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嗎的都給老子閉嘴。”吳尚側著頭對著起哄的方向怒吼道,然后一臉兇狠的看著周易陽,胸肌輕輕的跳動了幾下,緩緩的抬起右手指向周易陽的面部,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很狂,我希望你有狂妄的資本。有本事跟我上拳擊臺,正規的比試一下。”
“你想挑戰我?好啊,我給你機會。”周易陽看了一樣練功房中心位置的拳擊臺,一臉戲虐的看著吳尚。吳尚怒極反笑,仰頭大聲笑了幾句的說道:“哈哈哈,各位,聽到沒有,是我要挑戰他。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周易陽,許多人想張嘴說什么,看著吳尚一臉兇相卻欲言又止,不在說話,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向拳擊臺圍攏而來。此時吳尚怒瞪的雙眼視乎要從眼眶中崩裂而出,癲狂的大笑著對著周易陽說道: “好,我挑戰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猩紅的雙眼說明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而周易陽卻始終不理解他為什么會如此的生氣。吳尚縱身一躍穩穩的站里在拳擊臺中央,巨大的沖擊力將不知用什么材質制作的臺面震的直顫。此時的無尚緊閉雙眼張開雙臂做了個深深的呼吸,然后用極為享受的表情緩緩呼出,說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然后突然睜眼,一道怒光直射周易陽而去。周易陽毫無懼意迎著怒光看去,對已經進去癲狂狀態的無尚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搖頭更是激起了吳尚的怒火,在他看來這是以對他的輕蔑,對他的無視。甚至有種立馬沖過去暴揍周易陽一頓的沖動,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壓制住了這暴虐的沖動。
周易陽不緊不慢的向拳擊臺走去,就在這時一名練功房的學員拉了拉周易陽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你別更他比,吳尚是我們這無敵的存在,你上去必死。而且學校的規定,室外比武場和練功房拳擊臺上雙方同意的比試,失手打死人是不負任何責任的,你還是別上去了,服個軟忍一忍吧。”聲音很小但周易陽看出了對方的真誠,在這吵雜冷血的人群里,讓人看到了一股清流,周易陽頓了頓回過頭微微一笑說道:
“謝謝,沒事,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去的!”
“杜牧,你他媽給我閉嘴,要不要我也挑戰一下你。”吳尚猩紅的怒光看向杜牧,緩緩的說道,杜牧抬頭看去,還要說些什么,看到那煞神一般猩紅的雙眼,話到嘴邊咽了下去,也只能拍了拍周易陽的肩膀搖低著頭走了。此時吳尚看向周易陽的眼神少了些許的憤怒和兇狠,多的盡是戲虐,讓后緩緩的說道:“也別說我欺負你,正規的比賽,必要的防護也是有的。”說著看向剛轉身離開的杜牧大聲喝道:“杜牧,看你挺可憐這小子的,給他找一套結實點的護具穿上。”
杜牧臉微微顫了一下,還是聽話的走到防護區,拿來一套嶄新的護具。接過杜牧手中的護具,周易陽脫下上衣,露出瘦弱嫩白的胸腹,杜牧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好心提醒道:“你還是別比了,就你這身板,連我的一拳你都承受不住,何況吳尚呢,他最近瞬間擊打的力量可是能達到2000Kg。你上去必死。”看到周易陽一身虛肉,場下其他學員瞬間輕蔑的笑了起來,起哄的說道。
“我賭這小子,挨不了一個回合。”
“切,你也太看的起那小子了,一拳,就一拳。準讓他趴下。”
“哼——呵呵呵。”站在臺上的吳尚也忍不住輕蔑的笑出聲來,并挑釁的動了動胸腹上的肌肉。
“你們都在干嘛,不訓練了,幾天后的測試都能達標了!”一個粗獷富有穿透力和感染力的聲音在練功房門口響起。眾人包括吳尚在內心中一顫,循著聲音望去并以最快的速度散開而去,接著哐當哐當的健身設備撞擊聲從四面同時響起,來人正是練功房的總教練王凱,一張國字臉配著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龐,一雙鷹鷲般銳利的目光,不停掃視著眾人。
“吳尚,你站在拳擊臺上干嘛,準備是向我挑戰嗎?”
目光停在吳尚身上,吳尚有種赤裸裸被從里到外看透了的感覺,沒有剛才的狂傲,瞬間軟了下來,說道:“我那敢!您一個指頭就能要了我的命。”
聽到這些話,周易陽覺的好笑,內心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是他,王老師是他。”吳尚話鋒一轉,指向周易陽接著說道:“他要挑戰我,挑戰我們練功房的權威,挑戰我們練功房的規矩。”王凱順著吳尚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你?”
看到周易陽的瞬間,王凱的內心充滿驚喜的說道。
“是我!”周易陽不卑不亢的說道:
“但我沒有挑戰練功房的規矩,更沒有挑戰練功房的權威。至于他…”吳尚顛倒是非的話讓周易陽有些憤怒,說著一道怒光看向吳尚,接著緩緩說道:“是他要挑戰我,這里這么多人可以作證。”
“這些都我會查清楚,現在都不重要。”一句話讓周易陽和吳尚都愣了一下。王凱直接無視吳尚接著說道:“我認識你,你是來找我的吧!”
“是,我叫周易陽,這事廖程醫生讓我來找您的,這是給你您的信。”
“走,到我辦公室去說。”說著拉著周易陽就走,周易陽也不知道王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通過表情周易陽感覺王凱對自己沒有惡意,一邊走一邊將脫下來的護具扔在地上。
吳尚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的怒火更甚,曾幾何時自己有過這樣待遇,自己到哪都是焦點的存在!
“周易陽!”吳尚咬著牙看著兩人走進辦公室。
不知什么時候練功房機械的撞擊聲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什么。在吳尚看來,一切的議論聲都是嘲笑的利劍直插心臟,恨似乎已經深入骨髓。“都停下干嘛,都能達標嗎?”
吳尚輕側過頭對著停下鍛煉小聲議論的人群怒喝一聲,議論聲瞬間消失,整個練功房只能聽聽見健身設備哐當哐當的聲音。目光緩緩移向杜牧的位置,嘴角緩緩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