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太湖西山大橋時,已經是下午了。
因為最近沒什么事,基地的高層大都出去獵殺喪尸去了。留守基地的只剩下了黃克勤,當然,張鈺兒也在島上等他回來。
“我還以為你今天回不來了呢!”
看到徐白安然無恙,張鈺兒主動抱了他一下,眼里帶著歡喜:“生日快樂。”
受到她的祝福,徐白一愣,這才想起今天正好是自己的生日。之前啟程救援南昌基地時他還記起過,可后來一路上顛簸,他愣是又忘記了。看來自己提前回來還是對了,不然這生日就要在外地一個人過了。
“給你的禮物!”
說著,她拿出一個裝有男士機械手表的禮盒送給了他。
盡管徐白對這種高檔的手表沒什么研究,但看做工的精致和里面鑲嵌的細細鉆石也知道它的價值不菲。老實說,徐白并不怎么習慣帶手表,更多的是用手機看時間,可作為張鈺兒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他還是高興的第一時間戴上了。
“挺好看的。”
張鈺兒拉著他的手打量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到張鈺兒比自己還要高興,徐白也笑了笑,道了聲謝:“我很喜歡,謝謝你。”
“咱們的關系,還用得著說謝嗎?”張鈺兒的笑容帶著一點狡黠:“這塊手表只是一份禮物,晚上還有一份禮物給你哦。”
“哦?”徐白眉頭挑了挑,道:“我猜那份禮物是你自己。”
大概是被猜中了,張鈺兒的臉可愛的紅了一下,哼道:“你就不能裝作沒猜到,然后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嗎?”
徐白聳了聳肩,道:“好吧,我的錯。”
所謂小別勝新婚,兩個人鬧了好一會,這才安靜下來。徐白一邊指揮別人往下卸東西,一邊給張鈺兒簡單講了前往南昌基地的見聞。張鈺兒對這個還是挺感興趣的,不過,就在她聚精會神的聽著時,那架被小心抬下來的斯坦威鋼琴引起了她的好奇:“這臺鋼琴是從哪弄來的?”
徐白也沒多想,順口說道:“之前答應岑寶寶給她弄臺鋼琴,正好在滬海基地看到了,就順便拉了過來。”
徐白只是隨意一說,不過卻讓張鈺兒心里多了一點點酸意:“果然還是漂亮女孩子受歡迎啊!你對她還真好,記得特意給她帶禮物,都沒有我的份。”
“哪有的事!”
徐白趕緊否認,道:“這是當時遷到這里許諾的補償,若是真那么在意的話,來到這里就給她弄來了,不會到現在才想起來。至于禮物么,這些從滬海弄來的東西你隨意啦,看上什么盡管拿走就好。”
“我就隨意一說,開個玩笑,你那么著緊干什么?”張鈺兒似笑非笑,眨了下眼睛道:“不過,看在你的解釋還算有道理的份上,我就當不知道好了。而且,今天是你的生日嘛,總要照顧我們壽星的!”
她的話讓徐白微微汗了一下。
話說他跟岑寶寶本來也沒什么關系嘛,被張鈺兒這么一說,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似的。
好不容易哄得張鈺兒開心,徐白這才指揮兩個人把鋼琴抬到了岑寶寶的房間。畢竟這份補償的禮物來遲了,他總要給人家說明一下。
“在嗎?”
岑寶寶的房門閉著,徐白上前敲了敲,卻沒什么反應。就在他有點失望的讓人把鋼琴放下、準備晚上再來時,里面突然傳來了回答:“來了,稍等一下。”
莫約半分鐘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岑寶寶在門口停留了一下、似乎是在確定外面的情況,隨后才打開門。
“下午…好。”
徐白剛想打招呼,一抬頭,卻驚訝的看到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的岑寶寶。大概是她才睡完午覺起來洗澡吧,岑寶寶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濕漉漉的發絲和白嫩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水滴。浴袍下面明顯是真空的,什么也沒穿,透過領口隱約可以看到里面誘人的春光。
這份驚人的美態讓徐白一度失神。
這真的是初學生嗎?
岑寶寶倒是有些無所謂,她在開門前就看到是徐白了。若是換個人,她也不會這么隨便就出來。看到徐白在自己的魅力下失態,岑寶寶的心里除了淡淡的羞澀外,反倒多了幾分暗喜。
“有那么好看嗎?請進吧。”
被岑寶寶這么一招呼,徐白才反應過來。他臉微微一紅,隨即便恢復如常,架起鋼琴跟著她走進了屋里。
“這個是?”
