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和我一樣!!
趙堂這句話一說出——
袁強飛、李祟、趙虎、劉譽四人眼睛發亮,那蒼白的病容泛著潮-紅血色,神情浮現抑制不住的狂喜,仿佛吸食到了毒-品的癮君子一般,即將迎接那夢寐以求的幸福感。
“按照大人的要求…”
“這次帶來的人夠你們中兩個人接受儀式——”
趙堂眼睛微微閃動,從李祟三人掃過,最終落在袁強飛身上。
李祟、趙虎、劉譽,這三人都是末世前同他關系最好,有過十年以上交情的好兄弟,尤其是趙虎還同他有著親戚關系。
但是,接受大人儀式變得如他“一樣”的寶貴名額,他要留給袁強飛一個!
袁強飛、李祟、趙虎、劉譽四人看著趙堂,他額頭處那個凸起的小小犄角,在他們眼里卻沒有絲毫丑陋的感覺,反而如寶貝一般。
“就強飛、和阿祟吧。”
趙堂有了決定。
沒有得到名額的趙虎及劉譽,內心浮現一絲微微的失望感,但是他們看到監視器屏幕上,那絲毫不知道即將迎來何種命運的幸存者。
他們那一絲失望很快得到平復。
倆人不約而同低頭一看手中的綠色眼球,有這個寶貝存在,即便晚一些接受大人儀式也無關緊要,反正在這怪物遍布世界,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怪物襲擊的危險了。
“堂哥,等我們接受完儀式——”
“就立即回去撕了阿唐那幫雜碎,還有那個姓陳的小雜種!!”李祟興奮地點頭,果然趙堂心目中自己還是有地位的。
他只要想到接受完儀式!
如趙堂一般擁有超人身體,從今往后不用在懼怕這末世中任何一種怪物,他那在帝豪酒店曾遭遇到的精神折磨,就如同被灑上粗鹽的潰爛傷口,不斷提醒他那段恥辱的過去。
帝豪酒店的日子猶如噩夢一般,不提食物的問題,就以他們喝的水來說,完全是阿唐這幫喝剩下,甚至喝的是被拿來清洗身體的臟水,更不準使用電器,所以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喝下,而這僅僅是折磨中一項罷了,更讓他倍感恥辱的阿唐他們做法——
嘲諷耍弄,這是每日最基本的“便飯”,祖宗上到八代下到未來八代,每日都要被阿唐這幫附庸小雜種(陳青河)問候一百遍,他知道一切都是在小雜種刻意暗示教唆下造成的!!
對他李祟而言!
有了力量報復第一個就是小雜種(陳青河)的狗腿子,然后就是那小雜種的本人!!
“報復?”
趙堂因李祟一方話,頓時想起了帝豪酒店過去,那斷恥辱記憶讓他如李祟一樣,心中對陳青河充滿了無邊恨意。
只要想到陳青河的相貌…
趙堂眼睛就泛紅,渾身肌肉繃緊,如野獸一樣低喘著,甚至有失去冷靜趨勢,可見他心中對陳青河恨意之深。
其他倆人也是如此。
他們攥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尤其他們這兩日被幸存者視若神明的對比下,那段帝豪酒店的恥辱過去就如鯁在喉,無法釋懷。
“不——”
“不要急,你們根本不了解那雜種的厲害。”
當趙堂五人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袁強飛的話一方話讓如冷水澆頭。
厲害?
趙堂五人背脊一冷。
想到越南人阮維武的下場,對啊…那下雜種可是亂槍都打不死,甚至在阻擊下一根分毫未傷的怪物,變態。
“進化者,都和他一樣強?”
趙堂深吸一口氣。
雖然這幾日來反復聽說進化者的厲害云云,但他們其實根本不了解進化者,甚至連進化者出手目睹的次數也少得可憐。
大家都不蠢!
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若是怒火上頭地去報復,那純粹侮辱智商,找死的行為。
“不…”
“進化者也有強弱,大多以能力強弱為鑒定。”
袁強飛蹙眉思索,他的見識自然不是趙堂這一幫才脫離陳青河威懾陰影沒有幾天的土跳蚤,能夠相提并論的。
哦?
趙堂等人專注聆聽。
袁強飛對他們簡單說明了進化者一些隱秘,然后又凝重說道:“那小雜種能夠把龍頭一幫人偷襲滅掉,會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嗎?”
聽完以后,趙堂等人臉色難看,冷汗淋淋。
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幸存者,再加上五大進化者,竟然其中四個被滅殺,余下的一人還被降服,成為忠誠如狗般的跟班。
他們心底對陳青河的恐懼陰影,就再度被喚起,提醒他們就算逃走,擁有如今地位與實力,也無法與之相比。
這是他們目前能夠抗衡的嗎?
不…如果按袁強飛所說,那在本地幸存者心目中有著巨大影響力的水仙樓,或許都不是那小雜種(陳青河)的對手。
“難道就真的沒辦法?”
李祟不甘地咬牙說道。
他做夢都想回去,將阿唐那幫雜碎對他做過的折磨,反過來對他們重新做過一遍,然后再用最殘忍手法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不一定!”
“我們背后有“大人”支持,我就不相信弄不死這個姓陳的雜種!!”
趙堂一摸自己的黑色犄角,這硬中帶軟觸感,讓他因袁強飛一席話而重新喚起的恐懼感,又很快被信心所取代。
大人!
聞言,其他四人都露出盲目的信心。
“對!”
“只要有大人在,那小雜種就不算什么!”
這次就連袁強飛也站在趙堂一邊,沒有再次提及進化者的厲害。
而這個時候——
趙堂耳朵忽然一動,坐得筆直。
他感覺到一股只有他才能感應到召喚,這是一種特殊聲波,就如同海豚叫聲能與相隔很遠的同類間交流信息一樣。
“大人?”
袁強飛四人安靜下來,看著趙堂。
在場趙堂是唯一接受過儀式的人,對于這種聲波也只有他能夠感覺到。
“好,我明白。”
“我立即帶人過去見您。”
趙堂站起來,聲音帶著無比的恭敬,這是種發自內心的忠誠。
“怎么事?”
李祟連忙問道。
“大人,要我們過去。”
“似乎發現了某些蒼蠅,在我們離開以后闖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