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的最後結果,以科學研究院的失敗而告終,九區首長走的時候還拿了一籃子水果。
出了別墅,禿頂教授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對九區首長道,“鄧司令,你這變臉變的未免太快了吧?”
“是嗎?”鄧老頭裝糊塗,“雖然我是四川人,可變臉這絕活我還真沒學過。”
“你……”
“算了。”付教授拍了拍禿頂教授的肩膀,然後對鄧老頭道,“鄧司令,付某剛剛想起來,那新研發的武器還差一樣重要的零件,等全部組裝好並試驗成功後,我再派人給您送過去。”
鄧老目送三位科學家遠去,手裡拿著啃的只剩了核兒的蘋果,獨自在風中凌亂。
奶奶的,這話的意思就是無限期延長了啊!這損失可大了,不行,得找人討要損失去。
然後,楚老就被人給盯上了。
空間中,封陌沫被唐海藍扒了外衣泡在靈泉水裡,還給她餵了些靈泉水,她後背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臉色也沒那麼蒼白了,可是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唐海藍這幾天修煉的很刻苦,馭氣決已經快要突破第三層巔峰進入第四層了,第四層的馭氣決配上她的力量系,鋼板也能砸個洞啊。
馭氣決,顧名思義,練的就是氣,氣功練到一定程度,氣流都可以當做最強殺器,再搭配力量系,兩者簡直絕配,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
練功之餘,她還要幫忙收菜,他們現在畢竟人少,種的菜也不多,果樹之類也沒幾顆,放眼望去,觸目所及一片綠色的……草。
躺在草地上,望著那平靜的天空,唐海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好像自從他們知道了這個空間的存在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將這裡當避難所,沒有一個人想要留在這裡而躲開外面世界的殘酷和危險。
他們只將這裡當做可以提升實力的修煉場,整裝待發之後,再去與那些不該存在於世的怪獸戰鬥。
外面那個世界,是他們的信仰,不管它變得如何面目全非,千瘡百孔,他們都不會放棄。這就是他們不用說出口的默契。
小木屋裡,季晨安靜的坐在窗邊,陽光照在他的皮膚上,白的透明。一雙血色大眼充滿興趣的望著窗外的樹,還有樹上慢慢蠕動的小青蟲。
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已經突破了六級,成爲第一個有著初級智慧的喪屍,智商相當於兩三歲的孩子,正是懵懂的牙牙學語時。
夜裡十二點,寂靜空曠的體育場外,忽然憑空出現兩道高挑纖細的身影。
“尼瑪,外面真冷。”唐海藍首先打破平靜,雙臂緊抱取暖,這時候她忽然很想念裡面的綠草地,就算偶爾爬過一條蚯蚓,也比現在凍死人的情況好太多,更何況,一吸鼻子,滿鼻腔的腐臭味……嘔!
此時的天空仍然飄著雪花,零零散散的,已經下了半夜,可現在只將夠給地面鋪上一層白毯。
這就是暴風雪前的平靜,當天空中烏雲積壓到一定程度,那麼他們等來的將是又一場特大風雪。
封陌沫拿出一件黑色羊絨大衣給唐海藍,自己仍然是那一身黑色運動裝,她可以調節身邊氣流,所以不覺得冷。
唐海藍穿好大衣,也不敢再深呼吸,捂著口鼻小聲道,“咱們就非得半夜出來啊?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
封陌沫走了兩步,看了看身後腳印,“你該知道,從哪裡進就從哪裡出,總不能大白天衆目睽睽之下忽然出現吧,而且,暴風雪就快來了。”
“又要下雪?這還沒完沒了了,不凍死一批人,這鬼老天是不肯罷休啊?”
