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繩子的另一端,是七月!
七月靜靜的握著手中的繩子,雙眸茫然的看著宋凝予,她已經(jīng)變了,成爲了那唐二少的傀儡!
“把她放了,朕可以許你安全離開皇島!”宋凝予清冷精緻的面容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卻不見殺意,這筆帳,總有一天她會與這唐詔,算個清楚!
“把她放了?你覺得我可以安全的離開皇島?少廢話!我已經(jīng)著人傳書給他了,他若是不來,宋凝予,死的就是你!”唐詔那俊雅的神色裡透著溫溫脈脈,整個人大約是變得好了,所以平靜了許多。
趙婧婧爲了殺了唐詔,於是去找了他,本以爲陰司之毒可以殺了他,不曾想,到了最後卻爲他所用!於是趙婧婧便與他達成了協(xié)議。她死,而他,將那些有毒之物全部轍走。
“予兒,不要管我,殺了他!”這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刺進耳朵裡面,帶起生生的疼,宋凝予望著那懸崖之上掛著的雪皇,眸光微微暗了暗,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銀針。
“七月!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宋凝予朝七月朗聲斥道。七月依舊只是用那種茫然的神色看著她,那樣的目光遙遠而迷茫。
風拂過好些燒燬又重新長出葉子的樹,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海邊腥冷的風迎面拂來,帶著隔壁山谷裡那滿山的花香,站在宋凝予的腳下,那遠處的海岸一眼望卻,波濤洶涌的拍打著海岸上那一顆顆尖銳的海石。
擡頭是宋凝予先前所說的那萬里晴空,宋凝予怔怔的望著頭頂上的那一片晴空,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的流出來,她緊緊握著拳頭,這個時候的她在心裡無數(shù)次的警告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唐詔望著宋凝予眸光閃著陰冷的異光,在宋凝予的身後,純素一襲紫金色的長袍緩緩而來,那紫金長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玉蘭花,玉帶將他那欣長的身形勾勒無疑,唐詔勾脣溫笑:“久候多時。”
純素站在宋凝予的身旁,一臉正然的望著唐詔,沉聲
道:“我來了,人放了。”
宋凝予不安的抓著純素的衣袍低斥道:“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純素,你給我回去!你若敢傷他,我必毀了整個唐門!”宋凝予急切的將純素扯到身後,她心裡很慌,那天在閣樓裡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純素伸出手,將宋凝予攬在懷裡,他勾脣輕笑,語氣一如當初,君子如玉,凌虛浮雲(yún)。
“我的小徒兒長大了。”
宋凝予不安的抓著純素,警告道:“你不準去!”
純素緩緩的撫著她的長髮,眸光卻落在那懸於崖邊的雪皇身上,那雙星空般的眸光明暗不定。
唐詔的渾身都彷彿在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熱情,他也不催促,只是冷冷的看著宋凝予那慌張不安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場戲。
純素按著宋凝予,突然點了她的穴,宋凝予動彈不得,她眸子焦慮的望著純素:“我不準,我不準你去!純素!”
純素湊近她的耳邊,溫聲道:“一盞茶之後就會自動解開,那天火鳥,我已經(jīng)著人給了星笑,到時候星笑自會給你,文淵,這一生,我從來都不會遇見你,只是,若是能重新來過,我便再也不會去奪那個什麼皇位,只望能陪著你,再多上那麼幾年的光景。”
宋凝予搖了搖頭,淚眼一片模糊,她暗中調(diào)動全身的內(nèi)力,卻一點效果也沒有,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一樣,純素緩緩的走向唐詔,宋凝予的指尖從純素的錦衣上劃過,帶著最後一絲薄涼,在宋凝予的心裡那一份恐懼被無限的放大。
“不要去,純素,求求你不要去,來人啊,來人啊,純素,你不要去,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我們離開這裡,我們?nèi)ル[居,純素,你不要去,你忘記了嗎?你說過的,你說過你會護著我一生一世的,純素,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宋凝予的內(nèi)力石沉大海,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唐詔那越發(fā)詭異的臉離純素越來越近,宋凝予朝那唐詔咆哮道:“你敢碰他,唐詔,我要你生不如死!”
純素
沒有回頭,他的腳步很慢,每走上那麼一步,都會換來宋凝予聲嘶力竭的呼喊與怒斥,她一雙眸子憤恨的瞪著七月,七月神色茫然,靜靜的站在那懸崖邊,靜靜的看著宋凝予神色焦慮不安的聲嘶力竭。
“你不要傷害他!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已經(jīng)沒有內(nèi)力了,如今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他連佔卜都沒有辦法了,你要血你就拿我的啊!拿我的!”
純素站在唐詔的身旁,溫聲道:“我來人,把雪皇放了。”
唐詔警惕的掃了眼四周,冷笑道:“還出動了軍隊?倒也是值了!你跟我走,這個妞得了我的命令,待我走後自然會放了她!你放心,我還不屑於去殺一個如此愚蠢的女人!”
“可以。”純素點了點頭,眸光溫脈的落在雪皇的身上,朝雪皇點了點頭。
唐詔狐疑的往純素的身上掃了一圈,純素在宋凝予看不見的角度突然朝著唐詔出手,那指尖的銀針是星笑事先給他的,那是從那龍蛇的毒液裡面取來的,見血即死!
宋凝予強行催動了內(nèi)力,一口猛的噴了出來,純素的銀針還沒有沒有接過唐詔的體內(nèi),唐詔盯著那一支銀針,眸光劃過一絲陰狠,扣著純素手中的銀針朝著純素的指尖便劃了過去!
純素在唐詔那一掌之下連連後退,最終倒在了地上,唐詔指著純素低斥道:“不過是個幾天就要死的人,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囂張!把這個女人給我放……你敢違揹我的命令!”
唐詔轉過身便見七月已經(jīng)將雪皇迅速解了下來,那張俊逸的臉上瞬間爬滿了紅色的條紋,如同一條條的蜈蚣在臉上猙獰不堪!
宋凝予一口血狠狠的噴了出來,她運掌朝著唐詔一掌狠狠的拍了出去,赫連星笑與灩華朝著雪皇撲了過去,兩人一人負責一個,將七月與雪皇帶到了另一旁的安全地帶。
宋凝予連滾帶爬的爬到了線素的身旁,她坐在純素的身側,指尖發(fā)著顫,她不敢亂動分毫,小藥仙從遠處奔了過來,見純素那個樣子急忙下了針,取出一顆金色的丹藥餵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