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小夕夕她們還是昏迷著的,我要把他們叫起來。”徐白這才想到這一茬,“不行,我要先偽裝一下現(xiàn)場。”
過了良久,徐白滿意地拍拍手,“齊活!”
“岑寶寶,岑寶寶。”徐白輕輕地?fù)u晃著范玉岑的身子,但是不知道是迷魂藥的效力太大,還是因為她中的太深,并沒有立刻醒來。
看著如同嬰兒般熟睡的范玉岑,徐白糾結(jié)地?fù)狭藫项^,靠在范玉岑耳邊輕輕說道:“別裝睡了,再裝睡我就打你屁屁了哦。”
看著范玉岑依舊在熟睡之中,徐白啞然,看來自己想多了,不是裝睡啊。
徐白雙掌合十,閉上眼睛對著范玉岑悄悄地說道:“冒犯了,別在意,醒來別找我索命啊。”
“她還沒死呢。”艾特沒好氣地指點。
“她醒來死的人就是我了……”
半分鐘之后。
“徐白我和你拼了啊!!”
徐白蹲在地上,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張牙舞爪的范玉岑,腦袋扭向另一邊:“看吧。”
“嗯,你這真的是神機妙算啊。”艾特哭笑不得地舉起了大拇指。
“好了,別鬧了,把他們一個個都叫醒吧。”徐白站起身,松開手,范玉岑猝不及防,在慣性之下跌跌撞撞地跌了出去。
“真是蠢啊。”徐白無奈地扶額道,沖著躺在地上的人叫道:“起床啦,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司令。”參謀長從外面興沖沖地走了進來,“我們終于拿下春暖市了!”
“什么?”在正看文件的簡辛獄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好的,現(xiàn)在讓雇傭兵去清剿殘余的喪尸,讓警衛(wèi)連控制住銀行,哪怕是蒼蠅進出也要用電蚊拍給老子拍死!”
而在春暖市外,警衛(wèi)連連長接到了電話:“是,我們一定會戒嚴(yán)銀行。”
掛斷電話,連長沖著外面的士兵吼道,“警衛(wèi)連,跟我走,去控制銀行!”
而在銀行里,徐白他們還不知道,簡辛獄已經(jīng)攻下春暖市,第一時間派兵來控制銀行。
“徐哥,不用這么用力吧。”文清埋怨地揉著屁股,“你讓我老痛老痛的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徐白警告地用食指指著文清,“我又不是基佬!”
對這些大老爺們,徐白可不會客氣,一人一腳,地上的人這才哼哼唧唧地爬了起來。
當(dāng)隊員們都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怎么叫醒楊夕蕊,徐白犯嘀咕了。
“把你們隊長叫起來吧。”徐白退后了幾步,坐在角落靜靜地看著他們。
“隊長!”
“隊長!”
楊夕蕊慢慢悠悠地醒轉(zhuǎn),睜開眼看著隊員們,疲憊地笑笑,猛然想起:“箱子呢?!”
那幾個箱子已經(jīng)是不翼而飛了。
“徐白呢?”楊夕蕊大喊道。
“這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楊夕蕊掙扎著爬起來,但是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又跌坐下去。
“溫馨提示,久坐不要突然起身。當(dāng)人體長時間處于坐姿突然站起來,心臟向腦部的供血需要克服重力的影響,所以會有一些延遲,造成一過性的腦供血不足,產(chǎn)生眩暈。”徐白紳士地笑了笑。
“不用你管。”楊夕蕊的粉面刷的一下就紅了,“箱子呢?”
“你問我我問誰?”徐白無奈地攤攤手,“大家都是第一時間昏倒的,估計就是被那女人拿走了吧?”
“可惡!”楊夕蕊憤恨地捶了一下地板,“她到底是什么人!”
“會不會是政府的人?”林明提出了猜想。
“如果是政府的人的話,那應(yīng)該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控制我們?nèi)缓笕窟遣涟桑吭趺催€會留下我們在這里?”豹子的反駁讓林明啞口無言。
“給我查!查出那個女人是誰!那筆黃金不能就這么丟了,我們還落得給她做嫁衣。”楊夕蕊捏緊拳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徐白剛要說話,突然心意一動,稍稍驚訝了一下:“我們快走吧。”
“怎么了?”楊夕蕊雖然氣的不輕,但是對徐白還是有所顧忌的。
“基地的軍隊來人了。”徐白凝重地說道。
“基地的軍隊?”楊夕蕊訝然道,“春暖市已經(jīng)被打下來了?”
“不僅如此,有很多人已經(jīng)接近銀行了。”徐白閉上眼睛,一邊說道。
“可惡。”楊夕蕊銀牙一錯,但是還是當(dāng)機立斷,“撤!”
