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門口,兩千城衛兵集結在一起,準備對陣來犯的強敵。
瓦拉城主原本盡顯威嚴的臉上滿是陰沉,手下探子早已將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他,他知道來人實力強大,不惜派遣私兵前去送死,也要削弱對方的實力。
只不過,瓦拉城主卻沒想到,沐白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他手下的私兵根本無法阻擋對方的腳步。
看著被沐白提著的兒子,瓦拉城主臉色越發陰沉,這兒子一無是處,卻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肯定是要想辦法保住的。
見到沐白停下腳步,瓦拉城主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閣下,你真要把事情做絕不成!”
沐白還未回答,後方民衆中有膽大之人“呸”了一聲,譏諷道:
“做絕?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還做得不夠絕嗎!”
“狗日的王八蛋,你怎麼不去死啊!”
“去死!”
“去死!”
“去死!”
……
有人做了開頭,其他人紛紛響應,朝瓦拉城主發出最爲直接的咒罵。
作爲千夫所指的對象,瓦拉城主臉色微變,旋即發出強橫的氣勢壓向衆人,竟然將他們的聲音壓了下去。
只可惜,這只是暫時的,察覺到瓦拉城主的動作,沐白神色一冷,他眼中倒映出兩柄劍影,凌厲氣勢猶如無形之劍向前斬出,將瓦拉城主的氣勢斬得支離破碎。
刻意營造的氣勢被破,瓦拉城主臉色驟變,他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本來,氣勢被破不至於讓人受傷,只不過,沐白距離劍術宗師只剩下最後半步,他的氣勢充滿攻擊性,旁人在跟他對拼氣勢時受傷,再正常不過。
“劍、術、大、師!”
瓦拉城主一字一頓地說道,之所以能確定沐白是劍術大師而不是劍術宗師,原因很簡單,如果沐白是劍術宗師,瓦拉城主剛纔就已經死了。
劍術宗師的氣勢,只有日級強者才能抵擋,日級以下斷然沒有存活的道理。
儘管沐白並非劍術宗師,但瓦拉城主依舊心中一沉,就算劍術大師弱於劍術宗師,卻也不是好對付的。
沐白擡眼看向瓦拉城主,漠然道:
“輝月級麼,竟甘心窩在這裡當一個城主。”
根據瓦拉城主剛纔發出的氣勢,沐白就已經確定他的真正實力乃是輝月級。
放眼整個光輝國度,輝月級固然算不上頂尖層次的強者,但絕對算得上高手,擔任一員大將都是綽綽有餘,怎麼也不至於淪爲中型城市的城主。
瓦拉城主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要麼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麼是得罪了人,被排擠到此。
不過,無論是何種原因,沐白都殺定他了。
聽聞沐白道出自己的實力,瓦拉城主並不覺得意外,他沉聲說道:
“閣下,小兒年幼無知,冒犯了閣下,閣下稍加懲戒便可,還請閣下看在荊棘家族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瓦拉城主這一番話看似做出了退步,其實是在威脅沐白。
瓦拉城隸屬於赤炎王國,荊棘家族則是赤炎王國境內的一個家族,有日級強者坐鎮,勢力非常龐大。
瓦拉城主來自荊棘家族,他擡出家族的名頭,爲的就是震懾沐白。
末了,瓦拉城主還說道:
“閣下,凡事不要做得太絕,你我鬥個兩敗俱傷,實在不值得。”
瓦拉城主雖然看不出沐白的真正實力,但既然沐白能破除他的氣勢,想來不會弱於輝月級。
至於旭日級,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否則他哪裡還會活著?
劍術宗師的氣勢能殺人,日級強者的氣勢同樣也能。
聞言,沐白嗤笑:
“兩敗俱傷?你跟我?大言不慚!”
“你——”瓦拉城主神色一冷,心裡怒極,緊接著,他聽沐白繼續說道:
“荊棘家族?算是個什麼東西!”
“狗屁不如的東西,也敢拿出來顯擺!”
沐白不顧瓦拉城主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他提了提手中的惡少,漠然道:
“這是你兒子?”
看著陷入昏迷的兒子,瓦拉城主強忍著怒氣,點頭道:
“不錯,若閣下膽敢傷他一根毫毛,本城主定會追究到底!”
這時候,瓦拉城主的語氣已經充滿不善,擺明了就是在威脅沐白。
只可惜,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低估了沐白的實力,也錯估了沐白的決心。
沐白對瓦拉城主的威脅不爲所動,他左手提著惡少,右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清亮的耳光聲響徹四周。
扇完一巴掌,沐白斜眼看向瓦拉城主,道:
“這一下,算是傷了幾根毫毛?”
“要不,再傷幾根吧?”
不待瓦拉城主回答,沐白自語一句,接著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你敢!”瓦拉城主怒吼一聲。
沐白冷笑,道:
“你眼睛瞎了嗎?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沐白又扇出一巴掌,硬是將惡少給打醒了。
醒過來的惡少眼神餘光瞄到自己老爹,頓時大聲呼救:
“爹,救我啊,我不想死——”
“放了他,本城主跟你公平一戰!”瓦拉城主咆哮道。
“好啊。”沐白應了一聲,旋即將惡少丟向前方。
見狀,瓦拉城主先是一呆,他很快反應過來,衝上前去想要接住兒子。
就在這時,他卻看到沐白隔空轟出一拳,下一刻,身處半空中的惡少直接爆開,變成無數碎肉,一股腦兒落向瓦拉城主。
瓦拉城主一時躲閃不及,便被自己兒子的血肉淋了一身。
他呆呆僵直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瓦拉城主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低吼,狀若瘋狂地衝向沐白。
“你不講信用!”瓦拉城主狂怒咆哮。
“我可沒說不殺他,更何況……”
沐白語氣冷漠,看著衝到近前的瓦拉城主,他聲音一頓,接著殺意凜然道:
“你們罪該萬死,不配講什麼信用!”
“現在,給我去死吧!”
言畢,沐白一記阿爾德法印將瓦拉城主擊飛,旋即飛身上前,一手抓住他的腳踝,把他當做炮彈,擲向城主府門口的城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