不理會唐海藍的抱怨,封陌沫想的卻是,她重生之後,所有一切都變得更加緊湊了,青老說,是她成長速度的促進,這一世的人類,活的更加緊張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雪白的路上,身後留下的一串腳印,又被空中飄下的雪花覆蓋,最終掩埋了她們存在過的痕跡。
兩人徒步一個多小時纔到達基地,前方就是臨時入口,旁邊是臨時隔離室。
入口處的燈光很昏暗,三樓窗口的探照燈卻十分明亮,就像一隻會搖頭的機器人,緩慢卻不放過一處死角。
過了這個關口,裡面的守衛更加嚴密,土系異能者建築的圍牆又高又厚實,她們似乎只能按正常順序檢查過後,才能進入基地了。
“想好沒?咱們是爬牆還是……”
“有地方可以爬嗎?”封陌沫示意她向上看。
土系異能者將相鄰的大樓聯繫到一起,才形成了新的基地圍牆,也就是說,她們看到的這些居民樓,裡面是駐紮著部隊的,如果爬牆,那就相當於爬他們家窗戶,每一棟樓都有兩個人在警衛,很容易會發現好吧?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檢查?你的傷是好了不怕檢查,可人家要問你,這麼長時間去哪了?你怎麼說?”
“我有必要跟他們解釋嗎?”
唐海藍白眼兒翻的看不見黑眼仁兒了,封陌沫要是真敢這麼說,人家就能以妨礙公務罪拘留她。
“民不與官鬥啊!”官字兩張口,不是她唐海藍就孬了,實在是封陌沫前前後後太傳神,之前封謹言就跟大家透過話,誰跟封陌沫在一起,就要負起讓她隨時保持低調的責任。
現在是她的責任。
封陌沫回頭瞟了她一眼,“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唐海藍捏著下巴思考,然後,“要不咱倆出城,明天跟新一批倖存者一起進基地?”
封陌沫呵呵了。
然後,擡步進入了前方探照燈範圍內。
唐海藍心抽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跟了過去。
“什麼人!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
擴音喇叭裡響起年輕的緊張聲音,然後就是整齊劃一的子彈上膛,端槍瞄準。
探照燈固定,強光照在臉上,映出兩張年輕的臉。
封陌沫和唐海藍懶洋洋的舉起雙手。
唐海藍誇張的嘆了口氣,“唉!跟你在一起總是這麼刺激。”不過,這樣的作爲纔是封陌沫的性格,說實話,也是深得她心啊。
“我只是不想被亂槍射死,也不想繞大半個城累死。”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捨命陪君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你進實驗室做標本,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不管怎樣,她是不能眼看著封陌沫被人切片兒的。
封陌沫目不斜視,脣角卻緩緩勾起,“你這麼愛我我很感動,可是這輩子我的愛是不能回報給你了。”
“滾滾滾!你的愛給你們家雷雨留著吧!”
兩女旁若無人的打嘴仗,一隊士兵端著槍整齊的跑過來。“什麼人!”
“屠屍小隊,封陌沫。”
“屠屍小隊,唐海藍。”
“什麼?封陌沫?封隊長?”幾個士兵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激動。
“快!快去報告周旅長!”
“等會兒,你見過封隊長嗎?”
“傻B啊你,那又黑又順的長髮,是誰都能留起來的嗎?”
於是,大家都被說服了。
小夥伴都被驚呆了!
唐海藍想問,這麼一羣單純可愛的小盆友是誰領導出來的?
然,五分鐘後,周大旅長飄過來了。
“封隊長!幸好幸好,幸好你沒事啊,快快,快進去!”
然後,封陌沫兩人不但省了檢查,省了隔離,還被拉著一頓寒暄感謝,她們走的時候還特別給派了一輛車……
要不是車上還有一個喋喋不休對什麼都好奇的小司機,唐海藍一定要問問,她不在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封隊長,他們都說您不止是雙系異能,您還能馭獸!”
“是嗎?你聽誰說的?”封陌沫好笑的跟小司機玩兒起了一問一答。
“他們都這麼說啊,他們說你用馭獸異能,招來了一羣動物,然後就把那成千的喪屍吸引過去了。本來還有人說,你的空間跟別人的不一樣,能裝活物,可是我感覺,你有可能會空間大挪移,把別處的動物都變過來了,不過他們有人說,親眼看見你念了一段咒語,然後那些動物就從天而降,那肯定就是馭獸異能了。”
空間大挪移?還咒語,從天而降?
