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各城市都出現(xiàn)了食尸鬼,但是此時卻都不是特別多,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命令的召喚,絕大多數(shù)食尸鬼集結(jié)了起來,開始進攻人類的安全城市。≮≯
食尸鬼再多,但并非無窮無盡,而人們對于怪物的恐懼,即便明有些地方?jīng)]有怪物出現(xiàn),人們潛意識的畏怯也不敢去。
每過一城,景揚都會帶人去尋找糧食,有的時候毫無所獲,那就表示一天都要餓肚子,但絕大多次,都能成功。食尸鬼遭遇了不知多少次,但每一次總算是有驚無險,也沒有出現(xiàn)在江城遇上的那種怪物。
“是不是走路了,還沒有到達。”黃煦氣喘吁吁,為了避開食尸鬼,眾人翻山越嶺,加上每天都是吃不飽,已經(jīng)是身疲歷盡了。
半個多月的路程,數(shù)萬的難民跟隨在后,而一路上也死了不少人,可能是被餓死的,也可能是被累死了,最終到達石城的,只有約一萬五千人。
“看,那就是石城。”站在山腰上,有個對石城很熟悉的男子忽然朗聲叫道。
眾人歡喜的眺望著,這一路艱險疲勞簡直無法用語言表達,現(xiàn)在這個年代,誰會用雙腳走這么遠的路,即便是古代時期,也有馬車。
各個都是腳掌磨出了水泡,鞋底都磨爛,若是再走上幾天,恐怕就要倒地不起了。
“所有的覺醒者弟兄跟我來。”景揚一揮手,身后便跟上一百二十個覺醒者,當(dāng)時從方城出發(fā)之時,覺醒者的總數(shù)量有一百六十多個,而在路途遭遇了怪物的攻擊,損失了四十個,難民的死亡數(shù)量更是恐怖。
尤其是一次遇上了兩只黑翼鬼,這種怪物生有一對黑翼,能夠翱翔在天空之中,速度比老鷹還迅猛。
這種怪物景揚還是第一次遇上,不過軍方可是和這種怪物作戰(zhàn)了很多次,槍支炮彈,對付黑翼鬼不是很大問題,而他們也是覺醒者眾多,冰箭火彈齊射,但他們所釋放的異能畢竟與炮彈不能相比,速度也沒有這么快,最終以八個覺醒者的代價消滅了這怪物。
至于食尸鬼對于大家來說已經(jīng)是見慣了,消滅難度不大,也就損失一些倒霉難民罷了。≮≯
而最為驚險的一次是地穴鬼,景揚這才,他上次在制衣廠斬殺地穴鬼的時候有多么幸運。
地穴鬼善于遁土,攻擊方式只是探出觸手,而且眾人也不這觸手會從哪個地方鉆出來,速度也快,最終在所有覺醒者的死戰(zhàn)之下,總算就地穴鬼趕走了,卻沒有殺死。不過有三十個覺醒者受傷,二十個死亡,可謂代價最慘重的一次。
石城不大,還不足方城的三分之一大小,交通也不是很便利,群山峻嶺將之包圍,在華夏國東南部,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窮地方。
不過景揚也就是看中了它的窮,相對于現(xiàn)在的社會形勢,越窮的地方人口越少,而人口越少,怪物出現(xiàn)的數(shù)量也就不是那么多。再加上四周都是山川,卻是起到了庇護的作用。
一百二十位覺醒者進入石城,景揚、肖蠻和高飛宇三人分別帶著人開始在石城巡游,遇上怪物立刻斬殺,這功夫恐怕至少也需要個一天。
不過石城比他們想象的要安全,沒遇上幾只食尸鬼,而且,還了不少存活的市民,卻都躲在了地下室,見到了一群人到來,然后看見他們親手殺死食尸鬼,立刻歡呼了起來。≮≯
當(dāng)晚,吳鶯便帶著所有難民入城,食尸鬼也被消滅的差不多了,即使有殘留幾只,也能迅速將之消滅,不足為慮。
“這地方還真他嗎窮。”黃煦看了看這里的房屋建筑,與江城和方城一比,簡直就是幾十年的差距。
“若是這里富足,那我們來做?”景揚笑道。
“鷹姐,麻煩你清點一下人數(shù),還有大伙的住處。”景揚道。
吳鶯白了他一眼,“這些我當(dāng)然,到底是你是首領(lǐng)還是我是首領(lǐng)。”
“額。”景揚也不由尷尬,比起做這樣的事務(wù),他還真不如吳鶯,也是景揚一再拒絕當(dāng)首領(lǐng)原因。
夜色已深,整個石城也是一片漆黑,借助幾根蠟燭,這才勉強可以繼續(xù)工作。
直到將所有的難民都安排完了以后,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此時卻聽到不遠處傳來戰(zhàn)斗聲響,不像是單打獨斗。≮≯
“肖蠻,我早說過,總有一天會滅了你。”高飛宇身上纏著幾根樹藤,猶如幾條粗大的蟒蛇,這是高飛宇的覺醒能力,是個木系覺醒者。
而肖蠻是土系的覺醒者,五行之中,木克土,面對高飛宇,他顯然是處于下風(fēng)。
相同等級,五行屬性在戰(zhàn)斗中起到很關(guān)鍵的作用,除非是實力相差很大,才能無視屬性的克制。
