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曼德家族說,并沒有這個人過去,而且,他們也都不認識唐靜孌是誰。”這是預料之中的答案。
夜翼意味深長的看了北美總統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陸寒,“是你親自送她去的?”
“靜孌確實是去了曼德家,我看著她進的門。”陸寒趕緊按照之前對好的話回應。
這話,讓北美總統閣下瞬間色變。
夜翼堅持說人在曼德家那一定是在曼德家,而且他這樣做也不存在挑事的嫌疑,畢竟……失蹤的只是個隨從。
隨從不重要,但若是曼德家將這個隨從這么樣了,那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
不是關心唐靜孌的命,但卻是關系著夜翼的面子。
“您稍等。”說完,北美總統就先起身去了偏廳,很顯然是去親自聯系北美家了。
也不看看那是誰的人,能隨便綁!?
……
此刻的曼德家。
也算是一陣雞飛狗跳,總統閣下的近身親自打電話過來要人,管家趕緊將消息報告給了曼德老爺。
“老爺,肯定是少主。”管家擔心的看了曼德老爺一眼,總統閣下的人都來要人了,要是不交出去的話,這對曼德家族肯定是不好的。
曼德老爺此刻臉色也是一臉鐵青,完全沒想到容錦年出手會如此利索狠決!
當年的容景多少還會顧忌到曼德家族的未來,然而現在這個曾孫子出手完全是要將曼德家族推向深淵,狠,他真狠!
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本來不行動唐靜孌,現在看來,對那個女人也沒必要手軟,因為她已經徹底影響到自己的繼承人。
“聯系他,讓他停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曼德老爺已經極度憤怒。
管家在他的高壓下,已經額頭冒出冷汗,“少主已經關機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關機,可想而至他的內心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這一刻,不但焦慮的是曼德老爺,還有整個曼德家族。
他們不知道曼德老爺和容錦年之間發生了什么,但總統閣下親自打電話來要人,這就是最讓人擔憂的地方。
不管曼德家族在北美是什么樣的地位,但北美畢竟又不是他們家的。
“打電話給陸染。”
“也管家了!”管家已經不知道該怎么下去,剛才給容錦年打電話的時候。就順帶打給了陸染。
“……”看來他今天就等著總統先生給他們家施壓,讓他們妥協將靜孌交出了?
不過,曼德家族是他想威脅就能威脅的!?
年過百的老頭子臉上,多少年來,再次出現了一抹殺意,“去告訴總統閣下,曼德家族不認識什么唐靜孌。”
管家了然,這是要一口咬定不認識唐靜孌這個人。
看了看滿身戾氣的老爺,想說什么終究欲言又止,想來老爺敢這樣說,那么也必定是有把握。
曼德家族在北美已經有百年歷史,也不是誰想要摧毀就能摧毀的!
少主這樣做,完全是將老爺的底線給挑戰了,要知道。老爺最恨的就是對曼德家族有別樣心思的人。
……
另一邊。
北美總統親自打完電話回來,一臉凝重的看了看夜翼。
“翼,您確定人就在曼德家?”剛才接電話的是曼德家族的老二,老二親自告訴他絕對沒有一個叫唐靜孌的人。
看著北美總統的神色,夜翼面上一絲了然劃過,看來容錦年自己料的沒錯,準備的后手也沒錯,曼德家族,真的不可能輕易將人交給他。
……
山莊的總統套房中。
夜翼沒有要到人回來,雖然是容錦年預料中的事兒。
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心里清楚,與其說現在曼德家族是死不承認,倒不如說是間接的在給他警告。
“錦年,看來你的路不會比我好走,至少當年我沒有感情牽絆。”夜翼語氣深沉的說道。
當年他走在總統之路的道路上,亦是那樣多的阻礙,而容錦年現在又身處復雜的北美,對唐靜孌的感情又是那么重。
甚至,那個位置,還不是他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為什么會回來北美?”
“不是我不想回來,就不回來的。”
就如那個位置一樣,不是不想要就可以不要,而北美也不是他想不來就能不來的,和這樣的家族牽扯到一起,讓人的生活都沉重了不少。
夜翼了然!
