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胎境的修士,如果動手的話,天地元氣都會被法力引動,凝聚成龍象形體,這種聲勢瞞不了人的,而且攻擊之中,很大一部分的力量都會在中途消散掉,重新歸於天地。
但是元神境的修士,凝聚出本命元神,對於天地的感悟非常的深刻,催動法力之間,已經(jīng)可以做到“運法由心,萬物不驚”,天地元氣都不被驚擾,發(fā)出的攻擊能量,自然也就不會中途消散了。
本來這種境界,一般的修士,都是要等凝聚出本命元神之後,才能感悟到,但是西門夢這尊玉清宮的高手,竟然現(xiàn)在在聖胎境就大道了,難怪極道魔尊會稱他爲半步元神境了。
因爲像西門夢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需要在服用七彩元靈花了,只有自己願意,馬上就可以開始凝聚本命元神。
不過凝聚本命元神非同小可,除了要渡元神之劫外,還要做很多準備,西門夢才暫時耽擱了下來。
“今天這件事,我們仙道門派的弟子固然做的不對,不過你們魔門這邊的弟子,恐怕也好不到哪裡。是不是埋伏截殺我們玉清宮弟子這件事,我姑且不去提它,就光光施展了玄陽道宗的絕學,以及拿出南明離火旗這套靈器這件事,就足夠嚴重了,要是讓玄陽道宗的燕百川知道,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西門夢施展出運法由心,萬物不驚的手段,面對魔門諸多高手,依舊不卑不亢。
而這時,蕭逸魂和白連城身上同樣一股法力沖天升起,魔氣翻卷,如同邪魔降臨,法力之中同樣沒有任何龍象的形體凝聚出來,竟然也是和西門夢一樣,達到了半步元神境!
難怪他們會將其他門派的真?zhèn)鞯茏硬环旁谘壑辛耍踔吝B屠魔雙聖,賀氏雙魔這樣的高手,也依舊不屑一顧。這一切全部都是實力使然,半步元神境,完全可以橫掃所有聖胎境的修士。
“小子,你是那個門派的,真極魔宗,還是天心魔宗?一年多前,魔門五大派真?zhèn)鞯茏娱g的盛典,我好像也沒有見過你。不過你倒是好膽色,竟然真的敢掠奪仙道大派的功法符文,還將靈器也拿出使用了。”
蕭逸魂散出自己半步元神境的氣勢後,突然將目光看到了劉尋的身上,他心裡也知道西門夢說的話的確不假,要是雙方再堅持下去,等仙魔兩道的弟子越來越多了,那麼結(jié)局只有兩個,要麼就不了了之,要麼就是真的大戰(zhàn)。
要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人少,把事情結(jié)局,不過在這自己,還是要先將劉尋的底細先摸清,至少今天這件事,是劉尋欠下了自己等人的情面,以後還要讓劉尋還回來,甚至就算是用靈器,或者天陽丹來抵還,也不是不可以。
魔門的弟子,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忙。
今天做下這件事情,蕭逸魂和白連城即可以揚威,還可以獲取好處,還可以讓劉尋所在的宗門欠下情面,可謂是一舉三得。
“何止使用我們玄陽道宗的靈器,剛纔我還看到他祭出了血煞魔宗的五方極兇劍煞。賀氏雙魔,你們還是先認一認,他是不是你們血煞魔宗的人吧,如果不是的話,那說明你們血煞魔宗可能也有弟子喪命在他的手中了。”這時,商丘和發(fā)出一聲輕笑。
“什麼!有我們血煞魔宗的五方極兇劍煞!”
賀氏雙魔本來還一副看戲的神情,可是一聽這話,馬上變了臉色,五方極兇劍煞那也
是血煞魔宗的一個標誌,不管是五口兇劍的煉劍之法,還是飛劍煉成之後的化煞之法,在血煞魔宗都算機密,不是門內(nèi)弟子是學不到,除非是被人殺人奪寶了。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使用我們血煞魔宗的五方極兇劍煞,速速交代清楚。”
“沒錯,要是不交代,那我們就只能抓住你抽魂煉魄了。”
賀氏雙魔說話之間,氣勢也鋪天蓋地的席捲出來,不過在西門夢,蕭逸魂和白連城三人面前,他們那點威勢,顯然還不夠看。
“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也敢叫我‘小子’,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劉尋本就是血煞魔宗的弟子,祭煉了五方極兇劍煞有什麼不妥。”
劉尋現(xiàn)在怎麼說也是修煉出了十五頭龍象之力的猛人,雖然戰(zhàn)力大損,被蕭逸魂這個半步元神境的高手稱呼一聲小子,也就忍了,但是現(xiàn)在連賀氏雙魔這兩個只修煉出了六頭龍象之力的小人物,竟然都敢跳出來蹦噠幾下,還口口聲聲說要抽魂煉魄。
劉尋是怒了,徹底的怒了,說話一點情面都不了。
“大膽!我們血煞魔宗雖然真?zhèn)鞯茏訑?shù)百,可是每一個弟子,我們都一清二楚,沒有你這號人,別打算矇混過關(guān)。”賀氏雙魔一聽到劉尋的話,兩個的面龐頓時都漲的通紅通紅,其中大魔更是怒極而笑:“好極了,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賀氏雙魔的手段,今天不用仙道門派動手,我們首先就要先將你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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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賀氏雙魔的話,場中其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賀氏雙魔剛纔來得晚,沒有見到劉尋以一人之力,獨鬥仙道門派六大高手的場面,是以還不知道劉尋的實力,竟然把劉尋當成了小人物,準備擒拿下來。
“賀氏雙魔,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劉尋是不是血煞魔宗的弟子。”劉尋手掌一伸,手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面令牌,正是當年他入門時,從歸藏殿領(lǐng)到的外門弟子令牌。
本來血煞魔宗的弟子,外門,內(nèi)門,真?zhèn)鞯茏拥牧钆贫际遣灰粯拥模坏┯腥诵逘憰x升的話,那就得去更換令牌。
不過劉尋的情況特殊,還沒有來得及晉升內(nèi)門弟子,就進入了萬魔境,一連番的機遇之後,居然通過虛空亂流,去到了西歸海域,並且晉升到了聖胎境,門派令牌倒是一直沒有機會回血煞魔宗更換。
這面外門弟子的令牌,經(jīng)過劉尋第一次滴血祭煉之後,就已經(jīng)印上了劉尋的氣息,別人就算是搶走了,也沒有用處。
同樣的,如同這面令牌是劉尋搶奪來的,那麼他自身的氣息和令牌上的氣息不一樣,一樣是冒充不來的。
所以這種門派令牌,正是證明一個人身份最好的東西。
“外門弟子的令牌!怎麼會這樣?對了他剛纔自稱是劉尋!”
