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軒說的都是大實話,蘇酥絕對不是故作姿態,這么點兒武器,就讓她大動干戈與人結仇,怎么想她覺得怎么虧,所以也就不愿意配合楚軒扣人。
楚軒臉上寫著大大的“小氣鬼”三個字,斜著眼睛看著蘇酥,無奈道:“那我再加你十大箱子的晶核?!一只箱子這么大!!!”
說著,楚軒就給蘇酥比了比他所說的箱子大小,蘇酥掃了楚軒一眼,點頭,答應了楚軒留人。
實際上,其實也不用蘇酥刻意留人,因為方叔翳在短時間內,也沒有打算離開八方村,他是從北走到南的人,比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喬思,要明白許多外面的環境,這么個小小的八方村,實際上是他這一路上,見過的最平穩最干凈的幸存者聚集地。
在他叔叔沒有徹底掌握春城之前,方叔翳沒有離開八方村的打算。
楚軒的顧慮完全是多余的。
與楚軒一同吃過早飯后,蘇父去繼續他未完工的防御工程,蘇母則去收割種植大米蔬菜了,而楚軒則去了方叔翳那里,打算與方叔翳聊一聊,聯絡聯絡感情,拉進一番彼此之間的距離。
村子里的異能特種兵們,依舊在房頂上警戒巡邏,方叔翳帶來的那10名異能者,只保護他們的方大少爺和方小少爺,所以也跟葛八天那群保鏢一樣,平日不在村子里走動。
蘇酥則又打算上瞭望塔看看情況,還未走出院子,便是聽見前面有人在尖叫,又是一片騷動傳了過來,蘇酥便急忙走出院子,空地上原本井然有序的在鍛煉的女人們,紛紛驚慌失措的往村子里面跑去。
蘇酥抬頭一望,兩棟別墅后面,豎起了一根白色的柱子,柱子上,那龐大鮮紅的口器,正在攪動著,還一坨一坨的往下滴著唾液。
因為八方村早有準備,自之前蘇酥將一條很大很粗的蛆打退之后,八方村的異能特種兵們,每天都在等著這條蛆出現,今次終于來了,還不等蘇酥做出反應,多個方向多個角落,數道異能便沖著這根白色的蛆飆了過去。
這條白色的大蛆,腰身約有四五人合抱那么粗,上半身撐起來比電線桿子都還要高,似是專門為了破壞八方村外圍的變異灌木叢而來,它白色的身體下面,好多只腳在蠕動著,粗大的腰身搭在土墻上,直著腦袋想往前方的房頂上搭。
土墻被壓垮了一些,后半截身子便直接掉進了壕溝里,只是或許因為它的等級比較高,變異灌木叢的刺,要刺進它的皮肉里,比較艱難。
但還是有刺給刺進去了,那蛆在拱動著想進八方村的時候,腹部清晰可見有許多的劃痕,應該是蠕動的時候,被地下的變異灌木叢根部給扎的,又在爬出來時,直接劃出了一道道長條的口子,翻出了里面白白的蛋白質,就跟蛋白一樣。
且這條蛆蟲的等級的確是很高,它腹部的那些口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蘇酥一見那些即將愈合的傷口,便是雙手往前一送,兩道白色的冷光自她的手心飆出去,打在那條粗大的白蛆上,那蛆瞬間便給凍住了。
還好,她能凍住,說明這蛆最多也就三階的樣子。
然而還不等蘇酥感到幸運,那條粗大的白蛆便直直的倒了下來,倒在別墅上,將別墅的屋頂從中間給壓凹了下去,那蛆的后半身一個拱動,將凍僵的上半身豎起來,眾多異能者們便是發了狂的朝著這條蛆釋放異能。
約不短的時間后,那條蛆扭曲著從別墅邊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激起灰塵無數,而它的后半生,蜷曲著橫掃了過來,掃垮了一大片的土墻。
此時,數道異能依舊沒停下攻勢,那條蛆的后半身掃著掃著,毀了土墻,毀了菜園子,然后便是蜷了幾下后半身,終于死在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異能下。
但是這并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隨著龐大的蛆身掃垮了土墻,壓在了變異灌木叢上,八方村外面的那些小蛆,便終于有了個突破口,以大蛆做橋梁,一邊吃著大蛆的身體,一邊拱進了八方村。
這時候,就是雞們大顯神威的時候了,在異能特種兵們蓄勢待發,打算狠狠對付一番這些沖進八方村的小蛆時,一群“有組織有隊伍”的小雞,咯咯叫著小跑了過來,小雞吃小蛆,大雞吃大蛆,有些雞搶不到蛆吃,干脆翅膀一展,飛出了八方村,跑到壕溝外面大快朵頤起來。
“呵呵,這八方村,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站在一棟別墅樓頂上的方叔翳,贊嘆的看著剛剛出現的這一幕,回頭,對站在身后的楚軒說道:
“這危機,便這么被解決了,現在倒是沒異能者們任何事了。”
異能者和蘇酥的作用,就是對付一下闖進來開路的大蛆,剩下的蝦兵蟹將自有小雞對付,而根據楚軒所說,雞長到足夠大后,為了控制變異雞泛濫,還可以殺了吃雞肉。
所以八方村這個地方不神奇嗎?
身后的楚軒也是笑著應和道:“的確,蘇酥這個人是個很絕妙的人,現在外頭的人,哪兒有這個閑功夫好好捯飭這些東西,還別說弄成個小天地了,也就是蘇酥,肯花時間肯花心思一點點的弄。”
最簡單的,就好比這變異蛆和變異雞,拆開了來說,哪一方都是危害,都足以造成人類被圍困的局面,但是在蘇酥這兒,這就成了一條食物鏈,用以供養人類的食物鏈。
方叔翳滿臉都是贊嘆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什么貪心的意思,只是贊嘆完后,又略帶了些遺憾,與楚軒評價道:
“好是好,但地方小了點兒,也就適合蘇酥這樣的女人小打小鬧,跟玩兒一般。”
“方大少,是覺得這里太清水平淡了吧。”
說話間,楚軒臉上笑得有點兒賊,方叔翳是個什么人物,他可是清楚得很,末世歸末世,可方叔翳本性風流,時局稍稍穩定一些,他那風流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