對他現在的困境,也是無法再更出手,畢竟他的身份太過敏感。
“翼,謝謝你。”對夜翼。雖然事情沒辦成,但還是很感激他。
這樣,借助他,也讓曼德家族明白在他心里孰輕孰重!
“雖然沒幫到你,不過要救唐靜孌,我有個辦法你可以試試。”
“辦法?”這對容錦年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現在他就為如何救下唐靜孌的事兒著急,至于別的他也不是太關心,關心則亂,他現在也是真的沒什么號方法。
夜翼點點頭:“你要相信你的女人,她可是唐玄的女兒!”
這不是什么好辦法,是提醒!
唐玄的女兒,自然沒那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
和夜翼深聊了之后,容錦年一直緊繃的心總算好了不少。
其實,夜翼說的對。他是關心則亂,他和靜孌其實都在等待一個契機。
夜翼提醒的對,唐玄沒親自來北美,就足以說明他這個做父親的了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并非陷入真的絕境。
……
要回去達爾山了,最開心的莫過于梵諾。
不知道為何,雖然她和皇甫珊有約定,且還是干系到孩子的,但她卻是特別的期待著和小糖豆的見面。
“你很高興?”看著臉上總算有一些開心笑意的梵諾,夜翼淡笑。
梵諾也不掩飾自己的內心,“不管去哪里,家總是最好的。”
“所以,在北美的每一天你都在期待回家?”在‘回家’兩個字上夜翼特別加重了語氣。
以前沒覺得,但現在他發現者兩個字對他來說好像很讓人在乎!
家,對他來說整個達爾山都是他的家,而他就是這個‘大家’的家長,身居高位的他從生下來就不知道家是什么樣的感覺。
甚至,他和夜瀾都不是自己母親帶大的,從他們有記憶開始就是各種訓練,面對著各種的壓力。
梵諾點點頭:“當然!”
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但這次到北美之后,她幾乎隨時隨地都在期待著回去達爾山,因為悠悠明天去達爾山的飛機。
想到能見到小糖豆,她心情就特別好。
“閣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從到北美又回去的這一段路上,梵諾其實一直都在好奇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夜翼對她的轉變。
眼下看他心情還不錯,她也想明白到底為什么。
夜翼卻給了她一個不算溫柔,但又有一點點溫柔的眼神,“什么問題?”
“為什么對我的態度改變那么大?”
“這樣不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梵諾:“……”不是不好,而是這樣的他,更讓她覺得心慌,因為她不知道他下一刻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種轉變,可并非什么好事兒!
而且這突然的溫柔,梵諾并沒多少喜悅,更多的卻是惶恐,她擔心自己會淪陷在他這樣的溫柔中,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其實她都已經很擔心自己愛上這個男人。
過去受了太多單戀的苦,以至于她現在并沒有勇氣沉淪在他的溫柔中。
別的不說,現在還多了一個皇甫珊,這就是她無法跨越的心里障礙!
“不是不好,是不明白您這樣的轉變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
夜翼眉心擰了擰,深沉的看了梵諾一眼,最終什么都沒說,之將面前的咖啡推給她,“要純咖啡。”
對她的問題,他大概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干脆就不回答!
他的回避,梵諾清楚的感覺到,也沒有再問下去,端起那杯加了糖的咖啡就出了休息室。
或許,有些問題的背后,真相其實更為傷人吧!
達爾山!
終于還是回來了。
“那個,可不可以把給我。”在北美的這幾天。她的一直處于被夜翼沒收的狀態,害的她連給小糖豆打電話都是用酒店電話。
夜翼什么都沒說,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上車。
那沉默的態度,就是不還!
這讓梵諾郁悶了一下,但也沒再多說什么跟著上了車。
這幾天發生的事兒不多,但很多事兒都偏離了原來的軌跡,梵諾的心底也開始不平靜,不知道這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
……
總統府。
夜翼到了之后就直接和陸寒去了書房,看著兩個男人的背影,梵諾撇撇嘴進去,先在座機邊打了個電話出去。
“諾諾,你回達爾山了?”那邊傳來悠悠的聲音。
“恩,你們明天的航線?”