當(dāng)江離心不在焉地離開春暖市的時候,忍不住又捂住了胸口。
“他居然……”江離咬牙切齒,緊緊地按住了酥胸。
“我一定要他剁掉那兩只手!”
當(dāng)江離疲憊地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黑了。
“歡迎江離寶貝回來。”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笑吟吟地開了門,擁抱住了江離,開心地轉(zhuǎn)了幾個圈。
“大姐。”江離嚅囁道。
屋子里坐著五六個穿著清一色黑色皮衣的人在打鬧,或坐或臥,全部都是女人。
“東西到手了是吧?”
一個女人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向上拋著鋒利的瑞士軍刀,又把它接住,如此往復(fù),也不擔(dān)心會讓軍刀劃傷自己,顯然,她對飛刀的技藝已經(jīng)是出神入化了。
“彌媚姐。”
江離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失敗了……”
這一句話讓原本還在嬉鬧的女人們都安靜下來,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失敗了?”彌媚皺著眉頭,接住了軍刀,把它刺在木桌上,“你確定?”
江離微微抬起頭,偷眼看了一眼彌媚。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不過二指寬的臉撲著厚厚一層白粉,用畫眉筆畫著漆黑的柳葉眉,厚厚的嘴唇抹著鮮艷的口紅。尖聳的下巴仿佛就像是一把錐子一樣,這是彌媚特地整過的,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
“錐子臉才是我最愛的本色,因為這樣才能扎死所有男人。”彌媚高調(diào)地宣稱著自己的格言。
“是的。”江離不敢再抬頭看著這個畫著濃妝的女人,用細(xì)若蚊足的聲音說道。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真的失敗了嗎?我不希望這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彌媚沙啞地說道,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嚇得江離往后退了兩步。
彌媚瘦削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這個身高只有一米五,身材瘦得和火柴桿的女人此時已經(jīng)是吃驚的很了。
江離,她居然沒能把黃金拿回來!
江離沉默不語,但是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了。
任務(wù)真的失敗了。
彌媚氣急之下,沖著江離擲出了手中的軍刀。“啪!”軍刀狠狠地嵌在門框上,距離江離不過分毫之差。
“頭兒!”大姐護住了江離,責(zé)怪道,“你太兇了,沒準(zhǔn)有什么意外呢?你也不問清楚。”
聽到大姐說話,彌媚也冷靜了下來,高昂著頭,傲慢地說道:“那江離你說,到底是什么原因。”
江離低聲道:“和想的一樣,很順利地就到銀行了,這時候聽到有人的聲音,我就躲了起來。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看到他們都是全副武裝,我就沒急著動手,想看看他們干什么。
“他們炸開了銀行,看到了箱子,都在歡呼,我這時候也很慶幸沒有太快下手,這時候我就扔了迷霧,準(zhǔn)備下手。可是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迷霧身上了,不然我不會失敗。”
“迷霧什么問題?”彌媚驚訝地問道,這迷霧從研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助她們不知道成功了多少次了,出現(xiàn)問題還是第一次。
“里面十幾號人都倒了下來,但是只有一個男人沒有倒下,就是因為他偷襲我,然后我只能先走。”
“一個男人偷襲你所以你就走了?”彌媚冷笑道,“真是丟臉。”
“他不是普通的男人。”江離猛地抬起頭,直視著彌媚,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有什么特別的?”大姐好奇地問道。
“我懷疑,他是異能者,還是強化系的。”江離垂下了眼眸,想到那雙賊手,江離就恨不得把它剁下來喂狗!
“異能者,還是強化系的?”彌媚訝然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真的是沒辦法的事了。
她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和異能者搏斗,除非是她……
“你確定?”彌媚一雙桃花眼盯著江離。
“你看。”江離也不多說,向彌媚撥弄了皮衣肩部的裂痕。
“確實,如果說比近身搏斗,阿離可能不是特別擅長,但是身法還是可以的,如果真的有一位強化系異能者,那只能把這個虧吃下了。”
“是嗎?”彌媚皺了皺眉,只能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
江離循聲望去,說話的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玩著塔羅牌。
聽聲音可以分辨出是一個女人,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身上穿著黑色緊身皮衣,將她的身體完全的包裹,但是凸顯出的驚人弧度,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她的眉毛彎彎如新月,纖長彎曲的睫毛下是一雙幽黑動人的大眼睛,豐隆象躍躍欲飛的鴿子,讓人心猿意馬。
腳上踏著一雙皮靴,漆黑濃密的墨發(fā)扎成一個馬尾辮,左傾的斜劉海微微遮掩住她左側(cè)的一只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雖然沒有露出五官,但是單憑那一雙美目,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一定很美。
“謝謝你,貓街。”別人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厲害,她們可是知道的。
因為,她是一個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