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覺終于見到阿虎的出現(xiàn),聽了對方的說話,不由冷笑說:“很好,總算來了個有點兒意思的人。你想問誰害了你大哥,那么我可以告訴你。”
他把薛重推了出去:“就是他!”
阿虎瞥了眼薛重,對方卻不敢直視他的眼,但是低著頭卻壓低聲音說:“豹哥想要侵占我妹妹,你們都知道,我是被逼的。你們說我該怎么做,把我妹妹獻(xiàn)出去嗎?她才是十幾歲,你們可以置身事外看笑話,我做不到。”
“很好!”阿虎聽了他的質(zhì)問,卻二話沒說,只是從自己人手里拿過一把槍,指住薛重說:“那你就去死吧,你妹妹我就笑納了!”
隨即毫不猶豫地開槍,子彈越過人群,直奔薛重的腦門而去,無覺靜望著這一幕,卻沒有急于出手,而是深深將右腳踩進(jìn)了地下半尺之深。
一股無形的勁力,傳遞到薛重腳下,啪的一聲,他卻仰頭倒地,一片鮮血傾灑出來,瞬間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阿虎的痛下殺手,給震撼了。
無覺和休倫默默打量著這一切,感覺到這個阿虎不簡單,有股子殺伐果斷的味道。
阿虎卻在眾人氣氛緊張的時刻,忽然攤開手把槍交給手下,朝無覺他們打招呼說:“好了,麻煩解決了!咱們該好好談?wù)劻耍銈兪橇粝拢€是死!”
無覺看著對方囂張地態(tài)度,卻冷笑說:“你很狂妄,殺了個人就想對我發(fā)號施令嗎?你們這里有多少人,地盤才多大,就想留下我?還是先給你大哥收尸吧。”
阿虎聞言,卻遲遲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無覺,忽然伸手把腦后的亂發(fā)給扎了起來,言說:“也對!來人,把我大哥給抬進(jìn)來。”
這么突然一陣子的沉默,卻把大伙兒給嚇壞了,所有人都以為阿虎要發(fā)飆呢。
雙方暫時氣氛緩和了一下,阿虎的兩個手下去把豹哥的尸體抬回了,有人發(fā)現(xiàn)薛重還沒死,喊道:“這貨還沒死啊,怎么處理?”
“先鎖起來吧,回頭還有事要問。”阿虎撓撓頭,走到無覺勉強(qiáng),斜著眼上下把他打量個仔細(xì),忽然說,“還沒人敢和我對峙,你有骨氣,敢不敢陪我喝酒去?”
無覺正要找機(jī)會,深入到他們中間去,冷笑說:“我送你大哥回來,怎么著也得謝謝我才對!喝酒,就當(dāng)是給我壓驚了。你說是不,老休?”
他望了眼休倫,對方亦是同樣的心思,正要點頭之時,阿虎忽然愣了,用槍口指著休倫問:“你姓休?那個休,休妻的休,還是一休的休?啊,不對,好像都是一個休。”
無覺糊弄他說:“你錯了,一休的休是休矣的休。”
“是嗎?”阿虎糊涂著,拉兩人去了農(nóng)場自己的房間。
屏退了那些手下,就剩
阿虎還有無覺跟休倫三人,對方老實不客氣地躺在一張略微破舊的真皮沙發(fā)上,拍了拍說:“怎么樣,我這地方不錯吧?很少有人能直接進(jìn)來我的房間,你知道這種局勢,誰的拳頭硬就能活得更滋潤。”
他起身從酒柜內(nèi),拿出來半瓶紅酒,晃了晃說:“這是前些天一個落難的富商,跑到我這里來討好我送的。”
順手拿了兩個酒杯,給兩人倒上,然后自己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說:“那個老混蛋,以為拿好東西賄賂我,就能很好的活下去。我就一天壓榨他一點兒,沒事擠兌他一下,過不了幾天老混蛋手里所有的東西都落在我手里,然后我就給他抹了脖子。”
“你們說這么做是不是太混蛋了?”阿虎握著酒瓶,朝兩人猙獰地笑著,隨即臉色一變說,“可這是末世,我不用去擔(dān)心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了,我大哥的死,誰負(fù)責(zé)?”
說完就把手里的酒瓶狠狠摔碎,忽然撲向了無覺,無覺從接過酒杯的一刻,就感覺到這廝要出招,所以不等他出手,已經(jīng)揮起了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了阿虎的臉上。
可怕的是,對方完全沒有躲避的意圖,拳頭依舊毫無阻攔地打在了無覺身上,跟著展開了瘋狂地還擊:“打得好,能再用力點兒嗎?再來得痛快些嗎?”
