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秘境山谷內(nèi),空間一顫,畫面扭曲,一個人影憑空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
毫不停留,往下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蓬!
天魔門白衣老祖重重的摔在地上,連地面都微微的一顫,激起一片灰塵。
周圍所有人似乎有些的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這是玩那般?不用玩這么大吧,這么拼命了!
“師叔(師伯),你沒事吧?”
天魔門弟子一看是白衣老祖,頓時臉色驚恐,上前關(guān)心道。
好半響之后,天魔門白衣老祖身體才動了動,抬起邋遢無比的滿頭披肩亂發(fā),臉上不是灰塵就是血污的腦袋,看樣子是在傳承試煉中吃了大虧。
沒錯,他確實在里邊吃了大虧,沒想到那些怪物居然會突然變強,到了最后他甚至在金丹后期的關(guān)卡中吃了大虧,差點出不來了,險死還生之下,最終終于逃了出來。
白衣老祖沒理會其他人,想起這些忍,就不住種種的握拳捶打在地上——
“該死,為什么同樣是元嬰中期卻相差這么大?他可以過元嬰期關(guān)卡,我卻不能,甚至連金丹期都過得如此狼狽驚現(xiàn),付出如此代價。”
想起這個白衣老祖更加的郁悶了,赤腳中年男子能夠過元嬰期的關(guān)卡,拿到戰(zhàn)甲獎勵,他是多么的渴望得到,可費盡心機,多年積蓄扔了下去,居然堪堪只過了金丹級別的傳承關(guān)卡。
一切投入都打水漂了。
窩囊、郁悶、憋屈……
一時間他有種無處發(fā)泄的感覺,只想要殺人了。
可他現(xiàn)在,甚至都不敢說出去,太丟臉了。
于是他站了起來,黑著臉,轉(zhuǎn)身回自己的住所,留下兩個字在空氣中飄蕩,“沒事!”
……
嗷吼——
怪物身影閃動,嘶吼血腥,連綿不絕,瘋狂而嗜血。
赤腳中年男子臉色如同手中暗青色骨刀那般鐵青難看,他腳步瑯蹌,狀態(tài)很不好。
地上已經(jīng)能有好幾十頭怪物倒地,但是面對剩下的怪物,他已經(jīng)絕望了。
他的腳受傷了,被怪物打斷了骨頭,直接殘了,躲避能力大降。
這在近戰(zhàn)之中,是致命的。
“怎么可能?怎么會是這樣的?怎么回事?”
他哆嗦著,不斷的閃躲著,一臉不敢相信的口中喃喃道。
心中充滿了不甘,之前他還打過了一次元嬰期關(guān)卡的,可是現(xiàn)在穿上了戰(zhàn)甲,防御能力大增,實力大增,卻反而過不去了,這讓他郁悶的想要吐血了。
怪獸嘶吼,連續(xù)撲來,赤腳中年男子連忙躲閃,卻手腳不夠利索了,再次被怪物打中好幾次,整個人都被打飛出去了,身上的戰(zhàn)甲坑坑洼洼,甚至都一兩個坑洞都直接破開了,血在汩汩的流著。
蓬!
嗷吼!
怪物咆哮,再次撲上來,眼中盡是殘酷。
“不行,在這樣下去會死人的,走,立刻離開這里!”
赤腳中年男子還在半空之中,忍不住絕望之色閃動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絕路上了,絕對沒可能闖過關(guān)了。
只能走,先離開這里再說!
當即,早早準備好的傳承試煉獎勵,逃跑符箓撕碎激活,整個人在半空中白光一閃就要消失不見,堪堪此時,看看一頭怪物從他的身影中穿了過去。
……
殺!
殺殺殺!
太滄道人身上衣衫破碎,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他雙掌舞動,有著怒發(fā)沖冠之勢,整個人狂暴無比。
啪!
一掌打在一頭元嬰怪物身上,黑色掌印立即在怪物身上出現(xiàn),屢屢黑煙不斷的從掌印冒出,怪物頓時變得反應遲鈍,氣息不斷下降,凄厲的吼叫著。
不過太滄道人也不好受,他雖然攻擊到了怪物,但也被一旁的其他怪物攻擊中,左臂仿佛變成了麻花,無力的耷拉著,隨著活動晃來晃去,血在不斷的滴落下來。
他的手臂被廢了一根!
“該死,你們這些怪物找死!”
太滄道人忍不住臉色猙獰,拼著受傷連續(xù)數(shù)掌打在怪物的身上,他才得到一絲歇氣的時間,一瓶生命藥水鼓,咕咚咕咚就被他喝了下去,身上傷勢開始快速恢復著。
這已經(jīng)是第四瓶了,再來一次他從梁靖那里交易過來的的生命藥水就要用完了。
但是,現(xiàn)在元嬰關(guān)卡差不多要過關(guān)了,他不得不使用,就算為了之前的消耗不被浪費,也得使用。
更何況……
他想起元嬰期的獎勵,雙眼忍不住炙熱起來,戰(zhàn)甲,靈丹……來吧,統(tǒng)統(tǒng)都來吧,都是我的。
接下來又是一番戰(zhàn)斗,場面終于靜了下來。
“咳,咳咳……”
太滄道人捂住嘴咳嗽著,總算在最后時刻,消耗完所有準備之前,五瓶生命藥水也消耗光了,將這關(guān)的元嬰期怪物殺光,過關(guān)!
“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看看我的獎勵!”