看到徐白的動作,岑寶寶這才注意到這架鋼琴。
徐白笑了笑,道:“之前不是答應給你一架鋼琴的么?后來因為忙差點忘了。正好昨天從滬海基地回來,給你挑了架好的。怎么樣?試試吧。”
岑寶寶這時已經看到了斯坦威的牌子,她有些見獵心喜,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輕巧的劃過,帶起一溜清脆的音符。那動聽的音色讓岑寶寶非常滿意,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之前見你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沒想到不出手則以,一動手就弄來這么一架名貴的東西。實話說,我很喜歡它,該怎么感謝你呢?”
岑寶寶的聲音本來就非常好聽,帶著一絲天然的魅惑。再加上她現在單薄的浴袍,一笑時豐腴的胸脯若隱若現,讓男人看到就難以挪開眼睛。
徐白雖然沒那么不堪,但也不敢再正面看她,只是微微偏過頭道:“感謝什么的就不用了,這是當時答應你的,肯定不能失言啊。”
“是嗎?”
岑寶寶似乎覺察到了徐白的動作,知道他可能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但自己內心卻并不抗拒。不過,就在短暫的沉默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對徐白道:“我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吧?還沒祝你生日快樂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白有些驚訝,張鈺兒記得這個日子并不奇怪,可他記憶里沒跟岑寶寶說過啊!
岑寶寶抿嘴一笑,道:“有一次跟鈺兒聊天,她無意中提起的,我正好就記下了。剛才我還擔心會不會記錯呢,看你的表現應該是沒錯了。不過,我倒沒準備什么禮物,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原來如此。”徐白恍然。
“鈺兒好像從幾天前就開始神神秘秘的,應該是給你準備禮物吧?不知道她送你的什么?”岑寶寶稍稍八卦了一下,其實她已經注意到了徐白手上多的那塊嶄新的手表,只是還沒確定罷了。
“就是這個。”
徐白伸手亮了一下,這個也沒必要遮掩。
岑寶寶看了半響,微微點頭道:“很好看呢,難為她費心思了。不過這也讓我很為難啊,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你又給我帶來了一架鋼琴。若是沒什么禮物送給你的話,總覺得心里過不去。”
似乎是在想生日禮物的范疇吧,岑寶寶身體前傾,雪白的大腿也下意識的交疊在一起。配合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讓徐白再度走神。
他心不在焉的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身……咳,隨便選一個好了。”
最后那四個字還沒出口,徐白就驚覺不對,趕緊改口。
有句話叫禍從口出,果然不假。剛才那幾個字明顯沒經過大腦,幸好他反應夠快,若是全說出來,這就成赤果果的調戲了。可饒是如此,岑寶寶還是輕易的聽出了徐白的未盡之意。她的臉色微紅,反問道:“以身相許是嗎?你就不怕鈺兒妹子晚上不讓你上床?”
徐白沒想到她會挑明,多少有點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出這句話,岑寶寶反倒有點主動了。她起身在屋里走了幾步,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似的,對徐白道:“有些事幾個月前我就想跟你說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或者說是沒說服我自己。其實呢,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直說了。”
徐白愣了愣,隱約感覺到什么,心里不由有些期待,又有一點點的矛盾。
“最早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在那里。”岑寶寶眼睛有點迷離,似乎是在回憶:“當時你跟我哥在一起,跟他比起來,你多少還顯得有些不成熟。那時候我對你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一個還可以的青年。不過,隨著逐漸的相處,一直到現在,我發現你在我人生里所占的分量越來越重!”
這是在表白?
看到這樣一個美女對自己述說感情,徐白心里難免生出一點得意和歡喜。可緊接著,岑寶寶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別誤會,這種感覺并不是愛。或者說,還沒有到愛的地步!”
徐白被她的話說的有點不淡定了,他盯著岑寶寶,想確認她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有點奇怪嗎?”
岑寶寶理解徐白的感受,解釋道:“或許是你已經有了鈺兒的緣故吧,我跟你相處的時候一直有種無形的隔閡,這種隔閡讓咱們兩個的關系很平淡。仔細說起來,甚至有點像朋友,只是比普通的朋友多了一點點什么。我只能說,這是末世環境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