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地道,徐白就感覺進(jìn)入了另一個世界,前面一片烏黑,黑魆魆得就像是怪物的巨口一樣,仿佛要吞噬了他們。
地道寬大約2米,高度有3米左右,因此看起來雖然不是特別寬敞,但是也不會讓人覺得很狹窄。
“啪。”楊夕蕊打開了手電筒,林明和文清也打開了手電筒跟在她的身后保護(hù)。手電筒的光芒在一定程度上也解決了沒有視野的尷尬。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地道,以前還會說地道戰(zhàn),沒想到我還是第一次進(jìn)入這樣的地道。”豹子嘖嘖稱奇道。
“地道戰(zhàn)是什么?”范玉岑好奇地拉拉徐白的褲子。
“地道戰(zhàn)是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在華北平原上抗日軍民利用地道打擊日本侵略者的作戰(zhàn)方式。從保定清苑的冉莊開始經(jīng)過不斷的發(fā)展,從單一的躲藏成為了能打能躲、防水防火防毒的地下工事,并逐漸形成了房連房、街連街、村連村的地道網(wǎng),形成了內(nèi)外聯(lián)防,互相配合,打擊敵人。使無堅可守的冀中平原成為阻擊日本侵略軍的重要地段。地道戰(zhàn)曾在北京也有發(fā)現(xiàn),說明這個戰(zhàn)術(shù),對保護(hù)廣大的戰(zhàn)區(qū)群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徐白摸了摸范玉岑的小腦袋解釋道。
“哦。”可能覺得地道戰(zhàn)沒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范玉岑只是哦了一聲就恢復(fù)了沉默。
走了大約半個鐘頭,徐白已經(jīng)能夠隱隱約約聽到炮火的聲音了。
“我們已經(jīng)進(jìn)入春暖市了。”豹子在徐白的耳邊輕聲說道。
徐白點了點頭,根據(jù)地聽術(shù),他已經(jīng)能“看到”銀行了。
“外面打的挺兇啊。”徐白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的?”雖然徐白說的很小聲,但是地道之中自然有回音,走在最前面的楊夕蕊耳朵很尖,一下子就聽到徐白的自言自語。
“嘿嘿。”徐白干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不打算說說嘛?”楊夕蕊似乎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我們可是盟友啊,你的這種能力能幫到我們的。”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徐白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
“隊長。”
豹子用肘部捅了捅徐白,擔(dān)憂地問道。
“如你所見,我正是一名異能者。”
徐白此話一出,猶如石破天驚,在這十幾個人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是什么異能者?”楊夕蕊推開眾人,走到徐白面前,手電筒的燈光照在徐白的臉上,黑暗之中被強(qiáng)烈的燈光照射到臉上,徐白很是不舒服地別過了臉。
徐白很不客氣地拍開了楊夕蕊的手:“你這樣會讓我很不尊重。”
楊夕蕊愕然,嚅囁了一句,繼而把手電筒的燈光打到墻上,微微低頭:“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我向你道歉。”
“嗯。”看到楊夕蕊服軟,徐白也沒有追究的意思了。
“請問你真的是異能者嗎?”楊夕蕊滿懷期待地說道,“這對我們的行動很有幫助。”
“是的。”徐白冷靜地說道,“我的異能比較奇特而已。”
“奇特?”楊夕蕊可管不了那么多,畢竟超能力對于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遙遠(yuǎn)了。
“異能能有多奇特?總不會是能把金子變石頭吧?”文清嚷道,說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不好笑嗎?”看著大家都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文清的笑聲戛然而止,嚅囁道。
“我的異能是魔法。”
徐白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家伙又要當(dāng)神棍了。”范玉岑不屑的撇撇嘴,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徐白的魔法給震懾住了,看徐白的眼神也變得敬畏起來了。
“很好,你的異能是對我們的極大幫助。”楊夕蕊很快從驚嘆中回復(fù)過來,語氣也從最初的平淡變得友好起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如果你能對我更親善一點,我想我們之間就真的能合作愉快了。”徐白背著手淡淡地說道。
楊夕蕊皺了皺娥眉,沒有多說,擠開眾人,打開手電筒的燈光,在前頭帶路。
小隊繼續(xù)前進(jìn)著,不一會,就走到了死路。
文清把燈光照向了上面,徐白清楚地看見上面有一個被封閉的通道,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個向上的扶梯,順著扶梯上去,外面應(yīng)該就是他們此行的終點了。
楊夕蕊一馬當(dāng)先,用腳用力踩了踩,確定還是很牢固,就像只猿猴一樣爬了上去。
楊夕蕊用力地向上頂了一下蓋板,“哐。”聲音之大,讓下面的人的心臟都狠狠地揪了一下。
然而楊夕蕊卻毫不在意,向外探了探腦袋,朝著還在地道里的隊員們招呼了一聲,文清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順著扶梯爬了上來。
走出地道,還是一個狹小的空間,舉目四望,并沒有一絲光芒照進(jìn)來。
封閉的空間站著十幾個人,不免讓人有些躁動。
楊夕蕊在面前摸索了一陣,“在這里。”楊夕蕊驚喜地叫道,用肩膀往前用力一頂,“噗。”墻就被推開了。
一群人從密室里涌了出來,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這尼瑪,差點要被悶死。”文清吐著舌頭喘氣的樣子讓徐白想起了小強(qiáng)。
“這是一個秘密通道,剛才那是個暗門。”豹子在徐白耳邊沉聲道。
“好了。”楊夕蕊嚴(yán)肅地說道,“我們時間不多了,快走!”
