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的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暖的,不會讓人覺得躁熱,非常的舒服宜人,陽光照射的小床上,半顆腦袋露出來,短短的頭發,整張臉埋在了被子里,床上的人一點也不受影響的繼續沉睡著,一間10平米的小房間里,縈繞著淡淡的女子幽香。
這時床旁的電話擾人清夢地響了起來,床上的人將被子裹得更緊了,仿佛這樣就能將討厭的聲音隔絕,很快電話鈴聲停了,床上的蠕動也停止了,沒幾秒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床上是人依然沒有起身的意思,但這次電話一直在響,停了沒隔幾秒又響了起來,那棄而不舍的架勢讓床上的人終于伸出了一只纖細的手,在床邊的桌上摸索了一陣,在碰到了幾個礦泉水瓶子和幾包零食后,終于摸到了電話。
接著手拿著電話又縮回到了被子里,悶悶地聲音從被子里傳來:“喂~”軟綿綿的嗓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
“緣小豬,你個大笨蛋,你再繼續睡下去,我就立刻殺到你家去。”那吼聲震得袁緣立刻就被嚇醒了,而且拿著的話筒趕緊遠離耳朵,但還是被震得耳膜疼。(撒花~撒花~終于做一次主角了,興奮啊~激動啊~)
“赫!香香,我起了,起了。”不敢有半絲猶豫的回答。
“你騙鬼啊!老娘打了八個電話給你,你才接,你是耍我玩嗎?”(香菜編輯友情出演)
“沒……沒有……”一個圓圓的腦袋探出被窩,坐了起來,頭發有些亂,還不時捂著嘴打呵欠,但是突然意識到電話那頭聽得到,忙止住了。
“你別掩飾了,我都聽到你打呵欠的聲音了,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別熬夜,別熬夜,你當老娘的話是耳邊風啊。”最后一個啊字直接吼得震天響,把袁緣同學嚇得小心肝碰碰跳。
“那個,香香,是趙玉蘭她們……”
“去他MA的趙玉蘭!”那邊直接暴了粗口。
袁緣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香香,你說臟話了。”
“老娘還想殺人。你是她奴隸呢,還是她家仆人,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就沒一點自己的主見嗎?”
“那個,很簡單的,就是趕東西趕晚了點。而且是……”收費的啊。
“你給老娘閉嘴,你老實交代,你到底熬了幾天了,快說!”
“……”
“我讓你說話啊!”又是一聲巨吼。
袁緣怯怯地說:“是你讓人家閉嘴的。”
那邊的人立刻大聲吼了起來。“啊,緣小豬,我總有一天會被你逼瘋的,你現在最好立刻馬上給我趕到學校,否則老娘要你好看。”
“香香……我……我……馬上就到,馬上到。”說完趕緊掛了電話,匆忙梳洗完畢,咚咚咚跑出了房間,十多秒后又慌張地跑回房間拿起昨天的勞動成果沖出了房間。
呼,呼,呼,袁緣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公交車站臺,憷著站臺的牌子喘氣,看來最近是缺少鍛煉了,平時這樣的距離對于每天都鍛煉身體的她來說,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只是為了能多收點傭金,而趕了好幾天的班,自然也就沒時間鍛煉身體了,心想著等交了工拿了錢一定要每天堅持鍛煉,對于她這種人來說是沒有生病權利的。
今天的人比前幾天少了很多,袁緣邊休息著平緩心跳,邊聽周圍的人議論著這幾天生病的人越來越多,醫院都快住不下了,好多人都因為沒病床而抬回家的事,袁緣左右看了看,發現很多人都戴起了口罩,跟當初鬧非典一樣,就在她想著是不是也買幾個口罩時,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孩從公路的對面走了過來,引起大家主意的并不是她那張嬌柔秀美的小臉,而是她那身男式服裝,長長的褲腳,寬大的襯衫,引得路人對她指指點點,而袁緣注意到的卻是她那搖搖晃晃的身體,兩腿在行走間的姿勢很怪異,一副仿佛隨時要倒下的樣子,袁緣一臉擔心地望著女孩,就在這時一輛飛速行駛的小轎車橫沖直撞地向這邊沖過來。
那小車行駛的路線就像是無人駕駛一樣,呈蛇形蜿蜒,眼看著車子沖了過來,那女孩卻渾然不覺的樣子,袁緣和路邊的人都大喊著:“快躲開,車子來了。”
袁緣從來都是一個行動比腦子快的人,見到這情況,身體早就沖了過去,雖然她腦子不怎么樣,就像香香說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所以她的學習不怎么樣,但是體育卻非常好。
袁緣迅速地沖過去,很快就將女孩推到了對面的路邊,而女孩也楞楞地認由袁緣將她拉到路邊,周圍的人都松了口氣,袁緣憷著路邊的電杠平復著跳個不停的心臟,她這算不算運動過量啊。
這時聽到身后有人喊道:“快躲開!”
