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進門后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通過大廳,是娛樂、餐飲、購物等幾個功能區(qū)。大廳里燈火輝煌,數(shù)百來自各勢力的頭目及隨從正在享用各種設(shè)施。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尊敬的瑞文女士,白金vip娛樂區(qū)在四樓,請隨我過來。”
瑞文又掏出一個通訊器遞給林在山,“任務(wù)完成后立即與我聯(lián)系;2個小時后,你們務(wù)必要到四樓vip找我。”
“收到,老板!”
瑞文走后,施瓦龍森拋擲著手里的籌碼,“我建議我們先試一試手氣,然后去酒吧喝一杯。”
林在山提醒道:“就我們手頭這點籌碼,估計連杯扎根汁都買不起。想要享受生活,我們得首先完成瑞文的任務(wù),在2個小時內(nèi)暴富。”
“這注定是個不可能的任務(wù)。”施瓦龍森指著遠處一排**,“除非你擁有逆天的手氣,又或者是個與九指賭魔一樣水準的超級職業(yè)賭徒。”
“過去我的手氣一向不佳。”林在山走到一臺**前,“這東西怎么玩,你給我示范一下。”
“我去!你竟然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看來我們完成任務(wù)的概率可以低到負值了。”施瓦龍森一邊示范一邊講解,“按動這個鍵鈕,輸出的三個圖形只要有兩個是一樣的就可以得分,三個都一樣就有大獎,按照這個賭場的規(guī)矩,如果輸出了三個金色的魔幣并且都是正面朝上,你就可以直接贏得10000單位籌碼的超級大獎。”
“聽起來不難。”林在山凝神查探這臺**,“還是先攢點積分吧,上來頭一把就中超級大獎絕對會惹人注意的。”隨后投下一顆籌碼,按下了啟動按鈕,輸出了兩個蘋果,掙到了5分。他在3次機會用完后總共掙了15分———按照這個賭場的規(guī)矩,相當于15單位的籌碼。
“哈!手氣不錯嘛。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斗志。”施瓦龍森占據(jù)了另一臺**,連博3把,1分未得。他左右打量,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自己,就兩手抱住**使勁搖動了一下,后者竟然輸出了3根蘿卜,送給了他15個籌碼。
“yeah!”施瓦龍森得意洋洋,“看來**就像是女人,你在關(guān)鍵時刻得暴力一點才行。老友,我們就用1個小時的時間展開一場掙錢比拼如何?”
“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我怎么會輸?分分鐘殘虐你!”
“誰輸誰就承認對方是帥哥,如何?”
“等著叫我?guī)浉绨伞!?
林在山也不爭辯,按動**鍵鈕,輸出了3個金色魔幣。
“超級大獎,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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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大獎雖然豐厚,但總不能把把都中。林在山放棄**來到一臺大輪盤機前,五、六個大漢正簇擁著兩個女孩圍著輪盤機玩耍。這個輪盤機有360個選項,其中算是獎勵的有20項,最高獎項是積分1000。
“**!又差了一點點。”一個大漢遺憾地拍了拍腦袋。
“我看你是在女人面前手抖了,楊!”另一個大漢道。
楊在懷里的女孩的胸口摸了一把,“寶貝兒,我的兄弟說你影響了我的手氣,你該怎么賠償我呀?”
那個女孩掃了林在山一眼,嬌滴滴地回應道:“你憑什么說我干擾了你?說不定是這個新來的家伙呢。”
幾個壯漢目光集中到林在山身上,注意到他身形瘦小(其實林在山身高180,肌肉發(fā)達、體型健碩,但是在變異后的歐美人面前就相形見絀了)、面色和善,似乎是個軟弱可欺之輩。
“老弟,你要么賠償我100單位籌碼,要么我們扁你一頓,你應該能做出明智選擇吧?”
林在山笑道:“我倒有個好辦法,你為什么不替我下注一把,然后我們一起賺個1000分?”
