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漪蘭講述完自己的癥狀,傑西卡醫生了然地點點頭,吩咐助手說:“把診斷器拿來。”
張漪蘭忍不住問道:“請問醫生,我是不是有什麼病?嚴重嗎?”
傑西卡醫生笑著安慰她說:“尊貴的小姐,您不要急。我這邊給您再診斷下,才能下結論。”
一旁的保拉也輕輕地拍了拍張漪蘭的手,張漪蘭才安靜地坐下,有些緊張地盯著助手手裡的診斷器。
當冰涼的診斷器放在桌上,傑西卡醫生示意張漪蘭把手放在上面。
張漪蘭聽話地把手放上去,神情有些緊張。聞到醫生身上特有的藥味,溫熱的手接觸到那冰涼的診斷器,只覺得心裡不舒服。
前世剛住院那醫生就說自己沒什麼大礙,結果呢。煎熬了一年,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最後還不是死了?
感覺到診斷器上傳來的麻麻的感覺,張漪蘭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麼儀器?以前貌似沒見過。
傑西卡醫生聽了聽張漪蘭的心率,又仔細看了看她的瞳孔,甚至還檢查了她的手指。認真地觀察了她手上的皮膚,才點點頭。
傑西卡醫生示意助手把診斷器取下拿走,開始在紙上寫著一些東西。
幸好這裡的文字她潛意識裡還有一些阿爾瑞斯的記憶,但也能猜出大概。
只是那絕癥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重生一回,還是個絕癥?張漪蘭覺得自己真是太難了。
保拉看出了張漪蘭的坐立不安,也開口詢問說:“傑西卡,阿爾瑞斯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傑西卡放下筆,回答說:“殿下,這位小姐的身體狀況良好,只是心臟有些衰弱。平時只要注意不要發生大的情感波動,保持一個淡然的心態,就不會有事。”
張漪蘭一聽也是一臉茫然,什麼叫做身體狀況良好,心臟衰弱?
後面的她倒能聽得懂,就是以後注意心態,不要輕易發怒傷心難過之類的。可是人生在世,最難控制的可不就是自己的感情嗎?
保拉一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對張漪蘭說:“阿爾瑞斯,聽到了嗎?醫生讓你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你以後注意不要爲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再糾結了。”
張漪蘭點了點頭,覺得保拉似乎意有所指。但此時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別的事還真的是次要的。
傑西卡醫生又問:“小姐,能再多問一句,請問您的雙親有人是光明血脈嗎?”
張漪蘭聽到這問題,本能地心裡一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保拉見張漪蘭那樣子,還以爲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保拉就對傑西卡醫生說道:“傑西卡,阿爾瑞斯就是萊特家族的直系血脈,自然有光明血脈。”
傑西卡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後又說:“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阿爾瑞斯小姐……”
張漪蘭連忙擡起頭,緊張地看著傑西卡醫生。不知道自己的家族,什麼光明血脈和自己的病情有什麼關係嗎?
“醫生,請問我的血脈和病情有關係嗎?”
傑西卡醫生看著張漪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有光明基因的人族,都有資格接受民衆的信仰,積攢到一定程度也就能形成所謂的光明異能。”
“不過因爲信仰之力的缺乏,很多有光明基因的人族得不到足夠的信仰之力,這樣就只能平平無奇地度過一生。”
“阿爾瑞斯小姐,你就是得到了來自父母血脈裡的光明基因。光明基因讓你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心態,但你的信仰之力不夠,所以你時常會心力衰竭。”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更好地活下去?我不想隨時可能死於那可怕的心肌絞痛中。”張漪蘭定定地看著傑西卡醫生,問道。
“得到足夠的信仰之力,光明之力會讓你的心靈強大起來,這樣你也就不會因爲外界一些小小的事情讓你心力衰竭了。”
“信仰之力?”張漪蘭喃喃自語,不懂這信仰之力如何獲得。
“您可以通過加入光明教會,得到光明之心。再做一些教會任務,可以讓心靈慢慢強大起來。”
張漪蘭聽到這些話,這才點點頭,連忙說:“多謝醫生指點。”
傑西卡醫生笑著說:“不客氣,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說完又對保拉行了一禮:“殿下,那我先回去了。”
保拉點頭示意她退下,然後端著手裡的熱茶輕輕地吹著氣,似乎在想什麼。
張漪蘭也站起來,打算送傑西卡醫生出去,卻被保拉一把拉住,也只好作罷。
“殿下,您這身份可真嚇人!”張漪蘭調笑說。
保拉輕笑了一聲,放下茶杯,緩了口氣才說:“呵呵,寶貝,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張漪蘭自然不會真的生氣,坐下來繼續說:“我理解,在外面肯定要隱藏身份,不然會有很多麻煩的。”
“理解萬歲!”保拉牽著張漪蘭的手,很開心地說。
“好了,其實這次我要多謝你了。不然我還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張漪蘭這次是真心感謝保拉。
“這算什麼,來,寶貝,你給我來。”保拉伸手拉著張漪蘭,要帶她去臥室。
張漪蘭剛承了她的情,也不好拒絕。想著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也就大大方方地跟保拉進了臥室。
而一旁的安娜則有些不高興,張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跟了進去。
保拉的房間整潔的一塵不染,所有的傢俱都是統一的貴族風格,看上去很和諧。
保拉一進來,就拉著張漪蘭坐到大牀上,隨即眼神示意安娜。
安娜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沒有忤逆保拉的意思,順從地打開了保險櫃。
張漪蘭也很自覺地沒有去看安娜輸入密碼,而是欣賞著房間裡的裝飾風格,眼裡滿是讚歎。
“保拉,沒想到你還喜歡紅色的風格,紅色代表著熱情,可見你是個內心火熱的人。”
“那麼我這團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融化你心裡的堅冰呢?”保拉一臉幽怨地望著張漪蘭。
見她沉默不語,保拉也隨即笑道:“逗你玩呢,別在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