“住手。”吳鶯大步走來,眉頭緊皺,這工作了一夜,正想終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這兩個家伙居然打起來了。
“哼,烏鷹,這是我倆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高飛宇冷哼一聲。
然而吳鶯會看不出高飛宇心思,這家伙野心勃勃,無非是想做石城的首領(lǐng)罷了。
石城現(xiàn)在可以說是作為他們現(xiàn)在的基地,肯定是要選舉出一個領(lǐng)袖來,要不然猶如一盤散沙,怪物一來,肯定是要被撲滅的。
“誰說這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此時,黑暗之中,景揚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不禁讓人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你這話意思?”高飛宇雖然自知打不過景揚,但是也并非那種欺軟怕硬的人。
景揚雖然強悍,但是他畢竟不是頭領(lǐng),還只是吳鶯手下的一個小隊長。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景揚摁了摁腰間的劍,“從你們剛進入石城開始,你們就已經(jīng)是石城的人了,而石城之主,就是烏鷹。”
聞言,眾人驚愕,也有氣惱。
“憑?”
“是啊,憑她是石城之主?”
“我不服。”
一百二十個覺醒者當(dāng)中,吳鶯只剩下了三十個,而以高飛宇居多,有六十多個,占據(jù)多數(shù),顯然對景揚的話十分不滿。
景揚緩緩抬手,手掌握著劍柄,一點一點地將之拔出,劍刃與劍鞘發(fā)出的摩擦聲清晰入耳,在這漆黑冰冷的夜晚,仿佛添上了一份恐懼色彩。
“憑我手中的這把劍。”景揚冷眼一掃,雖然大多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那股殺氣,不禁讓人心寒。
“景揚,你不過是個小隊長,就算要選個石城之主,也是我們?nèi)说氖隆!毙ばU顯然也有一些不滿,明就算吳鶯即使做不了石城之主,但也輪不到他來坐著位置,但心里就是不甘心。
景揚早就想到了這事遲早要發(fā)生,但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這進入石城才不到一天,就開始爭論首領(lǐng)的事情了。
“你們?yōu)椴环俊本皳P反問一句。
“為不服,就是不服。”
“我也是。”
景揚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容,對在場眾人道那你們憑不服?選城主可不關(guān)你們的事。”
“不關(guān)我們的事,既然我們要生存在這里,就必須選一個實力強大的老大來帶領(lǐng)我們。”
“就是,我們干脆投票得了,大家覺得如何?”
“投霸王票的請舉手。”
話音一落,舉手的自然也就是高飛宇身后的手下,各個都是自信滿滿,仿佛這未來的城主就真的已經(jīng)被選定了一般。
“不對不對,這樣不公平。”景揚擺了擺手笑道,越發(fā)覺得有趣。
“不公平,我覺得很公平。”
景揚上前幾步,手中的劍已經(jīng)收了,對著眾人道不,投票是最好的選擇。既然是投票,就應(yīng)該讓所有的人都參與,這樣才能顯得公平。”
高飛宇冷笑一聲,道行,我同意。”隨后回頭對身后一位手下道,“讓弟兄們都。”
“等等。”景揚立刻攔住,“你恐怕我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所有人,不是你的幾個手下,而是現(xiàn)在待在石城的所有人。”
高飛宇聞言,很快就明白了景揚的意思,忽然眼睛一睜,心道原來如此。”
吳鶯站在景揚背后也不,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她這是景揚,而且,也漸漸明白了景揚為要帶上這么多的難民來到石城。
“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石城中有個名叫的地方,那里可以容納所有的人,我們可以在那里進行城主選舉。”景揚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高飛宇與肖蠻都暗道一聲不好,現(xiàn)在就算是迫脅這些難民投票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