“沒錯,他說自己是血煞魔宗的弟子,劉尋!”
賀氏雙魔看到劉尋的令牌,心中驚駭,但是表面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相互間神念交流了起來。
“一年多年,那個新晉升的真?zhèn)鞯茏樱ǚ锹叮谕犊啃覠o道師兄時,好像說過,她曾經(jīng)在萬魔境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乾坤境修士留下的傳承,是一枚天地神目,萬華魔瞳。不過後來好像被一個外門弟子給奪走了,那個外門弟子就叫做劉尋!”
“不錯,事後幸無道師兄還排除幾個
師弟,在門派中追查這個劉尋的下落,可是一點蹤跡都沒有,看來就是此人。”
“一年多前,此人還是煉氣境的外門弟子,現(xiàn)在竟然有了聖胎境的修爲,看來那個乾坤境修士留下的傳承,非同小可,應該有不少的寶物,這纔是他突飛猛進。”
賀氏雙魔中的二魔舔了舔嘴脣,眼中流露出貪婪的神色,繼續(xù)神念傳遞道:“大哥,現(xiàn)在怎麼辦?衆(zhòng)目睽睽之下,這個小子畢竟是我們門派的弟子,我們不好動手啊,除非……”
一個念頭從賀氏雙魔心中升騰起來,兩個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狠色,於是同時點了點頭。
“假的!這令牌根本不是我們血煞魔宗真?zhèn)鞯茏拥牧钆疲€敢冒充我們血煞魔宗的弟子,殺無赦!”大魔發(fā)出一陣大吼,突然之間,彷彿像是看到了幾十年沒見面的殺父仇人,身上的法力噴射出來,發(fā)生的聲音就像是飛劍相互劈斬一般刺耳。
“嘩啦”一聲。
大魔手掌虛空一捏,一隻血氣手掌,突然出現(xiàn)在劉尋頭頂?shù)纳峡眨瑵庥舻难戎畾鈴闹猩⒊觯o人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屍山血海之中。
這隻血氣手掌,足足有九根手指,稍微一動,馬上就幻化出層層疊疊的掌影,每一道掌影之內(nèi),都有一個個慘白的面孔浮現(xiàn)出來,顯露各種痛苦,掙扎,悽慘,怨毒種種表情。
每一道掌影之中,都蘊含著無與倫比的煞氣,一般的元丹境弟子,只要被一道掌影擊中,那都要被融化成一灘血水。
要是被衆(zhòng)多掌影中的那隻血氣手掌擊中,那麼就連聖胎境修士都休想活命,馬上肉身融化成血水,甚至連聖胎都要被煞氣慢慢腐化。
這一招絕學,就是血煞魔宗的血煞融天掌!
劉尋已經(jīng)認出來了,當初自己遇到的顧秋華,就是因爲中了這一招,聖胎都被融化,最後只保留一縷殘魂,至今還躲藏在天魂牌中。
現(xiàn)在賀氏雙魔中的大魔,一出手就是這麼狠辣的招式,攻擊向劉尋,把在場的衆(zhòng)人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蕭逸魂,白連城兩位道兄,這次是我們血煞魔宗在處理私怨,你們就不用過問了。”屠魔雙聖中的二魔,也開口說了一聲,隨即也施展出了血煞融天掌,攻擊向劉尋。
兩隻血氣手掌,飄蕩在天空之中,萬千掌影環(huán)繞在四周,掌心中無數(shù)慘白麪孔發(fā)出慘叫,聽的人心煩意亂,一壓下來,當真是有一種萬鬼壓城的氣勢。
“哦?這個人原來是在冒充血煞魔宗的弟子,看來也不是你們魔門五大門派的人了,說不定就是個散修。我們仙魔兩道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外人打死打活。既然賀氏雙魔都出手,那我們仙道門派也不能落於人後,誅殺了他,爲我們玄陽道宗遇難的那位弟子報仇。”莫益輝看準機會,大喝一聲,竟然催動起了裂空真陽劍,要準備圍攻。
“好,我們也不提斬妖除魔的事情,這就是私怨,和仙魔兩道的紛爭都沒有關(guān)係。我們山河四俠只是要殺死此人,報之前他埋伏暗算我們的仇。”商丘和聞言,馬上精神一震,招呼其他三名玉清宮弟子也要展開圍攻。
現(xiàn)在連血煞魔宗這魔門大派的賀氏雙魔,都否認了劉尋的身份,主動出手圍殺了,那蕭逸魂和白連城就徹底沒話講了,再出來強行干涉,那就不是維護魔門五宗的聲威,而是在挑釁仙道流派的威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