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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蘇醒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遍了整個大營,但是在這種敏感的時間段里,卻沒有多少人敢來拜訪凌寒。
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凌寒,就是在等待自己的審判,要么,死無葬身之地,要么,一飛沖天才,成為天武高高在上的天武英雄王。
而這一切,都是掌握在一個名叫“蕭乾”的人手中。
今天的休息之后,在陰離花的細(xì)心照料之下,凌寒的身體也在慢慢的恢復(fù),正常的走動幾乎不成問題,但還是無法使用元力,一使用元力,凌寒的筋脈就疼痛。對此,凌寒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種傷勢只能夠靠自己慢慢的恢復(fù)。
“天武將軍凌寒可在。”就在凌寒在做一些恢復(fù)性運動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聲音之后,陰離花先是一愣,隨后臉上掛滿了擔(dān)憂之色。而在一旁的蘇若紅和熊墨等人也是滿臉的緊張。
掃了一圈大帳之內(nèi)的眾人之后,凌寒卻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等我回來!”
說罷,凌寒直接走出了帳外,對著那聲音的主人,也就是天武王朝的大長老施了一禮,說道:“末將在。”
大長老冷冷的看了一眼凌寒,隨即轉(zhuǎn)過頭,朝著外面走去,一邊還說道:“隨我來。”
見狀,凌寒也沒有多想什么,而是緊跟著大長老一起走了出去,周圍則是一些好奇的士兵,都在看著兩人。
“哼,看大長老那神情就知道,這凌寒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了。”一個角落里,顧風(fēng)云對著自己的兒子顧天啟說道。
“哼哼,誰叫那大家如此的囂張,這也是自作自受,話說回來,父親,大雄城城主之位可是已經(jīng)謀劃好了?”一邊說著,顧天啟的嘴角閃過了一絲陰冷。
顧風(fēng)云老謀深算的一笑,說道:“沒問題,原本陛下可能會將大雄城之位讓給凌寒,但是現(xiàn)在嘛,哼哼,我已經(jīng)暗中運作了一番,當(dāng)時候,只要你拿下了蘇若紅那個丫頭,大雄城之位就我們的了!”
聽完顧風(fēng)云的話,顧天啟也是一陣?yán)湫Α?
“凌寒啊凌寒,就算是當(dāng)日如此的嘲笑我那又如何,現(xiàn)在,我就要親眼看著你去死!”
對于周圍的聲音,凌寒沒有任何的理會,他不知道他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但若是蕭乾要他死,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蕭乾所處的帥帳也已經(jīng)越來越近,凌寒已經(jīng)可以清楚看到不遠(yuǎn)處那個大大的“帥”字。
這就是自此行的終點,或者說,是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到了,你進(jìn)去吧。”來到門口之后,大長老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后就站到了大營的門口,一動不動,仿佛一個衛(wèi)兵一樣。
凌寒握了握拳頭,隨即對著大長老施了一禮,說道:“大長老,若是此番我有什么意外,還請你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大長老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凌寒,隨即就將眼睛閉上,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
凌寒苦笑一聲,隨即咬咬牙,對著里面說道:“天武將軍凌寒,特來面見圣上!”
“進(jìn)來吧。”里面?zhèn)鱽砹耸捛穆曇簟?
凌寒隨即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大帳,入眼可見的就是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蕭乾,初次之外,便沒有任何
的人存在。
見凌寒走了進(jìn)來,蕭乾打手一揮,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將軍,請坐。”
凌寒不敢大意,再次施了一禮之后,就坐到了位子上。
這一坐下來,整個氣氛就變了,空蕩蕩的大帳里,除了中間那團(tuán)煮酒的篝火咧咧響動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聲音。
蕭乾沒有說話,凌寒也不敢說話,此刻凌寒只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不是毛毯,而是針毯一般,說不出的難受來。
好在時間不長,酒已經(jīng)煮開了,而蕭乾的聲音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三萬弱卒破五十萬荒莽戰(zhàn)陣,誘殺天劍,敗李通靈,陣斬拓拔青,之后又急中生智,調(diào)轉(zhuǎn)玄魔炮炮口,將荒莽帝都炸毀了一半。”
“這份功勞,前朝并不是沒有過,但是以地元境便完成這些的,從古至今,就只有你一個,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該稱呼你為武魔,還是稱呼你為凌寒將軍!”
說道最后,凌寒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
這股強大的力量作用在凌寒的身上,幾乎是讓受傷的身體凍結(jié)起來,一股股刺骨的寒冷朝著凌寒襲來。
凌寒敢肯定,若是自己有什么異樣的舉動的話,絕對會被第一時間格殺掉。
“陛下,不論你怎么想,我依舊是凌寒,效忠于天武王朝的凌寒!”頂著這股殺氣,凌寒咬著牙,跪倒在了地上,汗水已經(jīng)從額頭上掉了下來,連帶著還有無數(shù)的血珠從凌寒的傷口處滴落出來。
“哼,你這么想,別人可不會這么想,朕,要對天武王朝所有人負(fù)責(zé)!”一瞬間,天元境巔峰的氣勢瘋狂的壓倒了凌寒的身上。
凌寒眼里滿是錯愕,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見過蕭乾出過手,但是現(xiàn)在,蕭乾卻是將自己的實力徹底展現(xiàn)到了凌寒的面前。
天元顛峰之境,而且比起天劍的氣勢來,還要強上不少,這只怕已經(jīng)不是半只腳踏入神元這么簡單了,而是隨時都可以突破!
