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聽到這句話,既不吃驚也不驕傲,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資質和進步是怎么來的。
果然下一刻,那團模糊的光影接著嘆息:“被刺激一次,就連著晉了兩階,潛力大幅激發出來,我活了這么久,也少見你這樣的怪才,如果多刺激幾次……”
左安安臉色一僵,沒好氣地道:“你的放風時間到了。”
光影不以為然:“我這不是在替你分析強者之路嗎?我都想把你帶回去研究研究了,如果有我那個世界的各種天材地寶,無盡資源,不知道你的極限在什么地方。”
說著,光影的聲音黯淡下來,現在他都只是一道殘留神識,永生永世都只能留在這顆名叫地球的星球上,他都回不去,又怎么能帶走別人呢?
左安安倒是淡淡挑了下眉:“我只是得了一套最基礎的八幅練體術,借以這個世界你所說的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短短幾個月實力就凌駕于無數人之上了,說起來,我還真挺好奇你們那個世界的,如果有機會,真想去看看。”
“此話當真?”光影中,一個模糊的人影雙目一亮,透著一份狡猾。
左安安沒有察覺到,淡淡地看著又從云層里冒出來的月亮,語氣放輕,有些寂寥和自嘲地說:“自然是真的,這個世界,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東西呢?”
忽然,幾聲嘹亮的尸吼響起,距離似乎很近了,左安安一挑眉:“來了,這些小東西終于忍不住了。前輩你還不回去?”
她進階之后,到達了真氣五階,因為她的強大起來,這團上古大能留下來的神識也跟著強壯了不少,每次她月下修煉,它也能從空間里出來,在她的身邊吸收稍許的月光中的精華。
因為當時她發了瘋之后。真氣又是紊亂又是幾近耗竭。整個人狀態很差,還是他指導著讓她能夠恢復過來并且成功突破,左安安對這團神識也頗為感激。能夠為他做的就不會推辭,態度上也是將自己放在一個晚輩的地位上。
光影點點頭:“你自己小心。”說罷就消失不見。
左安安轉過身,看著夜光下的幾個街道,喪尸正搖搖晃晃地趕過來。嘶吼著,磨著牙撓著爪。每條路上都有。
左安安沒有任何緊張慌亂的感覺,依舊靜靜地站立,任風吹干她的衣發,等喪尸聚攏地差不多了。她才打算下去。
而這時,她眉梢一棟,看向城市外的平野方向。
有引擎聲吶。
是白天的那三輛車。
唔。果然被喪尸包圍上了,在拼命地逃命?
左安安算了算。大約有半小時后才到這里,夠她將喪尸收拾一輪了。
她走到天臺旁邊,十八樓的高度,六七十米高,她眼睛也沒眨一下,縱身躍下。
即將落地時,提起真氣,身形一扭改變了姿勢,瀟灑落地。
喪尸發現目標一下子距離近了,狂躁興奮地吼著撲過來。
左安安手按在烏尼莫克上,再一次將它收了起來,看著自己布置的簡易床鋪,勾了勾嘴角,先來的居然是喪尸,這個城市里明明有活著的人啊,一個也沒來,真是白布置了。
她隨手利落地將被子什么收起來,往包里一塞,大黑包再往身后大樓的二樓陽臺上一扔。
皮衣拉鏈拉到最高,頭發挽起,套上一個防水的泳帽,左安安從珠子空間里拿出那把金色大唐刀,背在身后,手里握住了金色匕首,眨眼之間,已經嚴陣以待。
喪尸也沖到了跟前。
最前面的是一頭四階喪尸。
速度很快,指甲很長,嘴巴很大,下手的角度很準。
左安安淡淡扯唇,在那刀子似的指甲要抓到自己的剎那,臉一側,指甲貼著她的臉擦過,她反手握匕首,猛然一劃,啪嗒,喪尸的手掌掉了下來。
這頭已經有了智慧的喪尸愣住了,似乎不明白自己這么堅硬牢固的手為什么會斷。
就在這瞬間,左安安匕首再次揮出,一道電光掠過喪尸的咽喉,那顆掉了一塊頭皮的,腐爛得非常難看的丑陋頭顱飛了起來,左安安回身一腳將它的身體踹了出去,撞翻了后面一串的喪尸。
到左安安這個境界,砍喪尸如同砍菜,殺喪尸已經成為一個有些枯燥無趣的機械行為。
一群一群的喪尸沖上來,四階喪尸還是不多的,所以面對那些二階的三階的小嘍嘍,左安安有些不耐煩,但是數量這么大,渾身都是病毒,又絲毫不能夠掉以輕心,所以只能用它們來鍛煉自己。
比如說靈活性,比如說反應能力,等喪尸多得不容許她耍那把短短的匕首時,她抽出了背后的刀,一揮下去就是好幾頭。
劈斬砍剁挑刺……左安安還真琢磨出一套自己的用刀技能,一把唐刀給她當成大砍刀,虎虎生風,金光凜凜。
從街道的這一頭,殺到那一頭,從這條街,血洗到那條街,半個小時,第一波喪尸全部倒下,第二波還未到來,左安安覺得國家如果還有政權,得給她頒個保家衛國獎,每天她殺死的喪尸都在千數以上,這等于她間接挽救了多少生命啊
她走回來,挖了四階喪尸的晶核,三階的看得順眼的才挖,二階的根本不屑一顧。
她有些遺憾,還是沒有五階喪尸,前兩天她碰到過一頭,那家伙太狡猾了,知道不敵馬上叫它的蝦兵蟹將一哄而上,自己逃之夭夭,她至今還未見過五階晶核呢。
她看自己一身的黏糊,皺了下眉,手臂一震,真氣蓬發,那些黏噠噠的惡心的組織就被震落下去,恢復了大致的清潔。
“快快進去,找地方躲起來”遙遙的傳來喊叫,同時還有尖銳的剎車聲,喪尸群瘋狂的吼叫咆哮。
左安安心想,終于來了。
她刀子挑起篷布,繞了幾圈,然后刀子抽出來,頓時就把刀身給擦干凈了,跨上機車轟轟地朝聲源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