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曼緊緊抿著唇,心里快速計算著得失。
今晚突襲華西基地的應該就是政府派來的人了,而且看樣子對方現在應該已經控制了華西基地。
如今看來,帕沙那些人應該是已經廢了。
林巧曼心有不甘,花了這么多功夫謀劃,最后結果居然是這樣。
要不是她現在手里沒人……
多想無益,最重要的是如何度過眼下難關。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應該能將所有的事推到其他人身上。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的確也沒做什么。
最開始那些事都是余清揚做的,她不過是他身邊一個發泄對象罷了。
后來她趁著余清揚和帕沙那伙人聯系,說動了帕沙和她合作,拉下余清揚后,其他的事也是帕沙他們在做。
她不過是拿捏著從余清揚手里獲得的物資,時不時和帕沙他們做個交易而已。
說起來,她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最多不過視而不見罷了。
但是眼前這小姑娘的態度著實讓她琢磨不透。
她自然不想將東西交出去的,但是看對方的樣子,應該是確定東西在她手上。
如果將東西交出去,自己最后會怎樣?
要是對面的人是任何一個政府軍官或者官員還好說,只要她想,總能利用自己的優勢找出一條出路。
可是眼前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且性情似乎也不好揣測,她實在不知從何下手。
無數個念頭在腦中閃過,最后林巧曼終于下定了決心。
“你說的是那些被余清揚藏起來的華西基地的物資吧。”
林巧曼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我不想那些東西落在帕沙那伙人手里,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所以把它們藏起來了。”
聽她這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如何的忍辱負重,為了保護這些東西做了多大的犧牲呢。
“東西的地點我可以告訴你,但是。”
林巧曼看向溫瑤腳邊那個大冰塊,“你把他給我,我就告訴你那些東西在哪。”
她不確定被凍住的余清揚是否已經死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讓他活著!
溫瑤看了一眼腳下的大冰塊,搖了搖頭。
“不行。”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余清揚還有用,她還想著帶回去給研究所的那群人看看是怎么回事呢。
“這是我的要求,他不死的話,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林巧曼覺得就算是自己不想對上她,但是也不能太過軟弱了,如果對方還想要自己手里的東西,那么怎么也能談談交易。
溫瑤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脾氣太好了。
她只是想著如果對方主動帶她去的話能節省不少時間,但是看樣子她這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啊。
溫瑤不想多說,她用手彈了下小小,對它低聲說了幾句,隨后一道白光從溫瑤袖口射出,朝男子疾射而去。
男子下意識一擋,感覺被撞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一條巨蛇倏地憑空出現,將他緊緊纏了起來。
“啊!”
突然出現的巨蛇嚇了林巧曼一跳,她尖叫一聲,連退數步拉開了自己與男子的距離,驚懼交加地望著戰在一起的一人一蛇,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雖然男子服用藥物強行提升了自己的異能,等級比小小還要高,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是燃燒自己的生命和潛能換來的,支撐不了多久。
雖然看上去小小似乎還奈何不了對方,但是溫瑤并不擔心,她起身朝林巧曼走了幾步,在林巧曼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直接用精神力弄暈了對方。
另一邊的男子見林巧曼纖細的身影緩緩倒下,怒吼一聲,發了瘋般,不顧一切地往這邊沖。
一時之間,連小小都沒有攔下。
不過半路上男子被從天空俯沖下來的一只巨獸攔住了。
溫瑤之前已經感知到了大黃,對于它的出現并不吃驚,倒是見語蝶也過來了有些意外。
有了大黃的加入,溫瑤完全不在關注那邊的戰況,而是蹲在身子,將手放置在了林巧曼的頭上。
本來沒打算用這個方法的,畢竟這樣做某種程度上來說等于窺視對方的隱私,最后還要有可能讓對方變成白癡,沒有特殊情況溫瑤很少用。
而且一開始溫瑤也沒想要如何對付林巧曼,還準備將對方交給戴志義。
不過后來察覺到了對方怨恨的情緒,她就沒想這放過她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對方如此怨恨,但是溫瑤并不打算給她任何可能報復的機會。
林巧曼的記憶并不怎么美好,甚至可以說是很灰暗,還有不少少兒不宜的畫面,都被溫瑤一一跳過。
不過都是知道了她究竟做了什么。
看到整個過程,溫瑤也不得不佩服她。
明明實力不強,卻極有心機,利用自己本身的優勢將一群男的騙得團團轉,也是非常厲害了。
余清揚栽得也不冤,誰叫他一開始根本就沒將人放在眼里呢。
不過讓溫瑤意外的是,她發現這人記憶最深處的人居然是她哥!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
還是愛而不得最后因愛生恨還黑化了?
溫瑤腦海里閃過不少自己末世前看過的各種小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想到自己哥哥的模樣,好像從小到大是挺招女孩喜歡的。
除了發現這個以外,溫瑤還看到了林巧曼能在最后落拉下余清揚的關鍵東西——一個奇怪的菱形金屬體。
那個金屬體讓溫瑤覺得有些熟悉。
等溫瑤將林巧曼的記憶全部搜了一遍退出她的腦海時,林巧曼此刻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她臉色蒼白,滿頭大汗,表情極度痛苦,整個身子緊緊蜷縮在地上。
讓溫瑤吃驚的是,她居然扛過來了,并沒有應該自己的動作而精神力崩潰,最后變成白癡。
看上去精神力不怎樣,居然意外的堅韌啊。
不過不堅韌的話,也做不成這些事吧,
畢竟溫瑤看過她的記憶,那些記憶對一個女人來說可是非常殘酷的。
溫瑤沒有起身,而是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從她口袋里掏出一個菱形金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