這蕭乾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神元境的強者,被稱為是無限接近神的人,可以說,一個神元境的強者,可以抵得上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了。
而此刻,這樣傳說中人物,就出現(xiàn)在凌寒的面前!
一時之間,凌寒所有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若是在天元境的強者面前凌寒還有逃生的希望的話,在神元境的強者面前,凌寒連逃生的可能都沒有。
因為神元境的強者已經(jīng)可以將自己的武元化為實體,同時還掌握了領(lǐng)域的能力,這也是為什么說神元境強者是最接近于神的人,領(lǐng)域之內(nèi),便是神!
“凌寒,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無論未來如何,你是否會與我天武為敵?”蕭乾的氣勢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高點,面對著凌寒,喝到。
凌寒一邊抵抗著蕭乾那股磅礴的氣勢,一邊咬著牙,飛快的說道:“陛下,我生來便是天武的人,何來與天武為敵,況且,天武這片土地上,還有我的朋友,我的師門,我的子弟,我如何能與天武為敵。”
“若是我滅你子弟,殺你朋友,毀你師門,那你會與天武為敵嗎?”蕭乾冷冷的問道。
凌寒一愣,隨即不顧一切的說道:“不會,那是與陛下為敵,并不是與天武為敵。”
“好好好!好你個凌寒,你是所朕代表的不是
天武,你是說我不配做這個天子嗎?”蕭乾的臉上已經(jīng)變成了酡紅色,看的出來,他很憤怒。
“若是濫殺無辜的話,那是陛下的失道,并不是天武的過錯!”這個時候,凌寒依舊是不卑不啃,認(rèn)真的回答著。
就在凌寒說完這句話之后,那一股漫天的氣勢徹底的消失不見。大帳里依舊是如同之前般的平靜,仿佛一切都是幻覺一般,但是凌寒跪倒的地上,卻已經(jīng)滿是鮮血。
“起來吧,壺中有酒,你可自飲。”說罷,也不管凌寒是什么反應(yīng),隨即對著外面說道:“大長老,事情已定,去外面宣布凌寒的死訊吧。”
聽完這話,凌寒的表情卻是變了幾變。
沒想到,最后的結(jié)果竟然是死罪。雖然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這么簡單的宣布自己的生死,凌寒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接受。
再加上剛才被那股強大的氣勢所逼迫,現(xiàn)在凌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就這么走到了從進(jìn)來開始就不斷煮著的酒壺面前,拿起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酒杯,倒?jié)M了之后。
凌寒轉(zhuǎn)過頭來,舉著酒杯,對著蕭乾說道:“陛下,看在末將為你立的那些功勞面前,還請你不要為難我的那些朋友。”
說罷,也不管蕭乾是什么反應(yīng),隨即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就這么立在那里,等著毒酒發(fā)揮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蕭乾卻是冷冷的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朕乃一國皇帝,日理萬機(jī),哪里有空去管你的那些朋友。”
聽完這話,凌寒卻是一愣,想象中的毒發(fā)身亡的情況也并沒有出現(xiàn),這這杯毒酒入肚之后,凌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傳來一陣陣的暖意。
而隨著那股暖意的擴(kuò)散,凌寒破損的筋脈竟然開始慢慢的恢復(fù)。
而且這速度之快,凌寒聞所未聞。
一時之間,凌寒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下藥的搞錯了,在酒里面放的不是毒藥,而是治病用的圣藥?
藥力依舊在擴(kuò)散,幾乎是幾個呼吸之間,凌寒整個身體竟然就恢復(fù)如常了,能夠讓地元境的強者在一瞬間恢復(fù)傷勢的靈藥這世間并非沒有。
天武帝國便有這樣的一種靈藥,那便是皇室特供的靈酒“忘卻”。
據(jù)說喝過一口這個酒,你的身體便會忘卻所有的傷勢,能在一瞬間讓你恢復(fù)到最巔峰的狀態(tài)。
而現(xiàn)在,凌寒的身體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巔峰的狀態(tài),但是這個時候,靈酒的效果竟然還沒有消退,一股股強大的元力滲透進(jìn)了凌寒的體內(nèi)。
隨后不斷的擴(kuò)展著凌寒的筋脈。過了沒多久,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后凌寒竟然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聲。
轉(zhuǎn)眼之間,他的實力竟然從地元一重晉級到了地元二重的境界,突破速度之快,聞所未聞。
“看來忘卻的量放多了啊,真是浪費,這可是天才地寶!”一旁的蕭乾突然喃喃自語的說著。
這可是讓凌寒徹底的搞不清楚了,先是讓大長老卻發(fā)布自己的死訊,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又讓自己喝下了“忘卻”,自己的實力還連帶著突破了一層。
“陛下,你這是?”感受著身體恢復(fù)到了正常,凌寒好奇的問道。
蕭乾一改之前那冷酷的模樣,反而是溫和的笑著。
(本章完)