這個家伙就像是瘋子一樣,毫無章法又瘋狂無比地向無覺出招,無覺先后挨了他兩拳,利落地躲開剩下的攻擊之后,忽然意識到這家伙跟著就是在找刺激。
雙手猛的夾住對方手掌,拉住阿虎的身子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子,不等對方抬腿踢來,無覺也爆發(fā)了怪力,直接舉起阿虎的身子,把他給扔出了窗外。
與此同時,守在門外的阿虎手下,聽見動靜也紛紛闖了進(jìn)來,這些人好像早就準(zhǔn)備好了,進(jìn)門后二話不說對著休倫和無覺就是亂槍射擊。
休倫早有防備,飛身跳上天花板,亮出手槍,連著射倒兩三人,隨即撲了出去,把這些家伙給推出了門外。
而無覺,回頭和休倫打了個招呼,自己也跳出了窗外,瞄準(zhǔn)了阿虎落地之處,徑直撲倒了他身上,使出大林擒拿手的功夫,連環(huán)擊打之中,硬生生拆斷了阿虎兩根肋骨。
一番搏斗之后,阿虎勉強(qiáng)爬了起來,嘴角卻帶上了血跡,他狂笑說:“來得好,很久沒有打得這么痛快了。有本事,殺了我,這地方就是你的了。”
無覺望了他一眼,忽然亮出手槍,毫無預(yù)兆一槍射出,子彈頓時穿過阿虎的胸膛,直接把他震飛了出去。
“我殺了你大哥,還沒興趣再殺你!”無覺默默收槍說道,“給你兩個小時,逃命去吧,活得下去再來找我報仇。”
他這一槍,自信廢掉了阿虎至少一半的功夫,剩下的就
聽天由命吧。
阿虎倔強(qiáng)地還要起來,向無覺撲來,卻被他利落地又是一槍,直接擦破頭皮,震暈了過去。
當(dāng)下,不再理會對方,任由阿虎在此自生自滅。
重新回去農(nóng)場,休倫已經(jīng)單槍匹馬,將兩兄弟的手下給震懾得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見到無覺獨自回來,更加不由驚慌起來,顯然都意識到阿虎可能不妙了。
無覺故意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陰沉著走到院中間,拉過之前打交道的中年男子問:“之前被押回來的薛重呢,還有他妹妹都給我放出來!”
“這……”那人稍微迷糊了一會兒,被無覺劈頭夾腦的命令,給弄糊涂了,沒等無覺一瞪眼忙讓兩個手下去放人了。
不一會兒薛重被人攙著帶了出來,來到院子里一看這情況,就明白無覺兩人已經(jīng)得手,于是踉蹌著推開扶他的人,喊道:“我妹妹呢,快把我妹妹雪兒放回來!”
很快,就有個女孩子的聲音,答應(yīng)道:“哥,你可回來了。”
只見一個小女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到薛重懷里,痛哭流涕地說:“他們都是你死定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哥這不是做夢吧!”
薛重捧著妹妹的臉,也是眼淚奪眶而出:“沒事了,哥死不了!阿豹他們兩兄弟都完蛋了。妹妹,他們沒欺負(fù)你吧,你沒被人……”
看他這么緊張,可見如果薛重沒有遇到無覺和休倫,后果會是怎樣?
無覺望著兩兄妹重聚的場面,心中自然明白薛雪還有這里的女人都遭遇過什么待遇,他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十幾名男子,終于說出了讓他們死心的話。
“阿虎,也被我殺了!你們不想死的話,只有一條路,以后聽我的。”
無覺默默說完這句,那中年男子就帶頭過來跪下說:“這位大哥,勝者為王,您把阿豹阿虎兩兄弟搞下去了,以后您就是這里的大哥。您說什么我自然沒有異議,只希望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當(dāng)然不能算了!”沒想到薛重這時候,卻突然發(fā)難,沖上來從中年男子背后抽出手槍,指住他腦袋喊道,“你們以前怎么對我的?怎么對大伙兒的?留著你們,就是禍害,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夠了,這里誰說的算?”無覺陰沉著臉,箭步上前,就抓住了薛重手里的槍管,敲山震虎殺了阿虎就足夠了,再往下殺只怕就得狗急跳墻了。
薛重被無覺阻止開槍,竟是在原地憋屈了好久,終于抬起頭賠笑說:“當(dāng)然是您,我只是忍不了這口氣,一時沖動。”
最終,他松開了手,戀戀不舍地把槍交給無覺。
但是轉(zhuǎn)頭時,打量無覺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怨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