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米亦以最快的速度開車消失了,那樣子,生怕妖妖追上來似的。
妖妖,“……”
大小姐,你這樣赤裸裸的背叛我,真的好麼?
“那正好,妖妖小姐,請吧。”
沒辦法回去,妖妖只能上高宴的車,只是她的一隻腳剛邁進車內,就被人扯住了。
“許澤寒?”
是他?妖妖臉色有些冷,剛剛不是還被一羣女人圍著,怎麼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了。
“放開。”
許澤寒用了十足的力氣,抓得妖妖的手腕都紅了,但她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連一旁的高宴看著都替她疼。
“許先生,你能不能先鬆手,你把妖妖小姐抓疼了。”
許澤寒低頭,確實都紅了,他心臟一縮,鬆開了手。
高宴趕緊拉開許澤寒,牽起妖妖的手仔細看了看,真的紅了,好像還有些腫,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疼不疼?”
“不疼。”妖妖收回手,這種疼她還不放在眼裡。
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許澤寒腦子一熱,直接把妖妖扛了起來,往自己的車邊走去。
“哎,妖妖小姐……”
高宴追上來,被許澤寒一聲喝住,“滾開。”
高宴還想再追,已經被阿勇攔住了。
“高先生,你回去吧,我們許總不會傷害妖妖小姐的。”
阿勇人高馬大的,擋在高宴面前,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而且就高宴那文弱的身子想闖過去,只怕也不夠阿勇一撞,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澤寒帶著妖妖上了車。
車內
妖妖被扔在後座上,他也鑽了進去,狹窄的空間內,兩人身體貼近,溫度上升。
“許澤寒,你到底什麼意思,專門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要不說妖妖情商低,許澤寒吃醋已經這麼明顯了,她竟然毫無感覺。
“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高宴?”
又是這個問題,今晚許澤寒已經問了她幾次了。
“這和你有關係嗎?”
“有。”
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寫那封信給我?”
妖妖棕色的瞳孔猛然一縮,有些慌張起來。
沒錯,那封信是她寫的,她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爲什麼要腦子一熱,寫了那封信,寫就寫了,還他媽的寄了出去。
現在許澤寒問起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想承認,因爲……太矯情。
“我都說了,那信不是我寫的,我纔不會吃飽了沒事幹,去鼓勵你。“
許澤寒突然挑眉笑了,“你怎麼知道那信是鼓勵我的?”
還嘴硬,當場被戳穿了吧。
妖妖此刻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真是多話。
“好吧,那信是我寫的,是我吃飽了沒事幹,閒著無聊寫的,你不用當真。”
“可我已經當真了……”
當真?
“你這段時間處處避著我,就是爲了那封信吧?”
妖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從上次在別墅之後,她每次面對許澤寒都不自然,想逃,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
可這一點兒都不像她的性格。
“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避著我還是沒有那封信?”
妖妖無話可說,許澤寒的嘴巴太厲害,總能讓她找不到應對之詞,索性閉嘴不言。
狹窄的空間裡,兩人一沉默,空氣就特別的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有些粗重。
許澤寒是有些怒氣的,因爲今晚的妖妖和高宴實在是太親密了,親密的讓他抓狂。
妖妖也有,因爲今晚許澤寒身邊圍了太多的女人。
聽說就有一個女人是曾經暗戀了許澤寒很久了的,妖妖自己堵的很。
“如果你是因爲那封信這樣對我,你就當我沒寫過吧。”良久後,妖妖突然開口。
許澤寒眸光一沉,他是因爲那封信嗎?
他自己好像都說不清楚。
許澤寒的沉默在妖妖眼裡就是默認了,這個男人喜歡的是大小姐,對她如此,不過是因爲那封信而已。
因爲那封信給了他黑暗中的一抹曙光,讓他覺得特別,但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
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一般的難受,嗓子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彼此。
妖妖終於明白,大概這就是大小姐說的喜歡的感覺吧!
爲什麼那時候她聽說他在戒毒所和監獄的種種,會那麼難受,想到給他寫信鼓勵他,原來都是因爲喜歡。
片刻後,許澤寒終於鬆開了禁錮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抓住她,眸光堅定,“我說我送你。”
許澤寒這個人很執拗,如果跟他在這裡爭論,估計今晚都不用回去了,所以妖妖還是同意了,上了車。
經過剛剛這麼一鬧,兩人心裡都挺亂的,所以一路無言,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忽然安靜的環境裡傳來“砰”的一聲,車子猛地一震,是子彈打在金屬殼上的聲音。
“有人開槍。”
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這是出於基本的敏銳,然後彼此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神裡看到擔憂。
今晚許澤寒和妖妖是出來參加宴會的,身上根本沒帶任何武器和保鏢,而且墨城已經太平了太久,誰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襲擊。
到底是什麼人,多少人,衝誰來的,他們都一無所知。
妖妖回頭看了一眼,有一輛黑色的麪包車在跟著他們,窗戶也是全黑的,看不清裡面,根本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只能確定,是衝著他們來的,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砰~
又是一槍,打在左輪胎的上方,如果再準一點,打在輪胎上,他們就很危險了。
如今他們只有兩個人,只能被動的先躲。
“我繼續開車,妖妖,你馬上給米亦打電話,讓她派人過來。”
如果是許澤寒一個人,倒還好,可是妖妖也在,他必須處處護著她。
現在只有讓米亦派人過來,才能護妖妖周全。
環城的馬路上,夜深人靜,沒有人,只有兩輛車極速的追逐,偶爾還傳來槍聲。
車內
許澤寒一邊開車,一邊分析,“這些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