“小夕……楊隊長,我們這是在哪?”剛要占便宜的徐白被楊夕蕊的眼神一瞪,剛要出口的話在嘴里打了個轉(zhuǎn)又改口了。
“銀行的辦公室。”看著徐白反應(yīng)迅速,楊夕蕊面色有些好轉(zhuǎn),沒好氣地回答道。
林明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說,我們的腳底下就是黃金咯?”
“不,確切說,是在地底下。”楊夕蕊一甩短發(fā),瀟灑地說道。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我要準(zhǔn)備動手了啊。”徐白沉吟思考著,臉上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城內(nèi)楊夕蕊嘰嘰喳喳,城外的部隊也沒閑著。
“我是總部,命令你們,守住陣地!”
“總部回給你們增援兩輛坦克,你們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把你們面前的那些雜碎清理掉!”
“很好,你們的任務(wù)完成的很好,現(xiàn)在你們繼續(xù)進(jìn)攻,不要讓我聽到啞火的聲音!”
指揮所里的人不時地接聽撥打著電話,戰(zhàn)場上的雜音太大,總是會有炮火聲,所以他們不得不扯著嗓子大聲喊叫。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
坐在電話前的參謀打起電話,聽到電話說的內(nèi)容,不由得瞪大眼睛,拍案而起,“你說什么?”
“好……好……你們一定要頂住!我們立刻增援!”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那人顫抖著手,把電話話筒用力地摁了下去,仿佛要把電話里的消息給牢牢摁住。
“怎么了?”簡辛獄風(fēng)輕云淡地問道,心里對于這個參謀有些不滿,遇事如此毛躁,一點也不沉熟穩(wěn)重!
“司令。”
參謀惴惴不安地站在簡辛獄背后。
“第一防線的兄弟報告,疑似出現(xiàn)了三級喪尸……”
“什么?!”簡辛獄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參謀,“三級喪尸?確定?確定看清楚了?”
“是的。”參謀咽了口口水,“普通喪尸一槍就能爆頭,二級喪尸能夠留下印記,而這只喪尸簡直就是刀槍不入,兄弟們的子彈打在它的身上幾乎不起作用。”
“坦克,坦克呢?”簡辛獄大吼道,死死地攥住參謀的肩膀。
“那個喪尸的速度太快,坦克的主炮很難瞄準(zhǔn)的!”參謀吃痛喊道。
簡辛獄慢慢松開手,靠在墻壁上出神,參謀大口呼吸著空氣,忐忑不安地看著簡辛獄。
簡辛獄呆呆地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傳我的命令,坦克無差別開火,不惜一切代價,鏟除掉這個雜碎。”簡辛獄陰沉地說道。
“什么?”參謀暫時忘記火辣辣的肩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還需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簡辛獄陰鷙地看著參謀。
“可是弟兄們會死在這無差別攻擊中的!”參謀顫抖著嘴唇,支支吾吾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來不及考慮這么多了。”簡辛獄低聲說道,“總不能放任三級喪尸肆虐吧?”
指揮所漸漸安靜下來,甚至響起了微微的抽泣聲。
“哭什么!”簡辛獄咆哮道,“我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什么!”
“服從!”指揮所的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那就服從命令,從喪尸吃的虧,就要從喪尸身上找回來!”簡辛獄咆哮道,激動地?fù)]舞著自己的雙手。
“是!”
指揮所又恢復(fù)了忙碌之中,只是人人的心里都有些復(fù)雜。
誰知道明天死在喪尸手里的會不會是自己。
“該死的雜碎,別想壞我大事。”簡辛獄狠狠地抓著墻壁上的地圖,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