟然一見蒼王和大黑,心中也是一驚,見大黑狗臨空撲來,鋒利的兩翅一剪,想將大黑狗裁成兩半。
“鏗鏘”一聲,火星四濺,秦昆的螳螂殖裝沒將大黑狗剪斷,反而被大黑狗巨大的沖力撞飛,秦昆來不及翻身,便被兩只巨大的爪子按在地上。
秦昆危急之際叫道:“好漢救我!他們是入浸地球的外星怪物!”秦昆在賭這位壯漢知道中都也知道外星血霧入浸和地球末世,先前他聽得那壯漢低語蔑視過自己身上的殖裝。
果然,那壯漢聽得蒼王一行是外星入浸生物,左手一揮,手中一個鐵錘脫手而出,向大黑飛擊而去。
大黑來不及結束拍掉秦昆螳螂殖裝的大頭,閃電般一躍而起,避開了飛來的鐵錘,兩只前爪按地,巨目圓瞪,鬃毛豎立,對著壯漢低聲咆嘯。
不等蒼王出手,血魘已閃身而去,飛身到壯漢上空,一條刀形的肉形荊 向壯漢抽去。
壯漢一見那嬌小美女雙肋長出兩根長長的肉刺荊 ,眼中露出憎惡的神情,伸出蒲扇一樣的大手,一把抓住血魘的尖銳而鋒利的肉刺,將血魘從上空扯落下來。與此同時,砸向大黑的鐵錘從飛揚的骨灰中,飛回到另一只手中,原來大鐵錘尾部還有一條長長的鋼鏈套在手上。
壯漢掄起鐵錘向血魘嬌小的身軀擊去。
“當”一聲巨響,卻是蒼王欺身而來,用骨刃擋住了壯漢的鐵錘。
壯漢抓住手中的肉刺 一扯一揮,將血魘扯飛一旁,像對付先前巨鱷一樣,狂風驟雨般掄起巨大的鐵錘向蒼王砸去。
一時,“當當當”之聲如疾雨打芭蕉,暴擊之下,蒼王有骨刃為刀,身形如電,掀起漫天骨塵。短短幾秒,蒼從屠龍七式第一式風疾到第二式如晦,再到第三式雷動,最后大喝一聲,在壯漢暴擊高壓之下,蒼王不斷升騰的殺意蠱力,猛地暴發(fā)出來,從意識海到脊髓迸射,再傳遞頭、肩、背、腰、肘、掌、指、臀、腿全身無處不帶著一種從內(nèi)而外的震動之力,甚至皮膚上的片片鱗甲倒豎發(fā)出嗡嗡之聲。屠龍七式之“山崩”,如高山崩塌,勢不可擋,將壯漢的鐵錘震蕩在一邊。
壯漢猛地收住巨錘,呆了一秒,突然問道:“ 玉家吳老八是你什么人?”
蒼王道:“什么吳老八,不認識。”
壯漢指著血魘道:“它是怎么回事!”
蒼王搖搖頭道:“我收服的。”
壯漢深深地看了蒼王和血魘,并指了指秦昆道:“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待躲過了這濃墨黑夜再說!”
說罷,壯漢望了望遠處越來越近飛襲已浸占了大片天地未知濃墨色,伸手一撈,將落在地上的巨鱷肉條搭在肩頭,轉身奔向骨海深處。
僥幸逃過一劫的秦昆,也不搭理蒼王一行,展開殖裝的螳螂雙翅,追了上去。
蒼王看了看那讓人心悸的濃墨色,再摸了摸肘間的骨刃,在他蠱力升為 之后,第一次讓堅硬如鈦合金的骨刃裂開了一絲細小的裂痕。
那壯漢太強大、太暴力了!再打幾個回合,蒼王雖不至于敗亡,但只有避其鋒芒,逃走了事了。
一望無盡的沙海中,兩條滾滾向前的沙龍后再掀起兩條沙龍緊跟而上。而后面是緊追不已的怪異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