“沒問題,贏的籌碼我們各分一半;但要是沒贏,你要10倍償還!”楊說完再次放入籌碼,然后示意林在山轉(zhuǎn)動輪盤。
林在山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嘴里念念有詞,轉(zhuǎn)動了輪盤。輪盤在眾大漢和女孩關(guān)注的目光當中加速、又減速,最后緩慢停了下來。
“1000分,1000分!”眾大漢及女孩都齊聲高喊。刻度指針在1000分前面的一個選項上停了下來。
林在山暗想:“看來首次上手,還是計算不夠精準。”當即發(fā)動氣感,輪盤又微微動了一下,停留在1000分選項上。
眾人齊聲歡呼。楊一邊興高采烈地分著籌碼一邊對林在山道:“老弟,你要不是走狗屎運就是個送財童子。希望我們下次還能合作。”
林在山本來還想多轉(zhuǎn)幾次輪盤好掙個幾千分,但是看到楊等人仍是霸占著不肯離去,他不想在這些陌生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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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另外的一臺機器面前,施瓦龍森像楊一樣施展誣賴手段,將自己的失利故意遷怒到另外兩個玩家身上,然后將他們一手提起一個,懸空問道:“你們兩個蠢貨總是在我操作機器的關(guān)鍵時刻瞎咋呼,害得我連輸幾次。說吧,怎么了結(jié)這件事?”
“你輸了多少,我們原數(shù)賠償行嗎?”兩個大漢被弄得氣都喘不上,當即服軟。
“原數(shù)賠償怎么能行?起碼10倍。”
“老兄,我們倆也是陪老大出來混的,手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賭本,看在大家都是跟班的份上,放我們一碼。”
“你們不會是想把這種小事告訴自己的老板吧?”
“不會不會,我們丟不起那人。”
施瓦龍森收起10倍賠償,美滋滋地想:“看來賭手氣遠遠沒有比拼力氣掙錢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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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鐘后,林在山和施瓦龍森不約而同地在人氣最旺的牌桌前停下腳步。
施瓦龍森得意洋洋地問林在山:“老友,近來生意如何?”
“在末世還能一本萬利,沒什么好抱怨的。”林在山仍是一副低調(diào)的樣子,他手里原本的那些小籌碼早就變成了大籌碼。
“要想掙大錢,還得靠牌技。”施瓦龍森似乎頗為內(nèi)行,“這張牌桌上的牌戲叫雙子捕牛,所謂雙子就是兩張點數(shù)一樣的牌,所謂牛就是其他的單牌。每輪莊閑各家發(fā)3張牌,如果有雙子就算捕到了牛,大家都沒有捕到牛就算流局,所下的注不退回而累積到下一輪。”
林在山對這些牌戲并不大清楚,但他智力過人,略一思考,就明白了雙子捕牛的關(guān)鍵:“這個牌戲很容易吸金嘛。”
“怎么樣?我們一起來玩一把?”
此時一個大漢賭本賠盡,悻悻然地起身,離開了牌桌。林在山不用吩咐,立即上去補位。而施瓦龍森趁眾人不注意,將原本坐在牌桌前彎腰低頭撿籌碼的一個矮胖子揪住衣領(lǐng),遠遠地丟入餐廳前的水池里,然后自己大搖大擺地坐上去。
“歡迎新玩家加入。”西裝革履的莊家很有禮貌地問好,“請下注,每次下注或加注最少不低于100單位。”
施瓦龍森毫不在意地將手中所有籌碼都拍在了賭桌上,然后傲然地掃視目瞪口呆的眾人。林在山則小心翼翼地將10000單位籌碼放到面前。
“下定離手,開始發(fā)牌。”莊家很熟練地給牌桌上的6個玩家一一發(fā)牌。除了林在山、施瓦龍森外,那4個玩家都神色緊張地查看著自己的牌,好像生怕被燙到手似的。
第一輪發(fā)牌完畢,莊家提問:“是否加注?”