“不是,定的是后天。你先跟糖豆說,一直等你電話呢。”
說起糖豆,悠悠心里不是一星半點的吃醋,這是自己的兒子啊,為什么一直惦記著別的女人?
對,就是別的女人,你說要是他惦記的是一個小女孩的話,悠悠大概也不會覺得很別扭,但偏偏惦記的是一個比自己年歲還大的女人。
“諾媽媽,我想你。”
“后天就見到了,你乖不乖,有沒有聽媽咪的話?”一天的疲憊,在聽到孩子的聲音,好像什么都消失了。
就連對夜翼的疑惑也都被拋到九霄云外。
電話那邊的糖豆聽她問,立刻乖巧的回答:“我很乖哦,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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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的清楚了一些!
之前還不懂語言的一些轉換,現在也基本上掌握了轉換的要領,對孩子的感情梵諾不自覺的又濃了不少。
聽孩子說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心里更跟抹了蜜汁一般。
“那我先謝謝你啦,要乖乖的聽媽咪的話知道嗎?”對這孩子的成長,梵諾也算死參與了不少。
心底,更蔓延起了對自己孩子的思念。
東洲海棠山莊。
掛斷梵諾的電話后,悠悠就一臉痛心疾首的面對著自己的兒子,將他抱到沙發上坐下,小糖豆卻奶聲奶氣的說道。
“媽咪,不抱,會傷到妹妹。”對很長的語言組織不了,但簡單的一句話還是可以說的。
小糖豆很懂事,奶奶告訴他媽媽這個時候抱他會傷害到肚子里的小妹妹,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糾纏中悠悠求抱抱。
確實,悠悠肚子大起來后很少再抱小糖豆,孕婦抱孩子,就是擔心會傷到肚子里的寶寶,可眼下她是真的顧不得了。
將兒子放沙發上坐坐好,就一屁股做在糖豆對面的茶幾上,一臉嚴肅的看著糖豆:“糖豆,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喜歡諾媽媽?”
“喜歡。”孩子對感情的表達很單純,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而悠悠又問了個孩子不能理解的問題:“是哪種喜歡?”
小糖豆:“……”不太明白,但還是乖巧的點頭:“就是喜歡!”
哪種喜歡分不清,反正就是喜歡。
悠悠又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兒子,小心翼翼問道:“想不想娶她做老婆?”
眾人:“……”孩子才兩歲啊,悠悠你確定孩子能聽的明白嗎?
其實悠悠是真的擔心的,自己兒子對梵諾的喜歡超出了對自己,那種喜歡是她都趕不上的,她不是吃醋,是擔心兒子長大了犯傻。
“老婆是什么?”小糖豆一臉懵逼的看著悠悠,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問題。
看著一臉茫然的兒子,悠悠又痛心疾首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完全沒意識到和一個兩歲孩子討論這問題不合適。
看著孩子天真的眼神,她覺得自己想跳樓。
“他現在還不能理解你的問題,也不能理解男女感情。”不知什么時候顧少天已經站在門口,一臉調侃的看著她。
聽到他的話。很明顯就是剛才她和小糖豆的話都被這個男人聽了去。
小臉刷的就囧的通紅!
不是她想討論啊,完全是這孩子對梵諾太喜歡,喜歡的她不得不擔心。
顧少霆走向她,一把將兒子擰起來抱在懷里,“一孕傻三年,你呀!”
悠悠:“你說我傻了?”
眾人:“……”是傻了!!
對一個兩歲的孩子討論男女感情,確定能討論的清楚么?總之眾人是無法理解的。
看著男人將孩子遞給傭人后,悠悠立刻撅起了小嘴:“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我現在可是最辛苦的時候。”
“耳朵又沒懷孕!”
嚇!這男人說什么呢!?
她的意思是,她現在懷孕,可不可以不要批評之類的,看看他都說了什么?
看著她生氣的模樣,顧少霆摸了摸鼻子走過去,順勢將小女人摟進懷里:“好了,別生氣了,對孩子不好。”
“可你說的話對我不好。”不知道孕婦很小心眼,隨時都會生氣的么?