唐海藍差點兒笑噴了。到底是誰啊,這麼扭曲事實真相。
不過,真亦假時假亦真,這多種多樣稀奇古怪的說法拼湊在一起,似乎封陌沫能做到的事也不會讓人覺得太稀奇了。
“封隊長,您那把刀一定是家傳的寶刀吧?”
“哦?這你也知道?”
小司機一臉得瑟的道,“那當然,您看別人拿刀您也拿刀,您的刀用起來就跟砍蘿蔔似的,那肯定是寶刀啊,而且您殺喪屍的時候,出刀都是有規律的,那肯定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刀法啊……封隊長,您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古武世家傳人吧?”
“你見過我出刀?”
“嘿嘿,那倒是沒有,不過,他們都這麼說。”
封陌沫無奈的輕搖頭。
對於相差不大,努努力同樣可以做到的,人們一般給予的是慾望和嫉妒。而對於遙不可及,如何努力也達不到那個高度的,人們給予的則是崇拜與仰望。這就是人性。
小司機很負責任的把兩個人送到家門口,一路上恭敬又幽默,下車時,封陌沫留給他一箱啤酒和一條香菸,把他高興壞了,不在乎東西多少,他興奮的是送東西的人,要是被一個班裡那羣小子知道,一定會羨慕死他的。
唐海藍興奮的拍著大門,惡趣味的嚷嚷著,‘開門開門,臨時檢查,配合一下啊!’
封陌沫站在她身後,眼角餘光看向對面街口,那裡有兩個鬼祟人影,原來,半天功夫他們家就被人盯上了。
此刻,別墅裡還點著燈,沒有暖氣的夜晚是難熬的,還好家裡有用不完的電熱毯。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羣人爭先恐後來開門,然後,唐海藍被擠到一邊,封陌沫被熊抱。
“啊――尼瑪!這幸好有堵牆,沒牆擋著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擠外太空去?啊?”
其他人才不管她怎麼叫囂,風風火火的拉著封陌沫進屋,獨留唐家兄妹倆。
“還算你有良心。”
唐朝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的同時還留下一句話,“鎖好門。”
街角寒風裡的兩個眼線,玩兒了石頭剪子布三局兩勝,贏的人樂顛兒顛兒回去報告情況,輸的繼續留守,吸吸鼻子,尼瑪,這二斤大米不好賺啊。
封陌沫的突然迴歸,又惹哭了封夜辰,畢竟是親身經歷過,他被嚇的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妹妹,快給我看看你的傷,流那麼多血怎麼可能好這麼快?”
封陌沫按住他的手,“哥,真好了,不信你問海藍。”
唐海藍才鎖了門進來,就收到好幾雙詢問的目光。
“她的傷啊?在後心,差那麼一點點就捅心臟上了。”
“唐海藍!”
“行了行了,連個疤都沒有,皮膚滑嫩的跟雞蛋似的,不信自己看,我可睡覺去了,這大半夜的。”
對於唐海藍說的話,大家是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她的態度,大家就信了九分,唐海藍是不善於說謊也不屑說謊的人,她的態度就說明了她話中的真僞。
於是,其他人陸續回房間睡覺,客廳裡只留下封家三人。
經過封陌沫的再三保證,封夜辰纔沒有再堅持要看傷口,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整個人就這樣暈睡過去了。
封謹言讓封夜辰趟在他腿上,給他蓋了厚毛毯,然後,他簡單給封陌沫講了今天晚上的事。
“這麼說,外面那兩個是科學研究院的人了?”
“應該沒錯,而且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罷手。你怎麼打算?實在不行我們就離開,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基地。”
封陌沫無所謂的笑笑,“他們暫時還對我沒有辦法,聽你的意思,至少軍部現在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封謹言冷笑,“當他們把你的利用價值用盡之後,你還會這麼自信的說,他們是站在我們這邊?”