袁緣連回頭看情況的反應都沒來得及,只是本能的抓住身旁女孩的手,一陣疼痛席卷她的全身,眼前一黑,她的身體瞬間就被壓倒,只是她的手還死死地拉著女孩的手,血流滿了一地,浸濕了她另一只手上拿著的U盤。
“天哪,這車怎么開的,居然能開到路邊上壓死人。”
這時人群漸漸圍了上去,有大膽的打開肇事的車門,司機趴在方向盤上已經人事不知。
“趕緊把人送醫院吧,打110。”
“應該先打120,這里可是昏迷著三個人呢。”這時圍觀的群眾熱心的撥打了110和120的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半天才有人接起了電話。
只聽有人在旁邊小聲嘀咕:“怕現在醫院里也沒有床位的吧!”
“誒,你說這個女孩好象沒被壓到吧,怎么也暈了。”
“你剛剛是沒看到這女孩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一看就是生病了。”
“真是作孽啊,這女孩去救人,本以為沒事了,誰知道把自己命給搭上了。”
“是啊,如果她不跑到對面去救人,也不會出事的。”
……
袁緣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她想醒過來,卻感覺自己好象魔怔了,尤其是她做的夢,那么的奇怪那么的……
這個夢里的女主角居然是她救的那個女孩,因為她從夢中的鏡子里看到了她的臉,雖然這樣有些詭異,但因為是夢嘛,所以袁緣并沒有在意。
女孩的名字叫沈靜,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不像袁緣是個孤兒,一直以來只有香香一個親人,雖然香香老說她們倆是好朋友,但是她已經當香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夢里的女孩過得很幸福,父母寵愛,人也天真可愛,心地善良,但是很不幸的是,她10歲那年,出國辦公的雙親死于飛機失事,還好她還有哥哥——沈斌,兄妹倆靠著父母的保險金過著還算小康的生活,后來哥哥考上了警校,一畢業就分在了本市的警局任職,第二年沈靜也考上了夢寐以求的醫科大學,目前沈靜是大一的學生,比袁緣還要小兩年。
在沈靜看來哥哥當警察很危險,經常會受傷,如果她學了醫,就能幫到哥哥的忙了。這讓袁緣感嘆沈靜真是一個善良的小姑娘。
沈靜的哥哥很疼她,不管外出去哪都想著她,哥哥工作一年后,也就是沈靜18歲這年,往家里帶回了一個大哥哥,據說是他們警局的同事,也是他的長官——歐陽明軒,沈靜在見到歐陽明軒的那一刻起,就喜歡上了這個面容英俊剛毅,渾身散發著男性魅力,比哥哥還要高半個頭的大哥哥。
每次歐陽明軒到家里吃飯,沈靜都會做許多的好菜,在歐陽明軒邊吃邊夸她廚藝非凡,并戲說將來誰娶了她真是幸福的時候,沈靜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樣開心……
一陣電流突然刺了袁緣一下,將她從夢境里拉了回來。
“病人恢復心跳,恢復心跳了。”誰在說話,是說她嗎?
“嚇死我了。”另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響起。
“看來病人已經恢復求生欲望了。”一個年長的男子聲音響起,聲音滿含感慨和疲憊。
“誰遇到這種強暴的事都會想死的。”
“噓,別亂說,現在病人恢復意識了,也許能聽到聲音,別又引起她的慘痛回憶。”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那個聲音在緣的耳邊輕輕響起,緣反射性的想點點頭,卻覺得頭腦發漲,連動一下都疼。
在清醒那一刻,只覺得痛,痛,痛,痛,痛,全身像被什么東西輦過一樣。尤其是下體,疼得讓她恨不能立刻死去。
意識漸漸恢復,她記得當時她救了那個渾渾噩噩的女孩小靜,然后好象就被什么東西壓了,疼死她了,然后就暈過去了,對了,現在什么時候了,也不知道香香還在不在等自己,等不到時,她會不會又暴跳如雷呢。不過剛剛那個夢做得好真實哦,她都能感覺自己臉上被淚水洗刷過的緊繃感。
“啊!秦醫生,您怎么了?秦醫生你醒醒啊!”
緣現在全身無力,頭好象可以動了,但是在怎么白目,也知道自己躺在了醫院里,這個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讓她很想轉頭看看到底那個秦醫生怎么了,順便讓身邊的護士小姐幫她聯絡香香,她怕晚了,香香要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