顧少霆無奈的摸了摸她,“我老婆最美了,養出來的寶貝自然智商情商都很高,小糖豆也能聽懂你的話。”
“那你的意思是小糖豆真的可能已經愛上了梵諾么?我可不要給一個比我年齡還大的女人當婆婆。”
眾人:“……”汗顏!
孕婦隨時都愛胡思亂想,要理解,一定要理解!
顧少霆是在挖空心思怎么理解老婆這么大腦洞,然而那邊的悠悠卻是已經急了,整個心都狂躁不安。
顧少霆無奈:“想什么呢,糖豆才兩歲。”現在根本就不是操心時間和范圍。
雖然已經及時安撫,但對于孕婦脆弱的心肝,現在有悠悠是真的擔心的不行,以至于這當天的晚上。還有半個月到預產期的她,提前發動了。
……
達爾山。
梵諾洗完澡出來后傭人就已經等在她的房間,將已經煮好的咖啡提給她,“小姐,閣下的咖啡,讓您送去書房。”
梵諾看了眼咖啡,想到這段時間夜翼的變化,一向冷冽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
隨后卻是搖搖頭道:“我累了,你送去吧。”
“這?”傭人有些為難,畢竟夜翼是指定她送去的。
“就說,我睡了!”
“是。”
現在,他們其實不用更多改變了。
梳妝臺前,梵諾看著鏡子中臉色有些蒼白的自己,露出一個蛋蛋的笑,然而這笑卻有些無力。
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經歷的多了,連笑容也失去了以往的溫和,反而多了幾分面面具話的公式笑容。
反正遲早都要走,何必要裝模作樣!?
一個男人不管如何改變,‘不愛’才會真的硬傷。
所以現在夜翼不管如何改變,都抵不過他對她的‘不愛’,既然不愛,她何必要帶著自己早已千倉百孔的心去迎合。
還是放過自己吧,何必呢!
書房。
夜翼看到來送咖啡的是傭人,眉心微微蹙在一起,顯然有了些許的不悅:“她呢?”
“小姐已經睡了。”傭人恭敬的回答,將咖啡放在夜翼面前的書桌上。
睡了!?
夜翼習慣性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才八點過就睡了?這仙人并非她的作息時間。
“你下去吧。”見一邊的傭人還等著,他淡淡道。
當書房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男人身上的氣息不自覺又冷了下來。
能坐上總統位置上的男人,其睿智程度必定非一般人能理解,梵諾今晚的態度,他分明就感覺到了她的逃避。
逃避?她會逃避他?
忽然間,夜翼感覺到了梵諾對于自己的若即若離,曾經他自認為這個女人會陪在自己身邊,但現在看來并非那么回事。
另一邊房間里。
梵諾始終沉沉的坐在梳妝臺前,眉心始終憂郁無法解開,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總之不是什么好事。
“在想什么?”夜翼在門口站了足足一分鐘,她都沒有絲毫察覺。
按照她在訓練基地的訓練,這根本就是不該有也不可能會有的反應。
梵諾回神,就看到夜翼已經一身睡袍的站在門口,心里一驚,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她走神太深,竟然沒察覺到絲毫。
搖搖頭:“我想睡了!”
冷淡,疏離!
剛才想通了她和皇甫珊的約定,心底明白,現在絕對不能和這個男人走的太近。
雖然皇甫珊這個人不可信,但她是真的擔心孩子會在她手上,感情上她已經輸的一敗涂地,孩子,她再也輸不起!
“身體不舒服?”梵諾的疏離,夜翼不但沒走,反而還進來了房間。
直接來到她身邊,將她一把抱起來,梵諾正想要掙扎,卻被男人放在了床上。在她想說沒有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撫上她的額頭。
探到她并沒有發燒或者感冒之類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眼神深邃的讓梵諾有些看不懂。
當然,她現在也不想懂,翻轉過身,“我想先睡了。”
“嗯。”見她已經自己蓋好被子打算睡覺了,夜翼也沒說什么,直接站起身就出了房間,還幫她關好了門。
在傭人給他咖啡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丫頭是在故意疏遠自己,看來……是真的!
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惱火,其中到底是為什么,他自然清楚!
