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日有事兒,更新不定,若沒有更新后天加倍九更,如果更了就算了。你們懂的~
像是星辰,又像是月輝。
當那銀色的光芒在沙漠上蔓延,太陽也就黯然失色。
它并非比太陽的光芒更亮,而是因為它身處于更黑暗的的地方。
唐頓看見,周圍的世界暗了下來。
在遮天蓋地的銀輝中,所有的事物都被放慢,飄飛的砂礫在他的耳畔劃過,輕柔得像是在進行一場優美的舞蹈。
他看見,遙遠的山丘上,有一個身披銀甲的騎士巍然而立。他雙手握住一柄插在石頭中的銀色十字劍,身后有黑色的旗幟。
“當我執起此劍,我將堅守騎士的信條。”
“誠實、寬容、公正、仁慈、忠臣、正直、勇敢……”
“我的力量絕不會用于欺凌弱小!”
“我承諾,將帶給我的人民以寬慰和幸福!”
“我將我的諾言和此劍一起,放于公正之神的腳下,愿他保佑我的劍和我的誓言,永不折斷。”
他看見無數的人流淚,他們跪拜,他們向他傾倒,歌頌他的名字。
他看見漫天飛舞的云雀奔走相告,他看見熊熊燃燒的太陽正在崩解,然后化為七塊墜落在大地之上。
恍然之中回神,唐頓看見那個騎士正站在他的跟前。
不,那是楊演替。
他的全身已經被鎧甲所包圍,就像幻覺中的那個騎士一樣。但是同樣的是,他們都是那樣的光芒萬丈,讓人自慚形穢。
唐頓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他是位科學家。
將基本邏輯作為思考方式的唐頓并沒有被這些幻覺震懾住,他握住拳頭,使盡全身力氣,將拳頭揮向了眼前的楊演替。浩瀚如海的力量卷積著漫天的沙塵,然后轟然向前。
空間都在這樣狂暴的力量之下扭曲變形,如果說世界是一副燦爛廣袤的巨幅,那么唐頓的這一拳就好像在這幅畫上割出了一道裂口。四周的景物在他的拳頭上扭曲著,就好像要背撕裂。
終于,拳頭打在了楊演替銀色的胸甲上。
世界仿佛安靜了一秒,飄飛的砂礫也好像停滯了一秒,然后,爆炸陡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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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消失了,沙子像是海嘯一樣四散開去,吞沒遠處的小鎮,吞沒遠處的城市,然后一直向前。
從高空向下俯視,甚至能夠看見,在亞丁灣的沙漠上出現了一點白斑,而且正在迅速擴大。
狂風不曾停止,但是唐頓的拳頭卻停止了,它卡在楊演替的胸甲上,無法再前進一縷。與空氣急速摩擦產生的烈焰還在唐頓的手臂上燃燒著,他抬頭看向楊演替,卻看見敵人的臉上掛著微笑,好像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啊~~~~~”
唐頓發出一聲大吼,然后拳頭瘋狂地向楊演替的胸前打去。
大地在震動,沙暴漫天,黃沙下的花崗巖紛紛碎裂,震動沿著地殼傳到更為遙遠的地方。一天后,世界新聞欄目將報告一場地中海沿岸的地震,震源便在這里。
他已經使盡全力,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傷不了敵人。極重的拳頭如同炮彈一般在楊演替的胸口爆炸,但是卻好像遇到了堅不可摧的無形墻壁,怎么也打不進去。楊演替只是低頭看著唐頓,從他的眼神中,滿是蔑視和諷刺。
“怎么可能,我有楊烈的力量,為什么卻…………”
唐頓不敢停下,依舊瘋狂地攻擊著,這時候,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屠龍十四式之七————天一橫。”
接著,他就看見自己的肚子上出現了一條豁口,鮮血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噴涌而出。
他捂著肚子,喃喃自語地計算著。
“人體血液儲量4000——5000毫升,失血在500毫升的屬于正常范圍。500——800毫升會引起唇白,顫抖,血糖過低等癥狀。1000毫升以上將超過人體代謝極限,引起死亡。”
楊演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知道你和楊烈差距在哪里嗎?”
唐頓依舊捂著肚子,佝僂著腰,看著高處的楊演替。他的雙目被奪去了神采,顯得有些呆滯,下意識地問道:“是什么?”
楊演替道:“楊烈有楊家傳下的各種戰技,但是那不是你們的根本差距。最關鍵的是,楊烈在這種時候會拿著刀繼續向我砍過來,而不是計算自己流了多少血。”
“唐頓,你是一只爬蟲,無論你獲得了多么強大的力量,你都是一只爬蟲。無論你獲得了多么強大的力量,都改變不了,你的生化部隊明明更佳強大,但是卻敵不過我的部下。你擁有全世界最強大身體,但是卻不是我的一合之敵,因為你不知道怎樣去戰斗,也沒有戰士一樣的心靈。”
雖然是為了帶給唐頓恐懼,但是楊演替的這段話的確是發自內心。楊演替的【坎帕斯王權】只能持續十秒鐘,即使在魔王形態,再加上屬性翻倍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將《屠龍十四式》使到第七刀。這樣的差距和陳風比起來都還差得遠,更不要說楊烈了。
但是,唐頓卻不敢進攻,他還在那里抱著肚子,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的龍蝦。
說著,楊演替再次舉起刀鋒,向唐頓砍去。
終于,唐頓被這樣的死斗徹底嚇破了膽,轉身便向遠處跑去。
憑借楊烈一般的肉身,唐頓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楊演替松了一口氣,然后暈了過去。
倒地之前他只有一個念頭:想不到老·子這輩子還有靠著嘴炮保住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