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傷已經消退,而自從出現赫連寒云嚴懲盛香兒之事,府中上下,顯然對她這個被人遺忘的陵王妃,諂媚了很多。
紅袖和小語各端著托盤走進了屋來,臉上那明媚燦爛的笑容,似是都將那陽光下的嬌花比下去了“王妃,您瞧,這是王爺讓人為您新做的衣服,瞧著花色和做工,還有這剪裁啊!可都是無可挑剔,精美華麗的呢!”
小語抿嘴低笑“瞧紅袖姐說的,你要是能在這京華第一剪的做工上挑出刺兒來,那您可算是品味第一高人了哦。”
手捧書卷斜倚榻的柳綺琴,聽到京華第一剪這個名號,她目光自書中移到了那兩套折疊平整的衣服上。
她聽過此人,相傳此人脾氣古怪,非上等活不接。
何為上等活呢?那自然是布料,珠玉配飾,以及絲線質量。
他裁衣做衣,所有材料,全是由客戶自己出,而他只負責設計和制作。
紅袖瞪了小語一眼,便走了過去笑說“王妃,您別聽小語瞎扯了,還是先看看這兩套衣服您更喜歡哪一件吧?”
柳綺琴在紅袖期切的目光下,她放下手中的書,坐直身子,如玉般的纖纖玉指,在那流光溢彩的布料上輕撫了下,淡淡的點了下頭“不錯!確實很好!”這衣服好不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這個陵王妃,別丟了他赫連寒云的臉。
紅袖見她只是淡淡地掃了這精美的流云裳一眼,明顯是不感興趣的敷衍。看來不是她眼光高,而是她家王妃的眼光特別高。
五月初八,皇后生辰。
柳綺琴一早便被紅袖自床上拉起來,什么穿衣打扮,選首飾配飾的,羅羅嗦嗦一大堆,直弄到日落西山,才算弄好這一身繁瑣。
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外面的阿七就伸著脖子喊道“王妃,您準備好了嗎?王爺那邊可都已經在催了。”
柳綺琴還沒來得及開口,紅袖就先伸著脖子回了聲“好了好了,這就來了。王妃快點,可不能讓王爺久等啊!”
柳綺琴無奈一笑,就被紅袖和小語在兩邊攙扶著,如老太后般的給請了出去。
陵王府外
一輛華美金箔紅錦車簾大馬車,前面是兩匹棗紅色的駿馬。馬車兩旁是高騎大馬的玄衣帶刀侍衛,各個都是一臉的肅穆冷嚴。
柳綺琴自來到這里后,還是第一次出這陵王府的大門呢!當然,那次被楊妙晴迷魂帶出王府,丟進醉宵樓不算。
紅袖攙扶著她走向馬車,忽然一下人趴伏在地上,使柳綺琴的腳步頓了住,隨即在心中輕嘆了聲,古人以人為踏腳石,可她畢竟是……
馬車里忽然傳出赫連寒云不耐煩的聲音“你還要耽擱多長時間?是要等到宴會結束了你才上車嗎?”
柳綺琴無奈的搖了搖頭,踩著那個下人的背,上了馬車,坐在了赫連寒云旁邊。
赫連寒云看了眼那個進了馬車便低著頭的柳綺琴,不悅道“你看起來,并不是很喜歡陪本王參加宴會?”
柳綺琴抬起頭看著,淡淡的說了句“王爺想多了!”
赫連寒云看著那個又低下頭的她,本想說什么,卻因馬車一陣顛動,對面的人就那樣斜歪倒進了他懷里。他不悅的皺起眉“外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