是因為皇甫珊對她的那些威脅。丫頭能把心思多半放在孩子身上他一點不覺得惱火,反而更欣慰了幾分。
書房,陸寒出去一趟之后又回來了。
“如何了?”夜翼進來,徑直問道。
陸寒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唐悠已經進醫院了,孩子提前發動了。”
也就是說,唐悠根本來不了達爾山了!?
“血液檢測結果呢?”
“是小糖豆沒錯。”
果然!
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才是最大的可能性,梵諾因為不知道小糖豆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聯系也會無所顧忌。
恰好,她的這些聯絡提供給了夜翼最大的線索。
“閣下,那現在?”
“……”現在,自然是順理成章的該將孩子給接回來了,但對夜翼來說,有些事兒卻并沒有那么簡單。
深深看了陸寒一眼:“你認為該如何?”
陸寒沒想到夜翼會問自己的意見。
也是,這并非是什么國家大事兒,他說點也沒什么,但夜翼的身份,在做任何決定,都和達爾山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想到什么,陸寒面色也是尤為凝重:“按道理講,現在將孩子接回來是對的,不過夜瀾已經和幽狼搭上了線,孩子留在顧少霆身邊,可能是眼下最安全的。”
夜瀾,每次說起夜瀾的時候,夜翼都感覺很無奈。
對這個弟弟,他真的是寬容太多次了,以至于他這樣變本加厲。幽狼……手上的一些國際資源不容小覷。
要是夜瀾真的和他達成合作,那么他這次也不得不下點手段了。
“你說的對,現在顧少霆身邊可能是最安全的。”而他雖然是身為總統,但他身邊可能會更加不安全。
但,有些事兒并非想象的那么簡單。
“閣下,當年孩子丟失,是夜瀾做的,您說,他會不會這么多年一直都關注著孩子的蹤跡,可能他知道一切呢?”
“你是說他可能知道孩子在顧少霆手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事情就?煩了。
夜瀾喪心病的時候他們都見識過,在孩子的事情上,難保他不會抓住孩子動手腳。
如此的話,那還真不能讓孩子留下顧少霆身邊。
危險的瞇了瞇眼。再睜開里面已經清明一片,“你親自去一趟東洲,這件事務必要秘密進行。”
“是。”
“將他安然帶回來。”語氣,重了幾分。
可見對孩子,他并非不期待!
從知道孩子的存在開始,他就一直沒睡過一個好覺,就連陸寒也隨時隨地都在關注著所有的消息。
總統先生出手,找孩子的事兒就輕松了許多,但找到之后,卻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想到這么多年,第一次的擔憂是給了自己的兒子。
那個小女人呢?這兩年,她是不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為了找糖豆。她也是操碎了心吧!?
……
梵諾又是一夜夜長夢多。
下樓的時候看到夜翼還沒下來,就先給小糖豆打了個電話過去,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悠悠根本就沒接電話。
看著夜翼下樓,她立刻跑到夜翼身邊,“那個,我今天想請假。”
“請假?”
“好嗎?”她想要去幫小糖豆買些東西,那孩子說給她帶了禮物,她到時候也必須要禮尚往來才行。
夜翼淡淡蹙眉,“這樣的小事你只要跟陸寒說就好。”
梵諾:“……”也對,他畢竟是一國總統,這點小事兒還?煩他是不像話,不過他能這樣回應,說明他是答應了。
因為心情好。早餐的桌上氛圍也還不錯。
看著小女人終于多吃了點東西,夜翼將一塊烤好的培根夾進她面前的盤子里,“別光吃蔬菜,早上的營養很重要。”
“恩恩。”梵諾愣了一下,但并沒拒絕。
在她的記憶里,夜翼給她夾菜的時間是不多的,但每次吃飯的時候都一定會給她夾菜。
但自從三年前她沖動之下將他給睡了之后,就再也沒享受過他的溫情,如今回想起來,以往他對自己的關愛,還真像是長輩或者兄長那樣。
而她,也太不理智了,竟然親手毀掉了那份不可多得的感情,沒想到三年后,他又給她夾菜了。
“喝點牛奶。”
“恩恩。”對牛奶梵諾不排斥的,每天晚上都會喝杯牛奶。
其實小時候她很討厭喝奶的,最后都是夜翼幫她排除了那樣的心里陰影。
一頓早餐下來,這大概是他們三年后,最為和諧的一次用餐。
因為夜翼對她的請假沒有微詞,所以她就心情也就好了不少,食欲也更增加了不少。
……
等到夜翼被那長長的車隊接走之后,好像沒看到陸寒,但她也沒多想!