他打開盒子,看著盒子里便靜靜躺著的一張符箓,熟悉的符箓,一仰頭口中血狂噴,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么倒霉的?還我戰(zhàn)甲……”
……
嗡——
朝著遠處跑死馬的宮殿前進著,梁靖忽然臉色一動,整個人就被傳送了出去。
“時間終于到了!”
唰!
他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秘境山谷半空,整個人顯得風輕云淡,瀟灑自在,環(huán)顧一周,默默的打量著自己的收獲。
這段時間來,自青黑色戰(zhàn)甲出現(xiàn)之后,緊接是板磚,然后他又及二連三的得到了好幾件寶物和法寶,都被他打敗禁制守護,可謂是收獲巨大無比,起碼比自己去試煉闖關(guān)還要來的豐厚得多,想起這些他就忍不住滿臉笑意。
高階法寶級別的戰(zhàn)甲,靈寶級別的超級板磚,還有幾件雖然不能和前兩者相比,但也是最最頂級的法寶,只比靈寶一點的存在,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恐怕就算是闖過元嬰級別的關(guān)卡,這些法寶也未必會出現(xiàn)呢,可能在更高級別的關(guān)卡才會出現(xiàn)這些法寶獎勵。
收獲豐盛無比啊。
就在這時——
蓬!蓬!
天空一陣扭曲,不用說肯定是有人被傳送出來,兩個黑影仿佛麻布袋一般,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咳,咳咳……
咳嗽聲響起,太滄道人終于醒了過來,似乎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看看這是哪里。
而另外一人,卻是赤腳中年男子,他本來不用這么狼狽的,可是在傳送的最后,被怪物撞中了,直接受了重傷。
“師伯,師伯你沒事吧?”
錢師叔帶著一群太一道弟子,趕忙走了上前,關(guān)心的說著,雙眼卻警惕的看了看幾乎同一時間出現(xiàn)的梁靖,怕后者突然暴起,趁太滄道人等人受傷勢弱,沖過來殺人。
他們現(xiàn)在可是有仇的。
呼的一下,原本熱鬧的山谷靜了下來,一股莫名的緊張氣息在蔓延開來,帶著讓人窒息的壓力,人們?nèi)滩蛔“蛋档难柿搜释倌?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梁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還有在一旁站著,卻臉色有些蒼白的天魔門白衣老祖等人,似乎在沉思著。
赤腳中年男子此時最是不安,心中有些做賊心虛,因為這里就屬他是一個人的,如果梁靖要下手,恐怕他是最好的目標。
不過下一刻,他又想到自己和梁靖沒有什么仇恨,他又不知道計劃,是不會對他怎么樣的。
想到這里他反而放心了下來。
但峽谷中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起來。
誰都知道,一旦打了起來,就是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事情的波蕩也會巨大無比的。
不過最終梁靖打了個哈欠,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呼……
所有人都長長舒了口氣,看著梁靖離開的身影,充滿的心悸。
通過和趙麒麟一戰(zhàn),梁靖已經(jīng)樹立了自己的威嚴,他絕對不是好惹的,絕對不比元嬰大圓滿來的差,卻更加的肆無忌憚,所有人面對他的時候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眼中的凝重,使了個眼色,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去。
一會兒之后,一個陣法空間之中。
太滄道人,赤腳中年男子,白衣老祖,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的黑衣人,一個全身精鋼戰(zhàn)甲的雄偉男子,一個全身籠罩在云霧之中的神秘人……坐在一起,神色凝重。
“不知道各位這次收獲如何?”
白衣老祖忍不住的問道,這次他可慘了,變成了窮光蛋,連元嬰期的怪物都沒見到,卻受了重傷。
“莫非你,你們闖關(guān)的時候也出了變化?”
赤腳中年男子雙眼一瞇,有些期待的問道。
其他人心中忍不住挑了挑,如果是真的話,那自己也就舒服多了。
“怪物變得更強了?”還是白衣老祖,不敢確定的道。
“嗯。”
太倉到神色不怎么好的點了點頭。
“你們的怪物都變強了?”
“你的也變強了?”
“這是怎么回事?”
其他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語氣卻帶著淡淡的幸災樂禍,相比其他,有難同當就是那么的讓人舒坦,起碼受傷的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次大家有什么收獲?”
太滄道人忍不住神情凝重的問道。
“沒有,我連元嬰關(guān)卡都沒進。”
“元嬰關(guān)卡我根本闖關(guān)不過了,僥幸保住了一命。”
“收獲只有一點點,都是一些普通法寶,還有那些符箓,根本戰(zhàn)甲之類的。”
“這次白費了,還消耗了這么多。”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忍不住郁悶的發(fā)泄叫屈起來,這次可真把他們坑苦了,誰知道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的。
“那么,現(xiàn)在計劃還要執(zhí)行嗎?”
赤腳中年男子目光閃了閃,說道。
眾人直接沉默下來,他們本來商量好,這次投入大點,在傳承試煉里邊獲取巨大收獲,然后徹底的武裝自己,再去找算計圍殺梁靖,就容易多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們非但沒有什么收獲,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反而積蓄消耗許多,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現(xiàn)成一片沉默,現(xiàn)在他們的實力不但沒有增長,份兒下降了不少,如果對付梁靖的話,難度大增,如果讓梁靖逃了一命的話,他們恐怕都不得安生了,趙麒麟的下場還在他們的頭腦中深深銘刻著呢,心中極為忌憚。
太滄道人淡淡的聲音響起,“大家之前可看到,那梁靖可和我們不一定,他從傳承試煉出來,身上一點都不狼狽,反而像郊游一般,以他的近戰(zhàn)能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