在雙子捕牛游戲當中很少有人在第一輪棄牌的,那豈不等于在還有機會的時候給別人捐錢嗎?所以大家紛紛加注。
很快3輪牌發(fā)放完畢,賭桌上的籌碼堆積成了一個小山。
施瓦龍森此時才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吹了一聲口哨,然后點起了一支雪茄。
林在山則始終連牌都不看。
“最后一次加注機會。”莊家提醒道。
林在山又丟了100單位籌碼上去。其余4個玩家紛紛搖頭,雙子捕牛又不是“梭-哈”,各玩家最終必須亮牌,看牌面論輸贏,不存在詐牌的可能。無論下注多少,最終只有捕到牛的那方能贏,多下注只能多贏莊家的錢。施瓦龍森早在第一輪就將所有籌碼全押了,他當然不會加注。
“請亮牌,莊家1對2、1條3,捕到了牛。”
“**!”那4個玩家都沒有捕到牛,本來想混流局,此時個個露出失望之態(tài)。
“2號玩家請亮牌。”
“我捕的牛比你大!”施瓦龍森輕拍一下賭桌,自己的牌自動翻開,竟然是1對k和1條q,在雙子捕牛的各種成功結(jié)果當中已經(jīng)屬于極佳成績了。眾人齊聲贊嘆,有的人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6號玩家請亮牌。”
林在山輕松地翻開了自己的牌,賭桌眾人全傻了眼,牌面竟然是1對大王和1條小王。
“我去!我有沒有看錯!”莊家拼命地揉自己的眼睛,他末世前就在這個賭場工作,在他10多年的職業(yè)生涯當中,還從未在實際的賭局當中見過有人這樣雙子捕牛的。
“我宣布:本局2號和6號玩家獲勝。”莊家當即很有職業(yè)風度地賠付了林在山和施瓦龍森籌碼。
拎著沉甸甸的籌碼籃子,林在山道:“現(xiàn)在才55分鐘,我們已經(jīng)提前完成了猛賺100倍的任務(wù)。”
“那就到酒吧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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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老遠就聽到酒吧里傳來的震天般的音樂聲,上百男女正在里面喝酒、聊天、跳舞,好不喧囂。
“在這種地方竟然能遇到熟人,還不止一個。”林在山在酒吧門口停止了腳步。
一個黑人壯漢正在幾個男子的圍攏下在吧臺附近跳著騷氣十足的舞蹈,正是那個偷走了林在山兩架直升機的布萊特。他嘴里還在酒氣十足地歡呼:“我是一只大大鳥,飛得又遠又高!”
看到這家伙林在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剛想沖過去教訓他,一只有力的大手將他拉住。
“老友,我們現(xiàn)在扮演的是蓋倫和索普,你不應該認識布萊特這種小混混的。”
林在山迅速平復了心境,目光從布萊特等人轉(zhuǎn)移到吧臺角落里一個帶著帽兜、穿著長袍的人身上,“智者弗里奇,沒想到在此處竟然能遇到他。”
“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凡是末世圣徒會長老所到之處,必有陰謀。”
“我倒要看看這位智者能有什么陰謀。偶像,我來盯著弗里奇,你幫忙留心一下布萊特等人的動靜。”
“沒問題,我會盡量不扭斷他的脖子。”
弗里奇將幾個籌碼丟到吧臺,然后起身離開酒吧,沿著旁邊的走廊去往盡頭的洗手間。
林在山不急不慢地跟在弗里奇后面。他剛一進入洗手間,就有一道白光刺向他的面門。林在山為了掩飾實力就地一個翻滾躲過了襲擊。
弗里奇在帽兜下深邃的雙眼閃耀出兩道精光,“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跟著我?”
“我是野牛比爾麾下的索普連長,你又是什么人?”林在山明知故問。
弗里奇瞄了一眼林在山胸前的野牛標志,目光又向下停留在林在山左手的空間戒指上。
林在山暗罵自己粗心大意。
弗里奇突然陰冷地笑了兩聲,“渣林老友,希望你有命離開這個賭場。”
“弗里奇老友,就憑你的實力也能留得住我嗎?”林在山意識到自己很難在這個神秘兮兮的家伙面前隱瞞身份。
“嘿嘿,有可能要留你的不是我,也不是末世圣徒會。看在舊相識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忠告:用最后的時光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弗里奇說完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林在山暗想:“我是化裝來到此處的,除了弗里奇因為約翰贈予我的空間戒指察覺我的真實身份外,別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存在專門針對我的陰謀。如果弗里奇所言為真,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對瑞文不利而牽連到我。那么這個想對瑞文不利的人又是誰呢?”
這時,三個男子進入洗手間,前面兩個顯然是同伙,他倆一邊小便一邊議論道:“老弟,你知道在米國中西部唯一有實力、有需要、有決心能和野牛比爾叫板的是誰嗎?”
“騎士會?”
“錯!是北米民兵。”那個男子拉住褲門,“我聽說他們的特使來到了打火機賭場,正在白金vip豪賭呢。這個特使的手下個個拿著強悍的武器裝備,單看他們的機甲,這附近方圓幾公里數(shù)千人沒一個惹得起。”
“北米民兵很了不起嗎?”另一個男子不以為然,“我倒認為他們都是娘娘腔,只不過裝備好一點而已。”
此時,一身綠色軍裝第3個男子倏然閃身到小便的兩個男子身后,一拳打暈了認為北米民兵都是娘娘腔的那個男子,又狠狠地用膝蓋頂在另一個男子的襠部,大聲威脅道:“這就是出言污辱我們北米民兵的下場!”他兇惡的目光停留在林在山身上,“你有意見嗎?”
林在山聳聳肩笑道,“我只是過來打醬油的,什么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