封陌沫摸摸鼻子,好吧,你說的很對。
她只是想努力的在這裡擁有一席之地,至少讓其他人不敢打屠屍小隊的主意,可現在看來,情況還真不算樂觀。
“再等等吧,就算要走,也要等到開春天暖和一些吧。”
“隨你,不過,這段時間你最好‘臥病在牀’,其他事情你就別管了。”
封陌沫嘴角掛著清淺的弧度,“那從今日起就全仰賴副隊長了。”
“你別再給我找麻煩就行。”封謹言白了她一眼,然後輕輕抱起封夜辰,“對了,他們走後雷雨來過,我只說你在空間,沒說你受傷的事,但是雷雲當時情緒很激動,我估計雷雨可能猜出什麼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封陌沫有些頭疼,那男人鬧起來可不好對付,那麼簡單就離開,估計也是鬧騰別人去了。
“還有一件事。”封謹言忽然又走回來,刻意壓低了些聲音道,“處理好你跟雷雲的關係,我和你哥都不想看到兄弟相爭的戲碼。”
不是,這跟雷雲又有什麼關係了?
封陌沫無奈的搖搖頭,也跟在後面回房了。
然後,封陌沫‘臥牀’三天,雷雨就消失了三天。
屠屍小隊這三天好吃好喝看雪看月亮,科學研究院那羣老傢伙簡直要氣瘋了。
特別行動組有三百多人,目前還在不斷壯大中,而他們的直屬上司,就是雷雨。
雷雨猜到封陌沫肯定是受傷了,也知道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他不能正面去打擊報復,使點兒小手段還是可以的。
兩批外出尋找實驗器具和物資的特動組成員在三天內陸續回來了,可是剛進基地就被雷雨劫走了,扣押了所有物資不說,還大言不慚的索要損失,之後更是不再接任何有關科學研究院發佈的任務。
科學研究院發佈的基本都是高危任務,一般異能者是無法完成的,雷雨就是認準了這一點纔敢這麼明目張膽。
最後,事情到底還是鬧到了軍部。
雷雨站在楚老辦公室裡,挺拔的好似一座山,目不斜視,態度認真而嚴肅。
楚老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拍桌子,“說說吧,爲什麼不接他們的任務?”
“報告首長,大雪封路寸步難行,根據上一次經驗,大雪過後喪屍會普遍升級,這時候外出是不明智的!”
雷雨回答的一板一眼,理由充分。
楚老笑罵道,“小兔崽子,那你再說說,運回來那些物資,你怎麼就給人家都扣了?”
“報告首長,我已經跟他們解釋過了,任務失敗,他們需要的物資我們沒找到,帶回來的只是一些乾糧和衣物!”
雷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著謊,楚老也是無語了。
“差不多就得了啊!”楚老一拍桌子,扳著臉道,“我知道你是在給那瘋丫頭出氣,可也不能耽擱正事兒啊?”
雷雨依舊盯著對面的國徽,不看老頭兒一眼,“如果他們的正事就是隨便抓人爲科學事業獻身,耽擱就耽擱了。”
其實雷雨更想說,沒扔個雷把他們炸了就不錯了,讓他沫沫受委屈,他就讓他們受氣!再過分點兒,他就讓他們受死!
楚老也被雷雨給氣到了,這小子原來多正義正直,多無私大氣的一個人啊,怎麼處個對象就變成這樣了?這麼護犢子呢?