直接從車庫里將她那輛小法開了出來,直接就出了總統府,想到明天小糖豆就要到達爾山,她心里就止不住的興奮。
禮物,禮物!
原本想好的要給小糖豆買禮物,結果她東轉西移的到了兒童服裝店。
看著那一排排的小衣服,心底的柔軟就被徹底擊垮,這兩年她逛孕嬰店的時間很多,也給孩子買了不少衣服,都放在半山別墅里。
她就想著什么時候孩子回來了,正好可以穿,后來買了很多,但始終不見孩子回來,她也就不喜歡逛孩子的衣服店了。
看著很傷感!
那些衣服現在大概都小了吧,幾個月的衣服,兩歲怎么可能還穿的上!
“您好,請問孩子幾歲了?想要添置點什么衣服?”導購熱情的上前。
梵諾微微一笑:“兩歲!”
腦海里浮現出小糖豆可愛的小模樣,嘴角上的笑意就止不住。
“這邊的衣服都是一到三歲的,您看看需要什么樣的款式。”
“好,謝謝。”
“不客氣!”
對孩子衣服的質量,梵諾要求很高,雖然這兩年她在找尋孩子的經費上幾乎花光了她自小到大所有的積蓄。
但在給孩子買衣服的時候,她從來不曾吝嗇過!
再次出店門的時候,梵諾手上已經是大包小包的衣服,就連鞋子和襪子都有,可見……雖然孩子沒和她生活過一天,但她對孩子要穿些什么還是很了解。
然,剛出孕嬰店大門,就被一個優雅的身影擋住去路,皇甫珊,這個讓她只要想起,就生出各種離開夜翼想法的女人。
“梵小姐,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李聊聊,你覺得呢?”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溫和優雅,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樣咄咄逼人。
梵諾點點頭表示不拒絕就跟她走了。
躍馬商場頂端的茶餐廳中。
皇甫珊動作很優雅的攪動著咖啡杯,面上的笑始終都是那樣和悅可人,“茶和咖啡比起來,我還是喜歡茶一些,梵小姐覺得呢?”
“……”對于這種無聊的問題,梵諾不予回答,她本就是個冰冷的人,所以對任何人任何關系也都做不到多熱絡。
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語氣冷淡道:“茶和咖啡比起來,我倒是覺得咖啡更能讓人清醒。”
這是雙語話,就看皇甫珊是否能明白梵諾話語中的意思。
依皇甫珊這樣的身份,在任何人面前都會造成一種無形的壓力,然而,因為梵諾自小就在總統府長大的緣故,面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自卑感。
這,大概就是夜翼給她最多的,盲目的自信!
“梵小姐是在說你和翼有著共同的愛好?”皇甫珊并非什么善類。
似笑非笑的面色,已經是一種無形的在給梵諾警告。
對于這樣的敵對,梵諾什么都不想說,只道:“不管是與不是,你都應該明白,我的目的是什么?”
“是哦,我怎么會忘記那么可愛的小朋友還在我手上呢,你會為了早點見到他,不惜付出一切的是嗎?”
“對!”既然已經是被別人捏住的軟肋,梵諾也不介意暴露的更徹底。
其實只要是女人的都明白,對于自己的孩子絕對做不到不在乎。
得到梵諾的答案,皇甫珊笑了,笑的很詭異,那笑,更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其實我一直都放心你的,只是你的時間太能拖了。”
“……”
“這樣吧,十天,如何!?十天之內,讓他對你斷情。”
“……”十天!?看來這皇甫珊還真是著急啊。
面對孩子的問題,梵諾自然沒有說不得權利,看著皇甫珊優雅搖曳著離去的身姿,想到她可能會是達爾山未來的國母。
心底就生出一股厭惡,有有些堵心,但想到夜翼可能會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就覺得惡心。
謝謝夜幕水晶鞋一只哦,qzuser517263書幣37個,破費啦,是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