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扯淡吧。我們的形態等同於混沌，混沌有個毛線的性別？”
“既然都是混沌那要不你乾脆就讓我當一次鬼畜蘿莉控算了？”
“滾吧！！”
兩個人的話題越扯越遠……聲音也越來越飄渺，最終又消失不見。
再說那四十九名至高神。
四十九名至高神，自然不可能是同一時間成就至高尊位的，怎麼著也得有個先後順序。
這之中，輪迴天尊，依附輪迴而生，可說是所有天尊、甚至是所有生靈之中誕生最早的一個。
他所見、所聞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但是這會兒，這個第一人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就在其餘的四十八人相互熱烈地扯皮……哦不，討論的時候。
“怎麼了？你平時不是話很多的麼？”
另外一名和他關係比較好的至高神見狀問道，而其餘的人也把目光轉了過來。
輪迴天尊皺著眉頭，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想……我應該見過那把劍。”
“那把劍？你是說那個小子的手裡的那把劍？”
另外一個天尊疑惑道：“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特殊的……”
“不。”輪迴天尊搖搖頭，“沒什麼特殊的是因爲我們看不出來，而不是不特殊……你們也都知道，我誕生的時間比任何人都早，可以說混沌將開，一切幾乎仍都是混沌的時候就有了我的意識。”
隨著輪迴天尊緩緩講述，一個即便是諸位至高神也未曾聽過的秘聞一點點展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那是在宇宙未成，一切都是一片混沌的矇昧時代，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法則、沒有本源。
同樣地，也沒有生命，甚至於連概念上存在的東西都不存在。
一切有形的無形的，實體的概念的，都是如同被蹂躪在一起雜亂無章毫無秩序一片混沌的集合體。
在那之後，混沌將開，囊括整個大千宇宙的輪迴體系誕生，輪迴天尊也因此誕生了意識。
幾乎可以說，他就是整個蒼穹宇宙之中，誕生的第一個生靈。
即便是所謂的先天神魔的誕生，也要在輪迴開闢之後。
那個時候的輪迴天尊，僅僅是一縷微弱的意識，本能地在整個混沌之中慢慢遊蕩著，前行著。
直到有一天，他來到了一個地方，看到了……一幅他至今難以忘懷的景象。
在那裡，他看到了一柄銀色的長劍！
劍身長達九萬里，擎天聳立，直入混沌。
劍身上一青一紫兩條紋路如同人體的脈絡一般活靈活現。
也就是這個時候，輪迴天尊沾染了一絲那長劍上的氣息，靈智高度進化起來，這纔有了後面的一切。
後來，當他真正形成了完整的意識的時候，天地已開，蒼穹四分，他卻再也找不到那把直懾人心的長劍。
直到他一點點修煉，在經過了無盡的歲月之後，達到了混沌真神之境，掌握了法則，也感受到了所謂的天道的存在。
就在他晉升的那一刻，他駭然發現，那天道的氣息赫然和那柄長劍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然後，日子又到了今天，他才又一次遇到了那柄亙古長存的銀色長劍。
“怎麼可能？！”還沒等輪迴天尊講完，就有另外一名天尊驚呼。
事實上，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很少能有什麼東西引起他們這般波動，一般而言，困擾他們的也就只有兩個問題——‘被稱爲全知全能的他們，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至高神是否真的就是修行之路的盡頭，在那之後是否還有新的境界？’
但是這一刻，他們依然是被輪迴天尊說出來的消息驚得一個個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這太匪夷所思了。”
“一柄比輪迴誕生還早，甚至於超出了混沌的劍？”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劍存在，那麼這樣的劍又是誰製造的呢？”
“如果是上一個宇宙的人制造的，那麼能製造連宇宙毀滅都能安然無恙的武器，他們本身又爲什麼會毀滅呢？”
大家一起沉默起來，這個答案在場的沒有人知道。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悖論，就連號稱全知全能的至高神也不清楚答案：
在混沌之中，照理說一切概念都是糅合在一起的，並不存在**的有秩序的‘劍’的概念，所以如果有一柄劍存在於混沌之中，那麼這柄劍從何而來？
要讓混沌在劍的概念還未誕生時就誕生出一柄劍——這簡直就和讓一個女的還沒懷孕就生下一個小孩一樣扯淡。
哪怕是上帝的‘神說，你懷孕了’那還得先讓聖母瑪利亞懷孕才行呢……
“那小子的那邊似乎已經要結束了。”有人感應了一下林辰這邊的情況然後點點頭道。
歸墟之地不屬於四大本源宇宙的象限之中，所以回去的方法也比較奇特。
但是沒想到林辰卻是直接用真實之眼製造了一個‘眼前這塊就是一般的本源宇宙’的場所，然後輕鬆返回。
“也許我們消滅深淵，哦，那個小子說是道怨對吧？消滅道怨之後，這一切會有一個答案的。”
地球世界。
林辰的真實之眼一一掃過對面的文明的每一艘戰艦，視線所過之處，戰艦直接化爲原始微粒，消失得一乾二淨。
最後，只剩下了莉莉絲所在的戰艦。
然後，那艘戰艦也緊跟著崩毀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個俏麗的身影。
林辰緩緩落下，將莉莉絲挽在了懷抱之中。
她體內的道怨已經被林辰從‘有’的狀態還歸到了‘無’的狀態，自然也就沒有事了，只不過長期被道怨寄體，如今仍然很虛弱而已。
“好好睡一覺。”林辰輕輕地在莉莉絲的額頭吻了一下，“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結束了。”
林辰的聲音如同輕柔的風，在莉莉絲的耳邊迴盪著。
原本她還有些痛苦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最終化作了一點點的輕微平穩的呼吸聲。
“我們走吧。”林辰看著背後聚集而來的一衆少女們，微微一笑。
很快，一切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到那個時候，該去找個什麼地方養老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