然後,雷雨被趕到辦公室外罰站,楚老派人去請封陌沫。解鈴還須繫鈴人。
來人是楚老身邊新招的跑腿警衛,年紀大概十八九,小孩兒長的挺精神,開始還一副嚴肅的公事公辦樣,等季朗拉著他一氣兒胡坎,還給他拿了一堆吃的後,小屁孩兒老老實實全交代了。
反正他覺得也不是軍事機密,更何況封隊長還是他偶像,爲偶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不過分。
李娜又上樓將從小警衛那聽來的給封陌沫重複了一遍,詢問她要不要過去,並轉達了封謹言的意思,最好繼續臥牀。
封陌沫說,這件事交給封謹言全權處理,或者他也可以替自己跑一趟。
當房間裡只剩下封陌沫一個人的時候,她無奈又甜蜜的笑了,雷雨的行爲雖然有些幼稚,可也是一種對她的維護,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憑他的人品性格能做到這樣,也真難爲他了。
然後,封謹言跟著去了一趟,當天下午,科學研究院的老傢伙們就收到了他們早該到手的東西。
然後他們也懂得了,姓封那個女人,是特動組關照的人,第二天,連續上門‘懇求’見面的教授們也都暫時消停了。
這場大雪下了足足五天,第六天早上才放晴,這幾天很多人生活的都很困難拮據,說是飢寒交迫也不爲過。
天放晴後,A區迎來了一大批C區倖存者,挨家挨戶的乞討,屠屍小隊的大門也同樣被敲響了。
童姐繫著圍裙拿著鍋鏟,站在院子裡進退不是。
家裡現在就她一個人,沫沫她們都在空間裡還沒出來,門外起碼十幾號人,這門要是開了,被搶倒是其次,要是暴露他們的秘密就嚴重了。
要是不開吧,她心裡又難受的發緊,門外好幾個老人孩子,那一聲聲的祈求哀求,她心裡直泛酸啊。
怎麼辦?
就在童姐進退不是糾結萬分的時候,李娜頂著雞窩頭出來了,“童姐,早飯好了嗎?”
童姐眼睛一亮,肥胖的身體小跑著過來,“小娜,沫沫也起了吧,快快,外面來了好多人乞討,我得找她拿個主意。”
“乞討?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國家不是有補助嗎?”
“連續幾天大雪,東西都吃完了吧,國家的糧食估計還要爲長遠打算。”
“都快餓死了,長遠的事兒跟他們有半毛錢關係!”
“你這孩子。”
最後,經過舉手表決,竟然多數人不願拿食物出去分。
封謹言分析,“有一就有二,沫沫這個空間異能,‘不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封夜辰,雷雲,唐海藍,季朗,他們支持封謹言。
童姐苦著臉,“可是外面很多老人孩子很可憐,要不就給他們做點兒雜麪饅頭?”
李娜,季晴,郭笑儒支持童姐。
最後封陌沫拍板,給不給?給!給什麼給多少?三個白麪饅頭,多一個都沒有,至於他們怎麼分,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這樣做,只要不是誠心搗亂,就可以避免很多事情。
第一波人不是很滿意,可最後還是走了,然後很快的,第二波人來了。
這次還是白麪饅頭,只不過不是三個,是兩個,雖然疑惑過,可又一想也對,誰也沒有吃不完的食物往外送。
然後是第三波人,值得到一個白麪饅頭,他們倒是覺得理所當然了。
之後的一個下午,屠屍小隊的門前都很安靜。
哪家主人好說話,哪家主人太兇悍,這些個乞討的倖存者都是通了氣的,就跟封謹言分析的一樣,你第一次如果像個土財主一樣,第二次給少了,他們就覺得心裡不平衡,第三次不想給了都不行,會引起民憤。
封陌沫的處理辦法是最好的,救急不救窮,習慣這個東西太可怕。
然而,就在大家以爲平安躲過一劫的時候,日落之前,屠屍小隊的大門被砸響了。
沒錯,是砸的,而且叫嚷聲很大,李娜和童姐在院子裡聽了一會兒,鼻子差點兒氣歪了。
果然,哪裡都有攪事精,通俗點兒講,就是攪屎棍。
至於給他們找麻煩的這根攪屎棍到底是誰,衆人心中有兩個人選。
一個,是科學研究院那幫老傢伙,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過他們的可能性只佔四成。
再一個,就是李天航那個倒黴孩子,他的可能性就大點兒,佔了六成。
不能怪大家黑他,實在是他天生就是個倒黴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