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睡夠的蕭子陵很生氣,爲什麼自己的牀老是在震動?他真的好睏啊,這樣可睡不安穩啊!忍不住握住拳頭使勁往身下的牀猛地捶下,嘴中嚷道:“牀不要動呀!”
只聽到一聲悶哼,牀終於不動了。蕭子陵幸福地用臉蹭了蹭牀單,想繼續睡大覺。
這時一股大力將他掀翻在地,蕭子陵的屁股硬生生地砸到了地上。
“哎呦!”一聲痛叫,蕭子陵吸著一口冷氣摸著被砸痛的部位,迷糊地睜開眼,就在上面,楚炙天黑著一張臉瞪視著自己,渾身冒著寒氣。
“這是怎麼啦?”蕭子陵困惑無比,這是神馬情況?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惹到楚炙天了?
“你說呢?”這三個字幾乎是從楚炙天的牙縫中擠出來的,可見楚炙天的怨念深重!
“呵呵……呵呵呵呵……”蕭子陵此時腦袋逐漸清醒了,知道惹了楚炙天的正是他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他竟然將楚炙天當成了牀,還狠狠地捶了他一記……蕭子陵額頭冷汗直冒,只能傻笑了。
一記頭槌狠狠地敲下,楚炙天板著臉道:“笑什麼笑,現在感覺怎麼樣?”
蕭子陵想趕緊爬起來,右手撐地雙腳一使力……一股痠痛只襲心頭,腳一軟,再次癱倒在地。
楚炙天皺了皺眉:“還站不起來?”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看起來小陵異能透支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啊。這小子太莽撞了,要知道透支的太過,會對身體產生永久性的傷害,無法復原,更嚴重的可能徹底失去能力。
使勁揉了揉小腿,蕭子陵苦著張臉道:“還是很痠痛,使不上力了。”擡頭一臉懊惱地道,“楚哥,對不起,我拖了後腿了。”
明明想要好好表現,爲什麼總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蕭子陵淚奔,爲嘛抱條大粗腿做人家小弟就這麼難?
蕭子陵頹廢的神情,沉重打擊的模樣引起了楚炙天的惻隱之心。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晶瑩的東西拋了過來,蕭子陵下意識地接住,卻是一顆透明的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晶核。
看出了蕭子陵的疑惑,楚炙天走過來說道:“這是你的戰利品,那頭精神系喪屍的。”
舉起晶核,蕭子陵驚歎道:“原來精神系喪屍的晶核是透明的啊……”前世蕭子陵還真沒看到過精神系喪屍的晶核,早期沒辦法殺死,後期那更是滔天的難,精神系喪屍的晶核基本都是超級強者的收藏品。
蕭子陵還在驚歎的時候,楚炙天卻已經走到了蕭子陵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將他提了起來,無視蕭子陵的一臉茫然,背過身微曲膝蓋,示意他上來,楚炙天準備揹負蕭子陵繼續前進。
蕭子陵驚慌失措了,連忙搖頭擺手道:“不行不行,楚哥,我休息一下就能走的,不用揹我了。”剛纔昏迷被楚炙天揹負還情有可原,現在這情況,要是被人知道了,他肯定會死無全屍的。陳景文那洞悉人心的目光似乎正盯著他,蕭子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寒氣直冒。
“囉嗦什麼,還不上來。”楚炙天不耐煩了,語氣冰冷。嚇得蕭子陵直接一蹦,跳到了楚炙天的後背上。
楚炙天的後背是溫暖的,安全的。靠在那裡的蕭子陵只聽得心跳聲在加速,臉上只覺得灼熱無比。
“沒想到我蕭子陵竟然被楚炙天背過,楚炙天啊,那個末日的王中王啊!!誰有我這種待遇??”蕭子陵傲嬌了,準備晚上睡覺時趴在被窩裡好好偷笑一番。
蕭子陵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散發的思維,恢復了正常。卻發現他們正走在港口岸邊,經過了一艘又一艘的貨船,始終不見楚炙天登船查探,蕭子陵好奇地問道:“楚哥,爲什麼不上去查看?”又路過了一艘巨型貨輪,蕭子陵眼饞地回首看著,好想上去看看裡面有什麼好貨哦。
“這些都不是我們要的,我們的目標是油輪。”楚炙天直言此行的目的。
蕭子陵一聽就明白了,楚炙天果然不愧爲楚炙天,當所有人目光還集中在收集食物這方面的時候,楚炙天已經考慮蒐集汽油了,這個以後必定會成爲比食物還要稀缺的物資啊。
正在蕭子陵還在感嘆的時候,楚炙天突然頓了頓,減慢了速度,他轉頭輕聲問道:“小陵,你的靈眼還能不能開啓?”
“可以。”蕭子陵連忙開啓靈眼,一邊低聲回問,“楚哥?有情況嗎?”
“不知道,總覺得有些不妥,好像危險就在附近。”楚炙天剛纔異能突然震動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他有危險。
蕭子陵聞言馬上專注於自己的靈眼,楚炙天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情況了,自己必須要找出問題所在,這是他表現的時候,是農奴翻身的機會。
沒有,什麼都沒有。蕭子陵無法相信地一次又一次用靈眼環視周圍,卻還是沒有發現,靈眼裡除了貨輪集裝箱外,再無其他,連喪屍都沒有一隻。
“楚哥,我什麼都沒看見,連喪屍都沒有。”蕭子陵泄氣了,感到自己無能,右手下意識地捏了一把,卻被手心裡的硬物扎疼了。
攤開手心,那枚精神系喪屍的晶核出現在了蕭子陵的視線中,開啓靈眼的右眼突然一陣灼熱,似乎對那枚晶核產生了反應,有種要吞噬的感覺。
心慌地握住了晶核,蕭子陵別過頭不敢看自己的右手,右眼的視線脫離了晶核,灼熱感就極速退卻,彷彿剛纔那一幕是蕭子陵的錯覺。
鬆了一口氣的蕭子陵,正想將晶核放入空間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驚呼道:“會不會還有一隻精神系喪屍?”
楚炙天一愣,馬上停止了腳步,他環視了四周,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沉默了一下,才語氣凝重的說:“小陵,被你說中了,恐怕還有一隻更強大的精神系喪屍存在,我們已經中了幻術。”
啊?蕭子陵探頭看了看四周,沒什麼異常啊。
“你有沒有察覺到貨輪的型號很有規律……”
蕭子陵對比了一下,終於明白了,每五艘貨輪就一個輪迴,他們走了那麼長一段落,其實只是在兜圈罷了。
“楚哥,現在怎麼辦?”蕭子陵憂心問道。
“必須破了這幻術!”楚炙天斬釘截鐵地道。
唯有如此,他和蕭子陵纔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